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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海德冷哼一声:“怕,像他这种人为了钱,脑子早被门给夹了无数次。就为了这事我被关了整整两天,今天下午齐哥的朋友才帮忙把我保出来。不过我们有借据在手,不怕他能翻起多大的浪花。关键在于警察认定是正常借贷还是胁迫勒索。”
难怪龚海德的家人说他好几天没回家,敢情是他被带到了局子里关了两天。如果像他所说,这事还真不能全怪他,大多数放贷公司都是这么做的,不可能对每一件货都仔细的盘问检验。
“江靖那小子我见过,不像是那么大胆的人,背后说不定有什么人在唆使。”一直沉默不语的齐振楠发话。他和陈强负责出钱放贷,龚海德则帮他们俩人拉线和收钱,如今三个人都因为这事惹上麻烦。
“要是给我查出是那个小子在后边唆摆,我要把他的luan蛋给切下来喂狗!老百姓都叫我黑社会,其实跟大城市更或是国际上的相比,我们只不过是一群小打小闹的恶人。在国内谁能狠得过zf,所以都小心翼翼的做事,夹着尾巴做人。像放贷这一块,有抵压的利息只比银行高两到三个点,在法定范围之内。无抵压的可以说是高利贷,但除了我们,银行也不敢这么借。而且要不是这帮人想空手套白狼,贪心发大财,不要命的往钱眼里钻,我们也没有这个机会借。”龚海德对此愤愤不平,越说越火大,用手比划着似要把对方弄死为止。
上的事曲文不想管,也管不着,刚才只顾说事,忘了给三人介绍身边的赵海峰。反倒是陈强瞧出赵海峰的衣着气势不俗,主动开口问起:“阿文,这位兄弟是?”
“哦,他叫赵海峰,是我在京城里认识的好兄弟,今天要不是他,我可能就被玩死了。”
陈强再看赵海峰时眼睛露出精光,上的人最喜欢结交各行各业有本事的朋友,在他们看来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价值,那怕是一个小混混或是坐台的小姐,更别说像赵海峰这样有底子的主。
“不知道赵兄弟家里是干什么营生的?”陈强觉得赵海峰的气势不俗,而且京城里卧虎藏龙,说不定是个高干子弟。
陈强猜得不错,赵海峰确实是个正根红苗,只不过他这人非常低调,对家事甚少向外人提起,打了个马虎眼,呵呵笑道:“家里都是普通生意人,不值得一提。”
陈强当然听得出这是敷衍之词,但也不好追问下去,别人不愿说,他也只能点到为止。又把话题转到典当的事上。
“阿文,这次的事实在对不起你,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弄得妥妥当当的,保证再也不会有人因为这件事麻烦到你。”
曲文知道事已到此,三人绝不会善罢甘休,至于他们会用什么手段那是他们的事。曲文不会好心到为坑了自己的人求情。
“我有条线索,不知道对你们有用不,或许能早一点查到坑我们的人。”
陈强听见,眼中凶光闪过:“你说!”
“在悦丰典当行有个叫陆少杰的小子一直跟我不太对劲,刚好他叔叔是城西分局的局长,自己本身也是个富二。今天提我到局子里的人说到了确切线报,我在想当中是不是有些关联。”
陈强想了会,又问起:“把你带以局子里的人都叫什么名字?”
“把我带到局子的人有一个叫方强,但是看他的样子应该和这事无关,倒是一个叫凌中队的家伙非常了解。今天要不是海峰来得急时,我早被他给打了。”
虽说不许警察滥用私刑,刑询逼供,但这类事偶有发生,只要在道上混的人都知道。
听到这话龚海德更觉得过意不去,他跟曲文是一块喝酒一块打架出来的兄弟,谁要对曲文有半点不利,都不会饶过对方,更何况这事是因他而起。
“江靖、陆少杰、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都在家把脖子洗干净了等着我。”
第五十四章 自作孽不可活
回到家已是半夜零点,按父母平常的生活习惯早就关灯上床,今天大厅的灯依然明亮着。
打开房门只见父亲正坐在沙发上,神色肃穆,上下仔细瞧了会儿子才缓缓说道:“顾师父打电话告诉我了,你没什么事吧?”
