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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沾墨水的声音规律地响着。
自从那一天看到泽良木抱猫之后,一直隔在两人之间的距离感好像消失了。
现在虽然也不是经常聊天,但是泽良木的态度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紧张。
听着他写字的声音,浦眺望着窗外土灰色的天空。
由于梅雨的关系,晒在走廊上的衣服老是不乾,一股独特的湿味,经常弥漫在宿舍之中。
可能是味道蔓延到浴室的关系,许多嚷着不想洗衣服、不想洗澡的住宿生,就被学长们威胁到了盛夏还会更臭。
鸭浦也知道,天气热的时候,没有什么比挤满了思春期男学生的教室或房间更可怕的东西。
爱洗澡的泽良木平常就是一副干净的模样,跟他共处一室自然没有问题,但是到了像食堂这种人多的地方就恐怖了。
正当鸭浦无聊地胡思乱想之时,忽然听到敲门的声音。
“请进。”
跟泽良木交换眼神后,浦出声应门。门外是田渊和曰比野。
“鸨浦你在念书吗?要不要去打一局?”
“好啊、好啊,我正觉得无聊呢。”
也该是出去透透气的时候了,鸨浦高兴地站起身来。
待走出房门的时候,他转头看了泽良木一眼。
或许这是跟他培养感情的好机会。
“泽良木,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打撞球?”
“……不用了。”
他还是像平常一样冷淡地回答。
不过经过上次的小猫事件后,算是对浦稍微打开心防的他,还是礼貌性地转过头来。
总比之前都不理人的好呀,鸭浦退一步想。
稍长的浏海柔软地覆盖在白皙的额头上,尖瘦的下颚,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如此精致的五官,也难,隆学长们会议论纷纷。
“如果你不会玩的话,我们可以敦你啊。我也才学会没多久,不会比你好到哪里去,要不要一起玩玩看。可以应用上几何学和力学哦,很有趣。”想说泽良木是不是因为不会玩才推辞的鸭浦,不死心继续邀约,还拉拉一旁田渊的袖子使眼色。
“不用了,今天我想把这个做完。”
不知道在调查什么的泽良木,仍旧摇头。
那动作有几分稚气。
“是吗?那下次再一起玩好了。”
看到泽良木终于开始卸下心防,浦高兴地应了一声。
接着就跟曰比野和田渊走出房间。
“浦,你还是别跟泽良木扯上关系比较好。”
走在鸨浦身边的田渊忽然说。“为什么?”
“他不是有些奇怪的传闻吗?”
“传闻?”
“是啊。”
田渊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伊藤说他有些东西被偷啊。泽良木有偷窃癖的事已经传开来了。”
田渊吸收八卦的功力超强。
“他没偷我什么东西啊。也没见他拿过我什么……”
鸨浦耸耸肩。“可能你的东西引不起他兴趣吧。”
“田渊,事情又还没有确定,你不要道听涂说。”
果然就如浦之前所想,曰比野对于田渊的说法非常不赞同。
田渊尴尬地抓抓头。
“是伊藤说他高价的钢笔,还有些其他东西被偷的啊。”
“搞不好是他自己不知道掉在哪里吧?”
曰比野冷静地反驳。
“但是伊藤说是泽良木偷的啊……而且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跑去跟舍监说要换房间。”
不太懂得怀疑别人的田渊,听到什么就说什么。
“泽良木虽然不善与人交际,却不是个会偷东西的人。”
鸨浦慎重地替自己的室友辩解,他很少看过泽良木身上带过什么贵重的东西,也知道他不像其他住宿生有什么背景,他跟曰比野一样,对别人的东西没有兴趣。
而且他知道有偷窃癖的人会习惯性地观察,及打量别人所带的东西。
这个特征在泽良木身上完全找不到,他对任何人都抱着毫不关心的态度。
“传闻这种事可大可小,关系到一个人的名誉。如果不是自己亲眼确定,最好不要到处乱说。”
“……你说得对,要是真的搞错的确很伤人。也有可能是伊藤自己搞丢的啊,而且他怎么知道东西一定是泽良木偷的?”
天性正直的田渊坦率承认自己的不对。
“那种负面传闻会迅速散播开来,或许是他成绩好遭人嫉妒的关系。”
鸭浦想到他好像是以首席成绩考进三高,在开学典礼也是由他代表新生致词。
当时的自己因为太紧张,根本搞不清楚谁在上面致词,是到最近才知道原来是自己的新室友。
期中考第一名也是泽良木。上课的时候老师总喜欢叫他起来回答问题,他那近乎模范的答案让人侧目。
不过受他那天生冷漠的性格所害,难免会有些人看他不顺眼。
自从他在雨中护着小猫那次,鸭浦就知道他绝对不是一个讨厌的人。
也不是一个会以自己成绩自傲、目中无人的家伙,然而,他在成绩上的优异表现,加上他出色的外表,会遭护也是意料中的事。
“泽良木的戒心好像过强,让人难以接近,所以才会发生一点小事情就被人传得很难听。”
他应该试着合群一点比较好,田渊叹息地说。
到了楼下的撞球室,也同样被雨搞得无心读书的几个学长已经打起来了。
“进来、进来。”
其中一个性格比较活泼、姓三冈的学长,招手叫他们过来。
他在学长中特别开朗健谈,虽然会玩,但成绩也不错,对学弟也不会摆架子,算是相当亲切的学长。
将大风吹传统告诉鸨浦等人的,就是他。
聊了一会儿后,换了一支球杆的三冈问起浦。
“你不是跟那个叫泽良木的同寝室吗?感觉怎么样?”
