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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一贯儒雅的温文尔雅的脸上,顿时勾起一抹残酷的微笑,绿色的眼眸中,散发出了阵阵冷厉的光芒,看向皇帝的目光,就如同看一个死人一般。
当承乾走到皇帝的面前之时,右手中,一把小巧精致小巧的匕首,出现在他的手掌之上,皇帝认得这把匕首,因为,这把匕首,正是他在承乾十岁之时,送给对方的生日礼物,同时还送了一块珍贵的砚台,意味着他对儿子的期许,能文能武的期许。
就在皇帝心中回忆之际,承乾手中的刀,顿时朝着他的颈间刺过去,同时,承乾那阴森的狠辣声,在他的耳边响起:
“老皇帝死了,当然就该新皇帝上任了……”
皇帝听到这一句话,看着越来越接近他颈间的匕首之时,心中痛苦不已,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事实居然如此弄人。
他一手教养,痛到心尖尖上的小儿子,居然才是最为绝情冷酷的那个人,为了皇位,居然要亲手杀掉他这个父亲。
多么的可笑啊!多么的讽刺啊!
被他恨了二十多年,被他冷落了二十多年,被他当成了眼中钉想要除掉的大儿子,在他遇到危险的时候,都知道救他,并且因此受伤,而受伤的位置,却是足以要送掉性命的重伤。
而被他当成心中宝一般养育的儿子,却为了今后本就准备给传位给他皇位,而选择了用刀子来除掉他。
当多年心中的那根信念之弦此刻被这残酷的事实所击断之时,皇帝满心绝望,失落,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等候死神的来临。
西门承乾看着老皇帝闭上眼,那视死如归,那满脸痛苦的失落表情时,心中还是猛的一缩,这毕竟是他痛爱了他二十多年的父亲,没有一点的感情,那是骗人的,但是如果不在刺客除掉皇帝,他又不知道要等多少年,父亲今年也才四十七岁,他们西门皇室的上几任皇帝,可都算是很长命的,只要不是意外宫变身亡的,大部分都能活到六七十岁。
承乾真的不想在继续等下去了,继续当个十多二十年的有名无权的太子,未来,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只要当他真真实实的坐上了皇位,他心中才能安稳。
“父皇,别怪儿臣心狠,儿臣多谢父皇这二十多年来对儿臣的爱护,既然父皇这么多年来,能为了让儿臣当皇帝而出手对付大哥,就说明儿臣在父皇心目中最为合适的下一任皇帝继任人,儿臣真的不想在等十多二十年,然后当个头发花白的太子了。
皇室之中,原本就没有什么真感情,心不狠,手不辣,就别想肆意的活着,所以,父皇你只能死,让出皇帝的宝座,儿臣才好继任你的大好江山,你放心,等儿臣当了皇帝,会把逐月国的国土面积再次扩张的……儿臣会成为你的骄傲,父皇你就放心的去吧……”
承乾眼中既有着毫不掩饰的兴奋,也有着一丝丝的不忍,可是,那一丝丝不忍,也就仅仅局限于一丝而已,眼中的兴奋,话语里的残酷和张狂,怎么也掩饰不了。
就在承乾的匕首刚刚接触到皇帝颈间动脉上的皮肤之时,一道宛如鬼魅般的身影,从地上猛的跳了起来,一个闪电般的闪身,矗立在哪里等死的皇帝,便一下子被人影带着飞出了一丈远。
本来以为这辈子今天已经走到头了的皇帝,没有感受到匕首传来的疼痛,却感受到整个人被人给抱住飞了出去,皇帝顿时猛的睁开双眼,当他转过头,看着身后那张他原本以为已经死去了的大儿子,眼眸中,满是震惊之色。
而一旁本以为大功即将告成的承乾,脸上顿时不满了惊恐之色。
看着此刻匕首都还在插在西门安庆胸前的情形,心中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那个本该死去的人,此刻却依旧还能有还手之力。
西门安庆看着他的好弟弟眼中那惊恐的疑惑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幸亏他为了以防万一,穿上了用天蚕丝制成的护体软甲,要不然,还不得被他这一寒冰剑给送进了阎王殿,西门安庆在心中暗自的想到。
“来人,好好保护皇帝陛下。”西门安庆对着门口快速的吩咐道。
当他的话刚一落,房门顿时瞬间快速的被打开,十多个人飞进来,然后站在皇帝的身边,把皇帝包围在中间。
承乾见势不妙,顿时就准备从之前母妃在皇帝口中,所套出了这个宫殿里的密道所在位置逃走。
此刻,整个皇宫,都已经全部被西门安庆的人马所控制,看着承乾都到了此刻,脸上虽然神情慌张,可是,却没有绝望的表情以及那瞬间瞄向左边的龙榻之时,顿时就明白了承乾心中的想要逃跑的打算。
西门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猛的拔出胸前的匕首,然后拿在手上把玩着,并对着承乾讥讽的说道:
“我知道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很可惜,我得告诉你这残酷的事实,左边的暗道里面,此刻早已布满了我的人马……刚才你说给我的那些话,此刻就全数奉还给……”
