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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受伤中毒,更是彻夜不寐追捕要犯,十天半个月不在府,亦是常事。就算将骥儿送至母家,若有武功高强的贼人趁他不在夺走孩子,以为要挟,仍免不了送了骥儿性命!与其自己日夜提心吊胆,孩子也难免受苦,倒不如将孩子送人收养,宁愿拼得一时之痛,换这孩子一生平安幸福罢了!这与二十一世纪一些父母将亲生孩子送给既疼孩子条件又比自己优越许多的人收养,实际为一个道理,不是不爱,不是不痛,亦不是铁石心肠,而是斩断一缕亲情,换孩子一个优越的成长环境!
可是这样,真的对孩子好吗?庞昱不由得质疑:父子连心,亲情为生来天性,打在基因里的烙印,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消得掉的!骥儿尚幼,无知无觉,可是做出这个决定的展昭心中有多痛,自己真的可以明白吗?况且若自此父子再不相见,便也罢了,但骥儿一旦归了庞府,卞京城虽大,仍是难免相见,父子见面而不能相认,又要忍受多大的痛苦!而听着自己的孩子叫别人爹爹,那又是怎样的折磨呢?
“庞昱?庞昱!”
啊?庞昱回过神来,才发现包大人正在问自己:“庞昱!本官问你,你可服判?”
包大人突如其来的一问,庞昱却不知是怎么了,竟身不由己,不由自主地回答道:“我不服!!!”
一言既出,公堂上下尽皆愕然——这个小侯爷本来就是为了与展昭争夺孩子才将案子打到包青天面前的,如今孩子归了他,却如何又不服了?!一时门外百姓议论纷纷,赵祯更是奇怪的问道:“庞卿,这孩子归了你,却为何不服啊?”
包大人眉头紧皱,喝问:“被告庞昱,本官已经孩子判给你,你有何不服?!”
眼见包大人发问,连皇上都奇怪,庞昱方才反应过来,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自己怎么就能够身不由己的说出“不服”来?难道这个结果不是最好的吗?不是自己想要的吗?为什么自己会说出“不服”二字呢?自己到底想要怎么样?
庞昱有心反悔,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更何况皇上就站在面前,堂外更是众目睽睽,已是再难反口!情急之中,庞昱牙一咬,心一横,不顾包大人尚待回答,却是转身对着赵祯,深深叩下头去,道:“臣确实有话要说,只是请皇上先赦臣与在座诸人抗旨欺君之罪,臣方敢说出真相!”
“什么?!”赵祯一惊——虽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但这抗旨欺君之罪委实非同小可!但他急于得知真相,当下顾不了那么多,急道:“朕答应你就是,快说!”
庞昱定一定神,一抬头,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竹筒倒豆子将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包括屠善如何追杀太子,誓不罢休;自己如何偶然发现展昭用自己的孩子换下太子,又如何赶至城外,千钧一发之际救下骥儿;秀敏如何身亡;自己如何以滴血验亲之法瞒过屠善,又如何灵光陡现威逼展昭与开封府合演这场公堂夺子戏;当然不忘添油加醋告了屠善一状,又诉苦展昭不懂珍惜,拿自己儿子的命开玩笑,一五一十,将真相原原本本说出,末了来了一句:“今日此事,乃臣威逼开封府所作,臣的父亲与姐姐,实不知情。若皇上要降罪,臣愿一人承担!只求皇上不要祸及无辜,就算杀头,臣亦甘心就戮,了无遗憾!”
庞昱说完,开封府一行人尽皆跪伏于地,齐声请罪。赵祯见此情状,心里着实又气又喜——气的是这个小侯爷竟敢如此胆大包天,串通开封府演一场双簧来欺瞒自己;喜的是不管怎样几人都是为了大宋社稷,展昭更是忠肝义胆,一时竟不知该罚还是该赏,只好喝道:“都给朕起来!”
开封府众人闻皇帝发话,平身站了起来,庞昱与展昭却是不敢妄动——按理说案子还没有完,他们也不该起——只见赵祯在堂内烦躁的来回踱了几步,猛然一转身对着庞昱,声色俱厉喝道:“庞昱,你胆大包天,竟敢与开封府串通一气,欺瞒于朕!真真是罪无可赦!”然而说到这里,停顿一下,语气放软:“但你虽为欺君,却能让朕认识到自己的错处,事后又主动说出真相,实则有功,功过相抵,不赏不罚!你谢恩吧。”
庞昱本来低头跪在地上,不敢仰视,心里正在咚咚咚小鹿一样的跳——他要一人承担罪过,亦是心急,不想牵连其他人,可这赵祯要真的杀他的头,他哪能甘甘心心的“就戮” !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忽听赵祯说功过相抵不赏不罚,心里一喜,赶紧叩首道:“臣跪谢隆恩!”
“不过!”赵祯回到龙墩上坐下,“骨肉亲情,委实难分。血浓于水,岂又可轻易分离?这孩子实为展护卫之子,你理应归还,朕命你即刻将孩子归还展护卫,不可有误!”
什么?!庞昱大惊失色,心里又气又急:这个该死的皇帝!自己之所以拼死说出真相,就是指望他能够寄予同情,将孩子判给自己——谁知竟然押错了筹码!一着失误,满盘皆输!庞昱心里那个悔啊,几乎要捶胸顿足——自己干吗就要一时头脑发热说出那个“不服”呢?!
