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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动身子,好痛。宁檬呲着牙,看着旁边那个正在给他倒水的男人。他就不能不要这样阴魂不散吗?他不在的时候,她还更自在些,他就没别的事情要做,非得呆在这个充斥着药水味道的地方?二从头欧二。
透明的水杯在眼前,宁檬不知道在生谁的气,一时忘记了那只受伤的手,一用力才发现痛得冷汗直冒。
“不知道自己受伤吗?宁檬,你多大了,还这么冒失?”
那双蓝色的眸子竟然是闪着怒意的,宁檬很想回他一句:“干你屁事!你不知道这枪是谁打的吗?”
不过,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太痛。
“喝水。”
杯子凑到了嘴边,近距离地看那双蓝眸,深如大海,是因为这样才被吸引吗?才落到那么悲哀的下场?宁檬在心底苦笑,白开水的味道,也是苦涩的。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宁檬错愕了一下,忽然想到今天尹逸遥说有惊喜给她,她看了一眼尹逸遥,他已经走到了门边。
门打开,宁檬睁着眼睛,看着盈然而笑的顾晚和安苒,张大了嘴巴。
顾姐姐,顾姐姐,她……她醒了?她醒了,就代表没事了,她什么时候醒的?1dEj1。
宁檬舔了舔唇,激动地就要走下床来,这种状况下,她是自然会忘记受伤的手的,所以……宁檬的话还没有喊出,便被巨大的痛感弄得痛呼出声,龇牙咧嘴,却又带着笑。
“你到底有没有大脑!手上绑着绷带都没感觉的吗!”尹逸遥怒而低吼,一下子跑到她床边按住她的手,“给我乖乖躺着,不要乱动!”
“怎么样?弄疼了吧?”顾晚看了眼紧张的尹逸遥,其实,他的神色都跟从前不一样了,不过,恐怕是自己还没有发觉吧?
“顾姐姐,你醒了!真的醒了?真好……“
为什么看着顾晚好好地站着,那么想哭呢?宁檬抽了抽鼻子,看着顾晚微笑的脸,只觉鼻子泛酸。好感动,好开心,好激动……
“刚醒来就被你给吓坏了,檬檬,那枪打进手臂,很疼吧?”
宁檬的眸光暗淡了一下,笑道:“还好。我铜筋铁骨,而且命大,死不了。”
“那也是尹逸遥枪法够准。”段青拍了拍尹逸遥的肩膀,“你还真是要谢谢尹逸遥,如果落到杜泽南手里,连怎么死的不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个人究竟多残忍,就算我们给了他要东西,就算他要死了,他也一定会拉着你垫背!”
难不成还要感激他那一枪?宁檬无奈地笑着,点点头。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了,如果等伤再好一些,她真的想要离开这里,再找个地方好好散散心。她忽然发现,这一次来锦澜是错误的决定。
“闷不闷?顾晚检查过后要搬到疗养院了,你也一起过来,怎么样?”
宁檬正要说“好”,尹逸遥的声音便直接打断了安苒:“在这里比较方便,她的枪伤,至少还要再等一个月。这里有外科的专业医生。”
什么跟什么啊?宁檬瞪大了眼睛,这个男人,究竟有没有搞错?他凭什么给她拿主意给她做决定啊?她明明不想呆在这里好不好?
她咽了咽唾沫,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才开口道:“其实疗养院的设施什么都很好,空气清新,环境迷人,我觉得在那里养伤简直就是……”
“我已经决定了,等身上的伤好些再说。疗养院主要是以脑科为主,你这是外伤。”
“不过就是点皮肉伤,还难得了医生吗?这点伤口林慕白就能处理,为什么非得呆在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离我住的地方和公司都近,比较方便。”他看了她一眼,“医生也比较了解你的状况。还有,医生交代过,要好好休息,一个小时之后,还有几项检查,你好好地叙旧,不过不能激动,如果扯动了伤口,就到此为止。”
呃?
宁檬有种吐血的冲动,什么叫到此为止啊?他NND!他以为他是谁啊!这个男人究竟是骨子里太过霸道,还是跟她过不去怎么的?为什么就连受个伤他还不给她自由?他都不知道谁是始作俑者吗?
