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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八日,明天将会是高考的最后一天,顺利完成高考之后,无论张扬坚持与否,他都会辞去校长之职,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张扬所面临的压力。
常凌峰闻到一股诱人的香味,他抬起头,这才看到章睿融站在门外,手中端着饭盒,俏脸之上的表情充满了关切。常凌峰向她笑了笑:“小章,进来!”
章睿融来到他面前,将为他打来的饭菜放在办公桌上,不无嗔怪道:“工作要紧,饭也要吃!你身体本来就不好,饿坏了身体,谁来管理学校?”
常凌峰淡然笑道:“我这个校长只是代理,还有一天,高考结束后,我就会交出我的权力!”
章睿融咬了咬樱唇道:“凭什么要你来承担责任?作弊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常凌峰笑道:“身为一校之长,我当然要承担责任!”
章睿融怒道:“这个举报者太可恶了,他明明可以制止这起作弊,却偏偏听之任之,非要等到作弊成为事实才去举报,他根本是处心积虑制造事端。”
常凌峰道:“政治就是这个样子,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章睿融道:“如果不是为了帮张扬,咱们才不会来到丰泽这个鬼地方呢,什么丰泽一中的校长,我们根本不在乎!”
常凌峰听到章睿融一口一个我们,心中生出一阵温暖,患难之时能有伊人相伴,这种幸福感是难以形容的。
章睿融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了,俏脸不觉一红,声如蚊呐道:“你吃饭吧,我先走了!”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常凌峰的办公室。
章睿融认为常凌峰之所以想要辞职全都是要替张扬承担责任,她为常凌峰感到委屈,为常凌峰感到不值,所以她找上了张扬。
章睿融敲开张扬在白鹭宾馆的房门时,张扬正在准备。
看到章睿融气呼呼的表情,张扬就猜到了她此来的目的,不禁笑道:“找我有事?”
章睿融道:“你凭什么拿常凌峰当挡箭牌?”
张扬道:“你搞清楚情况再来兴师问罪,他找我辞职了,被我拒绝,这件事是冲我来的,又不是冲他,凭什么让他承担责任?”
章睿融道:“你还知道!你说,这件事到底怎么办?”
张扬笑道:“你来的正好,我今晚想采取行动,还缺一帮手!”
“行动?”章睿融有些迷惑。
张扬指了指桌上的黑丝袜:“我要找出举报人!”
章睿融惊喜道:“你知道是谁?”
张扬道:“不能确定,不过不离十!现在手头还缺一些工具!”张大官人坏坏一笑:“你比我懂行,手里应该有些常用的谍报工具吧?”
章睿融瞪了他一眼道:“你都不是组织上的人了,凭什么用组织上的东西?”
张扬道:“你不想帮常凌峰?”
“我为什么要帮他?”
“你不想帮他干嘛找我兴师问罪啊?”
章睿融顿时语赛,俏脸憋得通红。
张扬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道:“时间差不多了!行动!”
孟宗贵是个篮球爱好者,他当晚在丰泽体育馆打篮球,离开体育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从体育馆到丰泽一中并没有多远的距离,他一边走一边想,自己离开校长的位置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沈庆华已经决定让他前往科委任职,孟宗贵对丰泽一中有着很深的感情,他认为丰泽一中之所以有今天,全都是因为自己努力的结果,现在的丰泽一中如同一棵硕果累累的果树,可是就在即将采摘的季节,他被从果园中赶了出去,造成这一切的就是张扬。
望着丰泽一中校园内的灯火,孟宗贵的唇角泛起一丝冷笑,这笑容中包含了说不出的怨毒,带着怨毒的心情,孟宗贵走入了教职工宿舍楼,刚刚走进楼道,他就感觉到身体被人点了一下,然后他软瘫着倒了下去。
一名黑衣人悄声无息的冲了上来,一把将孟宗贵的身体抱住,早已等候在楼前的面包车开了过来,黑衣人像抓小鸡一样把孟宗贵架起,拉入了面包车中,关上车门,低声道:“走!”
黑衣人掀开脸上的黑色丝袜,赫然露出年轻而英俊的面孔,这个突袭孟宗贵的不是别人,正是丰泽副市长张扬。
开车的是章睿融,她不禁笑道:“想不到你绑架水准还真是专业!”
张扬咧开嘴笑道:“这年月干绑匪不如当干部有前途!”
