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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愣愣地停留在某个词上面。
“打瞌睡?”
“恩。因为一夜没睡。”
男人淡淡地说。光想起了那一夜自己的吼声,还有最后看见的义作悲伤的眼神。他犹豫地抬起头,义作正定定地望着自己。两人自然而然凝望着,然后嘴唇重合到了一起。光并不明白这个吻本身有什么意义,只是,因为自己义作才会受伤,这个认知让他相当震动。
换句话说,自己可以影响他到这种程度吗?
真的吗?
光模糊地微微睁眼,望着覆盖在上方吸吮他唇瓣的男人。那是看多久都不曾腻过的完美脸孔。第一次见面时就迷恋上了,对所有的伙伴夸耀“我有世界上最好看的爸爸”。那个时候是真的想要和他过一辈子吧?想要一手牵着妈妈,一手牵着他,三个人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
“光?”
男人吃惊地离开嘴唇,愕然望着光的脸。
有多久了?最后一次是妈妈去世的时候吧。那以后就再没哭过,义作再婚时候以为要被抛弃、还有被他强迫做了那种事的时候都没有。就算再有泪意眼睛也是干的。
也经常想到母亲,但是都没哭过。今天却流下了眼泪。
“别担心,已经没事了。”
义作温柔地舔着光的泪水,但是光哭着摇了摇头。
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就算生活在一起,甚至变成那种罪恶的关系,心也隔得非常遥远。比妈妈在世时要远,甚至比第一次喊出“爸爸”时还要遥远。明明那么想要和他在一起的,明明那么想在人生的每一步都得到他的鼓励和陪伴的,可是现在知道一切都不可能了。
因为已经变成了这样的关系。
因为已经知道自己的心也都改变了。
想要的……不再是一个父亲。
一想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也许永远都得不到,眼泪就止不住地流出来。即使被男人紧紧地拥抱并且解开了衣服,即使压上来的重量散发着温暖,光依然从内心深处感到绝望和悲伤。
用作会客的房间塌塌米是不会宽敞的,狭窄的空间里男人喘息着压在光的身上动作。只是被分开大腿就浑身颤抖,太过忠实的反应让男人眼底闪过光芒。被狠狠抽插的时候光拼命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叫出声来,但是手被拉开,堵上唇舌交缠的浓厚的吻。特意找出来隐瞒真相的棉布很快浸上液体。意识逐渐远去的时候听到义作在耳边喘着粗气开口。
“很想我对吧,光……”
男人将手伸向已经高高涨起的那里。
“这里……会说实话……”
被紧紧握住的刹那,光倒吸了一口气。紧接着剧烈的摩挲让他几乎要尖叫出来。激动的光狠狠地抓着义作的后背。
“呜……”
男人吃痛地闷哼后拼命抽拉着腰部。立刻遭遇惩罚的光即使后悔也晚了,在激烈的性爱中连视线都一片空白。淫猥的抽插声加速到让光羞耻得浑身冒血,最后承载着男人一波又一波的激射,自己也把棉布全都浸湿。倒在光的后背急促喘气的男人保持着结合的姿势,就那样一动不动。
“跟我回去。”
光听到背后的声音时僵硬了身体。身体被翻转过来然后捏住脸颊。
“现在就跟我走。”
不知为什么眼前再度晃过那一晚的情景。枝子出差回来的晚上夫妻俩的激情拥抱。每次想起都会升起同样的异样感觉。光放弃思考那种感觉是什么,但是本能地知道,不能再回到那里去了,无论怎样都不能。
推开热切看着自己的男人,光站起身默默地穿上衣服。
听不到他的回答,塌塌米上的男人渐渐变了脸色。
“回去后再重复这样的事吗?”
光低头俯视着脚边的男人,没有表情地开口。
“我就只有这个作用对吧?所以你才会跑来找我。”
义作连衣服都没穿就光着身子站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胡话!”
“喊大声的话外婆会听见。”
光用有气势的眼神望着比自己高大的男人。被吓住了吧?一定不知道自己也可以这样强势。如果真的担心那天晚上就会追来,就像16岁生日的那个晚上一样。从那一天起自己的人生就改变了。强力扭转自己人生轨道的男人就站在面前。既然如此的话就应该负起责任,可是男人偏偏并没有这样的自觉。
再也不会什么也不说地予取予求了。因为终于有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就好像晦暗不明的一团影子忽然在阳光下现出原形,所有的迷茫全都有了答案。虽然那样的结果让自己震惊到泪流不止的地步,但是光同时也下定了决心。
再也……不要这样的关系了。
让他顶着父亲的面孔拥抱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
走向外面的身体被拉了回来,浑身赤裸的男人死盯住光的眼睛。
“真的不肯跟我回去吗?”
光毫不退缩地回望回去。两人沉默对望后男人的眼神越来越焦躁。
“为什么?”
