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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浑身上下都是一紧,当下颤抖着声音问:“你没出什么事吧?”
“没。”隔了许久,安钰菲才在那头开腔,她的声音透着一股深深的寒意:“我刚目睹了一场凶杀案。”
“什么?”我不由握紧了手机。手机中安钰菲的声音似乎也被我捏了紧:“就在刚才,我亲眼看到张葛把他的父……把张安邦给……杀死了……”
“什么???”我霍的从排椅上站了起来,尖声叫道。树上的那只鸟不知是不是被我的叫声吓到了,居然猛一下从树上飞走了。
“是真的!”安钰菲的话声仍有些颤栗的感觉:“我刚才已经报了警。”
我到此刻仍有点不敢相信安钰菲的话,是的,张葛那比是他妈下流下贱而且目中无人,但他也未必嚣张到敢以子弑父吧!
正想着,安钰菲继续道:“这件事应该只是失手误杀,张葛原本只是想找他爸理论,没想到后来两人口角了起来,再后来……他来之前肯定喝了不少酒,没准还嗑了啥药……”
我怔怔的听着,不安的来回走动着。按道理讲张葛犯了命案,老子应该笑得合不拢嘴才对。但实际上我的心里丝毫并没有复仇的快感。妈蛋的,这事来的也太过突然太过血腥了,以至我所能感受到的仅仅是惊骇。
蓦的,我又想,这也许是天意,老天已经看不惯那比的所作所为了,所以才会安排了这惊悚的一幕。现在张葛失手杀了他爹,他自然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一时间脑中纷乱乱的,安钰菲又跟我说了些什么我竟一句也没听清。等思绪再次回到我脑中的时候,安钰菲的话已经到了尾声:“张葛这一次躲不过了,我不但亲眼目睹,而且还用手机在拍下了视频。”
我听她这般说,心中不由起疑,张葛张安邦父子吵架,安钰菲为什么能看到?想着,便问:“你现在在哪里?”
安钰菲不答,我道:“我想找个律师一块过去看看有什么能帮上你的。”
安钰菲说:“又不是我犯罪了,找律师来干么?”顿了一下,她忽然有点神经质的道:“我现在在五星环球大酒店的一间总统套房里,你要来便来吧!”说罢“咔”一下挂断了电话。
她最后那一下挂机异常的凶猛,我下意识的将脑袋远离了一下手机。隔了许久,才又移近,但电话中已没有任何声响了。我惆怅的握着电话,脑中来来回回的尽是安钰菲最后那句话。倘若以前我还能欺骗自己说安钰菲没有被张家老狗给那啥了的话,那么现在我连欺骗自己的借口都找不到了。奶奶的,安钰菲既然能在那什么总统套房里,除了她已成为张安邦的情妇外还能有其他合理的解释吗?
我将手机揣回了衣袋里,迈步往住停车场行去。天上的月晕更浓了,想来明天会有很大的风。我一头钻进车内,霎时间身心都异常的压抑起来。我知自己是为安钰菲在哀痛。我也知自己是为安钰菲而感到内疚。我其实是可以阻止安钰菲去接近张安邦的,我最少能再次去提醒下她老妈。但我没那么做,我放任了安钰菲。因为我知没有她我扳不倒张葛。我把自己仅有的一点腹黑用在了这个把初次献给了我的女孩身上。
安钰菲所说的那家五星环球大酒店离医院并不远,再加上夜间不堵车,因此我很快便到了那儿。此时酒店下面已停了四五辆警车,车顶的警灯闪烁着,示意着这里有重大案件发生。酒店的大堂和外面站满了人,想来都是些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
第二百七十六章 给我舒服的一次
我在马路对面停了车,隔窗远远望着酒店外的人群。迟疑许久,终于下车。踟蹰着往酒店的方向走了两步,却又蓦的顿住了。我实在是有点没脸去见安钰菲了,这妮子为了帮我极有可能把身子献了出去,我却没能保护住她。
我又转身回到了车上。有心就这么一走了之,但却又有些于心不忍。妈的,我只是听了安钰菲的叙述便觉得有点恐怖,那妮子可是生生的目击了凶案呀,她就算再坚强也只是个女孩子,她现在肯定需要有人在她身边陪她。
正寻思着,忽见有两个警察从酒店内走了出来,他们身后跟着个女孩,一身红衣头发散乱着,却不是安钰菲还能是谁?
我心头一跳,立马开门下了车,飞快的奔过马路。等跑到酒店门口时安钰菲已被塞入了警车。我赶紧上前几步,来到警车旁。安钰菲在车内似乎察觉到了我,扭头望了过来。二人隔着车窗对视了下。我有心想说些什么,但警车却没给我机会,载着安钰菲“呼”一下开走了。
我望着远去的警车,心脏仿佛吃了兴奋剂一般疯狂的运动着。好半天,我才稳下了心神,掏出手机,拨通了上次帮我办理陈姝涵监护权的周律师。
“喂!”那头传来周律师略带醉意的声音。
“是周律师吗?”我急促的道:“是我,康凯!”
