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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一出口,陆展亭将脸上的书一把揭开,吃惊地道:“子青?”
那个圆脸,嘴略微丰厚,一说话便眉开眼笑的不是苏子青又是谁。陆展亭连忙跳下椅子,手忙脚乱地道:“子青,你坐,你坐!”
子青扑哧一笑道:“你这个皮猴子,怎么回金陵这么多天,也不晓得回家看看。”
陆展亭尴尬地笑了笑,道:“我还当你们不愿见到我。”
子青叹气了一声,将手中的楠木食盒放在台上,掀开盒子,里面露出了一碗桂花粥,道:“听王妃娘娘说,你最近在闹别扭,不大肯吃东
西。我做了你最爱喝的桂花粥,你给我一个面子,喝了它吧。”
陆展亭就算在任何人面前可以说不,也是见不得苏子青叹气的,连忙拿起端起碗将那碗粥喝了个干净。他拿起空碗,冲苏子青笑道:“子
青,完工。”
子青幽幽地叹了口气,弯下腰,伸出么指轻轻抹去陆展亭嘴角的粥痕,就像他小时候,她常做的那样。陆展亭像是呆住了,苏子青附在他
的耳边,道:“展亭,像你小时候那样,这一次也让我来帮你好吗?”
陆展亭有一些颤抖不已,他有一点不敢面对苏子青,他有一些手足无措地坐在床边。苏子青轻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摸出一块手帕,笑道:
“子青老了,不像你这般看着,我把你的眼扎起来,你还当我不过才过双十年华,而你也才不过十一二岁,好吗?”
她说着似乎也用不着陆展亭点头,就用那块丝帕将陆展亭的眼扎上。陆展亭感觉到她解开自己的腰带,在褪他裤子,他下意识拉了一下,
但苏子青板开了他的手指。她将他半抱在怀里,用手轻轻套弄着他的分身,嘴轻轻蹭着陆展亭的耳腮,轻笑道:“展亭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
都没变呢。”
陆展亭只觉得那种久违了酥麻感觉又回来了,那种急切想要得到释发的欲望在逐渐抬头。他轻轻喘着气,跟随着那种韵律慢慢体验着一种
暴发前的忍耐,随着那只温热的手逐渐加快节奏,他的忍耐一步步频临崩溃的边缘,就在那种高潮一触即发的时候,突然一种强烈的刺痛从下
身传来,陆展亭惨叫了一声。苏子青慌忙问道:“怎么了,展亭?”
陆展亭满头的大汗,他扯去眼上的丝巾,抓着它用力挤出笑容,道:“谢谢你子青,真得谢谢你子青,你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子青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无声的叹息了一声,道:“你休息一会儿,我以后再来看你!”
她退出了院子,院门外有一个婢女面无表情地正在等她。苏子青跟着那名婢女走了一段路,进了一道院门,见一个女子正在一个人下棋,
那婢女小声道:“她来了!”
那女子也不吭声,隔了一阵子,才道:“办好了!”
苏子青谦卑地道:“回娘娘的话,办好了。”
“他没起任何怀疑吗?”
“回娘娘,展亭这个孩子是我一手带大的,他心眼实的很,绝对不会想到我用针扎他。”
叶慧仪听了,半转过脸,冷笑道:“有的时候,我真奇怪,你到底有什么能让陆展亭喜欢你。”
苏子青颇有些尴尬,隔了半晌才道:“娘娘,我们都是小人物,知道命比人强,明知道命该如此,于其处处跟命过不去,不如含糊一点,
徒个彼此自在。”
叶慧仪沉默了一阵,才将手边的盒子丢给苏子青,道:“赏你的。”
苏子青打开一看,见是一对东珠耳环,黄金托,单只耳环上便有一对东珠,连忙磕头谢恩。叶慧仪又冷冷地问道:“那碗粥他喝了吗?”
“喝了,喝了!”苏子青连忙道。
苏子青走了,一个面黄肌瘦的太医模样走了进来,叶慧仪手捏白子似乎不知道该放于何,语气有一些不耐地道:“你配的那些药确定陆展
亭不会察觉?”
