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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信意识模糊而纳闷地感受着这股沉重感。
当他慢慢转动手把时,「学生」突然开口说话。
「等等!」
「……」
「那个。」
弥一指了指书桌。
阿信恍惚地移动视线,桌上有个白色信封。
「这个月的补习费。」
「……」
「妈妈交代我的,拿去!」
阿信摇摇头。
「拿着,这是你的打工费。」
「什么的打工费?」
阿信小声地反讽着。
弥一听到后先是轻笑,然后笑声越来越大。
「的确,真是滑稽!」
「……」
「别客气,你就收下。我们家非常有钱,根本不放在心上…我可是把它当成买你身体的代价喔!」
阿信别过脸,打开房门。
「庆太一脸高兴地对我说,你拿到打工费后要买东西给他。」
弥一在阿信的背后这么说着。
「他可是你最重要的弟弟喔!」
阿信头也不回地步出房间,砰一声将门关上。
正当阿信从玄关往大门移动时,前方的道路有车灯亮起。
一辆美国车停在门前,从里面出来一个男人。车库的自动门开启后,另一位坐在驾驶座上的人,将车开
进其中。
阿信伫立不动。男人从大门进入时,立刻注意到阿信的存在。
这位气度不凡的男人吃惊般,望着阿信在夜灯下模糊的脸孔。
阿信一看,便猜出这男人是川添家的主人、弥一的父亲。虽然素未谋面,但从这个时候来讲,是无庸置
疑的。
阿信鞠躬行礼。
「你是…弥一的朋友吧?」
「不…不是,我是弥一的家庭老师,现在正要离开。」
「原来是老师啊,真是失礼了!」
男人露出笑容。
「那孩子承蒙老师您照顾。现在要回去了吗?来,我送您吧,请稍等一下,我再把车子开出来!」
「不用了,我家很近。」
「可是都这么晚了,您府上住哪里?」
男人态度坚决。
「真抱歉,一直没能跟您打声招呼,说太忙也许不是好理由。来,老师,别客气,就让我送您一程吧!
」
司机已经下班,于是弥一的父亲自己开车。
阿信在车内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
「这个名字很不错。」
弥一的父亲属于不苟言笑型,话说完后便直盯着阿信的脸上瞧,令阿信有点不知所措。
「老师,您是像母亲吧?」
「咦?」
阿信有些讶异,不过随后便笑着回答。
「我的脸很女性化,对吗?我一直很在意。听说我像极了母亲,不过她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最近大家
都说我越来越像像她,心情觉得很复杂。」
「你得感谢你母亲是个美人。」
「或许吧?」
「有兄弟姊妹吗?」
「一个弟弟。他比我更好看,不像母亲也不像父亲,听说是跟我祖父一个样儿。」
阿信接着再添一句。
「对了,从这边看,我觉得弥一跟您很像呢!」
说完,阿信望着弥一父亲的侧脸。
「原本应该登门拜访,可是时间太晚了,请代我向您的家人问候。」
话一说完,车子便扬长而去。惊视这一幕的庆太,兴旧地摇着哥哥的手大叫。
「…好…气派的车喔!!」
「是啊!」
「老哥,你坐了那个对不对?好酷喔!那辆车停在家门前时,我惊讶得差点被口中的炒面噎死!因为我
看老哥你从里面下来!」
庆太非常兴奋。
「那是学长的爸爸吧?」
庆太眺望渐行渐远的车尾。
「真是太酷了!」
庆太不停地赞叹着。
「学长家好棒喔!」
***
「真稀奇,居然这么早回来?」
父亲注视在玄关倚门而立的儿子。端正的眉宇确实承袭自他的血统。
