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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玉丽支支吾吾道:“也许……”
“不要用也许这两个字,我们警察办案讲究的是证据,如果他只是为了弄乱房间,这个窃贼实在是恶作剧到了极点,杜科长,我希望你对我们说实话,任何的隐瞒和掩饰都对案情没有帮助。”
杜玉丽有些生气了,她尖声道:“我为什么要掩饰?根本就没有丢东西,你让我配合调查,我全都说的是实话,我有必要隐瞒吗?”
丘金柱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必要隐瞒,但是我怀疑财务科丢了东西,每个单位都会有账目,你身为财务科长,这方面是你的专业所长,我相信你的账目应该更加清楚,现在我手里有一个账本,只要让审计部门介入,一切很快就可以清清楚楚,杜科长,我希望你照实说出来。”
杜玉丽急得就快哭出来了:“我发誓,真的没丢东西,什么都没丢!”
丘金柱幸灾乐祸的本性又开始作祟了,这厮内心中产生了无穷快感,那个报案电话是张扬打的,不用问这场冤案就是张副市长一手策划而且身体力行的,跟杜玉丽相比,咱还算幸运啊!丘金柱不禁暗暗庆幸,虽然经受了折辱和磨难,可最后自己很幸运的站在了正确的位置,能为张副市长办事,那是怎样的荣幸!
丘金柱在审讯中途被赵国栋请了过去,赵国栋的脸色不善,他刚刚接到孟宗贵的电话,孟宗贵很害怕,他意识到杜玉丽被带走是个不祥的兆头,这次财务科失窃案极有可能把他潜在的小金库给暴露出来,丰泽一中有两个账本,一个公开,一个隐秘,隐秘的这个账本只有孟宗贵和杜玉丽知道。
这两天孟宗贵一脑门子心思,学校拖欠教职工工资压得他就快透不过气来,他向杜玉丽提出要从小金库拿出钱来先应应急,可杜玉丽劝他不要这么做,如果这么做,别人肯定会追问这大笔钱的来路,小金库的财富积攒起来不容易,已经瞒过了大家的耳目,现在你想把钱拿出来,等于向所有人宣告你在财务上做小动作,整天向外哭穷都是假的,孟宗贵经过杜玉丽的提醒,也认为很对,小金库中的钱见不得光,慢慢挥霍也罢,悄悄昧了也罢,总之这笔钱见不得光。
可孟宗贵没想到财务科会出事,听闻财务科出事之后,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他的小金库,听说保险柜里搜出了五万现金,他的脑袋嗡!地一下就大了,这个蠢女人,为什么要在保险柜里存放这么多的现金,这不是等着别人抓把柄吗?可怜自己昨天下午还苦着脸向全校职工表示正在努力筹款,请大家耐心等待,工资一定会发下来的,这下人家有话说了,你保险柜里就有五万块,你为什么不发?为什么还跟我们说你没钱?
孟宗贵最担心的就是杜玉丽,再精明的女人一旦进了公安机关,也会害怕,万一杜玉丽被人家吓唬住了,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岂不是麻烦大了?孟宗贵于是想起了赵国栋,赵国栋是沈庆华的小舅子,孟宗贵是沈母的干儿子,他和赵国栋平时关系就很不错,赵国栋也没少往学校送关系生。
赵国栋这才打断丘金柱的审讯,把他中途叫了过去。
丘金柱心情不错,微笑向赵国栋道:“赵局,找我有事吗?”
赵国栋道:“老丘啊,你还嫌丰泽一中不够乱,跟着添什么乱啊?”
丘金柱揣着明白装糊涂道:“赵局,我没添乱啊,人家报失窃案,我去例行调查,这小偷去偷丰泽一中财务科,我要是不问,人家不又得说我渎职?”
赵国栋道:“听说你把财务科长给弄来了?”
丘金柱道:“嗯,那是为了了解情况!”
“你不会在学校了解情况?把人家给弄上警车带到局子里,别人还以为她跟失窃案有关呢,办案子也得多用用头脑,知道什么叫人性化不?多顾及一下老百姓的感受。”
赵国栋居高临下的训斥让丘金柱打心底感到不舒服,丘金柱对赵国栋的怨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多年以来他活在赵国栋的阴影下,甚至连自己的荣誉都被这厮抢去,表面上丘金柱对赵国栋很服气,很配合,可心底却恨到了极点,过去他一直压抑着仇恨,可自从张扬出现之后,丘金柱对赵国栋的仇恨也开始复苏。
赵国栋道:“老丘啊,赶紧把杜玉丽放回去,别搞得人心惶惶的。”
丘金柱一脸虚伪的笑容:“好,我这就把她放回去,这个杜玉丽不简单啊,居然在保险柜里放了五万块!”丘金柱这番话是故意说给赵国栋听得。
赵国栋皱了皱眉头,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杜玉丽掌握了一个小金库,难怪孟宗贵表现的那么紧张,赵国栋虽然想到了这一层,可是他并没有想到更深的一步,这次的失窃案是张扬联手丘金柱布下的一场局。
丘金柱将杜玉丽放回去了,可是账本没有给她,这本帐交到了张扬手里,张扬和丘金柱一样,也是看不懂账本的,可他的身边有常凌峰,所以任何问题都瞒不住他们。
常凌峰仅仅用一个小时就看出了这份账本漏洞百出,凭借这份账目就可以证明丰泽一中的财务极度混乱,丰泽一中应付审计的账目和这份帐有着很大的出入,常凌峰道:“孟宗贵这个人的胆子很大,从这份账目就能够看出,他隐瞒了不少收入。”
张扬道:“现在可以算证据确凿了吗?”
