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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不断的涌了出去,张扬的目的就是在安语晨的体内为她催生出一条新的循环途径,这种医治方法极其强横霸道,对身体的损伤也是极大。
内息在体内重新找到宣泄途径之后,安语晨感觉整个人舒服了许多,睁开美眸却见张扬紧闭双目,右手仍然紧紧贴在自己的胸膛之上,安语晨第一反应就是非礼,这厮摸的也太不是地方了,不过她当然知道张扬绝不是存心的,俏脸微微一红。张扬偏偏在此时睁开了双眼,看到安语晨脸上的羞涩,顿时意识到了什么,慌忙把手从她的胸前移开。
又花了一会儿功夫拔出刺在安语晨身上的金针,张扬显然有些脱力,走路也显得脚步轻浮,一屁股坐在瑜伽毯上好半天不愿起来。
安语晨调息了一会儿后,反而比张扬要先站起来,她感觉精力仿佛瞬间回到了体内,活动了一下手臂,原地做了两个踢腿动作,笑道:“张扬,你好厉害啊,针到病除!”
张扬有气无力的哼哼着:“没那么夸张,只是缓解,我靠,我又累又渴,你要是还有良心,给我弄口水喝!”
安语晨给张扬弄了杯淡盐水,看到他身上都已经被汗水湿透,淡盐水可以帮助他补充体内的盐分。
张扬把淡盐水喝完,目光却落在安语晨胸前,安语晨比他出的汗还要多,紧身小背心包裹着丰挺的两团,隐约可以看到清晰地两颗轮廓,安语晨从张扬的眼神中意识到了什么,低头一看,俏脸涨得通红,她虽然豁达大方,可在张扬面前出糗也是难堪到了极点,自己怎么就没想起带文胸呢,她红着脸向健身房外走去:“我去洗澡了,你也去换身衣服吧!”
张扬笑了笑,他对安语晨倒是没什么念想,而且自己也不是存心看她,这种偶然泄露的春色,是凡正常男人都会看上一眼,不过自己是人家的师父嗳,非礼勿视的道理都不懂,的确有点不够厚道。
下了一夜的细雨仍然未停,安志远仍然在露台上保持着他习惯的坐姿,他的样子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安语晨沐浴更衣之后,来到爷爷的身边,在他脸上轻吻了一记道:“爷爷,我好了!”
安志远淡淡笑了笑,佣人把电话拿了过来,安语晨拿起电话,当她听清对方的说话时,一双美眸不由得瞪圆了,充满震惊道:“爷爷,罗建良自杀了!”
安志远皱了皱眉头,他的目光却仍然如古井不波,低声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安语晨叫上张扬一起前往位于中环的公司总部,罗建良是世纪安泰的总会计师,他在上班后不久从办公室的窗口跳下,一个成年人从十一楼坠落下去,其结果可想而知。
安语晨和张扬赶到现场的时候,警察已经将尸体抬走,现场拉起了警戒线,不少记者围在那里,安语晨和张扬想要走入大厦的时候,被记者们发现,几十名记者全都蜂拥而至,长枪短炮对准了这位安家的大小姐:“安小姐,请问您对这次罗建良的自杀事件有什么看法?”“安小姐!据我们所知,世纪安泰公司的元老谢百川今晨被杀,请问这两件事有没有必然的联系。”“安小姐,有人说这件事和黑社会仇杀有关,请问您能否发表一下看法?”
安语晨带着墨镜一言不发,张扬帮助她推开前方的记者,因为现场太过拥挤,显得有些混乱,大厦的保安也过来协助维持秩序,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惊叫,有人被挤倒了,这声音对别人不算什么,可对张扬而言却如同晴空霹雳,他猛然转过头去,看到人群中一位身穿灰色套裙的女郎摔倒在那里,她有些痛苦的抬起头,当她的目光和张扬相遇的时候,整个人宛如泥塑般惊呆在那里,旋即,明澈的美眸中笼上一层晶莹的泪光。
张扬曾经设想过和海兰重逢的许多种可能,却从没有想到过他会在香港,会在中环,会在世纪安泰大厦前和他相遇。他转过身,大踏步走了过去,近乎粗鲁地推开挡在他和海兰之间的记者,当他就快来到海兰面前的时候,海兰的两名同事已经将她从地上扶起。
海兰短时间内已经从最初看到张扬的震惊之中稳定了下来,她微笑着向张扬伸出手去:“嗨!你好,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张扬和当年在春阳相比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他已经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在今天这种混乱的局面下,他显然并不适合流露太多的感情,望着海兰苍白而美丽的俏脸,张扬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他伸出手去,握住海兰冰冷白嫩的小手,轻声道:“你好!海兰!”
安语晨也觉察到张扬的变化,她抓过身,向张扬看了看,张扬向海兰笑道:“我还有事,等忙完后,我和你联系!”