「你才稀奇,居然出来迎接我?」
「…怎么可能!」
儿子粗声响应。
父亲苦笑着。
这样的笑容,让儿子的表情更加焦躁。
「你总是一副备战状态的样子。」
「你送那家伙回去,对不对?」
「那家伙?」
父亲望着儿子。
弥一缓缓尾随在脱完鞋后,往起居室移动的父亲身后。
「不叫老师吗?我看,干脆请他也顺便教你做人的道理好了!」
「…多管闲事!」
「既然看到,就该出来介绍一下。」
弥一「哼」的一声。
「他似乎是个温柔又严谨的人。可是看起来很单薄,身体的情况也不太好。我已经把他安全送到家了,
所以你不必担心。」
「担…担心?」
「很担心对不对?因为你一点地不信任我。」
弥一轻笑。
「你很了解我嘛!」
「如子莫若父。」
父亲看着弥一说。
此时,母亲从楼梯下来,手上拿着空玻璃杯与装有小碟子的托盘。
「小弥,你忘了将补习费交给老师了…啊,爸爸,你回来啦?」
「…是啊!」
说完,父亲立刻脱下外套并解开领带。
「我去洗澡。」
丢下这句话后,父亲转身离开了妻子与儿子。
妻子无视于丈夫的离去,继续对儿子说话:
「补习费。」
「我有交给老师,可是他忘了!」
「是吗?老师竟然也有迷糊的时候?下次一正要记得提醒他,人家可是让你成续进步!」
「或许不会来了。」
「什么?」
母亲反问儿子。
儿子不愿再重复一次,只改口说:
「我不是个好学生,欺负了老师,今天也是。」
母亲露出惊讶的表情。弥一在她还没开口前,笑着说:
「明天我会拿给他,当面向他道歉,跟他说我以后会好好用功的,嗯?」
弥一从母亲的手上取回补习费后,立即爬上楼梯,回自己的房间。
7
已经习惯被拥抱。
阿信双手揪住白色床单,这么想着。他希望这么想,这种想法让他有一股畅快感。
因为习惯,所以当时不会觉得心有不甘。最近,被抱在怀里一面感觉对方肌肤在事后传来的深度满足气
息,一面迷思时,经常会恍惚地打起瞌睡,有时甚至还很享受那股神游感,沉醉在对方的温暖感觉中。
对方似乎也是如此。等双方回过神时,舌与舌已经交缠在一起,而唇与唇在彼此的脸上游移,甜蜜的触
感撼动两人的心。
弥一凝视着阿信的眼睛,阿信也回望着,彼此都想在对方的眼袖中寻找出任何意义,结果总是徒劳无功
。
「做爱的感觉真棒!」
这是弥一之后决定采取的说话方式。
「我一看到你哭就很兴奋!」
弥一不怀好意地笑着,粗糙的舌尖舔过阿信从眼角到脸颊,眼泪流干的痕迹,接着就这样顺势来个痛彻
心房的热吻,压倒性的强劲力道,永远不容许阿信有些许反抗。对他的吻已经不再讨厌的阿信顺从地接
受,并将唾液吞进了喉咙,欢迎对方舌头的进入,并给与温柔的轻咬。
弥一似乎很喜欢使劲狂咬阿信的唇,尤其喜欢慢慢欣赏被他狠咬后的疼痛嘴唇。他告诉阿信,他爱看那
红肿的嘴唇。
欣赏完后,弥一的一反刚才的粗暴方式,再度游移在阿信的唇上。
温柔得几近可笑,简直像一对相爱的恋人般。比起粗暴的行为,这令阿信更加羞耻、更加悲伤,而且还
感觉心有不甘。
为何他要这么做?一股挫败的无力感,顿时油然而生。
比方才的性行为时,更多的泪水夺眶而出,潸潸落下。阿信知道这正合弥一的意,但他就是无法抑制自
己。不断抗拒的呻吟声,被柔软而甜美的唇堵住,阿信不禁哭喊:
「不…要!」
弥一以不怀好意的眼神催促着阿信哭泣。
阿信知道他的想法。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总是紧紧合上双眼。
还无法完全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