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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是死神么?光明,是出口么?
眷恋…………
'东北',为死神之门,其两侧的'北'与'东','北'为入口,'东'未开启。
试试'东'吧。
刺客胸口插着剑,中毒,失血,疼痛,艰难地走过去开门。
就算门内的是厄运,他也无力再躲。
所幸的是,碧蓝的天空倒映在他的眼眸里。他扶着墙,缓缓地跪下,倒下。
随着出口的打开,入口也打开了。
进来的三人说不出一句话。
红色的血,黑色的血,溅得到处都是。地上还躺着一具尸体,身首异处。那个满身交杂着红黑的金发男子,胸口贯穿着一支极细极长的剑,倒在出口边,睁开的蓝眼里,光采正在流逝。
“不是说了让我来么,笨蛋。”涟雾责怪道。眉头紧蹙。
刺客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
死一般沉寂。
“走吧。”菲罹轻声道。
刺客也不想让我们束手无策地看着他死吧。
灵弋俯身贴上刺客未受伤的一侧脸颊:“再见,刺客。”声音被悲伤压抑着有些嘶哑。
沉默。
一行人走出出口。
那美丽的天空,就像他碧蓝的,没有丝毫杂质的澄澈眼睛。
生与死,也不过是一支歌的距离。
我唱完灵歌,睁开黑沉的眼,走出这狭小的一米见方的地方。
及膝的黑靴敲击在血迹满布的地面上,响声空灵。
“你若死了,我会挂念。”语声绵延。
我漫步至刺客的身旁,替他拔去长剑,将他轻抱。
任他的黑血流满我身。
他的碧眼凝视着我,透露着难以置信。
我吻上他的额,再滑至鼻尖,再是双唇的轻触。
“我爱你。一直一直……你一直都是光明般的存在。”我轻喃,“对不起,我创造者,不能放你走。”
玉白的手指拂过他的胸口,脸颊,一切伤痛都无影无踪。
陪伴我。
这是。
黑暗对光明永世的眷恋。
作者有话要说:创造者唱的灵歌
歌词取自诗《岁月在何处》,泰戈尔作。
原诗太长了。。偶就不发了
文中的版本是经过偶自己增添、删除的结果
毕竟要符合文章。。。
无底钟楼
与死亡赛跑是一种游戏。
…
钟楼?你一开始看见的便是钟楼。无底?你一开始看见的便是底。无底,亦是无顶。只是站在不同的地方,望着不同的、却是同样遥不可及的彼端而已。我的爱人沉睡在最沉寂的深渊,你们,掉落到深渊里,来陪伴他吧。你们愿意的。会愿意的。唯一的规则,魔法禁用。
参与者:灵弋,菲罹,涟雾
“呃!!!”灵弋赶忙捂住嘴。
菲罹下意识将手中的水晶球化为无形的壁障,想把扑面而来的尸腐气全部阻挡于身外。
水晶球安静地伏在手中,没有反应。
啊,忘记了,魔法禁用。
断裂的尸骨,未烂尽的腐肉。骷髅丢失了下巴,颅骨龟裂着,开出了一个口子,流淌出半干的黏稀脑浆。空洞的眼眶里填满了绝望,无助地望着怎也望不见的塔顶。泪,化作血水,在颧骨上留下黑红的干涸血痕。被血污沾染得肮脏不堪的头颅,失去皮层的装饰,失去皮下血肌的掩盖,变得面无表情,赤。裸裸地显露出人心中最本质的对死亡的恐惧。
血。肉。骨。
层层陶染。
以骨为枝,怒放出血肉之花。
浸润在黑暗之中的美丽。
“…………唔…………”灵弋直觉得头昏,却又不敢往满是血液肉浆的墙上倚靠,只得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胃中翻搅。好想吐。
“快走。”菲罹捂着口鼻拉着灵弋和涟雾登上沿壁的石阶。
真受不了,这变态的创造者的恶趣味。
不明白,他想得到的,是什么。
仅剩的三人开始这漫漫征途。
一环一环。
一圈一圈。
浅色的光芒自看不见的塔顶洒下,目之所及随着越走越高而一丝丝变亮。螺旋上升的简约石阶上,散布的血迹也渐渐少去,只留掉落时一不小心砸在壁边的碎裂石块。
首要的是,体力。
这绵延无尽的征途,若没有体力,一切都扯淡。在这一点上,三人相差悬殊。涟雾身为剑客,自是有极好的体力,走了大半天还是气定神闲步速不减。灵弋,虽是负了伤,但毕竟是经过了医者的治疗,再加上第二关与第三关那些时间的恢复,勉强能够跟上涟雾故意放慢的步伐;况且灵弋长得小只又是伤员,要真走不动了涟雾也舍得那个体力抱着他走。
于是菲罹就是个大杯具。
魔法禁用,不用想也知道是针对谁的。身为魔法师,体力是软肋,说不定还比不上受伤的灵弋,毕竟人家弓箭手也是体力型的角色。
“5555你们两个等等我啊…………”爬楼梯爬得都快用上手的菲罹内牛满面。
“……”努力爬楼梯的灵弋转身,嘴抽,“才走了十五分钟吧……”
菲罹更加内牛:“怎么才十五分钟啊……我以为办个小时了的说…………5555不要啊我好想飞否则我肯定上不去的…………”
望着原地扭曲的菲罹,灵弋表示非常无奈。自第一关之后,灵弋都是靠别人保着才到这里的,他连保自己都有困难,又有什么能力去保别人。
也许这关全靠涟雾大神了……他的体力值与菲罹相比,简直就是无限。
涟雾无语地走下阶梯,将趴在阶梯上的菲罹横抱起:“要是灵弋走不动了,你就必须下地自己走。”
“TAT好的…………”菲罹很自觉地靠在涟雾的怀里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你倒底在自觉什么东西啊!!灵弋黑线如是想。
于是三人得以继续前行。
其次的是,耐力。
这耐力不是身体上,而是精神上的。
因为这无尽的征途,你不知何处是尽头。或许,真的没有那个所谓的尽头。
所以一直走,一直走。
浅色泛蓝的光侵染一切,满目只有单调重复毫无变化的塔壁与石阶,不禁令人怀疑——自己,真的在前进么?
