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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姨娘冷眼旁观,非但不同情,反而抬高尖俏的下巴,一个劲的冷嘲热讽:“夫人,真不知道你在拽个什么劲?其实大小姐这样也好,她不是既克夫又克子吗,这下也不用害了别人,直接克大公子岂不更好!”
王姨娘的话十足难听,简直刻薄到了极点,但一语命中钱氏的红心!
她停止惨叫,瞪着王姨娘的眼珠几乎凸出眼眶,不敢置信的道:“贱婢,你少信口雌黄,一片胡言!轻烟的命不知有多好!什么克夫克子的,都是你在造谣!”
知道凌轻烟灾星命的人并不多,钱氏确定周羿只向外泄露了若雪的事,并未提及凌轻烟半个字;而若雪虽然经常外出,但她似乎也无意宣扬凌轻烟的破命;至于她和凌经亘,还有凌骏,更不可能将这个话题往外传。
这段日子,外面纵然不是风平浪静,但根本没有关于凌轻烟的流言蜚语。
钱氏趁这段时间,已想到了应对之策——找专业人士,谋求了一个旺的不能再旺的生辰八字,以充当凌轻烟的生辰八字,正紧锣密的四处求那些能请动清隐寺主持批命的贵人,好重新给凌轻烟批一次命,如此一来,难题便迎刃而解。
这件事本来在暗中进行的好好的,只差临门一脚了,谁知在紧要关头,却跑出王姨娘这个程咬金!再任她说下去,钱氏感觉自己要前功尽弃了,当然要极力阻止加掩盖真相了。
“哼哼!我造谣?”见钱氏恶声恶气的倒打一耙,王姨娘又是冷笑几声:“我造谣,夫人你还不如干脆说清隐寺的主持造谣好了。”
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打击钱氏,王姨娘肯放过才怪呢:“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大小姐有这样的命格,肯定寻不到婆家,对我们轻岫只有害处没有好处,我为什么要造这样的谣?简直吃力不讨好嘛。”
钱氏正要唤人来掌王姨娘的嘴,又一个婆子满头大汗的跑来,结结巴巴的禀报:“夫人,大小姐和大公子……还有那些公子都醒来了,正闹将呢……”
“什么?”钱氏这才发觉自己本末倒置,只顾着与王姨娘争辩,竟然忘了正事,立时恨不得将王姨娘吃了,不过这时候不是与王姨娘斗法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去处理儿子和女儿通奸之事……
此事若处理不当,那可真是小孩摸到鸡窝里——玩蛋了!
※※※※※※
对凌轻烟来说,她的人生可不就是完蛋了!
醒来后,乍然看到凌骏放大的脸,她尚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但只迷蒙了一瞬,她立即感觉到各种不妥和不适,最主要的是,她和凌骏光溜溜搂在一处?!
还是在自己的绣床上!
这个认知一闯入脑海里,她整个人都要僵硬了——凌骏不是带着人去了凌若雪那里吗?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闺房内?而且,她的身体又酸又痛,尤其是双腿,稍一动弹,便是钻心的痛楚。
然后,耳边听到自己贴身丫鬟嘤嘤的抽泣声:“大小姐……嘤嘤……都怪奴婢,这可怎么办,怎么办?老爷和夫人会不会打死我?”
丫鬟的哭声和胆怯害怕的担忧,终于让凌轻烟完全清醒了,她目眦欲裂,怒极攻心,伸手就抽了凌骏一个响亮的耳瓜子:“凌骏你个混蛋,你怎么会在这里?”
凌骏好梦正酣,冷不丁脸上吃痛,嘴里胡乱骂了一声便醒过来,映入眼帘的却是大妹盛怒的面容。
他一怔,伸手去抚自己的脸,跟着发现遭了……凌轻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此时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何况凌骏。
他也是冷汗涔涔——不是和几个朋友去了西院吗,怎么会和大妹搞在一起?惊惶失措的眼神四处游弋,立时发现了几个同党的身影,都没穿衣服,赤条条的在凌轻烟的绣床上睡的正香呢!
得亏凌轻烟的绣床结实,这几个人才没有将床睡榻……
话说王姨娘也缺德,第一时间赶来事发现场后,不但不维护秩序,反而让人将凌轻烟的闺房敞的大开,让更多的人来围观这兄妹的奸情。也不许凌轻烟的丫鬟唤醒这兄妹俩,便兴冲冲的去向钱氏报信,想让钱氏亲眼目睹她的儿子和女儿做出了什么样的丑事。
所幸府中仆人们摄于钱氏和凌轻烟的淫威,不敢久留,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后,一个个都偷偷的溜走了。
只有凌轻烟的几个丫鬟不敢溜走,一个个吓的大气都不敢出,她们关上房门,伸手放下床幔掩住床上的丑态,正守着屋子想唤醒小姐想对策,凌轻烟便醒过来了。
凌骏见几个损友在大妹床上,床上凌乱不堪的床景让一切昭然若揭,他鼻子都快气歪了,带着人去凌辱若雪,那不是自个的亲妹,他兴味盎然,色心大发,帮着凌轻烟出谋划策。可没料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最后将自己的亲妹妹便宜了这帮家伙。
“起来,都给老子起来!”凌骏顾不得披上衣服,一脚一个将床上的几个男人踹起来:“草他娘的,都给老子滚!”