庞昱百般不愿,却毕竟圣上口谕掷下,眼看不能不从,只好委委屈屈,扭扭捏捏的将怀中襁褓交于展昭。却不料襁褓甫一离开庞昱怀抱,骥儿却不干了,伸脚蹬腿,放声大哭。庞昱心里一酸,眼眶一热,忙从展昭怀里抢过孩子,欲要拍哄,刚说出一句“不哭……”,自己的眼泪却是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下来,声音亦哽咽起来,忙死死咬住嘴唇,紧紧抱着骥儿,再难发一言!
展昭见骥儿哇哇大哭,庞昱无声的又拍又哄,终是无用,再看庞昱虽不出一声,那眼泪却是擦了又流,哭的气堵声噎,心中一软一痛,一时冲动,再管不了什么身份地位,亦不顾礼仪道德,就是天子在前,众目睽睽,也尽皆抛诸脑后,一伸手将庞昱与孩子紧紧拥入怀中,侧身拜伏于地:“皇上!展昭自愿放弃骥儿,求皇上莫要……”说到一半,亦难以开口!
赵祯见他俩这个样子,却是一时愣怔,恍惚中竟觉自己如在拆散天伦骨肉,再看那庞昱伏在展昭怀中,孩子似的,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与爱妃庞氏八九分相似容貌,却比庞妃少了三分娇弱,多了两分倔强,竟别有一番风韵,惹人怜惜,心下顿生爱怜,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在左右为难,却忽听背后一人“咕咚”跪下,义正词严道:“皇上!”
赵祯吓了一跳,回身一看,却是包拯。只见他面色庄重,语气沉痛,道:“皇上!展护卫与孩子骨肉连心,但小侯爷与孩子,依微臣看,却仿若母子之情,不是亲生,胜似亲生!请皇上三思,莫要活活拆散一对天伦!”
“就如包卿所说!”赵祯找到台阶下,求之不得,略为沉吟,道:“传朕旨意,二人与孩子天伦之情,无法拆散!朕判定展骥为二人之子,共同抚养,因展昭保护太子有功,封展骥起居郎,为太子伴读!另赐展昭令牌一块,可随时调动三军,此案至此完结,不得异议!”
第二天赵祯接太子回宫,另为兰妃治丧,宫中内外皆洒扫沐浴,诵经熏香。圣上废甄皇后为净妃,玉清冲静仙师,赐名清悟,居洞真宫。庞妃封为皇后,太子交于皇后抚养。另追封兰妃为贤妃,停灵长明殿。展骥正式封为起居郎。屠善追杀太子,虽有圣旨,但包含私心,罪无可赦,贬至西夏边境去戴罪立功。另赐秀敏“忠烈”二字,在宫中设祠供奉,品级与寇宫人相同。这起案件沸沸扬扬,传遍整个卞京城,但除了展骥脚心的那颗红痣再也抹不掉,且整个婴儿时期除庞昱以外谁也不认,庞太师唧唧咕咕了好长时间不满意但最后也最终认命,卞京城一夜之间传出N种版本的流言之外,好像也没留下什么特别大的后遗症。
太子案就此完结,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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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案》结局之二……
包大人眉头紧皱,喝问:“被告庞昱,本官已经孩子判给你,你有何不服?!”
庞昱:“包大人!此子不可无母,求包大人将展昭一并判给本侯!”
包大人:“不太好吧?展昭怎么说也是我们开封府的人,况且身为堂堂七尺男儿……”
庞昱:“本侯亦是男子之身!既然他这么想要本侯之子,就让他来当娘好了!开封府之人,本侯决不亏待……(潜台词:你把他判给我,我罩着你……)”
包大人(眉头舒展,一拍惊堂木):“既是如此,本官便将展昭一并判给你!结案!”
从此,王子和王子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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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我恶搞……= =|||
锦鲤案
携子返亲
六月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
江南的驿道上,方才还是晴空万里,如今却阴云密布,眼看就要落雨。这种天气,行人走避,只剩下一辆马车,孤零零奔驰在驿道上。马车式样新奇,宽大舒适,拉车的两匹马膘肥体壮,一看便是富贵人家出身。赶车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厮,头戴斗笠,身穿蓑衣,显是早有防雨准备。车边却奔驰着一匹矫健黑马,马上一个蓝衣男子,腰佩宝剑,身姿英挺,一看便是习武之人。
天外一轮隆隆雷声滚过,头顶的乌云又浓密了不少,一场大雨将至。雷声方才远去,马车上的青绸门帘却“唰”的一掀,探出一个十七八岁的美貌少年来。那少年睡眼惺忪,簪横发乱,衣襟带子松开,露出颈边大片雪白肌肤,腮盈红晕,眸凝春水,面上神情慵懒,如一朵海棠春醉未醒,别有一番妩媚醉人神韵,足叫人失魂落魄,目瞪口呆。
那少年揉了揉眼,打了两个呵欠,却是向着那黑马上男子唤道:“喂!快下雨了,你又没带伞,进来吧!”
“多谢小侯爷关心,展某无妨。”那男子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