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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我不说话,倒是也识趣得没有再问。
二人再出去,便瞧见我的宫婢上前来。她们都是乖巧之人,这个时候知道有些话不能说。遂,都只跟在我的身后,不发一言。
出了宫门,竟然瞧见千绯的轿子还在。
我心下不免吃了一惊,润雨见我出来,忙掀起了轿帘,俯身轻言几句。
而后,瞧见她扶了千绯下来。看来她是等着我出来,有话要与我说呢。便朝一旁的玉婕妤瞧了一眼,笑道:“姐姐先回去吧,本宫看来是有点事要耽搁了。
玉婕妤瞧了一眼千绯,点了头道:“那嫔妾先告退。”说看,携了宫婢的手离去。
远远地,瞧见千绯拂开了润雨的手才上前来,我浅笑一声,也向身边的宫婢道:“你们都只远远地跟着便是了。”语毕,抬步朝前走去。
千绯上前来,瞧我一眼,嗤笑道:“本宫还以为你那么殷勤,要进去探了她才会出来。”
我笑:“皇上在里头陪看,本宫进去作何?倒是荣妃你,居然不回去休息,莫非是专程等着本宫出来么?”说着,又朝她的身后瞧了一眼,真是奇怪,居然不曾见着千绿。
她冷笑着道:“本宫可没那么空,专程等着你。不过是千绿要过本宫宫里去,说起要回郁福馆拿点东西,本宫故此等她一下罢了。”
难怪,不曾见着千绿的影子。
止住了脚步道:“既如此,那本宫不打扰你等惜嫔了,本宫先回去。”
抬步欲要走,却听她突然冷哼一声道:“呵,别以为本宫不知道孙芮的事情是你搞的鬼!”
脚步一滞,回眸瞧再次睨视着她,随即轻笑一声道:“荣妃此言差矣,将孙芮革职查办的是皇上,又不是本宫,干本宫何事呀?”
“你!”她的俏脸上镀上一层怒意,她总是这样,丝毫不知道隐藏。愤愤地开口,“宫人说他替你瞧病,怠慢了你?呵,这话也只有傻子才会信。你如何不选其他的太医,独独宣他?”
我暗笑着,自然只有傻子才会信,不过这话是说给夏侯子衿听的,又不是说得她千绯听的。
直直地看着她,我笑问:“荣妃如何对孙芮被贬出宫一事如此耿耿于怀?莫非……”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轻声道,“莫非这宫里只有孙芮能保得住你的胎不成?”
闻言,她的脸色骤变。一手抚上肚子,厉声道:“本宫腹中怀的是帝裔,有皇上龙泽保佑,自然会安然无恙!”
“哦?”我挑眉,“既如此,换哪个太医来问诊,那都是一样的,不是么?孙芮犯错被贬一事,自然对你,也是丝毫没有影响的。”
她怔了下,随即笑起来,半响才道:“本宫知道了,今日你听见那消息的时候,定是以为本宫腹中的帝裔出了事,是么?只可惜,叫你失望了!”话到最后,她的言语里,隐隐地夹杂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诚如她所说的,我还真的以为是她。却不想,是姚妃,此事多少是让我惊讶的。
正说看,远远地瞧见千绿过来,她见了我的,神色并未有多大的变化,从容地上前,朝我施礼:“嫔妾见过檀妃娘娘。”
我“唔”了一声,瞧见了她,才又想起昨日孙芮被贬出宫之时,芳涵说,她匆匆去了庆荣宫的。可今日却说,千绯腹中的帝裔没有问题,我还是心有疑虑的我只是觉得,不可能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姐。”千绿低低叫了她一声,过去扶着她。我嗤笑一声,千绯不过才怀孕四个月多,身子还没有重要走不动吧?
千绿回眸瞧了我一眼,笑道:“看娘娘今日心情甚好,不会是因为方才储良宫里的事情吧?嫔妾以为,娘娘如此幸灾乐祸,不如早些想想,如何也怀上帝裔才是真。”
我面不改色道:“今日储良宫的事情,你们姐妹难道会觉得伤心么?哦,对了,你提及此事,本宫倒是觉得奇怪,前阵子皇上对惜嫔如此恩宠,怎的你的肚子也不见有动静啊?”
她的眸中闪过一丝怒意,却也不彰显,脸上的笑容依旧,低声道:“娘娘要听实话么?储良宫的事情,嫔妾与姐姐一样高兴,此事还要谢谢娘娘您啊。至于后一事,嫔妾以为,娘娘还未曾怀上,嫔妾不敢居前。”
呵,姚妃的事情,她居然说要谢我。
冷笑一声道:“可本宫以为,此事还是得谢谢你们姐妹。”
我不知道姚妃流产是否和她们姐妹有关,只是,若是人为,那么后宫的嫔妃人人都有嫌疑。想当年,千绿那么无害的外表下,都能藏匿着惊涛的心。
千绯终是听出了我们话里的弦外之音,她重重地哼一声道:“本宫可告诉你啊,有些事,自己做了,千万别往别人的头上推!别以为我们都傻子!”
我真真想笑,她还不傻么?我与千绿说了这么多,她才体味到我们话里的意思。
只是,她的话我该信么?
