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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做的,当年要不是因为钟静竹招惹了张斯玮,宁兰也不会死,梁池不会出现心理问题,更不会因为对张斯玮动手差点坐牢!”梁母到底是承认了,却也是一反方才的心虚,“而且我只是在她老师来家访的时候说了该说的,这些本来就是事实,她跟着张斯玮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清清白白的?”
“不要用您的思维去揣度她,盼盼和你根本不是一类人,她的单纯善良是您没有的。”厉苏辽嘴角微沉,“而您的自私刻薄,她也是不会的。”
“厉先生,你根本被她的外表欺骗了,我从小看着她长大,她是个怎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虽然觉得有些难堪,梁母还是选择尊重厉苏辽。
“既然她在您眼里这么不堪,为什么您还是要求她帮忙呢?”厉苏辽面容又有了笑,却阴冷无比。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而且这件事和钟静竹也脱不了关系,张斯玮明明是针对她,却拖了梁池下水。”梁母有些气愤,一味地将责任推卸到钟静竹身上。
“正好相反,如果不是梁池冲动去找张斯玮报仇,那么盼盼根本不用受到张斯玮的威胁去见他,而差点出了危险。”厉苏辽想起来还有些后怕,如果不是魏甘宁正好撞见,后果不堪设想。
梁母稍稍有些吃惊,终是保持沉默。“就您曾经做过的那些龌龊的事情,其实我一点都不想帮您。”厉苏辽直言不讳,“况且对象是梁池,他一而再地破坏盼盼和我的感情。”
“不过我会救他,因为盼盼想救他,而且…”就在梁母心灰意冷的时候,厉苏辽却突然转了话头,“我不能让梁池留在这座城市,如果他坐牢,那么盼盼一定会经常去探视他,这是我不想看到的。”
“我的意思,您应该很明白了?”厉苏辽并没有明说,只是暗示性地语言,可是梁母这样聪明的人,更何况这个想法未尝不是她的。
“只要你能救出梁池,我们马上带他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梁母急忙信誓旦旦地接了话,“只要你能救出他!”
厉苏辽轻笑,手里的咖啡正好见底:“大概是和不喜欢的人一起和咖啡,怎么都没有那个味道。”
他站起身,将钱压在杯子下面,正要离开,梁母急急忙忙拦住他,问道:“厉先生,你什么时候能救梁池出来?”
“您放心,为了让盼盼高兴,我会尽量快点让他出来。”厉苏辽个子高挑,比梁母高了不少,高临下的,让梁母忍不住退了一步,“记住您说的话,您希望越快越好,而我也是这么希望的。”
厉苏辽走出咖啡店,夜风徐徐,让他想起了钟静竹那个柔软的身躯,带着温温的暖意。关于钟静竹,关于所有伤害过她的人,他怎么能放过一个?
张斯玮是重犯,下场当然不会太好看,可是梁母也是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厉苏辽同意不会放过,钟静竹的苦,不能白吃。
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只看见里面的钟静竹睡眼朦胧地站着:“你去哪儿了?一觉睡醒人不见了。”嘟哝声带着瞌睡的味道。
“一点小事,已经解决了。”厉苏辽忽然觉得心口一暖,看,有人等着他回家。
、53哎哟,又威胁
“师父。”钟静竹估摸着是不是恐吓信事件升级了;因为刘所的脸凝重得锅底似的。“静竹,今天晚上有个饭局,”刘所犹豫了片刻,“你和我一起去。”
“饭局?”钟静竹惊讶,虽然他们所只有她这么一个女警;也称得上是一朵小警花;可从前这些业务上的事情;刘所都习惯带上口若悬河巨能侃的赵师兄。
“是啊;你去把警服换下来;我们一会儿就走。”刘所有点不耐烦地对钟静竹挥挥手;其实是为了掩饰不安。
钟静竹无奈地退出办公室,她其实胆子挺小,不喜欢人多;更不喜欢见领导,就他们所这点规模,搁哪儿都是最低级。
“刘所,小师妹也不能喝酒,要不然还是带我去好了。”赵师兄其实也不喜欢应酬,最讨厌看领导的脸色,见钟静竹十分痛苦的表情,便仗义执言。
“做好自己的事情,你们别迟到早退!”刘所一竖眉,并不理睬赵师兄,“静竹,走吧。”一挥手,钟静竹只得踩着小碎步不情不愿地跟上去。
“静竹,知不知道我在这个所里待了几年了?”两人刚走出大门,刘所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所里的匾额。
“不知道,三四年还是…五六年?”反正最老的师兄说他来的时候,刘所已经在了。“七年了。”刘所那张万年不变的包公脸,竟然露出了一点笑,倒不像是高兴,反而有点像自嘲。
“那是挺久了。”钟静竹坐上刘所的车子,觉得刘所是个好警察,却在这样的地方好了七年光阴。
“我以前差一点就坐上重案组的组长了。”刘所摇摇头,止住了这个话题,“静竹,一会儿…不要紧张,就当是见一见领导。”钟静竹茫然地点头,觉得刘所今天有点不对劲。
原来刘所是心虚了,难怪后来一直不敢开口,欲言又止的模样。拉开包间的一瞬间,钟静竹忽然有些明白了。
“对不起,静竹,师父…很像回去。”钟静竹不知道刘所的回去是什么意思,是回所里去,还是回到他曾提起的重案组,总之,他把她一个人丢下了。
包间里坐着两个人,都是有些年岁的,真是赶巧,还都是钟静竹见过的…熟人。一位是张斯玮的父亲张新成,另一位是他的舅舅罗曾,张家最大的靠山。
“钟静竹,坐。”开口的罗曾,大概是常年做领导的关系,派头十足,笑容却很和气,只是并不让人觉得亲切,有些虚伪。
“不用害怕,我们找你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想谈一谈阿玮。”罗曾见钟静竹人就站着,笑容越加灿烂,“你们也算是老朋友了吧?”
