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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出去吧。”
慕华敦拉了拉她的手,秦挽歌茫然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转身的时候,泪水不断滑落。
***
“怎么了吗?”顾晚看着走出去的一行人,疑惑地拧眉,“为什么我感觉发生了什么事?”
“你说呢?”欧以宸在她身边坐下,握住了她的手,“每次都那么让我不安心,丫头……这次,你又太贪睡了。”
“不是醒来了吗?”顾晓笑了笑,看着他关切的眸底,心底有了一丝不安,“医生……怎么说?”
欧以宸把握着的手放到唇间,微笑:“说你是奇迹,血液里竟然连一丝一毫的残留毒素都没有。他现在正准备以此为研究课题。”
“真的?”顾晚激动地差点坐起身来,被有力的手轻轻按住,“先躺着,好好休息。你失血过度,所以还需要休息和补充营养。”
“失血?”顾晚噗嗤笑出了声,“不过就是抽血化验,一丁点儿而已,哪有失血过度那么严重?”
他只是笑,宠溺地看着她。醒来,便好。而那个在博士口中描述的见到过的女人,他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除了甄晴儿,没有第二个人,不是吗?
他只是没想到,她这样地学不乖,一次一次地想要算计。她是不准备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了吗?
“医生真是这么说的,你没骗我?”顾晚依然在怀疑他话语的真实性,“可是照理说……唔……”
他这样毫无预兆地吻住她,让她惊了惊,那吻热烈而又霸道,瞬间让她失去了心神。
“医生的话还敢不相信?”他目光灼灼,“现在要想的,是怎样做最美的新娘,还有,养好身体,给我生个孩子。”
***
夜色渐浓,看着窗外的星星点点,秦挽歌披着睡袍在窗前立着。她睡不着,她如何能睡得着?心底的位置,是空落的,她拼命想要回忆点什么,像是有什么影子在脑海里闪过,但很快一闪而逝,她根本就捕捉不住什么,只是太阳穴的位置突突地疼。
世事无常,人生怎么能有那么多不可预测的可能性?她的亲生女儿,她竟是没有一点记忆?她不知道她之前发生了什么,顾唯宪的脸无端地是有几分熟悉感的,那是在她的生命里曾经充斥过丈夫角色的男人。她的人生,她的人生……
她叹了口气,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这个时候,她该到书房给慕华敦端上一杯牛奶。在医院里一天,她只是呆呆地站着,顾晚虽然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可是,她还是没有办法对着她说什么。她没有记忆,即便她有记忆,一个亏欠了那么多年的女儿,她……能怎么说呢?
秦挽歌走到厨房,冲好牛奶,忽然耳边闪过熟悉的声音:“馨儿,多喝点牛奶,你的身子太弱了。”
她怔了怔,脑袋有几分晕眩,那声音一闪而逝,馨儿……不是那个男人喊着她的名字吗?她是……顾馨儿?而不是秦挽歌?……
秦挽歌闭了闭眼,揉了揉太阳穴,把牛奶端到书房。推开门,慕华敦正在阳台的位置打电话。她知道他每天的业务都很忙,正把牛奶轻轻地放到桌子上,忽然听到电脑传来滴滴的声音。
她无意地抬头,竟然在电脑桌面的位置看到了一个定格住的画面,而那个睁着惊恐眼睛的女人,竟然就是她。
秦挽歌只觉得浑身一震,被电击了一般,应该是视频的画面,被定格住了。那个女人,看着比她年轻,脸庞是完全一样的,此时,她的手里正抱着一个婴儿,眼神惊恐而又无助。
伸出的手在颤抖,她点开了视频,那画面就这样动了起来。
画面并没有声音,只是画面中的女人惊恐地看着怀里的孩子,不停地拍打着孩子的身上,嘴里不时地叫着,有泪水慌乱地滚落。
孩子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哇哇地大哭着,身上的位置,应该打得出了伤口。可是,她的动作在继续,狂乱得就像个疯子。
没错,就是疯子。她的眼神疯狂,几近崩溃,看着就不正常。可是,那是她的脸,没有错 ,就是她的脸,她年轻时候的脸。她在做什么呢?她究竟在干什么?……
画面忽然被切断,再回拢,是她拿着针管对准了孩子的手臂,嘴里喃喃自语的。最可怕的 ,是她的眼神,带着微笑和紧张的,疯子一样的眼神。而孩子清澈的眼底是那样恐慌,她全然无视,直接把针管注入了孩子的手臂。
孩子哭得连脸都扭曲了,有闪电劈过,她看到自己欣慰的眼神,还要孩子痛苦惧怕的神色。
她在做什么?她究竟在做什么?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对一个孩子注射东西?她注射的是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无数个问号炸药一样地爆炸开来,看着那孩子哭得再也没有了力气,她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她觉得自己被巨大的痛苦淹没了,有谁掐住了她的咽喉吗?为什么,她会觉得无法呼吸?为什么……
今天又是迟了,抱歉,太慢了,尽量早点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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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五九章 等着接律师信
第二零五九章
无数个问号炸药一样地爆炸开来,看着那孩子哭得再也没有了力气,她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她觉得自己被巨大的痛苦淹没了,有谁掐住了她的咽喉吗?为什么,她会觉得无法呼吸?为什么……
有什么压抑在心底,就要呼啸而出,可是,却是那样艰难。她那样站着,耳边像是响起了什么雨声,好大好大的雨声,还有雷声,闪电,婴儿的哭声……
“挽歌!”
