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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从武馆赶来的白芷一进入花厅就听到这样的对话,小脸瞬间僵住。
她的耳朵有问题吗?为什么他们谈话的内容,她会无法理解?
什么叫「我们莺莺要嫁给严总管,以后会常常看到她」?严劭哪时要娶这个肥妹了?不可能的!
「商量什么大事啊?竟然把我撇在外头!」白芷抬出惯有的出场气势,笑嘻嘻的声音随着轻盈的步伐飘进花厅。
纵然心情沉甸甸,她还是有办法摆出灿烂的笑脸。
「难怪我说今天怪怪的,好像太安静,原来是我的白丫头还没过来。」衣老太君这会儿才想起最疼爱的孙媳妇儿还没出场,难怪感觉很奇怪,好像少了个很重要的人。
「奶奶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新来的姑娘灵巧可爱,芷儿让您每天看,都看腻了,哪会想得到我?」白芷故意噘起嘴,瞟了老人家一眼。
「嘿,你们听听!这丫头怪我喜新厌旧呢!」被白芷一逗,老人家心花怒放,什么烦恼都忘了。
「莺丫头长得喜气,喜欢她是应该的。」有人微笑附和。
「芷嫂子只是提醒您别老牵住姑娘幼嫩的小手,看着高兴不肯放。」老仆妇看看时辰,吃药的时间到了,要把爱热闹的老人家送回屋内去。
「就是说嘛!」唐蕾也忍不住多嘴一提,「莺姑娘是来看严总管的,您老留住她,他们俩心底可能怨您呢。」
小胖妹真是来看严劭的?白芷眼角余光瞄向站在角落的男人。
只见他神情平和,依旧挂着那张阎王脸。
「好好好,放开就放开,你们几个别再说了。」老人家放开谷莺莺的手,却又忍不住跟她提醒,「有空就过来走走,跟你几个嫂子学学功夫,她们人都很好的。」
「是!奶奶。」谷莺莺嘴甜,连忙答应。
衣老太君眉开眼笑,恨不得再多留一会儿,跟大家说笑,但跟随她多年、忠心耿耿的仆妇不放人,她也没辙,只好乖乖走了。
老人家一走,窝在花厅聊天的女眷们也一哄而散,只剩下于燕燕、谷莺莺跟晚到的白芷。
严劭也没离开,还杵在花厅里。
「刚刚好像在讲什么喜讯,我没听仔细呢!」衣老太君一走,白芷望向严劭,眼神也没先前那么柔和,锐利得像夹带了刀片。
「唉!还不是我家姑娘,跟严总管订亲的事一确定,就赶忙要来看他。我都拿她没辙。」于燕燕推了推身旁表妹的手臂,亲昵地取笑道。
谷莺莺没说话,只是害羞地笑了。
「哪时订的亲?谁帮谁订的?」白芷有点昏沉,不敢置信的看向从未出声的严劭。
他不是爱她的吗?为什么还要跟那个小胖妹订亲?
他不管她了吗?不再给她天长地久的承诺了吗?
「唔,就我娘从乡下来看莺莺,刚好跟总管的娘亲结伴入城,两人三说四说,就这么订下来的。」于燕燕眼里充满笑意,愉快对白芷说起「姻缘天注定」的巧事。
「原来是这样。恭喜你了!」白芷对严劭道贺。
「谢谢。」严劭对于燕燕的说法不置可否,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大方接受白芷的道喜。
先这么虚晃一招吧!其他的,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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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谷莺莺在太极山庄各房坐坐,耗去大半天时间,严劭再回到自己的居处,已经是傍晚了。
他一进入室内,就看到白芷坐在软榻上打着盹。
她哪时过来的?睡多久了?要立刻把她叫醒吗?还是……严劭边拉扯衣襟边揣想。
他知道她一定会来找他,却没想到她动作这么快。
她不是应该摆出凶婆娘的气势,狂暴地发泄几天怒气,把栖凤楼里的丫鬟抓来折腾一番,把大伙儿搞得人仰马翻,才气焰嚣张地找他理论吗?
啧,连她会有什么嚣张霸道的做为他都可以算出,却不觉得愤怒……他真的把她宠坏了。
严劭在心里狠狠嘲笑自己,手上的动作却是轻巧无比,将挂在一旁的披氅盖在白芷身上。
「你回来了……」身上有小小动静,白芷立即清醒过来。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严劭眼中波澜不兴,手上的动作却泄漏了他对小女人的情感。
「怎么,这里不能睡吗?」白芷佣懒地伸一下懒腰,伸出手,要严劭拉她一把。
向来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却没有回应,只是凝视着她,「我这里不够舒服,栖凤楼那里的东西都是最好的。」
「那又如何?我喜欢在这里睡。」
见他这样,白芷也没生气,赖皮地瘫在软榻上,手中还紧揪着他为她披上的衣裳。
「你……」他真的没辙了!严劭退了几步,离她远一点。
「你现在是怎样?打算跟我撇清关系?」白芷一向都不是好惹的,既然今天她敢来,就要争取到她要的才会罢手。
「不是应该这样吗?我有婚约了。」向来理智的男人云淡风清地回覆。
「是吗?但我有了!」掀开身上的披氅,白芷步步逼近,眼神像只盯着青蛙的蛇。
什么意思?严劭看着胆大妄为的她,心惊胆颤。
「我有你的骨肉了。我的肚子里有我们的骨血了!你敢不要我,不要我们的孩子?」白芷笑得好灿烂。
她肚子里的那块肉是他们俩的联系,而且这事千真万确,她不是唬人的。
哈!这是不是叫「天助我也」?
