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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官人不敢有丝毫怠慢,背着那两百万美金,片刻不停地踏上归程。
延绵的秋雨为张大官人的返程制造了不少的麻烦,经过黑山子乡的时候,部分道路又因为塌方而中断,张扬不得不扔下吉普车,徒步继续上山,走过塌方区,张大官人拦住了一辆摩托车,开口就要买车。
那青年农民眨了眨眼睛:“俺这车是老幸福,可皮实了,值一千多呢。”
张大官人抽出一千美金递了过去。
对方显然不认识这花花绿绿的美钞:“啥?你拿冥币糊弄我。”
“靠,这是美金!”张大官人懒得跟他啰嗦,一把就将这厮给拖了下来,然后将那一千美金扔给他,骑着他的老幸福,突突突冒着黑烟扬长而去。
那青年顾不得捡钱,撒丫子就追:“有人抢我摩托车……有人……”
张大官人的声音在前方远远飘了过来:“你去上清河村取车……”
张大官人绝对是借而不是抢,时间紧迫,他顾不上多做解释。
葬礼已经进行到了尾声。安达文刚刚站起身,就看到一个红点瞄准了他的胸口,然后他就感觉仿佛被一记重拳狠狠击中了胸口,安达文的身体倒着飞了起来。撞在一名手下的身上,然后四仰八叉地摔倒在了泥泞中。
“啾!啾!啾……子弹通过消声器的声音不绝于耳,惊呼声惨叫声响成一片,前来吊唁的宾客已经有五六人倒在了枪下。
安达文的手下慌忙拔出了手枪。他们根本无法分辨杀手藏在何方,只能瞄准竹林四周盲目地开枪还击。
暗杀的子弹来自两个不同的方向,安家老林是青云竹海内唯一的空旷地带,而这一区域如今已经成了对方猎杀的围栏。
慌乱中有人叫道:“快,快进竹林!”
被暗杀弄得惊慌失措的这群人方才醒悟过来,一个个跌跌撞撞地逃向竹林,只有借着竹林的掩护,方才能逃过狙击手的子弹。
安达文在两名手下的帮助下艰难地爬了起来,他事先已经穿上了避弹衣。也幸亏如此。方才逃过了那致命的一枪。安达文到现在都没有从恐慌中恢复过来。刚才那一枪本来是瞄准他前额的,他刚巧站起身来,所以子弹才射中了他的胸口。
“文哥。快走……”这名手下话还没有说完,子弹已经贯通了他的颅骨。鲜血和脑浆喷了安达文一脸。
安达文无法形容心中的恐慌,他以惊人的速度逃入竹林。
短短的三分钟内,几乎所有的幸存者全都进入了竹林中,安家老林内,横七竖八地躺到了十多具尸体,他们的孝巾还未来得及取下,雨水不停洗刷着他们的尸身,鲜血将周围的地面染红,在周围翠竹的映衬下,显露出触目惊心的殷红色。
枪声已经停了,安达文的身边还有五名手下,刚才枪响的时候,大家四散而逃,逃过那一轮射击的应该有不少人,都藏身在周围的竹林中。
安达文从腋下抽出手枪,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的缘故,他苍白的嘴唇开始颤抖,或许两个原因兼而有之。
没有人胆敢冒险逃离,只要在空旷的地方,他们就可能成为对方的猎杀目标。
安达文向一旁的大耳东道:“我让你严查周围高地,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
大耳东一脸的无辜,青云峰地形复杂,就凭他们目前的人手想要将这周围全都控制起来根本没有任何可能。沉寂了大约十分钟左右。除了风雨声,再也听不到枪响。
安达文挥动了一下右手的手枪,示意一名手下出去看看情况。
那名手下咬了咬嘴唇,一脸的畏惧。
安达文双目之中凶光毕露,他用枪口缓缓对准了这名手下。
那名手下就快哭出来了,他不得不接受命令,慢慢靠近竹林边缘,先抛了一块石头出去,没有什么动静,这才大着胆子伸出手臂,仍然没有动静。
安达文动了动手枪,示意他走出去。
那手下鼓起勇气走了出去,贴着竹林向外逃离,当他走了两步,感觉真得没有人对他进行射击,这才发足向外面跑去。
“嗖!”子弹瞬间追上了他的脚步,从他的颈后射了进去,那名手下连声音都没发出,就一头栽倒在地上,四肢手脚仍然在泥泞中不停地抽搐。
安达文倒吸了一口冷气。
大耳东低声道:“文哥,子弹从对面射出来的,死的全都是我们的人……”他的话音未落,就听到蓬!地一声枪响,枪声距离他们并不远,随之响起了惨叫声,然后引发了一阵密集的枪火声。
这次的枪声如此之近,显然并非来自于狙击手。
一个凄厉的声音大叫道:“台湾仔是反骨仔……”他的声音很快被枪声淹没。
冷汗混合着雨水从安达文的脊背滑落,今天前来吊唁的台湾人至少有三十人,刚才的那一声,难道代表着这三十多名台湾人全都是内贼?不可能?他们都是信义社的帮众,全都是父亲当年的心腹手下。
