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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道:“有什么不好解决的?死的八名日本人全都是职业杀手,死了活该,他们要是敢揪住这件事不放,咱们就不怕把所有的情况都抖出来,看看最后谁占理儿。”
曹向东叹了口气道:“麻烦的是,有一个死在了我们的看守所里。”
张大官人知道曹向东所言非虚,抓来的这个活口莫名其妙的死了,的确造成了很大的麻烦,日方肯定会抓住这件事不放。
曹向东道:“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张扬喝了口酒,然后将酒杯放下道:“事情已经明朗了,那帮日本人分明是冲着邱作栋一家去得,否则也不会在纵火行凶之后又搞出绑架事件。”
曹向东道:“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这事儿恐怕只能问他们自己。”
张扬虽然知道幕后的指使是日本人山野良友,他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曹向东,事实上就算说出来曹向东也不会感兴趣,处在曹向东的位置上,他关心的并不是行凶者是谁,他最为关心的应当是如何才能妥善处理好这件事,不至于让矛盾激化。
曹向东眉头紧锁,这件事的确非常的棘手,不但涉及到日本人,还关系到台湾同胞,现在邱凤仙被绑架,一连串的事情让他应接不暇。
邱家在台湾可不是寻常人家,无论在商界还是政界都有着相当大的影响力。事情发生之后,前来江城的不仅仅是武直正野,还有外交部的官员。
曹向东道:“邱凤仙失踪这么久仍然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恐怕影响就大了。”
张扬道:“这世上的麻烦没完没了,只要人活着就免不了麻烦。”
曹向东有些好奇地望着这厮,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张扬道:“北港也不平静啊,最近我们也忙得晕头转向。”他有意识地将话题引到北港,引到自己身上:“曹市长听说项诚自杀的事情了吧?”
曹向东点了点头,并没有打岔,他觉察到了张扬的目的。在潜意识之中,曹向东已经将自己在北港的那段过去深锁起来,即便张扬对他有恩,即便他曾经是北港的常务副市长,但是曹向东对北港方面的话题始终采取回避的态度,他低声道:“这个世界上每天都会有人死,这不,春阳一夜之间就死了七个日本人。”张扬能把话题扯开,他就能把话题兜回来。
张大官人很多时候都是个一条路走到黑的主儿,他认准的事情,别人很难绕开,张扬道:“死了八个,七个是我弄死的!”
曹向东的唇角露出一丝苦笑,这小子说话可真不顾忌,死了七个人在他嘴里说出来好像捏死了七只蚂蚁,曹向东对日本人也没什么好感,可处在他的位置上却不能表露出来,今天在武直正野面前,他还表现出一定的沉痛。曹向东道:“就算是正当防卫,说出去也会引起日方的抗议。”
张扬道:“他们要抗议只管来找我,前阵子北港海啸过后,我去探望过伯父伯母,他们身体挺好的。”
曹向东一听这话题突然就被张扬给绕了回来,内心中唯有苦笑,这小子又在提醒自己欠他人情,曹向东道:“多亏了北港市领导的关心和照顾。”
张扬道:“你说的是前任还是现任?前任死的死逃的逃,现在已经没剩下几个,现任好像没给您帮多大的忙。”
曹向东道:“工作之余,咱们还是莫谈国事。”他再度想逃避,张大官人岂能轻易将他放过:“据我说知,中纪委已经对北港领导层内部严重腐败的事情着手调查,即便是在国内其他地方,像北港涉及如此之广的腐败案例也不多见,单单是常委中,有问题的就占了半数,曹市长,你过去在北港任职的时候,难道对这些现象一无所知?”
曹向东的脸色显得有些不悦,张扬这番话等于把话题挑明了,似乎也把自己列为了怀疑对象,曹向东道:“项诚隐藏得太深了,我过去都没有发现他的罪行。”回答的非常巧妙,没有任何的破绽,给出的答案就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扬道:“不止项诚啊,蒋洪刚、宫还山、陈岗甚至公安局长袁孝工全都有问题,对了,我听说曹市长过去和袁孝工的关系不错!”
第一千二百一十三章【挑明了】(下)
曹向东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这小子分明在挑战ziji的忍耐极限,不过曹向东还méiyou到忍无可忍的地步,面对ziji的这位恩人,还不至于拍岸怒起一走了之,他叹了口气道:“我在北港的shihou的确和他很谈得来。”曹向东心中暗自揣摩着张扬的动机,看来今晚这小子是有备而来。
张扬道:“袁孝工的葬礼上并méiyou看到您啊!”他根本就是在yidiǎn点挑战着曹向东的底线。
曹向东又叹了口气道:“北港的形势很微妙,我既然离开了北港,就不想再和北港发生太多的联系,并不是我人情淡薄,而是我现在的wèizhi的确不适合出面。”他居然主动拿起酒瓶,ziji给ziji斟了一杯酒,似乎忘记了刚刚才说过ziji不喝酒,曹向东品了口酒,他戒酒yijing有一段shijiān了,清江特供的味道比起过去差了许多,事实上,自从江城酒厂的主打产品锁定在大明春系列后,清江特供就yijing沦为了中低档。
张扬道:“的确,身在官场做事,总有很多不方便的shihou。曹市长,我听人说,北港有两个最大的走私集团,一个是丁高山兄弟俩,还有一个就是袁家兄弟,这件事的可信性到底有多少?”
