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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认床,还是过于胡思乱想了,我居然久久无法入睡。
第二日,睡了个自然醒,已经日上三竿,心里甚是欢喜,哈哈……想当初,我每每想睡到自然醒时,都会遭小飞暴力袭击。
子安告诉我方之远来找过我,见我未起,又回自己屋里了。
梳洗、用完早膳,我便串到隔壁屋去找方之远,子安要跟去,因有小飞的阴影在,我拒绝了。
哼着小曲,走进方之远那屋,见他一边饮茶,一边看着书籍,远远看去,似乎是兵书,心中甚是佩服。
我一向不喜欢正面赞赏别人,尤其是相熟的。我自顾自地拣他身旁的椅子坐下,道,“哟,这么勤奋。”
方之远斜了我一眼,继续看书,“哪像你,你去问问这宫里的,除了你有谁巳时起床。”
瞧他一脸看不起我的样子,心里不爽,随辩解了几句,“没办法,昨晚很晚才睡着。”
他放下书,关切地问道,“太紧张,还是害怕了?”
我看着他,眼睛睁到最大,用手指着我自己的鼻子,问道,“我?我会紧张?会害怕?我不过是太兴奋了点。”
他皱了皱眉头,用不冷不热的语气说道,“你想去邀宠?”似乎……似乎还有点瞧不起人,似乎……还夹杂些许失望。
瞧他那样子,我心里更不爽了,“我那边脸看起来象是要去邀宠的?就凭我这长相,也能邀宠?”说着,我还用手摸摸自己的左脸,又摸摸自己的右脸,心想,真有这水平,我可得回去往脸色摸点灰。
他看着我的动作,眉头稍展,嘴角含笑,“不为邀宠,那为什么兴奋?”
“还不是想你昨晚说的那些。你先陪我去文思阁瞧瞧吧,弄两本书回来解闷。”
说着,我拉上他的手腕便想往外走,他倒是配合,跟着我往建安宫的北边走去。
出了房门,便见斜对面有人在搬东西,觉得奇怪,停下脚步,看向方之远。
随与方之远相交不久,可他很快明白我的意思了,“昨日在大殿上,皇上不是选了一人吗,就是他,凉州刺史的儿子,马劲,听说赏了他单独的院子。”
我一听,有点眼红,心想,要是我也有单独的院子,再多派几个太监给我,那我不是可以尽情奴役他们,一血小飞加诸于我的耻辱吗?想着想着,咧嘴便要笑开了。
哪知,方之远狠狠拍了一下我的脑袋,“你就别眼红了。”说着拉我继续走。
我想也是,如果为了一座院子,牺牲了自己的清白不说,还得把自己一辈子都搭进去,就太不划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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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马劲的屋子时,看到一细致美人走出来,这便是马劲了吧,想不到凉州那地方还能出这等细致纤细美男。不过,我不喜欢这种美人,太过柔弱,不过……做老婆还是可以的。可人家都跟皇上有一腿了,我怎么好意思再纠缠呢。
马劲看到我们,含笑轻声向我们打招呼。
我与方之远也不是不懂礼数之人,而且,我一向认为,多一个朋友,就能少一个敌人。故热情回应,自我介绍了一下,又寒暄了几句,最后他让我们闲暇时去他的小院坐坐,我们连忙应着。
与马劲道别,我想起昨日大殿上的事,向方之远说道,“你昨日笑话我在殿前紧张?”
方之远比我长两岁,高出我一个头,听我这么说,便将手搭我肩上,回道,“你不紧张吗?我见你一手抚胸,一手擦汗呢。”
我拍开肩上的手,“确是有点紧张,我在想啊,这皇上选人,也不让抬头,怎么能分辨美丑呢,生怕跪在末尾的我被瞧上。”
他瞪我一眼,“宫里的规矩,长得最好看的,跪在最前,稍微动动脑筋都能想到。”
“谁说我没动脑子,我哪知道皇上喜欢哪种类型?说不定他还就喜欢丑的呢。”
“你就别操心了,我向你保证,皇上是瞧不上你的。”
“你怎么就能确信呢?”
“你知道最受宠的武君什么样吗?五官处处精雕细琢,却丝毫不减男儿本色,整个人英气挺拔,而且武艺高强,天生将才。你说皇上看得上你吗?”
我还想问,你认识武君吗?还是你也只是听说?你跟我一样刚进宫啊,怎么啥都知道啊?
