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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这么没来由的一句话,倒叫我愣住了。
他又补充道:“朕和姚淑仪在御花园那次。”
经他一提,我才想起来。他的记性真好啊,那次我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竟然还记得。
“想说什么?”他又问着。
我瞧着他,却见他轻阖了双目,方才还说不想睡呢。不自觉地笑笑,才认真地开口:“臣妾的先生患了咳嗽之症,很难医治,臣妾想请皇上恩准让宫里的太医为先生医治。”
没想到他霍地睁开双眼,墨色的眸子微微闪着光,半晌,才出声:“朕不喜欢你那先生。”
“皇上……”真小气,就为了上次苏暮寒说我的名字好听那回事么?
看来他的记性好,也不是善事。
当你欠了朕的(1)
可是,为了苏暮寒,我还是该低下头去求他:“皇上只需点下头,并不是难事。”
他却又闭上了眼睛,轻声道:“朕点了头,会有什么好处?”
我怔住,他怎的真跟孩子一样啊。叫他做事,非得给糖吃。呵,我真想笑,是那种开心的想笑。
“那皇上想要什么好处?”
要钱?放眼整个天朝,有什么不是他的?
权势,亦不会是能让他心动的。
我倒是好奇了。
抱着我的手臂微微用了力,他叹息道:“真没诚意啊。”
我语塞了,都问他想要什么了,还说我没诚意。
他却又道:“罢了,就当你欠着的。日后,记得还给朕。你那先生,叫什么?”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应下,心里激动着,他说要我还,我人都是他的,还能还什么呢?便笑着答:“苏暮寒。”
“苏暮寒……”他低声念着,却是不再说话。
隔了好久好久,都不曾听他再说什么。我忍不住低声唤他,他不应。撑起身子瞧他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他早就睡着了。
莞尔一笑,轻声起来,帮他盖好被子,才又在他身边躺好。
他睡着得真快,很乖戾的样子,这个时候,更像个孩子了。
不自觉地伸出手,缓缓抚过他的脸庞,睁着眼睛,仔细地瞧着面前的男子。骤然笑出声来,没来由的。
他的身子微动,薄唇轻启,低声吐出两个字。
那声音好轻好轻,我没有听清楚。
可是,我却肯定,他叫了一个女人的名字。
不是我……
当你欠了朕的(2)二更
手顿时僵住,我甚至都不知道,那是哪个嫔妃的闺名。
他忽然抱紧了我,我吓了一跳,却不敢挣扎。就这么直直地瞧着他。这近在咫尺的俊颜,仿佛又离得我异常遥远。
我一下子,笑不出来了。
怎么也,笑不出来。
猛地闭起了眼睛,一头扎进他的怀里。而他,抱得我,愈发紧了。
……
原来一觉睡过去了,还是那么沉。
醒来,他已经不在。
晚凉与朝晨进来伺候我起来,依旧是按照惯例,待我洗漱好之后,她们才进来。我发现,苏暮寒给我的药水已经不多了,我是该,出宫去取一份了。
颓然地笑,如今怎么将自己的真实容颜展现出来,倒成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了。
先生啊,这一点,你可算到了?
“娘娘。”芳涵在我耳边叫我,我猛地回神,她轻轻皱眉,开口道,“娘娘可是累了?才起,就走神的厉害。”
我摇摇头,问她:“何事?”
她接过朝晨手中的梳子,细心地为我梳着头发,一边道:“昨日荣妃娘娘去了玉清宫,听说玉清宫的一个宫婢犯了错,被杖责了二十。”
千绯她,终于出手了啊。
我一手拂着理顺的青丝,笑道:“她教训了如意吧?二十大板,还是轻了。”舒贵嫔的茬子怕是一下子不好找,千绯若是想杀鸡给猴看,必然选择如意。
当初风荷的事情,她还没忘。
晚凉取了两只簪子要我选,一边小声道:“如今荣妃正是得意之时,凭她的性子,自然会惹出许多的是非来。”
我指指她手里的金菊抽丝的簪子,笑道:“让她闹去。朝晨,你下去告诉景泰宫所有人,若是舒贵嫔来宫里,就推脱说本宫身子不适,不方便见客。”
作者题外话:不好意思宝贝们,实在是忙,现在才有时间上来。这几天,更新也许都会有些不稳定,年前了,希望大家谅解一下下,晚晚在此鞠躬了~~
窗外的药膏(1)
舒贵嫔曾有意向我示好,那么这一次,她第一个要找的,必然也是我。
宫里的嫔妃,与千绯有过节的,无非是我与她两个。此刻,她不找我,还能找谁?
可惜了,我想明哲保身。
千绯啊,凭她一个,还动不了我。
苏暮寒给我出的,的确是个好主意。我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很快,便到新年了,那可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啊。
朝晨有些疑惑,不解地道:“娘娘,此刻若是舒贵嫔前来,和她联手,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啊。”
芳涵喝斥她:“娘娘自有分寸,何须你来多嘴。”
朝晨吃了一惊,忙点头应声,又匆匆下去了。
晚凉扶我起身,取来衣服帮我换上。见芳涵自袖中取出一盒药膏来,踌躇了下,才开口:“娘娘,这药膏是昨夜祥瑞在您寝宫外的窗台发现的。奴婢已经问过景泰宫的人,貌似,不是任何人放的。昨夜皇上在,奴婢不方面进来打扰。”
我皱眉,瞧着她手上的药膏问:“是什么药膏?”