光默默吸了口气后回答。
“因为我讨厌你。”
不想去看男人的表情所以低下头来。但是好像嵌进肉里的力气狠狠卡进自己肩头,然后身体被激烈地摇晃。
“说谎!听到我受伤紧张成那样的人是谁?被我握住这里就浑身颤抖的人又是谁?”猛地被握住的地方令光顿时乱了呼吸。“被讨厌的人这样做是不会有感觉的吧?真的讨厌我的话见到我时会哭出来吗?你说啊!”
“够了!爸爸!”
听到这个称呼时男人就像被浇了一盆冷水,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光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那么轻易地露出笑容。
“你不是我爸爸吗?对我做了那种事难道我没有理由讨厌你吗!”
推开男人时没有任何困难,男人就像断了电的人偶呆呆地松开了手。光飞快地打开门冲了出去。
一跑动那里就流下液体。顺着大腿根部流下的是男人的体液。光不管下体的疼痛一口气跑到无人的河边。这里比东京要好的地方,就是可以轻易找到一个没有人来打扰的地方。像现在哪怕抱着膝盖在河边坐上一夜,也不会有人发现自己。
于是光就这样坐了一夜。
回去的时候会客室里已经空无一人。光瞪视着那张老旧的塌塌米,上面完全没有罪恶的痕迹。慢慢回到自己房间的光倒在床上。明明已经头疼得快要裂开来却怎么也睡不着。不管翻身几次都仍然睁着眼睛。
早上听到外婆说义作已经回去了,尽管早预料到,光还是垂下了眼睛。外婆犹豫着问是不是和义作吵架了,光摇了摇头。可是听到外婆说“真的一点都不留恋爸爸了吗”,光的心里好像被什么敲了一下似地隐隐作疼。
不一样的。
彼此的心情是不一样的。
如果没有觉察到就不会拒绝。可是现在已经没办法了。
人为什么会有欲望呢?一旦有了欲望就会有痛苦。相较之下光还比较羡慕以前的自己。没有想要的东西时连心的承受力都变得无穷大。什么都可以接受,被怎样了都无所谓。就是用那样的心情待在男人身边的。
等到什么都想明白之后,反而什么也得不到了。多么可笑啊。
一个人躲开的光把脸埋在手心里笑着。
那之后,义作不再有任何的消息。
连外婆都不再开口提起,好像完全把光曾在另一个男人身边生活过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光的房间里渐渐有了越来越多的生活用品,外婆和舅舅像是布置新房那样买回一大堆新的家具电器,连电脑也买来了,还通上了网络。忙完以后外婆就拉着光的手慈爱地笑着说,外婆一定会送光去念最好的大学。
这句话代表监护人的宣言吧。
也就是说,终于被那个男人放弃了。
不知道外婆又说了什么,站在那里的光什么也没听见。等外婆离开之后,默默想了想的光拉开最里面的抽屉,找出藏在最底下的像框。
妈妈。
披着长长的头发,温柔对自己微笑的女人。旁边是还穿着国中生制服的自己,露着陌生的笑容。有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那是站在自己身边,潇洒帅气的男人。
一张完美的全家福。
摸着妈妈的脸,光闭了闭眼睛,又再睁开。
对不起,妈妈。我……
我……
不过……已经没关系了。
假期过去一半时光准备办理转学手续。虽然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但如果等到那时候的话不知会被怎样草率地插进班上。光想要好好念书。因为那是目前自己唯一能做的事,也是报答外婆和舅舅的唯一办法。
找遍了所有的东西也找不到学生证。努力找了好几遍的光反复确认,最后不得不相信是丢在了义作那里。这样的想法让他的身上冒起一阵寒意。
难道非得回去一趟不可……
想到这里他不禁缩起身体。
本能地排斥着,但是又似乎隐隐渴望着什么。
其实本来也可以拜托外婆或者舅舅,但是一来光不想麻烦他们,二来就算他们去了也不见得找到。想来想去只有回去。
幸好钥匙还保留着。只要那里没有换锁……找到证件后顺便就把钥匙还回去。这样想着的光犹豫着走进熟悉的公寓。周围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因为是上班时间所以并不担心有人在家,光插进锁孔后径直走了进去。
看到眼前的景象后,他呆在原地一动都动不了。
(六)
原本漂亮高雅的房间,现在像被洗劫过一样空空荡荡。
高档的电器都不见了。地上是搬运中散落的废品和杂物,沙发、茶几都蒙着厚厚的灰尘堵在房间中央。好半天才迈得动步的光下意识地冲上楼。
难道已经搬家了……希望学生证那种没什么用的东西能被丢弃下来。飞快打开自己房门的光再次愣住。还和自己离去时一模一样的房间。不管是家居还是摆设都完全没有动过。更让光惊讶的是,床上还躺着一个人。
隆起的被子听到开门声微微动了一下。当顶着蓬乱黑发,稍稍抬起的脑袋转向自己这边时,光就好像被魔咒附身那样连手指都动不了。
迷蒙的视线一看到自己就立刻清醒了。
没有等对方采取动作,光立刻转身冲下楼梯。可是紧接着他听到砰咚一声响。犹豫了半天后,不受控制地慢慢走回去,光在房间门口看见了在地上挣动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