在这孤寂的塔牢里前行,消磨掉心志。
孤独,是创造者赠予每个人的考验。
败者都是从石阶上跃下,自行了结。
不过菲罹、涟雾、灵弋毕竟三人好过一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聊天损损人吐吐槽,总还不算太无聊。而当大家不知怎么地同时安静下来,忧郁的淡蓝倒映在眼里,对话的空白就会如同名为孤独的无形利刃毫不留情地扎到心里。
躲不开,拔除不了。
脑海中掠过的,净是那些已然走出自己生命再也不会回来的人。
静静的,仿佛沉寂在灰蓝的海水里,望着他们的双唇开合,却听不到声音。
就像隔绝了世界,只剩下自己。
自己一人。
独自。
“呜嗷嗷好无聊啊~~讲点什么啦~”菲罹打破寂静开始不安分地咋呼,“灵弋你先来~听说你们那儿一整个村都是弓箭手~?”
灵弋腹诽着“这么荒谬的说法你到底是打哪儿听说来的”淡定答道:“…………我累了。”
“…………”大家请自行脑补乌鸦飞过的情景。
菲罹再次内牛:
“对不起……我错了……………………T口T”我只是想活跃气氛的说!
最终以菲罹下地爬行,灵弋投奔涟雾怀抱为结果而收场。
于是十五分钟之后。
“呜呜嗷嗷嗷嗷……我实在跟不上你的步速…………嗷……你们先走我慢慢来吧…………呜嗷嗷…………”
= =菲罹你兽化了么…………黑线……
“涟雾你累了不?要不我们歇会儿再走吧,反正创造者也没说有时间限制。”灵弋望着几乎是爬上来的菲罹建议道。
“嗯……!!”
刚想说些什么的涟雾听着碎石相碰撞的声音由远及近,立即回身一手托着灵弋一手自背后抽出宽大的剑,并以剑为盾将砸来的碎石尽数挡开。
=口=原来你单手就能搞定我!?灵弋面对眼前的体力怪人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休息吧。”把灵弋放到台阶上,涟雾望着那些掉落的碎石心中有些不安,“上面有什么被破坏了么?”
“啊……说不定有怪兽什么的吧。”灵弋接话。
“可是没听见怪兽的叫声呐~”菲罹吐槽,“呜嗷——~!!这样的~”
“只有上去看看了。”灵弋一脸坏笑,再加上原本的黑发金眸简直像极了小恶魔,“现在就走~如何?”丫的叫你吐槽我+。
QAQ呀买啊……菲罹开始原地扭曲内牛。
可以说他是现在最好欺负的大茶几么= =。
小憩过后,继续上路。
无聊得惨绝人寰啊。
除了每隔一段时间落下的碎石,真是一点点好玩的东西都没有。碎石似乎成为这个塔的空间里除去挑战者之外唯一会动的东西,可以算是最好玩的了。怪兽什么的,完全不用奢望,它们大概早就去上帝那儿报到了吧。
“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菲罹碎碎念ing。
“再吵把你扔下去。”涟雾对着怀中不知是第几次搭便车的菲罹淡定道。
“TAT呜嗷嗷乃好凶……”
灵弋心道:再多聊些多聊些~好好玩~~(你到底有多邪恶= =|||||)
碎石掉落几多?
不知。
时间流失几何?
不知。
终结将在何处?
不知。
给予生的同时,又赐予绝望。
令喧嚣沉淀,将生命点点消减至虚无,终成死亡的静谧。
任你如何强颜欢笑,终不过是在欺骗自己。
心中的坎坷与寂落,只有自己能切实体会并且承受,跨过那道坎,也只能靠自己,别人终不过是辅助。
你们,算是成功了么?
不过我创造者,更喜欢炽热如火的死亡呢。
已经走到石阶的尽头。
三人脑海中不约而同地出现了一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