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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信阴阴一笑:“你也觉得她是个西贝货?”
苏缜冷笑:“你身边的西贝货太多了。”
彦信暧昧地用右手捏捏初晨的脸蛋,左手却按住她的哑穴:“她虽然是个西贝货,但我觉得她其实是最像的一个。除了脸,其他地方都像极了。在夜晚,看不见她脸的时候,我几乎都会以为是她回来了。那时候,我心里可真快活。”他温热的呼吸吹在初晨的耳畔,激得她打了个寒颤。
苏缜鄙夷的道:“西贝货就是西贝货,你还真会自欺欺人。这样的女人给她提鞋都不配。”
“你从海澜来,自然知道她为什么会死。我就算是有错,也是没有保护好她的错,你如果还是因此要杀我,有能耐你就杀好了。但我是永远都不会承认是我害死她的。”
“她是因你而死!”
初晨想不明白苏缜为何如此坚定的认定她已经死了,而彦信的行为也是有意识地把他往她已经死了这个方向引导。她想说自己戴了人皮面具,哑穴又被彦信按住,虽然大急,也只能干张嘴发不出一点声息。
彦信把头转向金叶公主,惋惜的摇头:“金叶公主,我挺佩服你的。自己的丈夫一心想着别人,还要利用你为她报仇,你居然也愿意帮他,这天下最无私的女人,非你莫属。我就想不明白了,同是生在皇家,你咋这样真善美呢?你需知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你身后代表的是一个国家,你就不怕西上和兰若因此起纠纷么?”
金叶公主面孔扭曲起来,“他为他妹妹报仇有什么错?你这样的负心汉,人人得而诛之!”
“他妹妹?也算是吧。”彦信笑得阴阳怪气。
金叶公主怀疑地看向苏缜,苏缜垂了眼皮:“我说过,我和你说的话没有一句假话,你若是不相信我,觉得跟着我不快活,你随时可以离开。我以前答应你的事情不会因此而有任何改变。”
金叶公主眼里瞬时蓄满了泪水:“我什么时候说过不信你?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说这样的话?难道我还做得不够好?要怎样你才肯相信我对你的一片真心?”
苏缜叹了口气,用不曾受伤的那只手爱怜地抚摸她的头发:“是我不好,总是让你受委屈。”
金叶公主抱住他的手臂:“只要你喜欢,我就帮你做。哪怕,哪怕就是他说的是真的,我也支持你的。”
苏缜道:“你这又是何必?”
彦信看了初晨一眼:“我还没见过不会嫉妒的女人。我曾见过一个女人,听说情敌死了也不肯放过她,偏生还去求了符张要让那女子永世不得超生。你们女人都是说一套做一套,公主不会嘴里说得好听,背后又去做那样的事情吧?”
金叶公主怒目而视:“呸!我金叶岂是那样的人!若是她活着,我自然是定要光明正大地和她争苏郎的,但她已经死了,我和一个死人争什么争?”
苏缜叹了口气:“阿叶,不要和这条疯狗说这些。他不会明白的。”
“疯狗?”彦信哈哈大笑,指向苏缜:“我是疯狗,你又是什么?为了报仇不惜卖身给公主,所有的时间和精力花在替她报仇上,你的行为和疯狗也没有任何区别!你若是有本事,为什么不在当初就强行将她带走?偏生要等到她死了才来做这些无用功?她的死,你要负一半责任,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掩盖你的错?你就是杀我十次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最后这一句算是戳到了苏缜的痛处,他脸色大变,伶牙俐齿的他此刻竟然说不出话来,只是咬着牙瞪着彦信,浑身发抖。
第28章 浮天沧海远(中)
初晨心中一阵酸楚,苏师兄为了替她报仇做了这么多吗?自己到底还是害了他。
金叶公主看见苏缜的表情,吓得声音都发抖了:“苏郎,苏郎,那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听他乱说,他这是为了气你呢。你那个时候也是为了她好,她在天有灵,绝对不希望你这样痛苦的。不然咱们回去,我不要王位继承权了,我求父王让墨方大师为小师妹招魂,你亲自问她怪不怪你,希望你怎样,好不好?”
初晨暗叹一声,好温柔好善解人意好大度好无私的公主,不要江山要美夫啊,如果她说的是真心话,苏缜遇到她可谓是福气了。
彦信在她耳边道:“你可想好要怎么做了?你可比得上人家的十分之一?如果是你遇到这样的事情,只怕表面上笑得灿烂无比,实际上心中早已认定人家完全是骗你,完全是利用你了吧?哪里还肯安慰别人?哪里又会给别人一分机会?你苏师兄到底是需要你这个麻烦还是更需要她这个天使?你想清楚了我再给你解穴,免得你后悔又怪我不给你师兄妹相认的机会。”
初晨眨了眨眼睛,彦信说得没错,如果是她遇上同样的事情,自然是不会像金叶那样反转过去安慰苏缜的,她只会认为苏缜真心爱的是别人,自己是陪衬。像金叶那样的女子,是有底气的,西上国王的掌珠,虽为女子仍是王位继承人,万千宠爱和光彩集于一身,她之所以这样做,是笃定苏缜有一天总会真正爱上她的。
而她,从来就没有那个底气,从小,她的存在只是为了家族和父母的贪欲,哪怕努力十倍,也从不曾得到过别人一分真正的关注。除了苏缜,她不曾遇到过可以真正相信的人,她有什么理由认为自己会得到别人真正的爱,又有什么理由可以说服自己去完全相信一个人?
