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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禁的书。”
“十八禁是什么东西?”
“……”
“好啦漩涡鸣人你别在这啰啰嗦嗦地烦佐助君了行不行?!!”
“你说到底为什么一个人可以为了别人而牺牲生命?”
“呵,你怎么还在想三代目的事情?”
“佐助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对你说了也没用。”
“所以你告诉我啊,为什么?!”
“家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我确实不懂……但和伊鲁卡老师在一起时,我想父亲也就是这样了吧。”
“……和你在一起时,我就想,兄弟也就是这样了吧。”
理所当然,鸣人不懂的事情太多。因而在他的印象里鸣人总是在追问为什么,尤其在他离开木叶后,更是只要一碰面就三句话不离为什么。那些都不再是像猫头鹰叫什么一样简单的问题,对于不懂的人来说解释再多都还是不懂。
这种被追问复杂问题的感觉除了厌烦外,却还带来优越感和存在感,像被仰望着、被重视着一样。而多年来他没有兴趣解答鸣人的问题,更没有兴趣知道与鸣人有关的任何事情,所以事实上他对鸣人一无所知。
直到如今他才发现。
曾有太多太多的疑问,而总是他没兴趣了解,总是别人不经意的谈话才使他知道答案。尾兽。九尾。人柱力。尾兽剥离。漩涡鸣人的父母。写轮眼和九尾的渊源。涡之国的命硬血统。这就是吊车尾能和天才并驾齐驱甚至超过天才的原因,他当年的嫉恨其实来得很不知好歹。
这些根本不是值得嫉妒的“特殊才能”。
他知道如果自己有同情心,或许在听说了这些后会同情漩涡鸣人。可同情心或心疼什么的,现在的他只在想起鼬的时候才体会得到。
如果鸣人被斑捉住,他绝对不会同情。
那已经与他无关。
他这么确定着,却在一个月后的某个清早花火告诉他她将被调去增援部队时烦躁异常。最终还是问了他们去增援谁。
“卡卡西班。”
“你会去帮他们吗?”
“你觉得我会不会?”
“宁次哥哥说除了漩涡鸣人外只有你能有可能胜得了斑。如果你想帮他们,我就把钥匙给你。”
“什么钥匙?”
“查克拉控制器的。”花火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奇形怪状的钥匙,平放在手心里,“你和我打的时候被查克拉控制器妨碍,我也想看看你的真正实力。”
他的目光被那把钥匙所吸引。现在就是他蛰伏数月等来的一个时机了,或许从此不会再有。
或许卑劣,但为了离开囚笼他怎样都无所谓。就像曾经为了报仇怎样都无所谓。
花火有些防备地收起了钥匙,“宁次哥哥说到了目的地才可以除掉你的查克拉控制器。”
他冷笑一声。宁次还算是了解他的。
为了所执着的事可以付出一切,即使最要好的同伴也可以不管不顾,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再卑劣的事,即使毫无自尊地投靠大蛇丸,甘愿在蛇窟呆上三年,即使为了想木叶复仇为了杀掉挡路的漩涡鸣人而挖哥哥的眼睛——他都做得出,以救援为由伺机逃脱又算得了什么。
他终于看到了辽阔苍蓝的天空,一时被清晨的阳光刺得头脑晕眩。云层稀薄,雄鹰在天边畅游乌鸦在街市上空盘旋呱噪,干燥的草木气息和湿冷的蔬菜气味代替了消毒水而来,瞬时添了陆离色泽。
目的地是木叶大门前,那里已经聚集了十来人,除了凯和李以外同级的忍者都已到齐,上一届毕业的日向宁次和天天也在,甚至卡卡西也难得的没有迟到。
不对,缺了一个漩涡鸣人。
他并不是立马就意识到这点,因为印象里鸣人必然会站在这群人之间。他的目光再一次扫过衣着各异的众人,最后落在向他走来的春野樱身上。
樱接过花火递去的钥匙,几次方向复杂的旋转后查克拉控制器被她取下,放进了腰后的忍具包里。她没有抬头看他的眼睛而是深深低下头来、用近似于鞠躬的姿势对他说谢谢你,佐助君。
“我们已经找了一个月。但斑的行踪太隐秘,我们只好回来请求增援,多些人一起找效率毕竟要高些。”
樱一路走在他身边对他解释道,“五大同盟现在都已经派出两队兵力,一队像我们一样在找,一队全力保护八尾人柱力奇拉比。佐助君其实也可以选择去保护奇拉比——”
“如果他们没仇。”卡卡西忽然插话,又弯着眼睛把脸转向他,“所以佐助你似乎只能和我们一起跑遍忍者大陆了。而如果你有什么情报……”
“我知道的据点只有雨忍村和云隐的两个。”
卡卡西不出意料地微笑,“很可惜我们已经把那两处翻过了。不过幸好不急,没捉到八尾的话鸣人就还安全。而八尾……除非奇拉比自己溜出去,否则在那种严密保护下斑根本没机会。”
“所以说,从一个月以前开始鸣人已经被斑囚禁了?”