枪声间歇,一个带着浓重闽南腔调的声音道:“干你娘!安达文,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安达文从声音听出,这是父亲当年最得力的助手之一,信义社的三当家黄阿泰,没想到这个昔日被父亲一手提拔起来的手下,竟然在父亲的葬礼上倒戈相向。他慢慢脱下身上白色的孝衣,大耳东也解下头上的孝巾,今天安达文的手下全都戴孝,前来吊唁的宾客大都胸前戴着白花,狙击手正是以此来区分敌我。
第一千二百六十章【保命要紧】(上)
张扬经过奔龙瀑的时候隐约听到了枪声,接二连三的枪声让他心惊肉跳。//雨似乎比刚才又大了许多,诺大的清台山找不到任何游人,因为下雨的缘故,山上遍布溪流瀑布,雨水模糊了视线,山间风起云涌,可见度很低。
张扬看了看时间,距离对方给自己的期限还有半个小时。枪声完全平息下去,清台山又恢复了初时的宁静,从刚才那阵密集的枪声来看,应该是一场多人混战,张扬明白自己再着急也是没用,唯有加快脚步,争取尽快赶到青云竹海看个究竟。
听到枪声的不仅仅是张扬一个人,即便是身处地洞之中,安语晨和李信义也都听到了枪声。安语晨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知觉开始变得敏锐,她的手臂也渐渐恢复了力量,由此证明肌肉松弛剂在她体内的药效正在迅速降低,安语晨的体质和普通人不同,她天生绝脉,所以自小学习武功,后来张扬在珠峰之上以双修之术挽救了她的生命,那一次,张大官人付出了相当惨痛的代价,一身功力让安语晨吸走了七七八八,可以说过去张扬的那身内功基础已经基本上转嫁到了安语晨的身上。
可是安语晨自从怀孕之后,她的天生绝脉得到了彻底治愈,从那时起她的兴趣就转嫁到了儿子的身上,再不像过去那样痴迷于武功,反倒疏忽了下来,如果不是身处危险之中,也不会激发她的斗志,安语晨感到自身发生的变化之后,方才想起张扬的那身超凡内力早已交给了自己。现在的安语晨倒有些像拥有万贯家财却不知如何使用的孩子。
李信义可没有安语晨的内力深厚,他现在仍然四肢酸麻,听到枪声,抬头看了看安语晨。安语晨向他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不用惊慌。
中年人因为枪声而显得有些紧张。
安语晨道:“如果是安达文雇用你来对付我,那么他给你多少,我可以给你双倍价钱,那二百万美元只是略表诚意。”
中年人仍然关注着外面的枪声,他并没有回答安语晨。
李信义道:“如果我没有看错,这里是当年安大胡子的地窖,就在青云竹海的下面。”
中年人掏出一把尖刀,他的表情流露出几分焦虑。
安语晨道:“安达文应该没有告诉你真相吧?我这次来清台山并非是为了参加葬礼,而是因为有绑匪通知我。我父亲被藏在清台山,那二百万美金其实是我用来救父亲的赎金。”
中年人皱了皱眉头,低声道:“你是说这里有绑匪?”
安语晨道:“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来到清台山才知道一切都只是一个圈套,只是为了将我骗来,好借着葬礼的机会将我们安家这帮子孙一网打尽,我什么都告诉了安达文,只是我没有想到。他居然狼子野心,在家族遭遇危机的时候,不想着同仇敌忾,还会找你们来对付我。”
中年人低声道:“到底是谁在对付你们?非要至你们于死地?”
安语晨道:“你应该听说过安德恒,当初安家血案的制造者,他还活着。”
中年人的目光变得越发的惶恐。
安语晨道:“我知道你是安达文请来的。要瑞士的账号密码,可以,我完全可以给你。但是你以为,安达文得到了账号和密码就能顺利得到那笔钱吗?如果不是我本人同意,他怎么可以过得了身份验证这一关?你更不会知道安达文的生意出现了重大危机,他现在债台高筑,恐怕连你的酬金都付不起了。”安语晨叹了口气道:“其实他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如果他死了,你又能得到什么?”
中年人举刀对准了安语晨。怒吼道:“别再说了!”
安语晨道:“如果我说得不是事实,你有何必在乎?”
中年人怒道:“你难道不明白,你的性命就掌握在我的手里!”他顾不上有没有到规定的时间,拿起电话打给了张扬。
张大官人从塑料袋中取出了手机,此时雨小了许多,不过山间起了迷雾,可见度变得越来越低。
手机信号非常不稳定,张扬听到电话中一个声音断断续续道:“……有没有……拿到钱?”
“拿到了,我已经看到青云竹海了。”
“不要搞花样……”由于信号不稳,通话中断了。
中年人又打算回拨过去,忽然听到外面又传来一阵枪声。
李信义道:“难道你打算带着我们出去拿钱?外面不知多少杆枪等着我们,如果我们这样走出去,恐怕死定了!”
中年人显然已经被这突然的变化乱了方寸,他怒吼道:“老东西,你给我闭嘴!”
李信义却不见丝毫的畏惧:“躲在这里也不安全,你们既然能够找到地窖,别人应该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