西门安庆说完之后,便在承乾脸色大变之际,鬼魅般的漂移到承乾的面前,而那把冒着寒气的匕首,顿时如同利刀切豆腐一般的整个削掉了承乾前一刻还挂在脖子上的脑袋。
好似玄铁般冒着寒气的匕首,果然名不虚传,当脑袋和身子分家之后,那如同砍断的树桩一般的脖子,以及掉在地上脑袋颈间的伤口处,硬是没有一滴血流出来。
当承乾的脑袋猛的掉在地上之时,众人还能看到承乾那满是惊恐的眼珠轻微的转动了一下,然后才彻底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皇帝看着地上痛爱了二十多年儿子的脑袋,看着还已经没有脑袋,依旧保持着矗立姿态的身子,皇帝猛的双眼一翻,便受不住眼前这虽然没有血腥,但是却比满是鲜血的场景更加要来得恐怖千万倍的场景,大受刺激的皇帝,终于晕了过去。
侍卫们赶紧扶好皇帝,有些侍卫是大将军,也就是西门安庆的外公派过来保护西门的侍卫们,真是被西门这一手段给吓得呆住了片刻,当看着那一具已经没有脑袋的残缺尸体,碰的一声倒下之后,众人心中也随即咚的一声声响,这一声沉闷的响声,真是让他们这么一辈子都终身难忘。
这西门太子的手段,果然不容小窥,就此刻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就已经彻底的推翻了过去外界对西门太子的一切评论。
从今天起,西门安庆这个人,就再也不会是世人眼中的浪荡纨绔风流形象了。
大将军的心腹,刘庆看着已经晕过去了皇帝,眉头紧皱,此刻要是不把这皇帝除掉,将来主子会有很多麻烦的。
“主子,既然二皇子已经伏诛了,皇帝这边主子你准备怎么安排?”刘庆走到面无表情,宛如杀神便的西门身边,轻声的询问道。
西门安庆听到刘庆的话,这才一脸冷漠的收回了手中的匕首,然后转身望着床榻上晕过去了的皇帝,过了好半响,西门这才说道:
“此事我自会处理,你去给外公报信,准备明天新皇的登基仪式,你们都退下吧!”
众人听到西门这一番话,一个个都愣住了,虽然心中疑惑,但是众人都还是依照吩咐,行了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当房门被关上之时,西门这才浑身仿佛被完全抽掉了气力一般,一脸的落寞疲惫神情,颓然的跌坐在皇帝躺着的软榻上。
看着父皇那两边鬓角已经花白了头发,看着那张曾经迷人的俊朗的容颜,在岁月的洗礼之下,曾经光洁,饱满,充满了年轻活力的肌肤,也已经有了层层的褶皱皱纹。
那双曾经在他幼时,他悄悄主动试图拉住的那双大手,此刻也变得蜡黄,消瘦,如同干枯的树枝一般。
手指间,还能看到父皇那因为长期握笔形成的厚厚老茧。
父皇其实是个好皇帝,在父皇再位的期间,虽然百姓们的生活依旧没有什么大的转变,但是父皇至少没有如同昏君一般,从民间大肆的敛财压榨百姓。
国土的面积虽然没有得到拓展,可是,至少父皇没有让逐月国的子民们,饱受他国的侵略而生活在战火之中。
父皇算的上是一个合格的皇帝,也算的上是一个好父亲,可是,这个‘好’字,却不是对他西门安庆这个儿子的。
西门安庆纤长骨节分明的大手,抓住皇帝那蜡黄的枯手,清冷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哽咽之声,自言自语的说道:
“父皇,孩儿今天,终于能如愿以偿的握住你的手了……你知道吗?这是我期盼了二十多年的梦想和愿望。
孩儿本无意争夺皇位,更不想至亲的皇弟,但是,孩儿从一出生,就已经注定了没有退路,我只能在至亲的父皇你以及皇弟的屠刀之下,装疯卖傻的苟活于人世。
虽然父皇你对孩儿没有爱,没有情,但是我始终顾念着自己身体里面,流着你身上一半的血液,你对我无情,我却不能对你无义,父皇你今后就在后宫之中好好的颐养天年吧!
即便是我志不在此皇位,但是今天既然让我坐上了这个位置,那么,我就会承担起这份责任的,皇弟死了,我知道你心中会恨我,今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西门安庆心情无比复杂的说完这一番话后,便猛的放开皇帝的手,头也不会的转身离开了。
当转身的那一刻,西门安庆心中对于皇帝最后的一丝情义,也被斩断了,他知道,等父皇醒过来后,他就是父皇心目中,这辈子最为痛恨的人,父子仇人,说的便是他们这般的情形,西门在心中苦涩的想到。
望着外面逐渐升起的朝阳,西门眼眸中,不仅流下了两滴男儿泪。
潜伏了这么多年,伪装了这么多年,委屈了这么多年,今天,他终于能活出真实的自我,终于能不再整天活在被无数次的暗杀中恐惧之中了。
西门湿润的眼眸中,露出了一抹的期望之光,一抹发自内心的轻松自在微笑,然后勾起唇瓣,望着金黄色的朝阳,轻声的自言说道: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西门安庆……从此获得新生了……”
……
躺在龙榻上的皇帝,侧身望着大门外,那张开双臂,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