“康总呀!”那头周律师的口气立时变得严肃了起来,似乎他也从我的话声中感到了不寻常:“出事了?”
我没答他,只是道:“你律所里有没有刑法方面的专家?”
周律师一听是刑事案,语气中的醉意一下子全消了,问道:“你出什么事了?”
我道:“不是我!是我一朋友目击了一场凶案,现在她被警察带走了,我怕她会在警局会吃亏,所以想找个律师去陪她。”
周律师闻言松了口气说:“这不算什么大事。”顿了顿,又说:“我马上就过去!你朋友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案子?”
我将事情经过大致讲了下,周律师笑道:“康总,这没什么好担心的。现在国内的刑讯工作比较正规,我看他们带你朋友去警局应该是去录口供。我现在就过去,然后动用下我的关系,最多两个小时就能把你朋友带出来。”
我听了之后连忙道谢。挂断电话后我缓步穿过马路,回到自己的车上将车子启了动。汽车开出十余米后我又将车刹了住,吸一口气,再次掏出手机,拨通了安钰菲老妈的号码。因为陈姝涵的关系,我虽不好出面去陪安钰菲,她老妈的却是义不容辞。
电话响了许久她老妈才在那头接听。在通上话的那一刹那,我似乎听到她那边有个男人的声音说了句什么。
靠,莫非这老娘们儿正在跟她那个小白脸老公奋战?正想着,安钰菲她老妈已在那头开口了:“喂,有事吗?”
“菲菲出事了!”我料她肯定已从来电显示中知道了是我,当下直奔主题道:“她现在在警局。”
“什么?”安钰菲的妈妈叫道,接着是下床的声响,走路开门的声响,想来她从床上移动到了卫生间里。
我继续说:“她目击了一桩凶杀案,被警察带去录口供了,我已安排了周律师过去,我把他的电话给你,你和他联系一下。”
挂了安钰菲老妈的电话,我给她把周律师的电话发了过去,现在有周律师和安钰菲老妈处理这件事,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心下略略松了口气,重新又开动车子往医院而去。等回到医院的病房,见着了昏迷中的陈姝涵,心情极其的复杂,没想到我刚刚盘算好的这复仇大计,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起到了如此显著的效果,这到底是天意呢,还是天意呢!?
这一夜过的极其的不踏实,第二天的早上我接连接到了两个电话。第一个是周律师打来的。他说安钰菲无事,已被她老妈带回家了。由于她拍下了视频,不但帮警方指定了张葛是凶手,也洗脱了自己的嫌疑。
第二个电话则是诸葛佳伟打来的。这可爱的胖子向我通报了三件事情。第一个就是由于张安邦圆寂了,新百货集团召开了紧急董事会,任命万思聪为公司的CEO并代理董事长职务。第二件事是新百货集团的股票今早一开盘就跌了个停板。第三件事是张葛已与昨晚被公安机关依法逮捕了。
这一切事情就像是TVB的肥皂剧的结尾一样爽人心目。坏人得到了报应,张葛以后只能在监狱里被爆菊了。万恶的张家也垮掉了,张葛的老母虽然名义还拥有新百货集团的很多股份,但她一家庭妇女怎么可能斗得过万思聪那帮人?
我和诸葛佳伟电话打到最后,他问我,什么时候去祸祸张可儿,现在正好是张家最脆弱的时候,极其的适合趁虚而入。我在心里咒骂了他一句禽兽,并告诉他不要着急,时机一到,必定帮他报了那被人欺骗的仇。
……
下午的时候我把这个大快人心的消息告诉了毛哥虎哥李柳等人,晚上我们几个人找了个饭店小小的庆祝了一下。
吃过晚饭之后,我又回到了医院,看着陈姝涵,我轻声的对她说:“姝涵,害你的那个贱人已经得到了应得的报应,我终于为你报仇了。”
我多么希望陈姝涵听了我的话能给我些许的回应,但是现实却是残酷的。我又想起了童话中睡美人的故事,王子吻了一下沉睡的公主,公主就醒了。
心情激荡之下我竟真模仿童话里王子的样子俯身吻了下陈姝涵的脸蛋。亲完之后抬眼定定的望了陈姝涵许久,陈姝涵自然不可能就这般醒转。我暗笑自己好蠢,正欲再次坐回到椅上,忽听病房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房门一开,似是有人进来了。
我以为是护士,也没如何在意,按原计划坐回了椅中。屁屁刚挨到椅子,那人已几步走到了我的身后,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极熟悉的体香味。
是安钰菲?我急忙起身回头,站在我身后的人果然便是安钰菲。她穿了一件红色的吊带裙,过膝的那种。足下是一双黑色系带中跟凉鞋。发型也早不是那种齐刘海的学生妹头了,而是一头新烫的卷发,柔波浪般披在肩上。要是再在她身后摆一辆布加迪威龙,那完全就是北京车展上的头号美女车模。
安钰菲见我望着她发呆,冲我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