他停在一截树干上,卡卡西他们也随之停下来。十几双神色讶异的眼睛立刻聚焦在他身上。
他隐约听到背后有温柔细微的声音在说话,“花火你故意没告诉他吗?”
“不是的姐姐——他又没有问这些啊!!”
女孩委屈地吼着,声音又低了下去,几乎细不可闻,“而且本来就不关他的事,要不是你们说战斗力不足……”
“花火,他和鸣人以前是很好的朋友,就像兄弟一样。”
“……怎么可能?兄弟的话不是会互相关心的吗?”
“鸣人最关心的人就是他了。”
“不是姐姐吗?”
“不是啊,那时候鸣人就是为了保他不死,才在火影大人的办公室外跪了……”
“你想说,我的命是鸣人救来的。”
他回过头去打断日向雏田细微的声音,“所以现在该我救他?”
他以为雏田会退缩或是本能地结结巴巴地反驳,然而出乎意料的,日向家的长女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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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谁都向他说教,尤其卡卡西和鸣人。而他觉得除了父母兄长,谁也不配向他说教。
后来鸣人说理解他了,说谢谢说抱歉。卡卡西说“对你说什么都没用了”,表示决定从此放弃语言沟通而改用武力解决问题。樱会在给他换绷带时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说“佐助君……”,接下来就什么也没了。佐井低头画画一言不发,甚至从不和他交换任何眼色。
他们其实早已对他绝望。
意识到只一点后,他也意识到如果不是有求于他,即使漩涡鸣人哪天死了、甚至已经葬了他都不会知道。抑或如果他不问。
没有人指望他知恩图报,甚至没有人指望他能“知恩”。
或许除了日向雏田这个天真异常的女人。
他活到现在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有一类人即使再怎么被现实打击,都还能一次又一次地爬起来坚持还击。而这类人大多曾经还都是弱到无可救药的弱者。
漩涡鸣人,日向雏田。
他不知道支撑这两个人无条件相信他的信念到底是什么。但他们的信赖幼稚而可笑,无异于坚信太阳绕着地球转的孩子。
而他这个被信赖着的人实际上却是卑劣的。
他决定伺机逃脱,重新物色队友填补鹰小队,然后等木叶的战斗力回村后就回来对付木叶。打一场让双方都怀着绝望信念的仗,彻彻底底地摧毁村子或者同归于尽。
虽然漩涡鸣人不在会让这场战斗失色许多,但他等不及想要毁灭。从胸口蔓延至全身血管的莫名烦乱让他急于奔向终点,迫切需要见血的、爽快的厮杀。甚至最好不用忍术而只是使用拳头。
因而他的杀气很重,重到向来感知力极其敏锐的春野樱不断注意着他。
被监视的不悦感令他抬头冷冷扫了眼对方。
樱短促地抽了口气,却又将视线移回来与他对上。篝火烧得哔哔啵啵,此时还没睡的除他们外只剩守夜的大和。樱便起身走到他旁边坐下,压低了声音。
“佐助君,我知道你为什么会答应参与救援。”
她没有看他。盯着篝火的翠绿眼睛被染成烨动的暖玉,平静却似乎在拼命忍着什么。
“但如果我们救回鸣人,你的叛忍称号就会被撤销,木叶以至同盟国不会再通缉你。”
“这算什么,交换条件?”
“算是各有所得吧,”樱搭在膝盖上的手攥了起来,死死盯着火焰,“因此就算你根本不愿救他,请你至少一路上和我们一起走。不出手也可以。这样的话,鸣人回来以后也能安心些。”
不是缺少战斗力,而是为了给他去掉叛忍称号。他从她口中听到了这么一个不可靠的答案,“你那么自信没有我的帮助,你们救得了他?”
“啊,没错。”樱终于转过脸来,用着和日向雏田几乎一模一样的坚定眼神微笑道,“佐助君,因为是‘我们’。即使是斑也不过只是一个人单打独斗,可‘我们’是会彼此配合的一群人。况且我们早就不像以前那样弱小。我们就算踏平了忍者大陆也要把鸣人给翻出来。失去同伴这种事,我们都再也不想经历了。”
不需要疑问,樱所说的“我们”里必然没有算上他。
他们早就不是同伴。他早就没了同伴。他早就像斑一样了,即使他有鹰而斑有晓这样的组织,他们也只是在单打独斗。因为所有行动只是为了满足自己一个人的目的。无私地、只为了救什么人、不能失去同伴的信念他们早已斩断。宇智波血统的自私与狭隘因子在他们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他早已发现了却并不在乎。
已经失去了想保护的一切的人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有什么可在乎的。
他无数次这样问过自己。没有。已经没有了。
父母和族人早已在他弱小得和老鼠无异时死去。他从小就知道眼泪哭不回来、悔恨换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