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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地,一双湿热的大手轻放在泽良木的腰骨上面。
那不快的触感,让他反射性地将他推开。
吃了一惊的对方,在呆了几秒钟后,忽然抓住他的双肩,把他整个人扳过身来。
泽良木反射性地大叫—声。
一只粗糙的手掌惊慌地捂住他的嘴。
“泽良木、拜托你不要大叫!”
把泽良木压在床上的伊藤,在他耳边急躁地说。
他那异样的体热让泽良木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开始在黑暗中挥动双手双脚挣扎起来。
“泽良木、泽良木!”
伊藤边压低声音制止,边加重手上控制的力道。
他的力气大得恐怖。
他抓住泽良木睡衣的领口用力拉扯,随即传来布帛破裂的声音。
感觉湿热的手在自己赤裸的肩颈之间性急地触摸,泽良木奋力推开,并且试图阻挡他继续往自己头脸上进攻的手。
这时,他胡乱挥动的手肘一个不小心打到伊藤的头部。
伊藤微微退开身体,发出呻吟地不知按住什么地方。
泽良木趁机把他推开之后急急下床。
泽良木的反抗让伊藤恼羞成怒,他伸手从背后攫住泽良木的手肘,扯到自己身前。
还以为会被殴打的泽良木下意识护住头部时,听到外面传来太鼓的声音。
这深更半夜不知道是谁在外面大叫。
咚咚咚咚……接着还响起雄壮的太鼓声。
像是信号似的,宿舍的四周也跟着响起类似的叫声。
已经准备骑到泽良木身上的伊藤,惊恐地翻下身来滚回自己的床上。
走廊上充满了太鼓和几十个人的叫喝声,一阵脚步声朝着泽良木的寝室方向跑来。
几间寝室的门陆续被打开,有人哇哇大叫。整幢宿舍充斥着人声和太鼓声。
不明究里的泽良木还来不及起身,门就被推开了。
在手电筒的强光照射之下,泽良木反射性地遮住眼睛转过头去·几个发出欢叫的人涌进寝室。
在混乱中,泽良木只听到“大风吹”这几个字。
他想起好像听学长说过这是宿舍特有的传统,学长们会以欢迎学弟的名目在深夜大唱大闹。
心想会不会就是这件事的泽良木,努力睁大眼睛想确定来者何人。
“是泽良木的房间!他可是西馆第一美人,小心别伤了他!”
学长们愉快地叫着,轻抚泽良木的头。
虽然其他房间都传来哀叫声,但学长们似乎打算就这样饶过泽良木。
得救了……泽良木松了一口气。
“近看才发现你真是美人。”
被众人摸头的泽良木余悸犹存地心想,自己真是幸运。
只是可能因为过度紧张的关系,脚踝似乎有点扭到。“吓到你了吧?不好意思喔!”
看到泽良木齿牙打颤的模样,也难怪学长们会误会。
“到下面去有酒可以喝。我们还要闹一会儿,要不要来跟我们一起玩?”
泽良木在学长们的催促之下站起来。
伊藤用棉被盖住身体缩在床上。
泽良木心想,他大概再也无法跟这个男人共处一室了吧。
“大风吹——!”
深夜中走廊传来的叫声让鸭浦从睡梦中醒来。怎么会有人半夜在走廊敲太鼓呢?又不是在演戏。
在黑暗中传来的太鼓声实在不像现实会发生的事,还睡眼惺忪的浦搞不清楚自己是醒是睡。
“新生你们觉悟吧!”
“哦!!”
接着附近的走廊也传来其他人的叫声,还有人开始一起跺地。
这下鸭浦真的被吓醒了。
“……怎么了?”
在同室的田渊也揉着眼睛坐超身的同时,寝室的门被推开,一群人伴随着灯光像朝水般涌进来。
鸭浦连叫都来不及叫就被众人压在床上,头和手腕还被撞到。
“哇啊、压死人了啦!”
同样被压的田渊发出惨叫。
浦就这样整个人被卷进棉被滚到地上。
模糊中他还感觉到身上好像还被掴着什么东西,但是人都被卷进棉被里了也无法确认。
不喜欢这种暧昧状况的浦开始挣扎,背后却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
从撞到的感觉来判断,大概也是跟自己一样被捆在棉被里的受害者吧。
“投不投降?”
“投降、投降。请放我出来。”
一个熟悉的粗声在鸨浦头上响起,同时另一个被捆的室友冈崎也开口求饶。
听到“投降”之后,浦才想到原来是以前听说过的学长喜欢玩的把戏,他不禁叹了口气,就不再动弹了。
他虽然听别人提起过这样的行事,但没想到居然会在半夜,而且是以强迫参加的方式玩起来的。
“其他人呢?投不投降?”