海兰没有拒绝也没有表示同意,一双美眸极其复杂的看着张扬,张扬放开了她的小手,大步向安语晨走去。
海兰身边扛着天空卫视标志摄像机的同事低声建议道:“海兰,你认识他啊,可不可以通过他的关系,我们独家采访安小姐?”
海兰一言不发,转过身向远方的街道走去。
罗建良的死在公司内部引起的震动很大,根据上班时和他相遇的同事所说,罗建良表现的很和蔼,看不出他情绪有任何不对头的地方,在电梯里还和几名同事有说有笑,甚至还约好一起去喝下午茶,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会在上班十分钟后,从办公室窗口跳了下去。
重案组警察梁家杰正在调查取证,他详细的询问了今天和罗建良有过接触的所有相关人员。安语晨来到的时候,他已经完成了取证工作,表情严肃的来到安语晨面前,凑巧的很,上次安家的血案就是他负责,连二次来到香港的张扬,也在医院见到过他。
梁家杰道:“安小姐,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安语晨点了点头,和张扬一起进入了办公室,梁家杰很好奇的看了看张扬,心中悄悄猜测着张扬和安语晨之间的关系。
安语晨坐下后道:“梁警官有什么想问的?”
梁家杰道:“我想了解一下罗建良最近在公司的表现,还有他在财务上经济上有没有问题。”
安语晨道:“前些日子我生病了,都在慈济医院住院,公司的具体情况也不是太清楚,你应该知道,公司的董事长是我的五叔,不巧他去了大陆,具体的事情恐怕要等到他回来了。”
梁家杰继续道:“安小姐大概误会了我的意思,根据你对罗建良的了解,你以为他是不是有问题?”
安语晨双手交叉在一起:“对不起,我不了解这个人,这样吧,刚才路上我已经给我们家的律师周若旺打了电话,他正在前来公司的途中,如果梁警官有时间,可以等他过来详谈。”
周若旺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他刚刚走入律师事务所的停车场内就被人打晕了,醒来后发现自己处在锦豪大厦的顶端。
“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
安达文漫不经心的修理着指甲,他的双眼中流露出一种和真实年纪极不相符的阴沉和冷酷:“人不可以贪心!”
周若旺面对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这个和他女儿差不多年龄的少年却让他从心底感到害怕,他颤声道:“你是谁?”
安达文轻声道:“我八岁的时候杀了第一个人,当时我很害怕,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因为他要杀死我的父亲,我拿起了父亲的手枪,一枪打中了他的后心。”他薄薄的嘴唇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我很害怕,整个人呆在那里,傻了一眼,我爸爸抱着我呼喊我的名字,怎么喊我都醒不过来,他给了我一个耳光,然后抓着我的手,对着那个家伙的脑袋又是一枪,枪声把我从惊恐中唤醒,第二次开枪之后,我不害怕了,我感到兴奋,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和兴奋,从那时起,我发现,我喜欢看到死亡,我喜欢掌控别人的生死。”
周若旺颤声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要报警了……”
安达文笑得很阳光,可他的笑容却让人感到一种冰冷彻骨的寒意:“你有一个女儿,英文名好像叫黛西吧?她现在正在海洋公园做义工!”他看了看手表:“还有五分钟,人鲨表演的时间就到了,你猜猜,鲨鱼会不会把她吃掉?”
周若旺瞪大了双眼,惊恐道:“你想干什么?”
“安家待你不薄,身为一个律师,有些秘密就算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出来,可是有些人却偏偏不守规矩,你太贪心,贪心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他轻蔑的努了努嘴:“跳下去吧!我放你女儿一条生路!”
周若旺颤声道:“你究竟是谁?”
“安达文!你的委托人是我的爷爷,你可骗他,但是我不会允许,因为安家不可以受到任何人的侮辱!跳下去!你不跳,你的妻子就会被我的手下从你二十七层的寓所中扔出去,你的母亲会被活活烧死在家里,你的女儿就会被鲨鱼吞到肚子里,我给你五秒的时间!你不相信?”
安达文拨通手机,然后按下了免提键,一个声嘶力竭的女声叫道:“老公,救我……”
周若旺整个人陷入难以名状的恐惧之中,不等他说话,安达文已经挂上了电话:“我从不骗人,五、四……”
“是安德恒逼我做的!”
“一!”
周若旺紧闭双眼,惨叫一声,从锦豪大厦的顶端跳了出去。
安达文看都不看,起身就向楼下走去。
从梁家杰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对面锦豪大厦的情景,他清楚的看到了周若旺坠楼的全过程,霍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然后转身就向门外冲去。
一个上午的时间,就有四人死于非命,而这四个人全都和安家有着极其密切的关系,谢百川和他的司机是被杀无疑,可罗建良和周若旺全都是跳楼而死,更加诡异的是,一个选择在世纪安泰的公司总部跳楼,还有一个选择了对面的锦豪大厦。
当梁家杰知道从锦豪跳下来的人是周若旺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一个阴谋,周若旺的坠楼根本就是做给他们看,可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周若旺是被杀,事情变得扑朔迷离。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证实了梁家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