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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妈妈,出什么事了?”退缩的文妈妈双眼一红,眼泪顷刻流了下来,颤抖地吱唔着:
“没什么,我只是来看看我的养老保险能不能领!”说着,连忙低着头往外闪着。
金宝儿眉头淡淡一皱,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连忙跟了出去,于大堂门扶住了颤抖的文妈妈,低问:
“是不是文出事了?”文妈妈顿时有些支撑不住,金宝儿把她扶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也终于断断续续地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双目含泪,扶起文妈妈,迅速地出门。弃了大厅里等着离婚的谨严,弃了大堂入品的几袋子行礼,伸手揽了一辆出租车,迅速消失!
追至门口的严双眼暗黑,将手里的两本结婚证塞进皮包中,将她的行礼丢进跑车内,迅速地尾随而去!
博爱医院。
金宝儿随着文妈妈快速地在走廊里移动着脚步,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转。原来上次在医院走廊里跟随她的步子真的是他,原来当初她被文家赶出真是有原因的。
她除了自怜自哀,除了怕自己伤得太深而快速地逃离。她从来都没有深究爱她的人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从来都没有去了解他们也有可能遇到灾难!
站在窗前那抹瘦弱的身影,正在抚弄着一盆粉『色』的蔷薇花儿。关于回忆,关于他的声音,关于他的笑容,一下子撞进了她的心头。
阳光般的大男孩,捧着一盆粉『色』蔷薇塞进了她的手里,笑道:
“宝儿,送给你!知道粉『色』蔷薇代表什么吗?”说着,背起大大的书包,跨上自行车,让她稳稳地坐在后面。
随着风起,粉粉朵儿在微风中摇椅着美丽,使少年金宝儿的视线再也离不开娇嫩而顽强的蔷薇。
将她送进中专校门,他冲她的背影大喊:“代表爱的誓言!”金宝儿赫然转身,红着脸看着他已经骑着自行车远去……
“文……”她有些颤抖地低唤,看着那瘦弱的背影顿时僵硬,不敢回身,似乎怕只是梦中的一个幻听。“是我宝儿啊!”
缓缓地转过身来,他还来不及看清她的脸,她便立即抱住了他。他有些踉跄,依在窗前,差点将身后的蔷薇推到了窗外。看着她颤抖的双肩,颤抖地哭泣: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瞒着我?你是想一直瞒我到最后,见都不见我一面,一个人承受,一个人有走,连你的坟墓都不让我知道?”她歇斯底里地哭着质问,他淡淡地扬起嘴角。
两只手颤抖地抬起,想抱住她。手儿停滞一丝,轻轻地放在她颤抖的肩头,他居然连抱紧她的力气都没有,不选择分离,他还有别的办法吗?
文妈妈站在门口已经泣不成声,也许宝儿的出现,是老天对文家的一种施舍了。天磊在五年前诊断出白血病,『药』物加透析整整五年也没有遇到合适的骨髓,已然走至了生命的尽头。
一家人都在为他的病情忙碌,本还算富裕的家庭早已经残破不堪。一个月前在路边摆摊文爸爸,无辜丧生于疯狂的红『色』跑车下!
只获得了少额赔偿金,频遭黑社会上门威胁,只能是咬牙低下声来。前几日又遭人欺骗,说是能帮天磊办上医保,家里唯一的钱拿去打点却是石沉大海……
一个横冲直撞的黑影闪身而入,一把将金宝儿拽出了那个虚弱的怀抱。踉跄而倒的文天磊被文妈妈扶坐在床上,仓皇地看着一脸寒冷的男人持着宝儿的手腕。
金宝儿一惊,看着谨严眼底的警告,咬牙低吼:“我们没有关系了,你别再用那种警告的眼神瞪我!”
谨严看着她梨花带雨下对他的冷漠,心底的火气猛得窜升而上,同样咬牙低道:“我们离婚了吗?”
金宝儿的眼睛突得睁大,猛然想起那n份离婚协议上,她的名字完整,而他的名字却并没有正确填写过。
谨严冷冷地看了眼坐在床沿的男人,双眼淡淡一眯,心底更是恼怒不已。这就是金小日说的那股以弱势博取同情的对手?
强势的龙逸还在蠢蠢欲动,而这个所谓的弱势似乎在金宝儿心中更加的根深蒂固!shit~~他太讨厌这种感觉,这种她不断地脱离他的掌握,离她越来越远的感觉。
“金宝儿,明确告诉你,我不离婚!”金宝儿瞪大的双眼里闪出惊慌,倒吸了一口冷气,低吼:
“三个月的期限已经到了,你不能说话不算数,我们有合约的!”
“没有什么三个月,就是一辈子!!结婚证在手,我受法律保护!还有,你如果还有记『性』的话,应该知道这所医院是我妈的,你信不信我把这个人掀出博爱医院?而且,任何医院都不敢收留他们!”
第3卷 v43、136:级别
“卑鄙,无耻,混蛋——”一连三个咒骂溢出她愤怒而颤抖的小嘴,彻底将谨严惹恼。
一把甩开她,两步跨到门口,冲走廊低吼起来:
“这个人的主治医生在哪?给我出来——”
门口本就是聚集了人群,自是有人认出这是院长的儿子及儿媳『妇』,正在窃窃私语间,被谨严这样一吼都吓得后退。言素终于被这边的嘈杂引来,与文天磊的主治医师一起行至。
看着儿子一脸暗黑,言素的眉头淡淡一皱,低低训斥:
“小严,你把我的医院当成什么了?”