几个五大三粗的男子相继从睡梦中醒来,迷迷蒙蒙中骂着凌骏不该踹他们,正攫着床帐打闹,闻迅而来的凌经亘推门而入,一眼望见这样的情景。
“畜牲!都是些畜牲!我怎么生了你们这几个孽障,丢尽我凌家的脸,让我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凌经亘气的脸色铁青,骂人的词汇也有限,骂来骂去无非就那几句,气急败坏的他吩咐下人将屋子里的人统统绑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钱氏在丫鬟的掺扶下,气喘如牛的赶了过来,见凌经亘要将人都绑了起来,急忙阻拦:“老爷,这事万万不可闹大,闹大了对骏儿和烟儿的名声不好……”
“贱人,滚开!”凌经亘暴跳如雷,怒不可遏的打断钱氏的劝说:“都怪你这贱人平日将儿女养的骄纵,以至于今天闹出这种令家门蒙羞的事情,我一定要休了你,休了你!”
“老爷,事已至此,赶紧想办法解决才是,怎能一昧的怨妾身呢。”
“不怨你怨谁?”凌经亘蛮不讲理,指着钱氏骂道:“你就是个丧门星,灾星,我凌经亘瞎了眼才娶了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好女儿,看看他们干的好事!你还有脸站在这里,你怎么不去死?”
“老爷,他们也是你的儿子和女儿……”
“老爷没有这样丢脸的儿子女儿,也没有你这个蠢妇,从今往后,老爷与你们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凌轻烟在丫鬟的帮忙下,胡乱裹了衣服,耳听着爹娘声嘶力竭的争执与吵闹,面如死灰的对着一室的凌乱,只觉大厦将倾,头晕目眩。她怎么也未料到,本该发生在若雪身上的事情,却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错?
按照原计划,不是只等凌骏带着那些人奸污了若雪,她便恰如其分的带着人去抓奸吗,为何这些人不在若雪那里,却反而来奸污了她?
为什么?
如今她不但失去了清白之身,还与自己的亲兄长胡搞,且中间又掺着这么多男人,名声是彻底的坏了,她还拿什么去嫁给周羿?不要说肖想周羿了,任何一个男人只怕都不会娶她的。
她这一辈子就这么完了!
本该是若雪要承受的事,怎么全落到她的头上了?凌轻烟万念俱灰之下,百思不得其解。
※※※※※※
西院里,打探消息归来的丹楹笑的见牙不见眼,凑到若雪耳边将事情一一禀报,未了又道:“那姓凌的只怕去写休书了,看他那样子,巴不得快点与钱家脱离关系,正好出了这桩丑事,他估计是不会忍了。”
若雪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凌经亘写休书,意料之中情理之外,这人本来就无情无义,表里不一,别人看来不合情理的事,他做起来得心应手。
不过,钱氏也非什么善男信女,这女人阴险狠毒,凌经亘想休她,嗯哼,不要想的太好哦!
至于凌轻烟和凌骏的事,她半点负罪感也没有——他们兄妹绞尽脑汁,挖空心思的想害她,她难道是个菩萨性子,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么?自然是别人做初一,她做比别人更绝的十五了。
再者,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假若换了别的女子,恐怕早被这对兄妹害到了,那么,今天该哭的就是她了。到那时,才是亲者痛仇者快,还让坏人逍遥法外。
她从来没有标榜自己是圣母,但她也不认为自己是坏人。以德报怨,她的气量没那么大,总而言之,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人若犯我,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丹楹揣测的不错,因为钱巡抚,凌经亘本来就想休了钱氏,凌轻烟和凌骏的事好比一个导火索,更坚定了他休钱氏的决心。
人都是这样,就像现代的夫妻离婚,倘若孩子听话好学,做父母的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走上离婚这一途的,怎么也得顾得孩子的感受啊。
但倘若像凌骏兄妹这样的,凌经亘本来寄予厚望,对他们疼爱有加,现在却觉得是奇耻大辱!
试想,他这人连一个六指的女儿都接受不了,何况这种伦理大事。自然恨不得没有生过这对让他在人前抬不起头来的兄妹。对他们的生母钱氏,厌恶中更添几分憎恨。
没两天,本就丑闻缠身的凌家又爆一条大消息——凌经亘将原配钱氏赶了出侍郎府!
凌轻亘虽然道貌岸然,实际上却是个不择手段的人,为了摆脱钱家,不但与钱氏义绝,还以钱氏“身患恶疾”,为人“淫”,且“喜妒”,犯了“七出”等理由将钱氏休弃。
钱氏原本仗着为丈夫生儿育女,又为公婆守孝三年,在“三不去”之列,凌经亘是没办法休她的。谁知凌经亘绝情绝义,冷血无情到极点,丝毫没有一点人性,将她像垃圾一样抛掉了!
所谓三不去:有所取无所归、与更三年丧、前贫贱后富贵。
第一是指结婚时女方父母健在,休妻时已去世,原来的大家庭已不存在,休妻等于是无家可归;二是和丈夫一起为父亲或母亲守孝三年的不能被休;三是丈夫娶妻的时候贫贱,后来富贵了。
“三不去”是作为“七出”规定的补充规范,但指出“恶疾及奸者不在此列”。也就是说,妻子若符合“七出”中的“有恶疾”及“淫”两项,则不在“三不去”的保障范围之内。
另外,若有义绝的情形,法律规定双方必须离婚,“三不去”同样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