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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宁安一张脸涨得更红,猛摇头甩开这些胡思乱想,扒着喻珩手臂的手更加用力,总觉得好像所有人的视线都看了过来,盯得她背脊发烫、浑身都不自在。
喻珩挑了挑眉,察觉到宁安是真的急了,难得顺从地收回了手,宁安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见他神色平静地点了点头:“不想用?也行,我们早点要个孩子也好。”
喻珩知道她是害羞,说这话也不过就是想逗逗她,谁知道自己话音刚落,宁安的脸色立时就是一白——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你看着买吧,”宁安低头避开他的视线,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散去,原先快要烧起来的温度却是在一瞬间降了下去,“你喜欢买哪种就哪种。”
喻珩眸色微黯,盯着宁安静静看了会儿,见她始终低着头不说话,终于淡淡地移开了视线,伸手从架子上随意拿了两盒扔进了购物车里,揽过宁安的肩膀,推着车跟上前面的队伍。
连害羞都不顾上了,宁安你就这么不想要孩子?是单纯地没有准备好,还是……因为那是我们的孩子?
……
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喻珩自从出了超市之后始终都沉默着、一言不发,宁安有些心虚,把买回来的东西都分门别类地归置好,拿了换洗的衣服就一头钻进了浴室。
她下午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睡衣被喻珩丢到洗衣机里洗了,不知道是不是嫌弃昨晚沾上了酒味,总之就是衣服还没有干,不能穿,宁安索性就又把喻珩那件衣服套到了自己身上——反正都已经被自己穿皱了,暂时当睡衣再穿个一两天,那人应该也没有这么小气才对。
事实上现在宁安也根本就看不出喻珩到底有没有因为自己穿了他的衣服而生气了,她回卧室的时候喻珩已经吹完了头发,正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见她穿着他的衣服进来,神色没有半点波动,让宁安根本就摸不清他的心思。
“过来。”喻珩看了她一会儿,对着她招了招手。
宁安这会儿正在心虚,好不容易他又愿意开口说话了,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赶紧点点头应了一声,跑过去爬上了床,乖乖地在他身边坐下。
电吹风的声音随即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暖风和穿梭在自己发间的修长手指,宁安放松下来,乖巧地任他摆弄自己的头发,直到半晌之后,风和他的手同时停下,男人回身,拔了插头把电吹风放到一边。
宁安抬眼偷偷看他,依然是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的样子,宁安却本能地感觉到他的心情并不好,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是挪了挪身子靠过去,抬手抱住了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口。
喻珩原本刚想收回的手微微一顿,覆上了宁安还带着些许暖意的发顶。
“喻珩,妈妈今天问我……们,什么时候要孩子。”宁安埋在他的怀里闷声开口。
喻珩想起今天晚饭时她心不在焉的表现和在超市收银台前的异常,顿时恍然,眉头微微舒展了些。
“你……想要孩子吗?”宁安见他没有反应,咬了咬唇,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如果我说想呢?”喻珩低头看她,话音刚落,怀里的人就是浑身一僵,好半天才算是渐渐恢复了过来,从他的怀里抬起了头。
有些话,对着他的母亲他说不出口,但如果是喻珩的话……好像也不是那么难。更何况在这人面前,说实话的结果,永远比瞒着他耍些在他眼里不入流的小伎俩要好得多。
宁安这样想着,一咬牙,仰头对上了他的视线,深吸一口气:“可是……我想念书,可以等到毕业之后吗?”
“毕业?是硕士毕业还是博士毕业?”喻珩不答反问,“我记得你说过要考博,即使是硕博连读,也要五年。”
“宁安,我今年三十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喻酥酥要把睡衣洗了?明明小宁子前一晚回来都没穿过睡衣啊 啧,如果不洗掉,小宁子怎么会乖乖穿他的衣服呢╮(╯_)╭】
、债务
喻珩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很平静,好像就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一样,甚至宁安还觉得他的语气比之前更柔和了一些,可是她却忽然就有些不敢看他。
这不是他第一次说这句话了,可再一次听见这句话,宁安却还是觉得……心酸。
她今年才二十一岁,她还在念书,她喜欢自己的专业,她想要认认真真地完成自己的学业,即便是五年后她也不过才二十六岁,到时候再考虑孩子的问题也并不晚,可是喻珩呢?他今年三十岁,男人三十岁结婚不算晚,可是五年后他就是三十五,这个年纪放在别人家,说不定连孩子都已经上小学了。自己可以有时间去挥霍,可是……他等不等得起,又是不是愿意等自己?就算他不介意,那么他的长辈、他的家人呢?
宁安忽然觉得有些茫然,应下这段婚姻的时候,自己是不是考虑得太不周到,下的决定是不是太过草率?
她是不是……做错了事?
