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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吃惊的看着刘天赐,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自己的飞刀竟然被对方硬生生的接住了。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直到刘天赐又问了一句,少年红着脸尴尬的应了一声。似乎又生怕刘天赐误会,当下解释道:“我刚才看门口没人,所有……所以才会把那匕首扔出去,您别误会,我不是冲着您来的,我的目标是……”见刘天赐的眼中寒芒连闪,少年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只是指指刘天赐另一侧的墙壁。
“咦?”顺着少年所指的方向,刘天赐眼神一凝,“这距离……也有六米吧?”指着墙壁靶标上的几把匕首,刘天赐好奇道:“这都是你投中的?”
“嗯!”少年点点头,却依然有点害怕的看着刘天赐。
“你这有公用电话吗?”
“有,在这里。”少年说着,指指面前的电话。
刘天赐看都没看一眼,反手一甩,飞刀挤开靶标红星上的两把匕首,深深的扎进了墙体,只露出一截手柄;“小孩子还是别玩这玩意的好。”
也不顾对方长大嘴巴的吃惊模样,直接抓起话筒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喂。”
电话那端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刘天赐微微一笑:“老妈,是我,怎么声音懒洋洋的?不舒服吗?”
“呀!天赐!你在哪儿呢?”蒋育英一听是自己的宝贝儿子,顿时来了精神;“啥时候回家看看哪?我跟你说呦,隔壁家的王大妈……”
刘天赐一听到这里连忙把话筒拿的远远的,直到里面传来询问重新将话筒挂在耳朵上说道:“你和爸爸身体咋样?”
“好着呢,唉,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
“啊呀妈,我最近都忙死了,再说吧,啊!对了,钱你都寄出去了吗?”
“寄了寄了,我现在都搞不清到底谁才是你妈妈。”
听到母亲的抱怨刘天赐微微一笑,每年刘天赐总会给牺牲战友的家属寄出一笔钱,开始的时候都是自己勒紧裤腰带省吃俭用把发的工资寄出去,后来得知这一情况的龙王更是发动所有龙魂的成员给獠牙已经牺牲的队员寄钱,每年的十二月二十号,龙魂的队员总会把自己节省下来的钱塞到刘天赐手里,这一塞就是整整三年。
黄蜂的母亲,一个年迈的老人,在突然收到大笔金钱的时候没有过多的高兴,反而害怕自己的孩子在外面做了什么违纪违法的事情,她拄着拐杖找到了黄蜂原先的部队。几经周折才得知自己的儿子已经牺牲了,而她收到的钱,有军八处的,有龙魂的,也有獠牙存活的几个队员的。
老人没有过多的感慨,没有过多的伤心,她认为自己的孩子为国捐躯是值得的,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军八处出面找来了龙王,刘天赐以及博士,老鹰等人。
在黄蜂的坟前,老人颤抖着双手将大笔的金钱分文未动的塞到刘天赐等人的手中。那一刻,众人潸然泪下,刘天赐更是泪流满面的跪在老人面前认了这个伟大的母亲为自己的义母。
事后,老人又四处探访找到了刘天赐的家人。于是,谎言终于被戳穿了。
刘天赐的母亲得知儿子从事如此危险的工作一天之内昏倒了三次,甚至于差点和自己的丈夫闹起了离婚,要死要活的想去寻找刘天赐。
李岚、二胖和雷子跪在蒋育英的面前指天发誓这才让她稳定了情绪,经过几人的开导,蒋育英想起了雷子的曾经说过的话。是啊,没有军人,自己还能如此安逸的赚钱吗?
经过几天的思想斗争,蒋育英想通了。她不但代替刘天赐往几个牺牲的战友家里寄钱,更是把黄蜂的母亲接到了家中赡养。
刘天赐微笑的挂断电话,想了想,又重新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妈,你最近好吗?”
“爸,钱收到了吗?”
“妈,我是天赐,去看过医生没有……”
直到自己挂断了电话,刘天赐才发现少年好奇的打量着自己,奇怪道:“有事?”
“不!没、没……”少年尴尬的摸摸头,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大哥,你到底多少个妈呀?”
刘天赐被少年的话惹得轻笑一声:“小孩子,管那么多做什么?”
少年见刘天赐的脸上有了笑容,心里也踏实了不少,笑道:“大哥你刚露的那一手真牛,您是军人吧?”
“嗯,总共多少钱?”刘天赐应了一声道
就在少年算钱的当儿,门口冲进了一个满脸是血的年轻人冲着少年喊道:“阿鬼,快走!你爸又输钱了,正在挨揍呢,我拉不住啊!黑狗的那帮孙子都疯了!你爸会被打死的!”
“在什么地方?!”被成为阿鬼的少年一愣,一把拉过那年轻人,眼中竟透射出野兽般的光芒,即使见惯了死亡的刘天赐看在眼中也是一惊。
“还是昨天那地下室,阿鬼,你疯了?报警吧,靠!回来,阿鬼!”