曹向东道:“既然是传言,就有真有假,至少我在北港的shihou,并méiyou证据表明袁家兄弟有过走私犯罪行为。”他说完这句话又笑了笑,自我解嘲道:“现在我才发现,ziji对北港并不了解,新近发生的事情yijing推翻了很多人在我心中的印象。”曹向东再次向张扬表明,你别问我,我根本不了解,大不了说我工作méiyou做好,你还能说我shime?
张扬道:“无论袁家兄弟有méiyou过走私犯罪的行为,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还是让我欣赏的。”
曹向东笑了笑,没说话。不知为何。他的内心感到有些不安。
张扬道:“你知不zhidào袁孝商去了澳洲?”
曹向东道:“我和他没多少交情。”
张扬道:“他把北港的生意全都结束了,说是去澳洲发展,他还说要去找一个朋友,叫……叫……”张大官人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
曹向东的心跳不由得加速了,当张扬提到澳洲的shihou,他就想到了shime。他的目光盯着面前的酒杯,端起酒杯。低声道:“你很关心他?”
张扬道:“我觉得袁孝商还是个值得相处的朋友,至少他很重情义。对了,我想起来了,他说去找一个叫李欣的女人。”
曹向东的手用力握了一下酒杯,指肚的血液瞬间被挤压了出去,变成了苍白如纸的颜色。张扬绝不是无意中提起这个名字,这小子根本就yijing查到了ziji的秘密。
李欣是曹向东的女人,早在北港,曹向东就和她来往甚密,后来李欣怀孕,无论曹向东怎样劝她,她都坚持将这个孩子保留下来。曹向东对此也是无计可施,最后不得不求助于他的好友。时任北港公安局长的袁孝工。袁孝工帮他解决了这件事,让老四袁孝商出面帮李欣办理了前往新西兰的移民手续。安排她拿到了新西兰绿卡,又在那边帮她安排好了一切,顺利产下了一个男婴,曹向东对袁孝工自然是感恩戴德,这件事成为他和袁孝工之间的秘密。
事情yijing过去了将近五年,曹向东和李欣的儿子也有五岁了,期间李欣回来过几次,曹向东也曾经去澳洲考察过两次,打着公派考察的旗号,好好和儿子团聚了几天。
袁孝工在这件事上始终守口如瓶,在袁孝工被调往东江之后,曹向东曾经忐忑过相当长的一段shijiān,他害怕袁孝工开口求ziji帮忙,bijingziji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只要袁孝工开口,他无论如何都得照办,不然袁孝工只消伸伸手指,ziji就会身败名裂。可袁孝工并méiyou提起过这件事,也méiyou向曹向东提过任何要求。kěnéng他yijing忘了这件事,又或者他认为就算找曹向东也解决不了ziji面临的问题。
袁孝工死后,袁孝工的确因这位老友的离去而感到有些伤心,只是有nàmeyidiǎn,可他心底深处还是感到如释重负的,他一直将袁孝工视为ziji的债主,如今债主死了,ziji欠他的人情债理所当然的不用还了。曹向东也认为ziji有些绝情,可他的理智还是战胜了感情,即便是袁孝工的葬礼他都méiyou前往参加。
张扬提起了李欣的名字绝非偶然,曹向东mǎshàng就想qingchu了这件事的缘由,张扬和李欣是méiyou任何交集的,早在ziji还在北港任职的shihou,李欣就yijing远赴新西兰,张扬从未见过她,他之所以zhidào这个秘密,肯定是从袁家兄弟那里。袁孝工yijing死了,就算他活着,他为人口风极严,应该不会将朋友的隐私告诉他人,而且这种事情越少人zhidào威力就越大,袁孝工轻易不会动用这张王牌,事实上,他到死都méiyou用上这张牌。所以最大的kěnéng性就是袁孝商了,当初李欣的出国移民手续全都是袁孝商包办的,肯定是在这一guochéng中,他了解到了一切,也许是他大哥袁孝工将整件事告诉了他。
曹向东想到这里,不由得埋怨起袁孝工来,归根结底袁孝工还是留了一颗对付ziji的定时炸弹,这种人果然不能当朋友,一旦ziji的切身利益受到了wēixié,曹向东就mǎshàng忘记了别人对他的好处。
对待张扬也是这样,从张扬提起李欣的那一刻起,他yijing不再把张扬当成恩人看待了,他认为张扬想要wēixiéziji。méiyou人会把对ziji产生wēixié的人视为朋友,曹向东望着张扬的目光yijing带有敌意和反感了。
张大官人却觉得现在的曹向东比过去真实多了,这厮过去一直都带着伪善的面孔,口口声声把ziji当成恩人看待,可实际上从未真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