下午的事曲文不想让顾全和父母知道,就是怕他们担心,如今父亲大半夜的等在大厅就是最好的证明。试想下谁家的子女被莫明其妙请到局子里,为人父母的不担心。
“爸,你放心吧,你儿子又没有干犯法的事,跟他们去只是例行公事而以。”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曲建国打死也不信曲文会干出这种事情。
“我相信你不会干那些事,但社会不比学校,复杂得很,尤其是你现在从事的工作,要接触到各行各业,三教九流的人,万一不小心得罪了谁,很容易惹出事来。”
父亲说的没错,虽不敢肯定是陆少杰摆了自己一道,但这件事一定有人在背后搞鬼。不过这事不能说,说出来俩老会更担心。
曲文装样挠头笑了笑:“我以后小心些就是,这么好一份工作不可能就这么扔了吧。”
曲建国轻“嗯”一声,这年头找工作不容易,何况是一份收入和前途都很好的工作。相信儿子在社会上多摸爬滚打一段时间会变得更成熟圆滑。
“恩,你明白就好,时间也不早了,早些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
说完曲建国回到自己的房间,至始至终都没有问起警察带走曲文的事,身为父母他们比谁要都相信自己的儿子。
曲文回到自己房中,躺到床上辗转反侧半天,久久不能入眠,一想到坑他的人在背地偷笑,心中就不是个滋味。而且这事惊动到他家人,如同触碰到他的逆鳞,干脆又爬了起来,在尽量不吵醒父母的情况下,偷偷给龚海德打了个电话,约好在王子碰面。
这年头很多年轻人往往是逾夜逾美丽,白天跟虫似的,到了晚上就龙精虎猛,凌晨一点王子内仍是人潮涌动,着装华丽暴露的俊男美女,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下放肆的摆动着自己的身体,如同鬼魅一般。
见到曲文,龚海德直接问了句:“怎么,你也睡不着。”
曲文没有好气的回答:“难道你又睡得着,被人给这么耍了。”
龚海德确实也睡不着,一来心里有火,二来生活规律和正常人相反,天天都要到半夜三四点才睡,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确实睡不着,不过你来得正好,我让人把江靖那家伙给抓来了,没想到这当口他还敢出来玩。要生煎要活剐随你的便,如果还不解气,我叫个小妞来给你泄火,保管白嫩水灵。”
曲文没想到龚海德几人的办事效率这么快,才几个小时就把人给抓到,不过他后边的话基本可以无视。自己还是个处男之身,不希望浪费在这种n手货上。
“给我多上些酒来,别的就不用了。”
“得,你能喝多少喝多少,绝对不收你一分钱。”
“我压根就没想过要付钱,先说好,便宜的酒就不要上了。”曲文跟龚海德一点也不客气,不说是关系有多铁的原故,权当是补偿也因该由他出钱。
“你够狠!”龚海德向曲文竖起个中指,但还是让人送来了几瓶标价昂贵的红酒。
像这种红酒绝大多都是坑钱的货,进来的价不抵卖价的五分之一,甚至是十分之一,但一到了这种场所就翻翻来卖,所以每个开迪吧、夜总会的老板都肥得流油。
别人是一夜暴富,他们却是夜夜暴富。
但这行业是不是人人都玩得起的,且不说投资巨大,没有相当的圈子,人际关系也很难维持得下去。
酒喝过半,龚海德神色一转,突然变得认真起来。
“听你说过些时间要去西南,不知道能帮我捎带个人不?可以的话让他跟着你多学些东西,成为和你一样的人才。”
听见曲文愣了好一会,什么人值得龚海德这么重视,难不成是个女人?眉头一皱:“别跟我说是个女人,我对女人可没辄!”
“是个男的。”龚海德平静的吐出几个字,除了曲文很少有人能看到他如此沉静的一面,也没人会想像他这样的新秀会替别人着想,似乎像他这类人就应该是自私自利,张狂跋扈。
“男人,是自家兄弟吗?”曲文好奇的问起,他并不怀疑龚海德的性取向有问题,多半是那个人值得龚海德如此重视。
“恩,是自家兄弟,前几个月刚从里边放出来。这小子没什么本事,书读得比我还少,就是够义气,在没进去之前跟着我混了一年,不知不觉把他当成了弟弟看。他和你一样是少有值得我真心对待的人。”
龚海德从口袋中拿出包烟点上一只,狠狠的吸上一口,顿了顿接又说道:“别看我和强哥、楠哥很铁的样子,其实都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我给他们当枪手,他们给我花花绿绿的票子,等那天我不行,不敢说他们会对我自己样,最少不会像现在这么热乎。这人与人之间大多都是互利关系,真心的兄弟一辈子难得几个。而你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讲义气够朋友,当年的事我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要不是你第一个响应,我们还不知道被高年纪的欺负成什么样。如今那几个欺负过我们的人全都跑外地去了,再留在这我非把他们一个个玩残。”
“义气这东西可以说是你的优点,但也是你的缺点,太容易对人掏心置腹,万一事后我把主谋的罪名推给你,那就换成你读不成书了。以后遇着人别那么热乎,多留个心眼。我在道上混了这么久,见的事多了,表面称兄道弟,背地里捅人刀子的不少。”
曲文也沉静了会,伸手向龚海德要了只烟,跟着叭叽叭叽的抽起。
“那你呢?为什么自己不脱离这种生活,还要继续下去?”
龚海德把手一摊靠后身后的沙发,呵呵大笑:“哪有那么容易,当初只是想找个靠山,没想到真正进入这行会越陷越深,不想被别人踩就得踩别人,到了我这个位子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倒是你有大好的前途,有光明的未来,如果你真想兄弟好,就努力多赚点钱,等我那天真的玩不转了,还可以跟你要些路费跑路。”说完摆了摆手:“别提那些破事了,接下来的几天我都会很忙,来先干了这瓶,当是我提前给你送行。”
“谢了。”
没过多久一个样貌有些猥琐的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