彦信又低声道:“如果,你那个时候肯多相信我一点,跟着柳青走,今天会不会完全不同?”
初晨皱眉示意他快给她解穴,一脸的不耐烦,这个时候说这些有什么用?
彦信解开她的穴位,她轻声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让他以为我死了,但如果你不怕被他终生追杀,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她已经想明白,苏缜既然已经认为她死了,并遇到了金叶,那就应该开始一段新生活。反正难过也难过了,就算是知道她没死,又能改变什么?不过是让他夫妻愈加互相猜疑罢了。
彦信耸耸肩,“你师兄是个大嘴巴,我怕他把你还活着的事情到处乱嚷,给我添麻烦不可以么?”
苏缜什么时候是个大嘴巴了?初晨有些不明所以。但她现在无暇和他算这些,当务之急是解决苏缜的仇怨,让他早日和爱他的金叶公主过上没有隔阂的生活,她自己现在过得这副倒霉样,所以越发希望她喜欢的人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她清清嗓子:“咳,不知诸位可听说过魂魄入梦这一说?小女子不才,正好得到这位风姑娘的魂魄入梦相托。”她这句胡诌的话立时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彦信一愣,随即捂住嘴低咳了几声,初晨瞪了他一眼,对上苏缜怀疑的目光和金叶公主担忧的目光:“我的八字正好和风姑娘相同,当时又正好住在荞山镇附近,因缘巧合,正好得到她魂魄入梦相托。其中有几句话,就是关于苏城主的。”
她话音刚落,就被苏缜老鹰捉小鸡似的一把提住衣领,他嘶哑着声音,眼里发出疯狂的光芒:“你这个妖女,受了何人指使,胆敢乱说,我剥了你的皮。”
彦信一掌向他击去:“打狗还要看主人面,你若不信自可不听。做这副穷凶极恶的样子做什么?”
初晨怒道:“你才是狗!”他还记着她骂他是狗的事情呢,这会儿得了空终于报了她这一箭之仇,没见过这样睚眦必报的男人。
金叶公主拉过苏缜:“苏郎,你忘记墨方大师亦能招魂了?你先听她说完,辨明真伪后再决定也不迟呀。”
苏缜冷哼一声,仍是恶狠狠地瞪着初晨,初晨暗叹,苏缜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多疑,如此暴躁了?
初晨奇怪的道:“咦,那位风姑娘曾跟我说,她苏师兄性格温和,处事冷静,待人有礼,甚至有些玩世不恭,怎么我今日见了城主,却觉得大相径庭呢?”
苏缜瞳孔急速缩小,冷笑:“她还跟你说了些什么呢?小心些,不要说错,最好把你主子教你的话重新过一遍再说。”
初晨叹气:“你是不肯相信我的了,不知城主可否借一步说话?你听我说了就知道了。”
苏缜还没说话,彦信和金叶都同时说:“不行!”
初晨玩味的看向彦信,口里却对着金叶说:“公主怕什么呢?难道怕我害了城主不成?”
金叶冷森森地瞅了她一眼,皇室中人的威压毕现:“苏郎,此女身份不明,又是跟着天彦信的,他那样狡猾,谁知道会不会是一个陷阱?我以为咱们还是小心些的好,就在这里好了。”
彦信也道:“我还怕他设了陷阱呢。你就在这里说,他爱听不听且由他。”
看来这两个人都想知道初晨到底会和苏缜说什么啊,金叶倒也罢了,但彦信,初晨却是怎么也不愿意让他知道。于是她望着苏缜淡淡一笑:“苏城主自己选择好了。反正有些话风姑娘是交待了只能跟你一个人说的,错过了这次机会,只能看咱们以后是否有缘了。”
“那你就捡能当着别人说的说些来听好了。”彦信貌似好心的提议。
苏缜不置可否,初晨道:“她说她最希望的就是她苏师兄能得到一个好归宿,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还说,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就是她苏师兄,她最遗憾的是没能兑现和他一起去看海的诺言。”和苏缜一起去看海,是儿时的约定,为了让苏缜相信她的话,她也把它拉出来做佐证了。
一阵刺痛从她手臂处传来,她回头一看,彦信脸上没什么表情,手上却是恶狠狠地掐了她一下。初晨觉得他的这种作为非常好笑,不屑地瞟了他一眼,像拍灰尘似的拍拍袖子,站得离他远远的,继续说:“如果苏师兄以后找到师嫂,可以替她完成这个心愿。”
苏缜眼里一抹精光闪过,冷冷望了她一眼:“鬼神之事,我自来不信。你说的这些更是子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