刘天赐看着少年拔下一把插在墙壁上的匕首冲出了大门,微微迟疑了下,旋即跟了出去。
第六章 鬼刺(二)
刘天赐远远地吊在阿鬼的身后,从他熟练地将匕首摞进衣袖的动作来看,阿鬼打架不是一次两次了的事了。 //
阿鬼的速度很快,刘天赐凭借着熟练地追踪技巧自然不会觉得吃力,心中却为阿鬼的耐力暗暗吃惊。已经跑了三条街了,这小子的速度竟然丝毫没有减慢,是潜力?还是他原本就有如此好的体能?
其实刘天赐跟着阿鬼并不是一时兴起。他自己本就是个痞子,几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学会的很多,从年轻人刚才的话刘天赐就猜出阿鬼的父亲是个赌徒,看着阿鬼握着匕首冲了出去,刘天赐几乎没有犹豫的也跟着出去了。不为别的,他不想看到一个处于花样年华的少年蹲进监狱,就如当年的自己一样。
阿鬼转过街角,直接进入了一栋建筑,那是一栋居民楼,地下室是车库,在这地下车库里有一个地下赌场,是这里一个出名的地痞黑狗开的。
黑狗这个人可以说是五毒俱全,吃喝嫖赌抽样样都来,可是却很有头脑,凭借着自己在地方上有点小势力,他就和几个狐朋狗友搞了这么个地下赌场,主要是为一些赌徒提供场所,他们从中收取一定额度的费用,俗称“抽头”。当然,黑狗也不会放过高利贷这个高利润的生钱渠道。
他这个人门槛很精,赌场设定的地方经常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而且在他场子里玩的都是他的熟客,平时想过过手瘾都会电话和黑狗联系,而黑狗从来不会告诉赌徒自己的场子设在什么地方,接到电话后就派手下的小弟开车去接客人。
几年下来,黑狗的场子越办越红火,跟他混的小流氓也越来越多,他也成为了地方一霸,而他的高利贷利息也高的吓人,一万块钱一天的利息达到了恐怖的五百块。
刘天赐跟着阿鬼进入了地下室,拳脚击打身体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显得分外的刺耳。
“放开他!”阿鬼冲着面前几个小混混吼了一句,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刘天赐知道现在还不是自己出手的时候,身体往墙角靠了靠,轻易地隐入到黑暗中。
“我叫你们放开他!”
见几个小混混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阿鬼上前一把扯开其中一个,扑到了蜷缩在墙角的一个男子身上,如果刘天赐没有猜错,这个男子就是阿鬼的父亲。
“住手。”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几个小混混听话的停止了手中的动作。阿鬼抬头一看,说话的正是此地恶霸黑狗。
此刻他哪有时间顾虑黑狗?微微一愣后,阿鬼急忙拉起地上的父亲开始查看他是否受伤。
“放心,只是一些皮外伤,如果打的太严重,不但我的手下累,你的钱全支付医药费了,我还上哪收我那份去?”
黑狗的声音依然懒洋洋的,却透露着丝丝寒气,刘天赐暗叹一声,这个恶霸看来并不是好惹的主啊。
几个小混混在黑狗的示意下一把推开阿鬼将他的父亲扯到黑狗身边,一脸杀气的看着坐在地上的阿鬼嗤嗤冷笑着。
“我爸爸的钱我前天已经还清了,你还想怎么样?”阿鬼站起身来冲着黑狗吼道。
“还清?”黑狗三角眼一瞪,一把从混混手中扯过阿鬼的父亲,骂道:“还你妈的清,你问问你这死鬼老爹昨天借了我多少,我告诉你,我没***剁掉他的手已经是他的造化了,你还是乖乖的给老子还钱吧你,逼崽子。”
阿鬼看着被黑狗揪着后衣领的父亲,眼中迷上了一层薄雾。鲜血顺着父亲的下巴掉落在地上发出的“滴嗒”声仿佛刺刀般深深地扎在阿鬼的心里,使得他的声音也有了几丝颤抖和哽咽:“爸,你到底欠了多少啊?”
“……”
黑狗大力的拉扯了几下被自己拽着衣领的男子:“喂!你家孝子问你呐!”见男子没有回答,当下转头对阿鬼说道:“不说是吧?好!小子,我告诉你,不多,算上利息也就六十万。”
阿鬼听到这个数字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六十万对他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他知道黑狗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他也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陷的这么深。
见阿鬼死死地盯着自己,黑狗伸手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条甩在阿鬼的面前:“看看吧小子,我黑狗虽然混黑道,但还知道个义字,从来不敲诈勒索。这是你老爹的欠条,白纸黑字,签字后按了手印的!”
阿鬼颤抖着双手捡起纸条仔细看了一遍,突然做出了一个让全场人目瞪口呆的行为,他竟然将这三张欠条吃进了自己的肚子。
“**你妈!”黑狗楞了会神,蹦着身子骂了一句,却没有行动。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阿鬼,声音回复到原先的懒洋洋:“好,很好,你很好!有种!”说着,一把将阿鬼的父亲推到在地:“把这***手给老子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