男人们陆续地走了出去,留下了顾晚和安苒,宁檬狠狠压下心头的怒气,好吧……她原谅他,毕竟,很快她就会离开了……
“专业的医院,是会比较好点,尹逸遥没有说错。”顾晚嘴角轻勾,“倒是没有发现,尹逸遥还有如此心细的一面。”
“心细?”宁檬不赞同地撇了撇嘴,“我真是不明白,他怎么能这样不讲理?不过算了,我懒得跟他计较。给我一枪我都不跟他计较了,其他的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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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都说了,那一枪是不得已而为之。檬檬……”
“得已不得已都好啦!反正枪已经打了,命也没丢,也就……这样啦!”她是想说得随意不在心,可是,说到后面,心底还是涩涩的疼痛。
顾晚一眼便看懂了宁檬的黯然,事实上,她很早就懂得宁檬的心,在斓溪的时候。尹逸遥就像甄晴儿说的,是个木头,毫无情感经验,他根本就不明白宁檬的心,或者,根本就不明白自己的心。尽管,他的行为和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第二零五零章 算什么母亲
第二零五零章
顾晚一眼便看懂了宁檬的黯然,事实上,她很早就懂得宁檬的心,在斓溪的时候。尹逸遥就像甄晴儿说的,是个木头,毫无情感经验,他根本就不明白宁檬的心,或者,根本就不明白自己的心。尽管,他的行为和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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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泽南的案子轰动了整个商界,几天之后,案子便移交到了项城的司法部门。因为这个案子对于尹氏造成了一定影响,尹逸遥一直在公司和医院之间奔波,每天的工作量大得惊人。
顾晚的身体检查马上就要开始,无形之中,又开始有了压力。医学上有太多的东西都是无法说明白的,没有什么是百分之百的,虽然顾晚的精神状态看着是很好的,将近一周的时间,她的面色已经渐渐红润,可是欧以宸的心头还是隐隐有着沉重。
正是午后,通常这个时间段,欧以宸都会处理一些工作的事情。这段日子下来,他工作上面已经耽搁了太多事情,即便每天晚上睡得很迟,也没办法一下子解决完。
顾晚从顾唯宪的房间走出来,轻轻地叹了口气。或者,她的盘问是残忍的。在爱过一个人之后,她才会明白那种痛。父亲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提及母亲,但是她相信,总有他的理由。每个人的心底都会有一块不能碰触的领地,她真的不应该那么自私,去碰触他的伤口。
关于那块稀有水晶,父亲还是说不出什么;关于母亲,他也是只字不提。所以,她的问话最后还是卡在了喉咙,她本来是想问:“爸,你有没有听过顾馨儿这个名字?”
不过就是个梦,不应该始终被纠缠。生活是实在的,真实的生活,不应该只是在梦里。
顾晚抬头,遮着眼睛,看着灿烂的阳光。生活很好,很美,没有什么坎儿是跨不过去的,她,也该知足了。
“顾晚?”
不远处的声音,让顾晚放下遮着眼睛的手臂,眯着眼睛看去,一个美丽的妇人正逆光走来。她的脚步有些匆忙,走到近处,顾晚才错愕了一下,那个女人,竟然是白茹。
“顾晚……”白茹有些不自在地撩了撩鬓边的秀发,“外面风大,你怎么跑出来了?没去睡午觉吗?”
顾晚再度错愕了。
在眼前闪过的是那张曾经凌厉的脸,趾高气扬,那双曾经对着她甩过耳光的手,此时却是握住了她的手,满脸的忧色:“手有点凉,怎么不回去休息?这段时间你需要静养,这个地方风很大,不太适合站着。”
这个柔声细语说话的美丽女人,还是白茹吗?
白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叹了口气:“都是我不好,我知道……以前对你……但是小晚,你知道,我作为景山的妻子,我以为景山的死都是你父亲造成的,我怎么可能会对你有好脸色呢?现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真是……对不起,小晚……”
小晚?顾晚愕然。
她说着便流下泪来,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流着眼泪的样子,确实是有几分动人的。可是,顾晚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她在看,那张脸、那双眼睛,是不是跟梦中的那个白茹一样,微笑之后有着太多的阴冷。
那个梦确实是很荒唐,也很恐怖,看着那双美丽的眼睛,不由地想起了那双在闪电之下毒蛇一样的眼睛,顾晚不由朝后退了几步。
她在恐惧,是真的在恐惧,哪怕是这样的阳光之下,哪怕已经回到了现实,她依然是那种入髓的恐惧。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那样轰鸣的雷声,还有闪过的那双毒蛇一样的眼睛,婴儿的啼哭……顾晚的脑袋在渐渐晕眩,只觉得浑身冰冷。
“你在干什么?”
凌厉的声音在身后,白茹不由为之一颤,那道身影已然越过了她的身子,疾步走向顾晚,眼底的保护和警惕形成那样鲜明的对比。白茹的心霎时冷了半截,这是他的儿子,却在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他在担心什么?担心她会对顾晚怎么样吗?
“谁让你到这里来的?”
“我……我只是想来看看小晚,还有佳慧。”白茹苍白着脸笑了笑,“以宸……你真把我看成这么坏的人吗?虽然我以前对小晚有偏见,那也是因为她是顾唯宪的女儿,我来……”
“她不需要你来关心。”欧以宸淡然打断她的话,“还有甄姨,也不需要你来探望。你一边勾*引着人家的丈夫,一边又跟人家的妻子做朋友,你都不觉得尴尬吗?”
“……”
白茹是想说点什么,可是,却没有什么可以辩解。她看着自己儿子冷冷的眸子,苦笑了一声:“以宸,我是你母亲,你非得这样说自己的母亲吗?这样说,你心里会好过吗?”
“如果你不这样做,我心里会更好过。”
二檬二宁就。白茹身子轻轻一颤,有种悲凉的感觉从心底苦涩地蔓延出来,她咬了咬唇,却听得身后更为颤抖的声音:“白茹,你竟然能做出这种事,你跟阿柏……是真的?你竟然跟阿柏在一起……”
甄佳慧的脸色苍白得厉害,身子看着不稳,却又支撑着站着,她凄怨地看着她,像是不敢相信。她怎么能相信?她一直把她当成朋友,从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