谨严像是没有听见母亲的训斥似的,一把揪过主治医师,冰冷的大手指向床上的文天磊,低问:
“那个人什么时候能死?”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样一种诅咒遭来了太多人的憎恨。言素的脸已经沉到了最暗的颜『色』,正要开口训骂,主治医师连忙干咳两声,低道:
“进我办公室研究一下小文的病情吧!”一行人便随着主治医师向外走去。
金宝儿连忙辗转于床边,将虚弱的文天磊扶躺。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冲他淡淡颌首微笑,本想开口说些鼓励的话,手腕又被人扯了去,拖着她来到了主治医师的办公室。
整体来说,情况并不乐观。五年来以『药』物和透析维持着,至今也没有遇到合适的造血干细胞。如果再遇不到合适的干细胞,生命也便是临近尽头了。
坐在椅子上的文妈妈又开始无声地哭泣着,金宝儿双目赤红地站起,颤道:“我要抽血化验!文救过我,也许……也许我也能救他!”老天,求你满足一次她的奢望!
主治医师虽然想明确的告诉她只是无谓的希望,可看着她眼底的坚定便带着她来到了化验科。化验科主任见院长驾到,立即准备为金宝儿采血。
针头正要埋进她的肘静脉,谨严眉头一皱,冲化验科主任冷冷低道:“夏叔,你不能换个小点的针头吗?”
言素冰冷的脸上不免现出一丝忍俊不禁,对一脸为难的夏教授淡道:“老夏,不用听他的,你抽吧!”
成功地抽了血,所有人都淡然地等着结果,只有金宝儿与文妈妈一脸的期盼与焦急。化验科教授级别的夏主任速度极快,拿着化验单走出,也直截了当地冲他们摇了摇头。
金宝儿的泪水顿时又流了下来,与文妈妈坐在长椅上轻轻哭泣着。轻轻地拍着文妈妈的后背,哭着安慰:“总会有办法的,中国这么大,总能找到合适的!实在不行,我们上国外……”
“生死由命!”谨严的冷言遭到了金宝儿的怒视,也遭到了言素的冷眼。一行人缓缓往回走着,金宝儿搀扶起哭得无力的文妈妈。
遭到所有人冷漠的谨严淡淡地扯起嘴角,坐在了凳子上,将胳膊伸到了采血口,冲夏教授淡道:“夏叔,给我也抽点血!”
所有人的步子嘎然而止,回身看着那高大的身子傲然地坐在采血处,那‘抽点血’的口气,有点玩世不恭。
金宝儿恨得牙痒痒,却只能巴巴眼地看着针头埋进了他的血管中,同样持着期待的心情等待,其他人仍是持着淡然及无奈等待着。
夏教授从实验室走出,提了提眼镜,嘴角淡淡一扯,低道:“有待进一步研究!”顿时,所有人的脸上都现出了光芒,只有谨严仍是一幅不变的面瘫脸。
回过神来的金宝儿,快速地闪到了谨严面前,伸出小手帮他放下了挽起的袖子,殷勤而没种的样子终于掌握进他的眼底!
文妈妈顿时激动不已,说什么也不可能放弃这个生的希望。可对方的眼底很明显的表明不会捐献造血干细胞,她立即跪了下来,低低求着:
“求您了先生,求您救救天磊吧!”金宝儿一惊,连忙回身去扶文妈妈。可谨严不答应,谁也扶不起。
金宝儿连忙向谨严投去哀求,可那冷漠的人对她视而不见。站起高大的身子,面无表情地向外走去。所有医护人员有些不明所以,他既然不捐为什么还要化验?为什么那么残忍的给人希望,又让人失望?撒旦的游戏?
显然,他们已经看到了游戏的成分!金宝儿纠结着小脸,猫着腰很没种地跟在人家后面,小俏脸上呈现出太多没种的乞求,自那撒旦的侧颜呈现出来的笑意,已经让大家看到了,刚刚有点女神苗头的女主又得变回女佣的级别!
拖着沉重的行礼滚回二楼,金宝儿连忙又滚下一楼,辗转于庞大的开放式厨房。一壶香醇的淡茶置入茶盘,猫手猫脚地走进了谨严的大书房。
书桌前没有那雕像一般的人物,套房内传来他淡淡地劝慰,细细听之才知他是与倪妮在通电话。大脑嗡得一下有些旋转,她居然把那么重要的人物忘记了。
她并不想与他再有牵连,却是他抛出‘不离婚’的断言。如今,她又不得不求助于他。牵连,似乎已经必然存在了!
她的心有些『乱』,在他结束通话之前连忙闪出了他的书房,躲进了自己的房间。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三个月之前她很难,为钱难;三个月之内她也很难,为情难,三个月之后她更难,为命难!
‘咚咚咚……’她以为是自己『乱』动的心跳,这敲门声居然声声敲进她的心头。她不想开门,可他的声音冰冷却把持了她的期望:“你想救他?”
连忙将门打开,两只小手交握在身前,抠完小左手开始抠小右手,无声而畏缩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