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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了一眼,“你才哑巴了!吼什么?” “你小子选物理了?”苏贤顿了半天,硬是挤出这句话来,表情狰狞的厉害。
“我选物理干你什么事了?”一挥手,把苏贤挡在自己跟前的手挥开,“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我还有事。”
“有个屁事!你小子还真公私分明啊?”火大,这姓程的还真是没自觉怎么的?分班那么大的事儿,眼见着这表一交上去,就得隔开一道墙,这小子连个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物理有个屁好!全他妈的疯子!”——有人说话带刺,摆明了为了个人利益,不惜打击一片人。
程安朔知道这小子心里头在想什么,也不客气,存心激他,“那是,疯子也比笨蛋好!” 冒火——“你!笨蛋你说谁呢?”
三两句话就把苏贤这小子给激得面红耳赤,扯着嗓子乱吼一气,吓得经过的那些个学生全都用奇怪的眼光打量着这俩人——光天化日之下,打架斗殴?胆子也忒大了!
“吼什么?谁跟你说我选了物理了?”程安朔忽然抓着他的手就往墙角边上挪了挪,四周看了看见没人,低着头就在他耳朵边上轻声说了两句。
眼珠一瞪,差点掉出眼眶,心头一个激灵,吞着口水都能把自己给呛着,“啥?你没选?” “没。”
“真的假的?”半信半疑,表情扭曲。 “真的。” “不能吧?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那你选什么了?” “选什么?能选什么,化学。”
“哦……化学。”点着头,忽然嘿嘿笑了两声,怪毛骨悚然的,“那咱可又在一起了?” “废话,你笑什么?”
“没什么……嘿嘿,姓程的,你真他妈的狡猾!什么时候的事儿啊,你小子也不跟我吱一声?想跟我一个班,早说嘛……别不好意思阿……都是哥们,我能不照顾你?”狠狠捶了捶程安朔的肩,得意的呲牙咧嘴,鼻子都笑歪了。
“狡猾?”安朔冷笑了几声,这小子挺能装的,明摆着刚才那臭脸是存心摆给自己看,半揶揄地拿话堵那小子,“我狡猾,那也不如你能拐弯抹角阿。”
——心照不宣,谁都不输给谁——为了一些目的,比如凑在一起,可以不择手段,撒泼无赖。
王超听说了要选科的事之后,脸色一下变得铁青,浑身哆嗦,操着那志愿表就满头大汗地奔回了教室,砸得门板怦怦响,鬼哭狼嚎地就冲苏贤和程安朔跑过去,“哎哟!兄弟们……这叫什么事儿啊!才高二就得分科……他妈的上学期我哪门没挂?让我选啥?”
苏贤瞥了他一眼,“活该!报应!急死你拉倒。”
“苏贤!你不就是选的化学?得意个什么劲你?幸灾乐祸什么你?这班一分,咱们仨兄弟还不得分开?你小子笑得跟朵花似的恶心啥你?”王超急得双脚跳,可这苏贤还好像什么事儿都没似的说风凉话,顿时气得自己牙痒痒,调转矛头,“安朔……要不我跟你上物理?有你罩着我那也成……”
程安朔咳嗽了一声,看了眼苏贤,随口应了一声,“随便你。”
“就你?也不去照照镜子……整天拿物理书折飞机玩,也没见人这样糟踏科学的。”苏贤不怀好意,满肚子坏水没处洒,尽往王超身上泼。
“妈的!苏贤……你别激我,千万别激我,我跟你急我!”王超扯着嗓子粗着脖子,“谁都别拦我,老子我还就糟踏科学念物理了!”
王超那是无辜,糊里糊涂就把物理给填了上去,那天分班表一下来,瞅了个仔细,整个人都傻了,僵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腾地从那椅子上蹦起来,半尺多高,那嗓门大的全班都听得一清二楚——
“程安朔!你他妈的耍我!你跟苏小骗子一块儿耍我你!谁他妈的选物理了?你们耍我也没这样的……我干什么得罪你们了?你们合伙欺负我?我待你们不薄啊我!你们没心没肺的让我上那儿喝西北风啊你们?缺德!真他妈的缺德!没见过这么无情无义的……”
苏贤捂着耳朵,翻着白眼瞪着天花板,当作没听见,嘴里唠叨着——你说有谁大白天的还开灯?那么大个灯泡还不赶紧扔一边去?
