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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卿心-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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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还是不忍心。

这个女子心里想的担忧的,始终是另一个男人,每每多看一眼她,心里则泛起更多的悲哀。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沉默地凝视着她,毕竟可能是最后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注视她。

“好,我救他。”

他望见她的眼角噙着泪光,嘴角微微翘起,或许她这样满足的笑容,永远只会因那个人而绽放。

不属于自己的,又何必强求。

鸢洵走回桌前坐下,摆好凤凰琴,示意她也坐下。

他灵动地连续挑了几下三四弦,下指有力,时而急,时而缓,那曲音宛如迢迢流水奔走入海的汹涌,宛如清澈溪流山间流淌的自在。

紧跟着古琴便倏然发出一道光,细长的琴身逐渐缩短成一个初生婴孩的长度。

鸢洵并不抬头,取过她手里的龙珠,置于凤凰琴散放的温柔光辉里。

龙珠腾空而起,在空中起落几个来回,最后一次下坠,弹跳着融入琴身,位置恰好是婴儿的心脏。

接着凤凰琴连同骤亮起的光芒一道消失了,留下来的残影,仅仅是一个身躯小小的婴孩。

这个婴孩虽然犹如刚生下来一样,小脸皱巴巴的,但是不难分辨它的五官有着极其明显的朔隐的特征,眼睛细细长长,眼睫末梢是向上挑,明明还没长大,稚嫩的眼光里却闪过狡黠。

素练把小男婴抱起来,哄着拍了拍它的小屁股,它咯吱一笑,用短短的小手轻轻摸了一下她的脸,好像在说:娘子,辛苦了。

素练愣住了。

鸢洵瞥了一眼素练,面无表情地拧过那个男婴,往它光溜溜的身上洒下不知名的水,男婴懒洋洋地笑着,全身化为一道五彩华光,向着半空的云霞飞去。

那是渡劫莲花开启时,才会绽放的度劫之光。

待他人世寿满归来,便是黑帝了。

素练松了一口气,会心一笑:“司乐大人,多谢你啊,可是我该拿什么东西,跟你交换?”

“什么也不需要。”

爱情不是东西,它存在的价值不是任何东西可以交换的。

******

人间八十年,仙界不过才过了短暂八十日。

黑帝方人世圆满,立地飞仙。

这一日,阳光明媚,灿烂的光束洒满她的脸容,她站在竹林下,背靠着紫竹,安静地看着他满身风雨,缓缓走来。

玄衣散发,披星戴月,能成就今日的辉煌,没有谁比她更清楚,他究竟比旁人多吃了多少苦头。

她揣着期待的笑容,就那样安静地望着他,阳光太烈,不由得眯起眼睛。

“你回来了。”语调极为轻快。

他伸出臂弯默默将她揽入怀抱,声音更加低沉:“阿素,我回来了。”

将脸深埋在他的胸膛里,他的胸怀比从前更为宽阔强大,宛如一座永远不倒的大山,温暖得有些太不真实。

可她还是不自觉想,为什么他不是喊她姑姑。

而是……阿素。

 52相见不再见(上)

素练之所以知道朔隐归来的日子;是让英招打着孝敬的旗号;带了好酒上三十六重天找司命老头讨来的。

打那以后;她彻底茶饭不思、夜不成眠,要知道以她的性子;不吃饭不睡觉,那得是多大的罪过,高考前都没过得这么苦逼而又紧张。

后来,她才想明白,她这么自虐;竟然只是因为一个男人。

当这个男人妩媚万千;趴在她耳边不止一遍地,吴侬软语地吹着气,说我回来了。

素练从没这样的心满意足;就好像手和脚实打实地长回了身体,终于不再觉得浑身飘飘然。

只不过朔隐真的变了不少,历劫之后,他的脸容明显更为削瘦,五官也更加舒展,从视觉上看,竟然不再是从前少年的模样,反而有种成熟的气质沉淀了下来。

不像从前那样敛着一股气势,含而不露,隐而不发,如今的朔隐整个人都张扬着明锐狂放的威势。

他穿着北庭黑帝的华服,携着睥睨众生的高傲与藐视,眉眼微斜,风骨里是散不尽的邪佞与放纵。

朔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嘴角一勾,眼神立马变为淡漠:“阿素,我这样叫你,你好像很惊讶。”

素练冲他眨了眨眼,牵起他的手腕,反问道:“你这样子声势浩大地归来,有哪一点,能让我不惊讶?”

在他的身后,笼罩着低垂的云层,黑暗的云端翻卷着无数旋涡,电闪雷鸣,风雨同济,雷霆犹如树叉般从空中劈下,在他走过的土地上,亮起耀眼的白芒。

身前的大地为他延展,天地为之旋转,草木分开两拨为他让道,大地万物宛如有了鲜活的生命,纷纷折腿跪下,为他俯首称臣。

他缓慢走过明与暗的交割线,半是黑夜,半是白昼,翻手覆手之间,便掌控了仙魔两道的主导权。

那些壮观的自然景象,云层里翻滚的雷霆,惊涛拍岸的大浪,地上长了脚的植物,都向着朔隐前行的方向尊崇地朝拜。

用这样神圣隆重的仪式,来迎接一个历劫归来的帝君,不啻是个千古传说,天君都不曾有这样的待遇。

这一刻,他俨然是整个天界的霸主,威仪从容的气度,慑服天下的眼神,让世间万物深深地为之震撼。

简直、简直就是……王者归来。

朔隐单手托着下巴,长发纷飞,姿态很是散漫。他神色淡漠地瞥来,重新介绍自己:“我是九天真王。”

不是朔隐,而是九天真王。

他淡然无比地一瞥,不带任何私人感情,那种无所畏惧的眼神,属于无数次从死亡深渊里劈荆斩棘走来的鬼神。

素练想了一会,十分洒脱地笑起来:“喂,你是想对我说,你一直以来都骗了我吗?”