慕华敦接完电话走出来,才发现秦挽歌站在电脑前,脸色苍白如纸,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电脑。他不是让她去洗个澡吗?他正在查这个视频出自谁人之手,他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走进来,更没有想到她会看到了所有的内容。
“挽歌,你……”
“这是什么?上面那个疯子,是我?”秦挽歌抬眸,已是泪水纵横,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流泪,只是那泪……怎么好像无穷无尽呢?她有一种就要崩溃的感觉。
“不知道谁给我的,发来的人一定是恶意。可能,是商业竞争对手为之,这些内容都有可能是合成的。你别慌,别怕……现在电脑技术高超,什么都可以合成,你……”
“可是,我觉得这并不是合成的内容。”秦挽歌看着已经被慕华敦暂停的画面,摇头,“我觉得这不是……华敦,我虽然没想起什么,可是我有印象。原来,我是个疯子,只是个疯子……”
“傻瓜!”慕华敦一把拥住了她,“谁说你是疯子?你聪明又善解人意,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挽歌,别胡思乱想,你既然自己什么都没有想起来,那么,这个根本就说明不了什么。”
“可是那个人是我!”秦挽歌鲜有地歇斯底里地低吼,“真的是我,是我的脸!我对一个孩子做了什么,到底做了什么!我想不起来,我竟然想不起来……”
秦挽歌狠命地拍着自己的脑袋,慕华敦迅速地握住了她的手,死命按紧了她的身子:“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不要急于求成,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不要慌……”
秦挽歌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哭着睡着的,只是慕华敦在耳边软语温存,梦里,是无尽的雷声,婴儿的哭声,还有闪电,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颤抖。
***
阳光暖暖,虽然是冬天,却处处都是暖意。
确定了血液里没有毒素,基本便可以放心。失血过多,需要的是调养,基本已无大碍。
顾晚跟安苒在并肩走着。
在顾晚的身上,安苒看到的是太多的感叹,太多的感动。生命总是无常,只是,如果身边有个永远陪伴着的人,多好,似乎生命就有了更多的勇气和力量。
而她的生命里,是缺失这种好运的。这段时间,林慕白不在,是因为云初晴的身体不好,需要他亲自动手术。她不知道自己在心酸些什么,其实,她懂的,是不是?林慕白跟云初晴,原本就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的良配,不像她,得不到幸福。
孤男寡女的,一定可以擦出爱情的火花吧?哦不,不需要擦,原本就是火花。想当初,是谁指着她的鼻子吼道:“安苒,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气!就算你是大小姐,也不能对着自己的姐姐这种态度!”
天知道,对着一个觊觎自己丈夫的女人,她该有怎么样的好脸色!
只是而今,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的她,懂得了一件事,那便是,什么事情都该随缘,无法强求。强求了,也没有用。
“在想什么?”
顾晚的声音打断安苒的沉思,安苒笑了笑,抬头望了望蓝天,叹了口气:“没什么。”
“没什么吗?安苒,你知不知道,你有个习惯?”
“什么?”安苒的目光望向了顾晚,顾晚嘴角轻勾,眼底是洞悉的光芒,“我知道你在想林慕白。”
安苒错愕了一下,很快不自然地撩了撩鬓发:“哪有!我跟他什么状况,顾晚,你不是不知道。”
“事实上,我并不清楚。但是安苒,每次你想林医生的时候,你的手都会不自觉地去摸自己的无名指。我想,那该是戴着结婚戒指的地方。”
“什么时候成心理专家了?”安苒缩回手,“我只是觉得有点冷,搓搓双手。”
“我本来就是心理专家。”顾晚在一边的草坪坐下,“你不知道,在顾家倒了的那一年,我去读过心理学。”
“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就要疯了。看着欧以宸订婚,顾家破产,父亲入狱……从来没有受过任何打击的我,觉得一点点地濒临崩溃。
事实上,我是觉得自己就要疯了……所以,就去读了心理学,每天对自己做心理辅导,让自己坚强勇敢一点。”
“难怪我看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是成熟大方的样子。顾晚……”安苒的声音顿了顿,“其实我很佩服你。而且,身为女人,你让每一个女人都羡慕嫉妒恨。”
“为什么不给林医生机会呢?相信我这个心理专家的眼光,林医生对你,是认真的。”
安苒只是耸了耸肩:“认真?认真地想要复婚吗?还是认真地想要谈一场恋爱?摧毁的东西,还能重建吗?”
“彼此相爱,又何来摧毁?”
“我早就不爱了。”安苒的笑容有点冷,在柔柔的草坪上躺下身子,看着满眼的蓝天白云。
***
哪怕穿着病号服这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