“投降。”
鸨浦干脆回答。既然已经知道对方是来做什么的,只要乖乖投降就比较没事,还可以早点回到床上睡觉。
“投降、投降。”
他听到旁边的曰比野及田渊也同样这么说。
“好,我们还要到其他寝室去。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
学长们满足地说完之后,哗啦啦地走出房间。
“怎么?不顺便放我们出来啊?”
冈崎低声抱怨。
“真乱来。”
听到曰比野的牢骚,鸨浦也心有戚戚焉。
不知道是谁叹了一口气后,扭动身体挣扎地从浦身上滚下。
棉被上的束缚虽然难解,不过这样起码可以舒服一点。
为了不把重量加诸在别人身上,浦也依样画葫芦地移动身体,接着听到田渊的道谢声。
原来鸨浦压到了田渊的不知道头上还是脚上。
众人协力减轻彼此身上的负担,静待学长们过来结束游戏。
“就算是学长也不能玩得这么没分寸吧?”
“没错。”
田渊和冈崎不满地低声抱怨。
这时从外面的中庭传来学长们胜利的高唱校歌声。
闹得这么厉害也不见舍监来阻止,看来真的已经是被默认的传统了。
拜托赶快结束好不好?鸭浦无奈地躺在棉被里,听着学长们的歌声。
“鸨浦同学你过来一下。”
被学长闹了一整夜的隔天,食堂里处处都是一年级的讨论声。
像伊藤被捆进棉被里时不知撞到哪里,眼睛上方出现了明显的淤青,相当引人注意。
还有慌乱之下想逃而不小心扭到脚等等,不计其数。
吃过晚饭准备离开食堂的鸨浦,却在门口处被舍监叫住了。
这位名叫波贺,有点上了年纪的舍监,今天也是一身西装笔挺、衣着整齐的模样。
他修饰得相当干净的小胡子看来相当优雅,棱挺的鼻梁充满了哲学家的气质。
“有什么事吗?”
鸨浦讶异地站住。
这个名为“自由寮”的宿舍风气,的确比一般高中都要来得尊重学生的意志和想法,几乎所有的住宿生都相当尊敬在舍中年纪最大的舍监。
头发和胡须都微白的波贺气度沉稳,常以绅士的态度对待学生。连不把老师看在眼里,举止豪放的运动社团,都不敢对波贺乱来。
波贺和太太一同住在宿舍里,他最为人所称道的就是,不需用高压的手段,就可以让住宿生守规矩不乱来。每当其他比较年轻的舍监因为学生犯规而抗议纪律必须更严格时,都是波贺挺身为学生们说话。
不喜欢压力制度的住宿生们,也因此更懂得自重的道理,会想到并尊重别人的立场。
“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
看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舍监,浦点点头。
“跟我来。”
波贺领着浦走进舍监室。
虽然空间不大,但每个舍监都有着自己的执务室。除了可以在这里处理宿舍相关事务之外,也可以在此与住宿生沟通。
旁浦还是第一次进来。
“要不要喝杯茶?”
“谢谢。”
被叫到这里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浦等着舍监开口。
波贺泡了两杯煎茶,将其中一杯递给鸨浦。
“还习惯这里的生活吗?”
“托你的福,还好。”
波贺会仔细看过每位住宿生的资料,除了刚进宿舍那一次不算,这是浦第二次跟他单独说话。
“有没有交到朋友?”
“有好几个。”
看到波贺的亲切态度,曰浦才稍稍松懈下紧张的心。
“对这个时期的你们来说,朋友非常重要,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的人,很有可能会成为你们一辈子的好朋友。希望你们都能度过有意义的每一天。”
“谢谢你。”
还是不太明白舍监把自己叫来这里的用意何在,鸭浦笑着点点头。
“今天请你过来,是有件事想拜托你……”
波贺终于切人正题。
“什么事呢?”
浦正襟危坐地看着眼前的老绅士。
“我想请你换房间。”
“换房间?”
“是啊,请你换到西馆去住。”
西馆不是学长们住的地方吗?
上次因为要还泽良木铅笔而去过一次,印象中是个跟自己现在住的本馆不同,整体气氛比较安静的地方。
建筑物本身也比本馆崭新,听说里面还有学长专用的聊天室和撞球室。
“您的意思是要我搬出现在住的地方吗?”
“对,我想请你搬到西馆的二楼。”
“呃……”
鸨浦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因为他不知道舍监是基于什么原因,要叫自己搬到西馆。
他对现在的居住环境和室友并没有任何怨言。
他跟曰比野还有田渊、冈崎等人都处得很好。
“会跟你同室的是泽良木同学。”
怎么会是他?鸨浦努力克制脸上呼之欲出的惊讶神情。
从两次跟他的交谈来判断,就算住在一起大概也不会有什么话讲。
而且浦也不像有些学长有特殊的癖好。老实说,他跟曰比野等人住得相当愉快。
“你能不能搬过去呢?”
波贺静静地问,没有强迫的语气。
如果鸭浦不点头的话,他应该也会去找别人。
“要搬过去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