“绝计不会!”那男人兴奋的道:“这付药原本是用于心忌病人,没想到会有如此功效,我将它沈淀了十日,又用碳抽色去味,再混于味
浓的桂花粥中,陆展亭绝对尝不出来。”
叶慧仪听了放下棋子眼望远处,目光似乎透过了这些重重墙,深深地却无声地叹息了一声。
“娘娘!”那男人忍不住地道:“如果娘娘还需要,我还可以配出更能让他听话的药出来。”
叶慧仪嘴唇一阵颤抖,似乎忍了又忍,终于道:“快给我滚出去。”
陆展亭直觉得口干舌燥,苏子青似乎挑起了所有他积压了许久的欲火,他无处释放,只憋得面红耳赤。他隐隐约约似乎见有人在床头,他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拉住此人,两人滚于榻中。他似乎隐约听人说:“对不起,展亭,爱你的法子,我只会这一种。”
19
陆展亭迷迷糊糊能看见是亦仁的面孔,他也是当今皇朝中有名的美男子,如今脸颊通红,原本白暂的脸面染了红晕,衬得他那双乌黑的眸
子更加的幽黑。他掀开陆展亭虚掩着的衣衫,低头亲吻,沿着腹间一路往下。陆展亭的脑子里乱哄哄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想要急切满足那
种身体的欲望,他的双腿缠绕着亦仁的躯体,磨蹭着他的衣衫,看着亦仁埋伏在他的腿间,他隐约有种骇然,即使过去曾与自己一宿缠绵的青
楼女子也会矜持于花魁的身段,岂肯用嘴伺弄他,但那份讶异很快就淹没感官的酥麻当中。当亦仁用嘴替他释放的时候,他觉得整个人从高端
飘到了低处,四肢软麻,心中的渴求欲望却更加强烈。亦仁将他整个人半抱了起来,翻过去让他趴着,陆展亭感到他在润滑自己的股间,过去
强烈的痛感使他的身体忍不住收缩。亦仁在背后抱着他,小声安慰着他,他的手握着陆展亭的分身,引领着他很快又上一次蹬上了高潮。那种
强烈的快感,使得陆展亭根本无暇去顾及亦仁身后的动作。他的头顶着床褥,迷糊的看着床着那面黄铜雕花镜。陆展亭看着自己与亦仁连为一
体,亦仁从身后不停撞击着自己,他的脸上是兴奋迷乱的神情。陆展亭甚至都来不及羞耻,亦仁又将他翻了过来,换了一个新的姿势。
那个晚上,动荡的床,摇晃的床帷,隔壁是静静的书架,窗外也很静,只有淡淡月光洒过,铺满了纱窗,与小径上的每一颗鹅卵石,月光
似就这样幽幽的被小径引领着走向远处,更远处,一条接换着一条,月光因此跨过了王府高高的门坎,穿过小巷,在那桃花渡口,微晃的水面
上终于找回了自己。
陆展亭从未尝试过如此狂欢与狂野的一晚,并且是与一个男人,亦仁似乎让他明白那种颠峰一般的感觉,男人与男人之间做起来丝不会逊
色,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几乎一夜未眠,天快亮的时候,亦仁抱着陆展亭一起洗了个澡,回到床上的时候,被褥已经都被换过。陆展亭由始至终都将眼睛闭着,任
由亦仁摆布。亦仁手脚轻柔地替他穿好内衣,然后搂着他睡下。
天刚一亮,亦仁便更衣起床,陆展亭听他在床前一边更衣,一边低声对太监道:“今天不要吵他,让他多睡会儿,还有他身上的褒衣怎么
这么硬,重新选锻子做了。”隔了一会儿,亦仁洗漱完毕,又道:“你让厨房去炖点汤,他起来了,你就让他喝了,回头你进宫跟我说他都吃
了些什么?”
亦仁一走,太监轻手轻脚地过来,像是要替陆展亭掖一下被子,才发现刚被吩咐不可被吵到的陆展亭正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床顶,他结结
巴巴地道:“老,老奴…”
他见陆展亭眼神缓缓地阴阴地瞥了他一眼,吓得慌忙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屋子。屋子静了下来,只剩下陆展亭一个人,陆展亭的耳边仿佛又
听到了不久前两人缠绵时候的喘气声,尤其是自己的呻吟声似仍不绝于耳。陆展亭不由又呻吟了一声,拉过被子将自己的头包裹了起来。他曾
经体会到的男人性事,是亦裕高高在上的侵犯,自己则是被迫屈辱的,甚至是痛苦的承受。
亦仁那些繁多的花样却像在跟他证明,床笫之间欢娱第一,根本没有等级之分,似乎也与男女无关。陆展亭一个人傻乎乎的胡思乱想到,
是不是亦裕的做法太次了,所以才让自己过去觉得痛不欲生?他随即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骂道:“陆展亭,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还是不
一个男人。”他的动静太大,扯动了下身,尽管亦仁做得很小心,很周到,下面仍旧是隐隐约约作痛。这更加触到了他的怒气,他捂着屁股挪
下床,一扫地下自己的衣服。当他抱着衣服要走出屋去的时候,却被老太监拦住了。
“陆,陆大人,你要做什么,奴才替你做就是了。”
陆展亭一回转头,恨恨地说:“那正好,快替我一把火,把这屋子给烧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他一个人在大街上麻蹭了一会儿,终
于去敲了叶慧明的大门。
叶慧明睡眼惺松,见陆展亭的脸色怒不是怒,恨不是恨,即像不平又像悻悻然的一幅尴尬模样,道:“兄弟,遭窃了?”
“我从今天起就住你家了!”陆展亭咬牙切齿的道。
叶慧明愣了一会儿,才哦了一声,他叫人给陆展亭收拾一间客房,刚想探听一点什么,陆展亭已经打着哈欠,将他推出了门。他有心再接再
厉,但是家丁已经赶过来,说议事时辰到了。
亦仁还没有正式登基,所以上朝一例被称为议事,除了名头不一样以外,其它一切照旧。叶慧明一路上骑着马心里纳着闷,可没等他惦记
多久,一到候朝堂,他就发现气氛不对。
候朝堂里没有一惯看到的那些闭目养神的大佬们,这些人突然变得个个精神抖擞,朝堂唯一的两把椅子上破例坐满了,过去只有亦仁坐了
其中一把,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