旁浦有点不知道三冈这么问的意思。
“泽良木是有点文静,我们处得还不错。”
虽然还不能算处得不错,但觉得没必要告诉学长这么多,鸨浦避重就轻地回答。闻言的学长们都笑了。
鸭浦被笑得莫名其妙。
“处得好就好。”
三冈也跟着苦笑。
那似乎话中有话的感觉,让一一浦不解地歪着头。
“泽良木挺不错的。”
“是啊,感觉多么脱俗可爱。比茶室里的女服务生还漂亮。”
常跟三冈玩在一起,一个叫柚木的学长也跟着笑说。
他跟三冈在学弟中算是相当有人缘的。只是三冈比较个人主义,常像猫一样独来独往。
“这里都是些大老粗,泽良木的存在可让我们养眼多了。上次我遇到他的时候故意调侃一下,他马上就脸红跑掉哩。”
果然泽良木的美貌很难不成为话题。
“他垂眼回头的模样,多像那个叫诺玛塔马姬的女星啊,真美。”
学长说了个浦所不知道的外国女星名字,还摆了个回眸的姿势。
众人都笑说一点也不像。
“跟他同寝室不但可以聊天,也比跟其他像运动社团那种满身臭汗的臭男生挤在一间要好多了。”
三冈愉快地笑说。
“不过看在是同室的份上,有些事你得提醒他一下。”
“提醒?”
“是啊……”
见三冈迟疑,旁边另一个学长立刻接下去。
“看泽良木那么细细瘦瘦的,感觉好像比较软弱和危险……应该说是容易招惹到别人比较特殊的关心吧。”
“像森上次就说得很难听。”
“泽良木真可怜。”
“浦,你要记得提醒泽良木啊。”
“提醒他的话……”
搞不好只会让他更害怕吧……其中一人暧昧地说。
除了这些单纯欣赏的学长们之外,有些跟学弟有特殊关系的学长,似乎早就对泽良木虎视眈眈了,看到鸨浦复杂的神色,三冈挑了挑眉。
“你想知道森说过什么吗?”
“不用了。”
鸨浦反射性地摇摇头。
他不想听到那种对于同性扭曲的欲望,更不用说,听到每天跟自己一起作息的室友被当作谈论的对象,想到就觉得可忙。
泽良木大概作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成了同性欲望的幻想对象吧。
如果不知道就什么事都没有,那他宁愿泽良木不要知道。
“对了,你要眚诉他,不是所有的学长都像森一样邪恶。”
用球杆测量着距离的柚木说。
我看你也差不乡啦。旁边不知道是谁笑着调侃。
如果能把泽良木介绍给这些开朗的学长们认识就好了,鸭浦不禁感叹。
要是知道有人这么关心他,相信也能让他早点跟大家打成一片,好可惜。
下次再试试找他过来吧,浦握着球杆心想。
这天热的出奇,到了黄昏气温也不见下降。鸨浦难得翻滚到半夜还睡不着。
大开的窗口吹不进半点风。
“鸭浦……?”
翻了几次身,好不容易快要睡着时,忽然听见泽良木在叫自己。已经半在梦中的鸭浦没有应声。
他在睡梦中恍惚听见关门的声音。
好像是泽良木开门出去。眯了半天的鸭浦最后还是被蚊子吵醒。
改天真的该挂蚊帐了,鸭浦拉过薄被翻了个身。
在昏暗月光的照射下,他发现泽良木不在床上。
是不是去上厕所了?浦疑惑地抬起上半身。
“……泽良木?”
睡不着的旁浦干脆站起来走向泽良木的床边。
看床上的被痕,泽良木好像已经出去很久了。
搞不好待会就回来了。浦竖起耳朵,却没有从静谧的走廊上听到什么声音。
这么晚了他到哪里去了?
鸨浦伸出手摸了摸床上,完全没有人睡过的残留体温。
泽良木果然已经离开一阵子了。
是不是热得睡不着出去散步?不解的鸭浦重新回到自己床上。
希望他别被巡房的舍监看到就好,鸨浦想着想着又睡着了。
几天之后,鸨浦又再度夜半醒来。
应该说是脚步声把他吵醒的吧。
泽良木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后,静静地关上门。
鸨浦想到前几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