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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卫,你该不会忘了我喜欢你这件事吧?」
「唔……」
话题怎么会转到这上头来?施卫不解的想着。
「你也替我想想看嘛,卫。最喜欢的人就睡在自己的身边,而且已经有一阵子都没能好好的相拥;加上你又一脸毫无戒备的可口模样,在你身旁的我怎么可能心平静气的睡呢?」
凯带着欲望的神情,不满的瞥视他。
相、相拥?还有,可口是指什么?
对凯的话很没概念,施卫不由得蹙起眉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该问个清楚。
不过,要是在他身旁会睡不好,甚至难以入眠的话,换个看不到他的地方去睡,那不就得了?
「那你回自己的房间睡,没人要你窝在我身旁啊!」施卫冷冷的建议着。
「卫,你好冷淡喔!」
「谁教你净说一些会惹毛我的话!」
「你生气了?」凯问得有些胆怯。
「你再满嘴胡言,我就赶你出去!」
「卫……」
怕他真的动怒,凯马上采取哀兵政策。
他往前一扑、双手一伸,紧紧抱住想下床的施卫。
「哇!」
险些被突然压止来的重量扑倒,施卫费了好大的气力才稳住自己的身体,没丢脸朝后方仰跌。
「你不要生气嘛!卫,好不好?」
在施卫面前,撒娇是最有效的手段,这是凯从多次失败的经验中得到的印证。
硬碰硬只会得到负面的效果,因为施卫是那种典型吃软不吃硬的人。
不过话虽如此,凯也没成熟到能真的彻底实践这个已知的想法。
在某些地方,他还是顽固得让施卫忍不住怒气横生。
比如说,他明明晓得施卫是喜欢他的没错,但在他亲口说出「我喜欢你」这话之前,他无法百分之百掌握他的心意。
所以,明知施卫最讨厌这一类的言语,他还是没有办法要自己停止这种无聊且惹人厌的「逼供」。
而对凯的撒娇可说是完全没辙,施卫不由得悄悄的叹了口气,而这次也没有例外。
从凯对他告白的那一天起,他就了解到他其实不只是霸道、傲慢、自我中心,而且还是超爱耍赖,三不五时就非得撒撒娇的人。
他不确定他是在自己面前才会如此,还是他原本就是这种个性。
不过,他倒是头痛地注意到,自己对他那每每耍出的赖皮——遇到事情就撒娇的手段,可说是没有应付的方式。
不知该怎么做才好,施卫无奈的抓了抓头发,拉了下春天使用、具保暖作用的薄被,而后盖回身上。
被凯半夜吵醒、精神状况非但不是很好不说,还被他拖着演出一场不得好眠的愚蠢戏码,施卫觉得再不快点将事情做个了结,他可能就无法继续睡觉了。
「你有时候也用一周自己的房间好不好?别老是跑到我这里来睡,不然你要自己的卧房干什么?养蚊子啊?」
将问题归本溯源,就是凯老是喜欢黏着他的这一点不改变一下的话,事情大概没有解决的一天。
他当然很能理解凯为何想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自己黏在一起,也很能体会他的心情,因为想一直看着喜欢的人是人之常情嘛!
可是,他们的问题也就出在这里。
以前两人不同宿舍的时候,凯虽然也是动不动就找机会抱住他,而且最后还搞成两人独处的局面;可是再怎么说,跟现在比较起来,当时两人能在一块儿的时间仍是很少。
因为,两人都有私人的空间,吸引各自注意力的事物也比较多,所以聚在一起的时间是偷来的。
可是,自从这个学期开始,他一回到宿舍就会和凯见面,更别提他根本就不打算给他独处的空间,总是像强力胶似地紧紧黏住他。
两人的生活范围突地变得狭隘,眼中能见到的几乎只剩下彼此。
对凯来说,他似乎相当满意这种日子,而且还不时变本加厉地想限制施卫的行动;可是在施卫来看,他总览这样的生活太过拘束了些。
不过,他并不因此反对凯想跟他一整天黏在一起的想法,教他受不了的,是他兴致一来就想逼自己对他告白的举动。
他觉得这种话实在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他愿意跟他时时黏在一块儿,还愿意任由他做这做那的,当然是因为对他有相等的情感才会不反抗的呀!