常凌峰道:“这份账目已经能够让他下台了!”
沈庆华的母亲就住在市委家属院内的平房内,这倒不是因为沈庆华不愿和母亲一起住,而是因为老太太喜欢自己有一个小院子,闲来无事在院子里养鸡养鸭,虽然市委家属院明令规定不可以饲养家禽家畜,可谁也不会去干涉老太太的这点爱好,谁也不敢管。
沈庆华每天下班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来到母亲这边嘘寒问暖,老太太出院没几天,这两天精神还没有完全恢复。沈庆华来到小院外就听到母亲的笑声,他不禁也露出一丝笑意,母亲的快乐就是他的快乐。
院门大开着,几只母鸡在院子里啄食,刘老太太坐在椅子上,她的干儿子孟宗贵搬了个小马扎坐在她的身边,一边给她捶腿,一边陪她说着话,看得出老太太很开心,被逗得不停的笑。
看到沈庆华进来,孟宗贵慌忙站起身来叫了声:“哥,你回来了!”
沈庆华嗯了一声,孟宗贵殷勤的去搬了张椅子:“哥,你坐!我去给你倒茶!”
沈庆华笑道:“我怎么觉着自己跟客人似的!”
刘老太太看了儿子一眼,意味深长道:“你每天来一趟,屁股还没沾着板凳就走,宗贵每天来都得陪我唠嗑,什么时候把我逗开心了,什么时候才放心走,我这个干儿子比亲儿子还贴心!”
孟宗贵端着茶出来了,将茶放在方凳上,笑道:“妈,你别这么说,我哥工作忙,丰泽的大小事情都要让他管,就算他这么忙,每天还得过来看您,已经不容易了。”
刘老太太笑眯眯看着孟宗贵道:“你这孩子就会说宽心话。”她起身道:“晚上都别走了,中午我刚杀了只母鸡,正在炉子里炖着,老母鸡汤香着呢,你俩先坐着,我去看看!”
孟宗贵道:“妈,我去吧!”
刘老太摆了摆手道:“你们哥俩聊天,我一个人张罗就行!”
老太太这边进了厨房,沈庆华脸上的笑容顿时敛去,孟宗贵看到他的表情,内心中充满了忐忑,小心翼翼道:“哥……”
“学校怎么回事?三天两头的出问题,现在到处都在传说你学校保险柜里有钱,却捂着不发给老师工资,是不是真有这件事?”
孟宗贵道:“哥,我错了!”
沈庆华怒视孟宗贵:“说清楚!”
孟宗贵这才将自己设立小金库的事情原原本本向沈庆华交代了,至于学校的两本账,他也毫不隐瞒,账本已经让丘金柱给弄走了,隐瞒也没有任何必要,孟宗贵知道这件事肯定要被抖出来了,他要先下手为强,于今之计,只有获得沈庆华的谅解,自己方才能能够躲过一劫。
沈庆华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听完之后他手指着孟宗贵的鼻尖道:“你胆子可真大啊!”
孟宗贵道:“哥……”
“别叫我哥!”沈庆华怒吼道。
刘老太太听到动静从厨房内走了出来:“怎么回事?你当市委书记就了不起,连这个弟弟都不认了?”
沈庆华颇为无奈,强压住怒火,向母亲挤出一个笑容道:“妈,没事儿,我们开玩笑呢!”
刘老太太道:“宗贵虽然是我干儿子,可我把他当亲儿子看,他比你孝顺我还要多一些,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不帮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说到这里,老太太眼圈一红,转过身去。
沈庆华最怕母亲伤心,慌忙上前扶住母亲:“妈,您别这样,我又没说不管他!”
孟宗贵一旁道:“哥,我错了,我现在就去纪委交代错误,你放心,我做的事情跟你无关!”
刘老太太一听就慌神了,一把抓住孟宗贵的手臂道:“宗贵,你干啥去?”
沈庆华叹了口气道:“你给我坐下,我还没问完呢!”
孟宗贵心中窃喜,他知道沈庆华肯定是要出手帮助自己了。
老太太返回厨房之后,沈庆华方才道:“你从公家拿了多少钱?”
孟宗贵慌忙摇头道:“哥,我没拿过公家一分钱,设立小金库也是为了帮助老师搞搞福利,平时办事也要用钱,总之我全都花在公家的身上,没有为自己谋过一分钱的福利。”
沈庆华自然不信孟宗贵的这番话,他闭上眼睛,想了想,慢条斯理道:“你说有两本账?”
孟宗贵点头道:“明面上一本,背地里有一本,现在不但是我们,我敢说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企业都是这么做的,咱们丰泽大酒店不停的开,上档次的酒店几乎家家爆满,又有几个是拿自己钱吃饭的?公款吃喝,帐怎么走,很大一部分就来自于小金库。”
沈庆华冷哼了一声,吓得孟宗贵打了个寒战。
孟宗贵充满委屈道:“哥,自从这个张扬来了,他就盯住了我,处处跟我作对!”
沈庆华怒道:“你自己屁股擦不干净,居然还赖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