还想问,其实……你五官虽不是精雕细琢的,但也同样英气挺拔啊,是不是皇上就能瞧上你啊。
还想问……
可他不让我再问了,拉着我使劲往前拽。
文思阁内,摆满了书架,书架上整齐的摆放着各式书籍,诗词、歌赋、散文、游记、史实、杂记……一应俱全,还分类、分区摆放着,甚是方便。
比起我在南宫等国看到的任何藏书点都要丰富,窃喜。
四处看了看,已进午膳时间了,在方之远的催促之下,我随便拣了几本,便回自己屋里了。
午膳过后,我又去找方之远,方之远的小太监小席拦着不让我进屋,说他家主子正午睡呢。
想起马劲,便跑去他的小院,结果马劲也在午睡。
回到自己屋子所在的南院,除了我自己,竟然一个人也没瞧见。
进了屋里,见子安也满脸睡意,便让他自己去睡,我拿了本书打发时间。
看了一个时辰,马劲的小太监来请,说是他主子醒了,请我过去喝茶。
进了马劲的小院,便见他坐在上位,我进了屋子,也不客气,自己拣了椅子坐下,他的小太监想阻止我,被他制止了。马劲院里的茶,比我屋里的好喝多了,想来是皇上赏赐的,真是差别待遇啊……
马劲长我一岁,五官玲珑细致,身材娇小,皮肤晶莹剔透,象出生的婴儿。看得我直想伸手去摸他的脸颊,直想搂他入怀,可……可……人家是皇上的小老婆……我不敢。当然,我也没有亵渎他的意思,只是,他给我的感觉很象我三岁的侄子,我在家时,常常抱他,亲他的脸颊……
因我去过凉州,而马劲来自凉州,所以话题较多,很快便熟络起来。
马劲善琴,我便要他弹奏一曲,他推脱,说论琴,他不及贵君,如何如何……
可我缠着他,非要他弹,他推脱未果,只好弹与我听。
一时间,小院里琴声悠扬,听起来倍感舒适,不知不觉,我竟然靠着椅子睡着了。
被人叫醒时,发现躺在榻上,马劲说见我睡着了,便吩咐人抱我上榻,让我躺着。我心想,幸好不是床,否则别人可以来捉奸,那我别说五年后出宫了,搞不好明天就掉脑袋。
已近晚膳时分,马劲留我吃饭,我担心皇上会跑来找马劲,随仓皇离去,只听得马劲在身后大笑。太不文雅了,一点不注意他的形象。
回自己屋前,先去看了看方之远。
他正在用晚膳,看到我,忙放下筷子,问我上哪去了。
我说,正午时,来找过他,小席说他睡得正香,后来马劲来请,我便去了,顺便在马劲那睡了个午觉,刚回来。
他皱眉头,连连摇头,说我进宫了没有明哲保身的觉悟,说我不会防范别人,说如果马劲若想害我,我今天就没命了……
我说,我昨天认识他,若他昨天想害我,我今天更是活不了了。这怎么防啊……
他摇头叹气,想了想,又说,也无妨,反正我这长相,也没人会害我,只是得小心别被别人利用了就是。
我说,我一没背景,二没长相,三不善交际,谁会利用我?
他想想,说也对,便不再管我了。
回自己屋,用了晚膳,又拿书翻起来。
其实我对子安,总体来说,还是很满意的,不过……他太过奴性化,动不动就为一些小事跪下磕头谢罪,时不时就因为我音量过高而直哆嗦。害得我一呆屋里就紧张。每次事发,还得抚慰他,告诉他不用为这些芝麻小事,做出如此反应……我暗下决心,要纠正他的作法,削弱他的奴性。
看来我是被小飞欺负惯了,好容易有像样的奴才可以任意奴役,却消受不了。唉……
入夜已到子时,各屋都睡下了,我也躺下,可怎么也睡不着。
索性爬起来,穿好衣服出去闲逛,南院已关了门。
听方之远说,南院的隔壁便是武君宫,正好靠近武君宫的院墙旁有一树。
我顺树爬到院墙上,看见一人正在院里的石桌前坐着,桌上摆了些点心,一些酒水。
心想,这便是武君了吧。对方也注意到了我,周围一片寂静,气氛有些尴尬。
对于这种情况,我处理起来可谓轻车熟路,忙道“武君殿下,让我来陪你聊聊可好?”
武君不说话,我当他默认了。武君宫里正好也有棵树,我便顺树而下。
拍拍手、拍拍衣服,朝武君走去,照例,走近,自己拣了石凳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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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桌上有一盏宫灯,灯光下能清楚地看清对方,五官处处精雕细琢,却丝毫不减男儿本色,整个人英气挺拔,眉宇间透着威严,眼睛锐利,眼神似乎能杀死人,上了沙场,定能唬住敌人若干。和马劲比起来,这才叫男人嘛,还真如方之远描述的那样,天生将才,可惜,可惜,被关在了这高墙之内。
我打量他的同时,他也打量着我,忽略他想杀死我的眼神,“武君殿下,一个人呆这里很危险哦,若我是个武艺高强的刺客,您现在可就没命了哦。”
说完,我注意到桌上摆放的点心,各个精致,看起来非常可口。我用手指指点心,朝他笑笑,意思是,可以吃吗?
他不搭理我,我就当他默许了,拿了一块,放进嘴里,香脆可口,入口即化,真是好东西啊。别说和我屋里的点心了,就是马劲屋里的点心也没法比得上。真是阶级森严啊,连点心都能体现出这一点。
他不再看我,自顾自地喝着小酒。我又吃了几块点心,因没有水喝,酒杯只有一只,想来武君也不会同我共用一只酒杯,便不再吃了以免口干舌燥。
我这人挺怕安静的,“武君殿下,您还没回答我呢。不过,放心好了,我绝对不是来行刺你的。”
“…”
不知是生性如此呢,还是今夜皇上驾临别宫,他孤枕难眠,故在此借酒消愁啊,“是不是今夜皇上没来陪你?”
他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又扭头继续喝酒。
估计是我猜对了,不喜欢见人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