只是,就凯而言,施卫的态度实在过于暧昧不明,让他即使晓得他也是喜欢自己的,却一直无法安心。
两人对爱情的观点一直有所差异,而这份差异正在慢慢酝酿扩大当中,让凯心中的不安亦逐渐增强。
「那,你跟我到我的房间丢睡。」
既然卫觉得他的房间也该使用一下,他当然是不反对,反正空着也是空着,偶尔用一下才不至布满灰尘。
知道凯即使明白自己话中的真正意思,也是装作一无所知地蒙混过去,施卫只能爱困地打了个呵欠,无奈地道:
「根本上,你就误解了我的意思。」
「卫……」
「你好烦喔,我想睡觉了。」
「陪陪我嘛!卫!」
施卫皱了皱眉头,把棉被拉上蒙住头,不去理会企图还想说些什么的凯。
只不过,两人都心知肚明,一旦凯认真的发动攻势,施卫可是会完全招架不住的。
***
这学期第一场的友谊赛才刚过,足球社的训练再度回归严格、奋斗和持续不懈的原则。
社团活动结束后,施卫在冲洗室大略地冲过汗湿的身子后,因为嫌天气过热而光裸着上半身走进足球社专用的更衣室。
「卫。」迪欧突然喊道。
「啊?」施卫不解的看向他。
「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
「在说什么?」
「什么啦?我也要看!」
没去理会其它队友的好奇心,最先发现不对劲的迪欧指着施卫的锁骨问道:「你这是在哪里被虫咬的吗?」
「啊?」
一时不明白迪欧所指的是什么,施卫呆愣了下,过了一会儿才像是想起什么似地走到大镜子前。
「哇咧……」
施卫错愕地瞪着镜面中反射出来的自己,从颈子和锁骨的连接处开始,红紫色的小斑点零星地散布在他的胸膛上。
这是什么啊?
往下看仔细一点,那莫名其妙的暗红色点痕,似乎还没入因穿著裤子而看不到的地方。
「这、这是怎么回事?」
呆呆地望着镜子,约莫一秒钟的沉默后,首先大叫出声的即是施卫本人。
真的是很……严重。
但他却是直到这一刻才发现自己身上竟有奇怪的红斑。
要是没有迪欧的提醒,他很可能等红点完全消失后,都还不晓得它们曾在他身上出现过哩!
可是,照理说会留下这么惨不忍睹的红斑点,一定是发生过颇为严重的事,为何他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而且看这状况,应该是在不久前才发生的事,红紫的色彩都还相当鲜艳,距离消失的日子可能还得等上一段时日。
而且看这青一点、红一点、紫一点的……该算是受伤吗?
然而,他一点都不记得自己究竟是在何时、何地弄来这一身伤痕的。
虽说连一丁点的印象都不复记忆,但布满胸口的红斑点又真实得不像是错觉或是妄想,所以说……
噢!不会吧?
难道他这么年轻就未老先衰了吗?记忆力居然退化到这种地步!明明应该是才发生过没多久的事,他却绞尽脑汁也想不起丝毫的蛛丝马迹。
一旁的同年级队友在短暂的无声后,一脸「真是够了!」的表情冲上前去,团团围住他。
「拜托!你说这什么话?」
「对呀,这不问你自己要问谁啊?」
「你也太钝了吧?连被虫咬了都不知道。」
「就是说嘛!被咬得这么凄惨还能一脸无知的,卫,我看全天下除了你,已找不出第二个人。」
「话说回来,你到底是在哪里被咬的?」
罗吉斯好奇地来回梭巡着,然后问了个最基本的问题。
「该不会是在房间里吧?」
「不会吧?卫的房间不是每周两次会有人去清扫的独栋双人宿舍吗?」
「对嘛,跟我们住的一般宿舍大不相同,就算衣服内裤四处乱丢,没两天就有人替你整理得有条不紊,所以环境应该是没问题。」
「哇!真好耶!」
「才没那么好哩!」
施卫像是要澄清似的打断队友们的话,而且说着说着,话题一不小心就偏了,「衣服要是因前一天太累没整理好而乱丢到地上,清理的老伯看到我们就会拼命说教,比如现在的孩子真是随便呀之类的。」
「既然如此,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为什么你身上会有这些红斑点?」迪欧弯腰趋前仔捆打量着施卫皮肤上的红痕,好奇地碰了下。
「我哪知……哇!」施卫大叫一声,反射性地缩了一下。
「怎么了?」
「很痛耶!」
施卫责备的眼神直直地射同被他吓了一跳、往后跳开的迪欧。
「痛?」
「哇靠,咬卫的虫一定很不同凡响,不然不会让向来迟钝的卫知道痛这种感觉。」
迪欧的话一说完,周遭便传来一片认同的啧啧声。
第八章
许久之后,讨论声仍没有停止。
「是啊!」
「我们老是在心痛,谁教你每次运气都那么好,不是那个美得冒泡的表妹千里迢迢为你而来,就是到校参观的女孩子为你尖叫,这种好运为什么不分一点给我们呢?一点点就好了嘛!」
「就是说嘛!让你多痛一下也没关系。」
施卫忍无可忍、出乎意料的大吼一声,队友们这才安静下来,这种偏离主题的谈论似乎是足球社的特色。
没人关心他被虫咬了为何会痛,倒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调侃起他来了。
而且话题越说越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