「哪时候知道的?」严劭呼吸急促,有点头晕目眩。
「我也是这两天才确定。」她藉口到临镇看材料,探访了有名的医者替她看诊,绝不会错。
「那……」怎么会这样?男人顿时口干舌燥。
果然,人算不如天算。
在他绞尽脑汁,想为白芷铺一个平坦、舒适的巢穴之时,上天就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的惊喜。
「所以你应该甩掉那个小胖妹,然后想个办法……至少得让我生完小孩、养好身体再回来。」胆大妄为的白芷并不打算拿掉他们的孩子。
她什么都不要,只要他而已。难道他不明白?
「你要把他生下来?」听到白芷的盘算,严劭的脸色瞬间铁青。
「这是当然!这是我跟你的孩子,也是我怀的第一个孩子,我为什么不能生?」白芷理直气壮,瞪向她的男人。
「我们……」
「我们除了没有名分,寻常夫妻该做的事,我们都做了,送子娘娘当然会送给我们孩子。」白芷一把搂住男人的手臂,大言不惭。
「但是……」
「没有但是,我就是要生!」关于这点,她很坚持。
她才不管什么世俗礼法,现在只要能留住这个男人,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芷……」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但他们不能这样啊!
「夜盗」的任务有危险性,轻功最好的衣仲卿已无故失踪,他连自己能不能安全回来都不知道,在这种状况下,他怎么敢继续跟她有任何纠缠?
「叫我芷儿!」白芷趾高气扬地命令男人如此称呼她。而且,也只有他能这样叫唤她。
「芷姑娘,恕难从命。」严劭口气艰难地拒绝。「我会听从家母的命令,娶她想要的媳妇儿,回去孝顺她。」
「你这人……」他怎么说不听呢?多买几个丫鬟回去伺候他娘不就成了?
白芷想说服他,却发现严劭的语气虽迟疑,眼神却是坚定无比。
怎么,他铁了心不要她?他觉得小胖妹此她好、比她漂亮、比她可爱?
意识到严劭可能会有的想法,向来自傲的白芷开始慌了。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输给一个胖子?
「你的眼光不会那么差吧?」尖起嗓子,她不礼貌地质问。
「家母的眼光很好。莺莺有很多优点是外人看不到的。」严劭决定给予白芷致命的—击。
「你……」白芷摇摇晃晃,眼神充满不信与伤心。
「你把孩子拿掉吧。我可以想办法让别人不要发现。」严劭伸出手,想扶住摇摇欲坠的小女人。
「不要碰我!不要管我!」伤心欲绝的白芷突然尖叫起来,喝止男人的动作。
严劭错愕地看着她。
「我的事不用你管!如果你不要我,就不许管我!」泪水已然盈眶的白芷仍试图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
「芷姑娘……」严劭深深凝视发狂的小女人。
到现在还叫她「芷姑娘」?或许,她作的美梦也该醒了。
「我不许你管我的事!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作主,我不需要跟我没关系的人帮忙!」白芷泪涟涟地瞪着他。
这是她的最后一步。如果他坚持要娶谷莺莺,就不许跟她有瓜葛!
严劭默默凝视倔强的小女人,心思虽然紊乱,却开始判断她的应变能力。
白芷管理衣家产业多年,他相信她绝对有自立与善后的能力。
或许,眼前的决裂不是威吓,而是白芷真实的心情。只要他今天不给她一个交代,她不惜跟他决裂……
但他无所谓。只要她幸福快乐,就算被她厌恶,甚至被她抛弃,他都甘之如饴。
「很好,我知道了。记住你今天的决定!」骄傲的白芷不再乞求男人放弃谷莺莺,转身离去。
而拒绝了她的男人却是以痛苦的眼神,深深注视她强行振作的身影。
这个倔强的小女人,是他这辈子的至爱。
他无法自拔地深爱着她,只要她幸福,他有怎样的下场都无所谓……
第九章
太极山庄的花厅里,闹烘烘。
连续失踪两个人,在奴仆之间,鬼神之说不迳而走。
「人呢?严劭,你告诉我,芷丫头人呢?」衣老太君心情沉重,一定要问清楚为什么府里会有人在一夜之间莫名失踪。
严劭身为总管,即便尽心尽力,还是摆脱不了干系。
那些富人家是丢了东西,也还有个嫌疑犯,但衣府丢掉的却是人!先是仲卿,后有白芷……为什么都是她的心肝失踪?!
可能知道原委的男人什么也没多说,只是焦头烂额地对老人家表示,「已派人去找了,请老太君放宽心。」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