——爽快,爽快得整张脸笑得发麻。 本节小语:骑车;骑人 我骑你;你骑我|||到底谁骑谁?(路人昏厥) 四十二、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自从王超无缘无故给程安朔和苏贤暗中摆了一道之后,极度不爽,心不甘情不愿,在物理班也没少打听这俩狼心狗肺的,教室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边,可消息四通八达,有什么是他王大少想知道却不能知道的?心里头虽然不舒服,凭什么苏小骗子能跟安朔在一起整天乐呵呵的在他们班出尽风头,自个儿却在西边教室喝西北风?可到底兄弟一场那么多年,感情上那是死活记不了仇的,再加上程安朔私底下请他吃了顿好的,王超那脾气又不倔,什么事儿不能解决?冷战没几天,就又屁颠屁颠地开始往东边教室跑了。
那头苏小骗子跟程安朔非但一个班,还同坐,仗着自己和化学备课组长那关系,硬是把姓程的小子给安排在了自己边上。苏贤是什么人?上课打瞌睡噘口香糖,恶习那是一把抓。这一开春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一到下午眼皮子就打架,耷拉着脑袋就倒在课桌上呼呼大睡。那天上课,教外语的老太婆在上头念着洋文那就像催眠曲,硬是把苏贤那瞌睡虫给激了出来,头一歪就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就觉着有人在揪他的头发,还越揪越起劲,火一大,醒了过来,一拍桌子,“他妈的!谁偷袭我?”嘴一张,唾沫飞溅的,咕嘟一声,喉咙口一滑,苏贤刚噘着的那口香糖就窜进了肚子里。
——这一吼,班里几十双眼睛立时齐刷刷的扫了过来,然后就看见程安朔面无表情地瞪着自己,“少罗嗦,喊你回答问题。”
“啊?哦……”吞了口口水,顾不得落进肚子里的那口香糖,挠着脑袋从座位上站起来,教外语的老太太那脸色早就难看的不行,气得那是好半会儿都说不上话来,苏贤还不知趣,乐呵呵地装傻,“老太太,咋不说话啊?您要有什么不明白的就直接问吧……”
“扑哧……”这话一出,全班都笑开了,老太太听了当场就要吐血,这种无赖学生是没法教,硬生生把气吞进肚里,咬牙切齿地只能喊他坐下去。
不一会儿那下课铃就响了,苏贤蹭地就从椅子上跳起来,舞着两只手爪子就去扯程安朔的裤子口袋,还特狡猾得伸了进去,活像个光天化日之下拦路抢劫的山贼,不知道那小子想干什么,安朔光了火,一脚踹开那贴在自己身上的家伙,“笨蛋,你发什么疯?”
“钱!他妈的给我钱!我要去买麻油!老子把口香糖给吞肚子里了!”
四月刚过就听说学校要组织高二篮球联赛,全年级最兴奋的要数化学和物理班了,两个班加起来快八十个男生,全激动得跟疯人院出来的疯子似的。苏贤当时一拍桌子就跟他们体委报了名,卷了裤脚管就吼了两声,“谁他妈的赢得了咱?”
第一场和历史班的比赛,压根没有什么悬念。苏贤和他们班三高手,还有程安朔打得对方那叫苦不堪言,一时风光无限。程安朔抢篮板的本事那是一个鼎,只要这么轻轻一跳就能掀起全场女生一阵尖叫。
物理班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王超玩起篮球来那就叫杂耍,带着他们班四个光头,三两下就把对方给打了个光蛋。没几轮下来,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班进了决赛,这才开始动真格。
决赛前一天晚上,王超和他们班几个男生练完了球就和苏贤还有程安朔一块儿去车棚推车。刚走进那棚子一看,就傻眼了。三辆车那是拴在一块儿,今个早上还好好的,可现在里头两辆车那轮胎都瘪了气。苏贤一下就冒火了,跑过去仔细瞅了两眼,就暴跳如雷,“妈的!谁他妈的犯贱,把老子的气门心儿给拔了?”王超也急了,这辆捷安特还是上个月他老爸刚给买的,三两步跑过去,一瞅那瘪了气的后轮胎是自己的就开始骂骂咧咧,“奶奶的!哪个不要命的敢拔我这车的命根子?要给我逮着了老子非灭了他不可!”
“准他妈的是历史班那阿黄干的,王超,你是没见着他上次输给我们班时候那臭脸,跟个疯狗似的乱吠。”苏贤气急败坏,一脚踢开自己那破车,“阴险!真他妈的阴险不要脸!”
王超一个劲地在那儿点头附和,“嗯嗯,就是……那小子真他妈的道德沦丧,我这车犯他什么了?等等……你说阿黄?阿黄干我什么事了?我们班可没和他们打比赛……那可是你们班干的好事儿……要拔也不能拔我的啊,安朔那车不是也……”越想越不对劲,忽然一拍脑袋,王超的嘴巴张得老大,表情顿时扭曲了不少,“靠!敢情我是成替罪羊了,忒冤枉了这!”
“超子,少罗嗦,把你那破车给我挪开。”半天没说话的程安朔一伸手就把唠唠叨叨不停的王超给推开。
“挪,挪屁挪?车都坏了让老子怎么回去?”王超光火,原本这倒霉的事儿就不该自己挨上啊!替人遭了殃还不给同情心——真他妈的亏大了。
程安朔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