章睿融笑得越发欢畅。
面包车一直行驶到丰泽西郊一座废弃的家具厂,这是张大官人偶然发现的地方,周围没有人居住,家具厂的老板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现在厂里连一个人都没有了。
张扬重新将丝袜套好,章睿融也学着他的样子用丝袜蒙面,张扬扬起手,啪!地就是一个大耳瓜子落了下去,打得孟宗贵一声惨呼,同时用手指一戳解开了他的穴道。
孟宗贵刚一恢复自由就没命叫道:“救命……救命……”
张扬冷哼一声:“尽管叫,含破喉咙也没人帮你!”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嘶哑,这是用了章睿融给他的变声喷雾剂后的效果。他抓起孟宗贵的头发粗暴的把孟宗贵从车上拖了下去。
孟宗贵哀嚎着想跑,被章睿融照着肚子很踹了一脚,痛得孟宗贵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张扬拖着孟宗贵来到车间里,章睿融铐住他的一只手,另外一只手铐在铁柱上。
孟宗贵看到两人的模样,吓得魂不附体,两腿不断打颤:“你们是谁?抓……抓我干什么?我……我没钱……没钱……”
章睿融抽出军刀作势要向孟宗贵刺下去,吓得孟宗贵惨叫一声,仅仅闭上了双眼,刀锋在距离孟宗贵还有两厘米处停下,张扬闻到一股骚味儿,垂目望去,发现孟宗贵竟然被吓尿了。
章睿融也发现了,反转刀背在孟宗贵脸上很扇了一下,打得孟宗贵半边脸都肿了起来:“恶心,废物!”
孟宗贵鼻涕眼泪一起都流了出来:“两位大……大……哥……你们饶了我,要多少钱,我……我砸锅卖铁也给你们凑出来……”
章睿融道:“要钱?你有多少钱啊?你这条命又能值多少钱?”
孟宗贵道:“我没……没得罪你们啊……”
章睿融道:“你做过什么亏心事你自己清楚!林方白那孩子得罪你了?你举报他干什么?”林方白也是五名替考者之一,章睿融这么说意在套出孟宗贵的实话。
孟宗贵颤声道:“你说什么,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章睿融向张扬道:“他说不知道!”
张扬拉下电锯的电源,电锯盘因为长期没有使用已经锈蚀,运转时发出刺耳的声音,张大官人拿起一根木棒,往电锯上一凑,那木棒瞬间变成两截,张扬故意道:“想不到这电锯还能用,不知道你的脖子比起木棒的硬度如何?”
孟宗贵吓得额头上布满冷汗,张扬来到他面前,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身体压下去,望着飞速旋转的电锯,孟宗贵吓得大声惊叫起来:“我……我全都说……我全都说……”
张扬大吼道:“说!”
孟宗贵涕泪直下:“赵福成过去就干过……我知道……”
张扬冷冷道:“你他妈少跟我转移概念,到底是谁举报的?说!”他又将孟宗贵的头向下摁了一些。
孟宗贵吓得魂飞魄散:“我说……我全都说……是我……是我……”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孟宗贵道:“我没打算害人,我就是看不惯高考作弊……我是一个教育工作者,我对这种……这种不正之风深恶痛绝……我……”
“那你为什么不在事情出现之前举报,非要等作弊发生之后才进行举报?”
“我……我……”
章睿融道:“你不说我们也知道,你校长被免职了,所以你心里抱有怨恨,你想报复,利用这件事让常凌峰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孟宗贵哆哆嗦嗦道:“你是谁……你……”
章睿融冷冷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处心积虑的策划这件事,无非是想报复,你也曾经是一校之长,为人师表,怎么可以干出这么卑鄙无耻的事情?”
张扬道:“不跟他废话,这种人渣留在世上也是多余,我把他脑袋给切了!”他作势要摁孟宗贵的脑袋。
孟宗贵惨叫道:“不要……我知道错了……我恨得是张扬……我和常凌峰没仇没怨的,我压根就没想过要害他……”
章睿融不无嗔怪的看了张扬一眼,归根结底常凌峰还是被他连累的。
张扬照着孟宗贵的脑袋很拍了一巴掌:“麻痹的,什么东西?给你脸不要脸,做坏事之前也不称称你自己的斤两!”
章睿融掏出手枪抵在孟宗贵的脑袋上:“说,你还有什么坏事没交代!”
孟宗贵此时已经被吓得几乎崩溃,哀嚎道:“我……我还收过钱……谢德标盖教学楼的时候……给了我五万块……我……有罪……”
张扬笑着摇了摇头,这厮的胆子实在太小了,他向章睿融使了一个眼色,章睿融拿出针筒扎在孟宗贵的脖子上,孟宗贵哆嗦了一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打开孟宗贵的手铐,张扬和章睿融两人来到面包车内,张扬道:“那针有效吗?”
章睿融点了点头道:“他应该记不起今晚发生的事情。”
张扬道:“回头找个公话亭报警,让公安把他带回去!”
章睿融道:“你打算怎么办?”
张扬反问道:“什么怎么办?”
章睿融将录音带在他面前摇晃了一下:“有了证据是不是要利用一下?”
张扬笑道:“这种证据见不得光,不过有了它就有了谈判的资本!”
“跟谁谈判?”
“当然是我们的沈书记!”
高考的第三天,平海省内的各大媒体都热闹了起来,最开始的时候是丰泽,现在整个平海作弊事件层出不穷,两位大佬的悄然博弈已经成为了自爆家丑,教育系统严格监察,媒体也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自由度,宣传部长陈平潮这次干脆听之任之,乔振梁和宋怀明之间的角力,自己可不适合参予,对媒体放任本身就是他的一种态度,你乔书记不是想严格处理,绝不姑息吗?现在平海省本届高考出了这么多的舞弊事件,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处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