她似乎以为,姚妃流产一事,与我有关。
我有没有做,还有人比我自己更清楚么?睨视着面前的两人,我不确定她们是否在恶人先告状。
我和她们,都在彼此怀疑。
不过我想,凭千绯是不可能,但,若是千绿出手的话……
我正想着,却听千绯开口道:“千绿,不必和她多说,我们回去。”语毕,也不看我,径直转了身。
千绿朝我一笑,也扶着她转身。
晚凉与朝晨忙小跑看上前来,晚凉小声道:“娘娘,我们也回宫了么?”
回了神,我点点头。
朝鸾轿走去的时候,瞧见李公公急匆匆的跑来,见了我,忙行了礼,又往储良宫内跑进去。我轻轻皱眉,只隔了一会儿,便见夏侯子衿大步从里头出来。我带了宫婢朝他行礼,他只匆匆地瞧了我一眼,终是什么话都未说,疾步离去。
我怔了下,又转身进了储良宫。
“娘娘。”身后的宫婢追了上来。
朝晨在我边上低声道:“娘娘您怎的又回了?”
我不语,行至里头的时候,瞧见两个宫婢在说着什么。我走上前,才听清楚一个道:“前段时间不是换过香炉么?”
另一个道:“是啊,眷儿姐姐说娘娘这次情况特殊,身子弱,熏香换了清新一点的,对娘娘身子有好处。”
“啊,檀妃娘娘。”那面对我的瞧见我,忙行礼。
另一个也朝我行礼。
我只问:“刚才李公公回来……”话才问出口,又觉得不安,想来她们怎么会知道?
恰巧,逢眷儿端了水盆从里头出来。我忙唤住她:“眷儿。”
她见是我,怔了下,忙放下水盆朝我行礼道:“娘娘。”
走上前,问她:“方才李公公回来可有什么事?”
她起了身,才道:“姚副将来了,皇上出去见见他。”
姚副将?姚妃的哥哥来了。
呵,消息传得够快的啊。本来,姚家掌握兵权,姚妃又怀了帝裔,姚家可谓是风光无限啊,谁知道,却只风光了两日。真是讽刺。
看来姚家的人这么急着进宫,必然是跟夏侯子衿讨个说法的。
其实方才进来的时候,我已经隐约有些猜到的,却忍不住还是要进宫来问问眷儿疑惑地瞧着我,小声道:“娘娘您要进去么?”
摇头道:“不,本宫不进去。”我进去作甚啊。太后在里头,舒贵嫔怕是也在,我和姚妃关系又不好,进去了,倒是让人觉得奇怪了。
转身的时候,又想起一事,便回头问她:“对了,太后将你调至姚妃身边了么?”
她这才笑了:“是啊,本来娘娘有了身孕……”她的话说一半,脸上的笑意又猛地敛起,叹息一声道,“太后心里高兴的,便遣了奴婢来伺候,谁知……”她说着,惋惜地摇摇头。
难怪,连着两次都瞧见她在储良宫。太后疼爱姚妃,在后宫是众所周知的,让眷儿来伺候,也说得过去。
迟疑了下,终是回身出去。
晚凉与朝晨跟上来,我出了外头便径直上了鸾轿。晚凉便问:“娘娘,是要回景泰宫么?”
我应了声,便起轿了。
深吸了口气,靠着身后的软垫。
想起方才夏侯子衿离开时的眼神,心头微微地纠结起来。
姚妃虽然只是后妃,自顾后宫不得干政。可,她的身后着系着姚家的势力,她不干政,自然有人会去干。今日她的孩子没了,夏侯子衿除了安抚她,更甚的。是要面对她的父兄。
咬着唇,想必明日,又会有一道圣旨下来了。
心头觉得好笑,千绯还以为姚妃没了孩子,那么她在后宫就是独尊了?真是幼稚。
我早就说过的,有时候,有孩子,也是件麻烦的事情呢。
鸾轿行了一段路,听得外头两个宫婢的声音:“王大人。”
心头一动。王太医?
才叫停了鸾轿,便听他的声音传来:“臣参见檀妃娘娘。”
掀起轿帘,我笑道:“真巧了,王大人怎会在此?”方才太后在储良宫动了怒,赶他们都出来的时候,可是个个都逃得飞快啊。他却还能出现在这里。
他的脸色微微有些异样,只道:“太后派人命臣每日多去几趟庆荣宫给荣妃娘娘请脉,臣此刻正要赶过去。”
姚妃出了事情,太后对千绯腹中的帝裔关心倒是再正常不过。王太医又朝我行礼,便要走。
我突然叫住他:“王太医请留步。”
他怔了下,回身道:“娘娘还有什么事?”
我笑道:“本宫今日身子有些不适,本想着宣个太医瞧瞧,却不想在此遇见王太医,不如你先替本宫瞧瞧。”我也不下轿,只伸出手去。
他迟疑了下,终是上前道:“是,那臣便给娘娘把把脉。”
他说着,便上前来,指腹搭上我的脉。
我随口道:“太后命王大人去给荣妃请脉,那可是件好差事,他日荣妃诞下皇嗣,王大人自然是有功劳的。”
他的手微微一颤,低了头道:“娘娘言重了,此事太后既然派臣去,臣自当尽力。”
我笑出来:“王大人说笑了,尽力?帝裔又不在你身上,难不成荣妃的脉有异么?”
他擦了把汗,忙道:“娘娘说笑了,荣妃娘娘的胎一切安好。”他说着,撤下手,又道,“娘娘的脉象平稳,您感到不适,许是休息不好所致。娘娘只需休息几日,便好了。”
他正了身,朝我告退。
我又道:“王大人可还记得当日在天胤宫皇上高烧不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