“伤药。”她似想起什么,忙问,“娘娘可有哪里伤着么?”
我知道,她定是想起了还在泫然阁是时候我曾经受过伤的事情。那时候,便是她悄悄将药膏放置于窗台上的。
忽然想起昨天白日里,被夏侯子衿推倒时撞伤的手肘。手不自觉地抚上肘部,不过是当时撞上的时候有些疼,现在早就没有感觉了。况且,这件事,除了夏侯子衿与我,并无第三人知晓啊。
窗外的药膏(2)二更
我隐隐的,觉出不对劲来……
若要说是夏侯子衿派人偷偷放在窗台上的,那就奇怪了。他只能吩咐李公公去做,可昨日,他没有那样的机会。
最重要的是,他不是那样的人。
芳涵的眸中慢慢溢出紧张来。
“会不会……是谁放了忘记了?偏姑姑问起,一时害怕,故而不敢出来认领?”晚凉急急说着。
我朝芳涵瞧了一眼,她的手微微收紧,看来,她与我想的一样。
那药膏,单是瞧着盒子,便知是上乘之货。宫人们,还用不起这般昂贵的东西。若真的如晚凉所说,那么事情便棘手了。最坏的打算,景泰宫里混入了谁的眼线。既然这东西不是我给的,那么自然有别的主子赏赐。
“晚凉。”芳涵吩咐她道,“你下去,让祥和祥瑞一起,查查景泰宫的人,看看可有谁受伤。”
晚凉脸色一变,忙道:“是,奴婢这就去。”
芳涵低头瞧着手中的药膏,又开口道:“娘娘,把这盒东西如何处置?”
“你先收着吧。”
如果真的有人受伤,也好办了。问题在于,这药膏还是全新的,未开封过。怕只怕,只是寻常的赏赐,并不是因为那人受了伤。
究竟是谁呢?
我正想着,见朝晨进来道:“娘娘,外头成太医求见。”
“告诉他,本宫马上过前厅去。”
“是。”
朝晨退了下去,芳涵才问:“娘娘哪里不舒服么?”
我笑着摇头,我想,我该是知道成太医来作何。
你倒是识时务
前厅。
见我进去,成太医忙起身道:“檀妃娘娘吉祥!”
“成太医免礼吧,请坐。”我坐了,他才跟着坐了。
继而开口道:“皇上吩咐臣替娘娘去宫外走一趟,臣不知娘娘的先生住处,故此前来问问娘娘。”
我点了头,道:“城中长埭巷尽头,有座寺庙,本宫的先生便住在那里。先生姓苏。”顿了下,我又道,“成太医何时出宫?本宫让晚凉与成太医一道前去。”
如今我身为妃子,是不能擅自离宫的。只是我还有东西要拿,只能派晚凉前去。
成太医道:“既如此,娘娘便让晚凉姑娘准备下,臣午时出宫,未时之前需赶回来的。”
“好。”
待成太医出去,我忙唤了晚凉进来,和她简单说了出宫的事情。交予她一个装满了水的小瓶子,嘱咐她一定要交给苏暮寒。
如苏暮寒那般聪慧之人,只要见到那装了水的瓶子,定能猜出我要什么。
午后我正在房里小憩,便听得外头似乎有人说话的声音。只一会儿的时间,便有安静了下去,我便也没有睁眼,继续睡着。
待我睡醒了,芳涵才告诉我,方才舒贵嫔来过,宫人们都按照我说的话,打发了她走。
芳涵扶我起身,道:“娘娘以为舒贵嫔在您这吃了闭门羹,她还会去哪里?”
我拢了拢衣衫,笑道:“不是还有姚淑仪么?她的位份虽比荣妃低,可她得了太后的欢心,可也是一个不可小觑之人啊。”
芳涵点了头,倒是不再说话。
隔了会儿,见一个宫婢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跪下道:“娘娘,荣妃娘娘来了,奴婢还说您身子不适么?”
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惊,千绯?
与芳涵对视一眼,朝那宫婢道:“不必,请她进来。”
她来,是迟早的事,我又何必躲。免得,她真的以为自己踩在了我的头顶上。
芳涵为我取来外套,才扶了我出门,一面又小声道:“娘娘,今时不同往日了,有些事,您可得忍着点儿。”
知道她是关心我,朝她报以安心的笑。
过了前厅去,才进门,便听见宫婢尖锐着声音道:“这是什么椅子呀,这么硬,可叫我们娘娘怎么坐?天这么冷,也不知道多添些炭,冻着了我们娘娘,看你们谁担待得起!”
心下冷笑,果然是千绯调教出来的人啊,和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边走边道:“本宫这里的椅子没庆荣宫的软,暖炉的炭也没庆荣宫的多,荣妃若是怕磕着,冻着,就该老老实实地在庆荣宫待着,哪儿都别去。”
那宫婢听见我的声音,到底是吃了一惊,忙回身,讪笑着:“奴婢见过檀妃娘娘。”
千绯起了身,回眸瞧着我,冷着声音道:“几日不见,你愈发伶牙俐齿了。”
我笑:“本宫一向如此。”走上前,自顾自坐了,也不请她坐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