虽然长着同样的眉眼,有着同样的声音,但不论是气质,还是语调,他都与从前太不一样了。

完全像变了个人。

没有了细腻的感情,冷淡得宛如一具尸体,除了还会动,还会说话,他看着她的眼神根本就像在看着一件死物。

九天真王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的?

没有因为被欺骗了这么久,就大声地指责质问。但他的态度是那样的无所谓,让她连日来迫不及待见他的心,骤然变冷,沉到了深渊之下。

她的眉眼还是温柔地笑着,神色清丽隽永,犹如清透的溪流,看一眼便觉得安宁。

但是她的笑容却多了一些不该有的疏离感。

朔隐感到握在自己腕上的那双细手,一点一点放松力气,变得僵硬冰冷,慢慢地抽离而去。

他闭上了眼,再睁开,眼前仿佛有刻骨铭心的东西清晰地浮现,却还是翻了翻手,随意压了下去,任由她放开了手。

千万年了都没有变的感情,他并不急于一时拿回来。

这种掌控的自信,源自于他对阿素的了解,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有什么弱点,不同状况下的应变,对每个人的看法,遇到色狼时首先会踹哪里,她衣裳下面有几颗痣,几个胎记,他都了如指掌。

有些东西历不过时光的摧残,有些东西过得越久,却越为深刻。

他合拢了自己的掌心,用力地一握,仿佛握紧了一个接连古今的线索。

那一日,她宛若一只鸟,从落魂塔坠了下去。

大风将她的灵魂撕碎,戾气割破了她的血肉,他看见她柔软的身躯,在空中打了一个旋,顷刻间碎为了粉末。

可有人能够体会他无尽的绝望。

他化为黑龙,咆哮长空,割断筋骨,纵身坠入落魂体,将体内的精血祭为血雨,洒向天际。

他是凌驾九天的霸主,他的精血不可匹敌。

那一场血雨,下了整整一百年。

血水强行将她的魂魄固在落魂塔中,直至元皇大道君因愧疚返回发现,而被重新塑造了仙身。

元皇大道君收集魂魄的过程很顺利,他的法力也十分高超,所以即便到了最后发现素练失了一魄,依旧简单得好像捏泥人一样,安然地造出了一个仙人。

落魂塔的戾气毒辣,可九天真王的妖气更毒,他的神力大到足以将天地付之一炬,落魂塔里的区区戾气与毁灭天地的力量相较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那时候九天真王为阿素耗尽精血,失掉了实体,魂魄游离于三界之外。他虽然知晓元皇大道君救活了阿素,但并不满足于此。

一个人若是失去了主导意识的那缕魂魄,又怎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

九天真王将自己的灵魂变成了龙珠,漂浮三界遍寻阿素的魂魄,那日掠过三十三重天上空,瞧见元皇大道君的夫人滑胎,他以救活修武为条件的谈判成功之后,名正言顺地以神之名降诞。

元皇大道君的太子朔隐,在天君的眼皮底下站稳了脚跟。

彼时九天真王已经寻了阿素九百多万年,这么长的时日里,三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找了不止一遍,所以他推测她的魂魄,应该流到了人间。

找不到的原因,是因为那缕魂魄堕入人世,历经一世一世的轮回,沦入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时代。

九天真王抽离自身元魂,让它代替自己前往那个名为二十一世纪的时代,后来的后来,总算与现代的素练相遇。

抽离元魂后,九天真王的魂魄只剩下原有的三分之二,但他的妖气实在太过强盛,任凭他如何掩盖隐忍,也无法完全遮盖那股迸发出的邪气。他估摸了一下自己实力,修为大略比从前高了三倍。

随着时日渐增,他内藏的实力终于大到再也无法遮掩,太上老君参他一本说他是妖星降世,元皇大道君则一口咬定,太上老君卜的这卦,过为荒谬。

三清中的两位大君,各执一词,在上清镜较起的口舌。

朔隐才一万岁,其拥有的修为高深莫测,竟然可以与百万年的上神匹敌。

正因为如此,无论朔隐是不是妖孽转生,天君都本着宁可信其有的思想,忌讳他不可度量的法力,封去了他全部的修为以及记忆。

没有了无上的修为并不可怕,因为习惯了掌控的缘故,身边一切相属的关系,皆可以无声无息地加以利用。

可怕的是,没有了记忆。

他忘记了自己是谁,从哪里来,接下来要怎么做,有什么安排。

直到一万年后,于桑风雨兼程赶来,携着一千万年的沧桑过往,扣开了玉京仙府的大门,他跪下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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