“我和张斯玮不熟。”钟静竹的直截了当让罗曾有点尴尬,连笑容都收敛了不少。“如果不熟,张斯玮怎么会出狱没多久,就去找了你?”这一次是张斯玮的父亲开了口。
这个男人,钟静竹自觉熟悉无比,不愧是张斯玮的父亲,一样的蛮横无理,只是比张斯玮更多了几分商人的油滑。
“来找我的人多了,每天有很多受害者来找我,甚至有些人丢了猫猫狗狗的,也来找我,难道他们都和我很熟吗?”钟静竹冷笑,觉得根本不用太客气。
“钟静竹,注意你的态度,我们是心平气和地找你商量,你不要得寸进尺。”罗曾恼火了,圆乎乎的面孔竟也能拉出鸡蛋的形状。
“商量?商量什么?商量怎么把张斯玮放出来?”钟静竹反问,“没什么好商量的,我巴不得他在里面关一辈子。”
一直茶杯擦过钟静竹的脸颊,瓷片碎了一地,狼狈不堪。“不要给脸不要脸,我们不是找你商量,我们只是告诉你一声而已。”张新成脸色青黑,显然是气得不清。
“姐夫,你消消火,消消火。”罗曾蘀他顺气,将他按回位置上,一转头,对上钟静竹的时候,表情就变了,“钟静竹,你最好想想清楚再说,我手里是分管警事这一块,你说的话,关系到你还能不能做警察。”
“不是要换届了吗?罗市长这样的官也能连任?”钟静竹嗤笑,罗曾终于也被她气炸了:“钟静竹,我连不连任,对付你都绰绰有余,你别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们想让我做什么?”钟静竹像是沉吟了一会儿,才终于开口。“听说阿玮出事那天你也在场。”罗曾以为钟静竹害怕了,又露出了笑脸。
“我是在场。”钟静竹爽快地承认。“我要你不管那天看到了什么,都说是梁池先对阿玮动的手。”罗曾笑得奸邪。
“你们想让我冤枉梁池?”钟静竹轻哼一声,显得不屑。“当年他害阿玮坐了七年牢,现在我就要让他坐一辈子!”张新成咬牙切齿。
“做梦!”她几乎想要啐他们一口,“那天明明就是张斯玮叫了一群人差点要了梁池的命,你们不管好那混蛋,反而要冤枉无辜的人,就是有你们这样的家长,才会养出张斯玮那样的败类!”
“你闭嘴!”张新成气急,差点把桌子都翻了,“阿玮当年坐牢,也有你的一份功劳,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你和梁池一个都跑不了!”
“既然你们这么有办法,就把我和梁池都关起来吧,何必我找我来狼狈为奸?”钟静竹也觉得有些奇怪,就张家的地位,想这么做应该是易如反掌吧,为什么还要这样好声好气地找她商量?
“因为他们没有办法了。”厉苏辽的声音忽然响起来,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很诡异,在场的三个人都有点收到惊吓,尤其是前头两个做贼心虚的,差点跳起来。
“你怎么来了?”钟静竹快步走到他身边,就好像找到了依靠。“我去接你,师兄们说你和刘所有饭局,哪里知道那么巧,半路遇到了刘所。”厉苏辽嘴角微抬,看向钟静竹的眼神颇为温柔。
“厉少?”两人都是认识厉苏辽的,只觉得他和钟静竹站在一起很不可思议。原本他们想要给张斯玮开脱,就受到多方阻挠,只好想办法找梁池做蘀死鬼,却不想后面站着的那位,是厉苏辽。
“两位还没有和盼盼商量出一个结果来?明天可就要开庭了。”厉苏辽将钟静竹掩在身后,保护的意味明显。
“我们只是想在钟小姐这里了解了解当时的情况。”罗曾讪笑。“哦,那罗市长了解得如何?和总局的口供是否吻合?”厉苏辽不依不饶。
“正要打算问呢,您就来了。”罗曾老脸通红,不知道是惊慌失措的,还是不好意思的。“那就不必问了,当天我也在场,总局的口供再真实不过。”厉苏辽冲钟静竹眨了眨眼,钟静竹不自觉松了口气。
“两位有时间纠缠这个案子,倒不如去关心关心别的,我听说总局查出张斯玮当年在牢里做了些…不好的事情。”厉苏辽幸灾乐祸,“比这个案子里的伤人可严重得多。”
对面两人面色巨变,张新成更是险些跌倒。“最后告诉两位一声,盼盼是我的女朋友,我很满意她现在的工作,也会尽量保护好,不信的不妨试试。”厉苏辽勾了一下钟静竹的肩膀,带着她往外走,忽然扭头,笑了笑,“哦,对了,我听说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