“宁安,不要胡思乱想,”眼看着宁安的神色越来越茫然,甚至隐隐有了些懊悔的意味,喻珩心下微沉,皱了皱眉,在她还没有彻底钻进牛角尖的时候及时打断了她,“我说过,不会逼你。”
“可是……”宁安皱眉,刚想说这个问题很重要,结果就再次被喻珩打断。
“这件事你可以慢慢想。”喻珩手下微微用力,抱着宁安坐到了自己的腿上,只觉得呼吸间满是她身上沐浴乳和洗发水的味道——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这个认知让男人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不少,再加上生怕小姑娘想得太多钻了牛角尖,不想再在这个分歧点上继续纠缠下去,适时地转移了话题:
“你现在该想的是另一件事。”
“什么?”宁安茫然,对于喻珩这太过跳跃的思维一时有些跟不上,然后就看见喻珩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居然一反刚才的冷淡,露出了一个有些意味深长地笑来:
“宁安,蜜月你都打算什么时候补?”
蜜月啊……前几天他们好像就讨论过这个问题,不过不是说好了先欠着么?怎么这么快就要让自己补了?真是好小气!宁安在心里腹诽着,却又因为刚才的事心虚得厉害,不敢和他抬杠,默默地算了算日期,仰头看他这会儿心情好像还不错的样子,有些试探性地开口:
“嗯……过几天就十一长假了,要不我们就……”
“十一?”喻珩看她,他今晚好像特别喜欢打断她说话,“宁安,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蜜月’?”
喻珩说话的时候,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宁安却被他笑得背脊一凉,浑身都有些发毛,小心翼翼地往后缩了缩,眼看着就要从他怀里钻出来,却突然腰上一紧,一下子就又被他捞了回去,搂得更紧。
“嗯,蜜月不就是……”宁安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一边说一边偷偷抬眼去看他,谁知道刚抬头就和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顿时吓了一跳,忙不迭地又把头低了回去,声音越发小了起来,“出去玩么?十一正好放假啊……”
十一长假出去度蜜月?真亏她说得出口!先不说十一黄金周国内到处都是人,根本就没有度蜜月的兴致,就说这时间……有谁新婚度蜜月是一共只有七天的?七天的时间,如果出国的话,路上来回够不够?喻珩觉得自己简直都要被她气笑了,真恨不得一口咬死她,可一低头就看见这姑娘揪着自己的衣襟一个劲儿往自己怀里缩,满脸的小心翼翼和讨好……心一下子就软了,根本就生不起气来。
这么多年的相处,不只是他了解她,这姑娘也早就已经抓住了他的软肋,把他吃得死死的。喻珩暗叹一声,心里明白自己从来都是拿她没办法,却又实在不甘心,伸手就捏她的脸,语气近乎咬牙切齿:
“宁安,你小学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月’是什么意思要不要去查一下字典?”
宁安语塞,眼神越发闪躲,很显然也是知道自己理亏,眼看着喻珩的手蹂躏着自己的脸也不敢躲——喻珩这人一向自持又内敛,很少有情绪这么明显的时候,这次大概是真的把他惹毛了。但很奇怪地,宁安心里却好像并不怎么害怕,反而还觉得……这样的喻珩,看起来却莫名地让她觉得亲近……
不过,现在也不是琢磨这些的时候,宁安摇了摇头甩开那些莫名的感觉,伸手抱住他的手臂试探性地晃了晃——就像是以前的无数次一样,轻车熟路地开始撒娇:
“其实我也想出去好好度蜜月的,可是要上课我也没办法啊……你也知道我导师很鬼畜的,请假一两天还好,要是敢请一个月的话,回来之后就算没被逐出师门,那肯定也连骨头都不剩了啊!你肯定不忍心看我死得这么惨的对吧?”
“怎么不忍心?”喻珩挑眉,“反正死的不是我。”
“你怎么这样!”放□段撒娇结果就换来了这么个回答,宁安顿时气结,一下子把刚才的心虚全忘了,一巴掌拍在他的胸口,睁大了眼睛满脸愤愤,“人家说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你怎么就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简直就是禽兽!”
“一夜夫妻百日恩?”喻珩低声重复着宁安的话,嗓音微哑,语气玩味,在“一夜”那两个字上明显加重了语气,让宁安一瞬间就想起了他们昨晚的事,刷的一下烧红了脸,暗骂了一声流氓,也顾不上会不会惹毛他了,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就扭着身子挣扎起来,出乎意料地喻珩居然并没有阻拦,宁安很顺利地就从他怀里挣脱了一出来,顺势往旁边一滚,抖开了被子把整个人埋了进去,摆明了就是不想再理他。
眼看着小姑娘一转眼就又把自己裹得跟个茧似的,大夏天的也不嫌热,喻珩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却因为成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而心下稍安,笑了笑,伸手关了灯,扯开宁安的被子。
“你干嘛?”宁安挣扎,揪着被子就是不放手,“走开走开!别跟我抢被子!”
“别闹,”喻珩的手从被子里探进去,把人抱了个满怀,“明天又不想去学校了?”
这话……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宁安一僵,想起今早睡醒的时候那种浑身上下好像都散了架的感觉,又想象了一下自家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