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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阳,雾天可以当拐杖。许仙更是拿它当定情信物(喂,不是这样吧)。
就在倪以康准备冲进雨中时,被一个娇小的声音叫住了:“倪以康!要不一
起走吧?”倪以康看看眼前这个小巧的女孩,不自觉地挠挠头:“我不认识你啊。”
女孩笑了:“身边美女如云,当然不会认识我这种丑小鸭了。不过我认识你就够
了。”美——女?美女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不管了,能不淋到就不淋到嘛!
“呃,那你叫什么名字?”“关益。我叫关益。”“关益,那你为什么要帮我呢?
似乎没这个必要吧。”“如果你是我,你会这么做吗?”“当……然。”“那就
是了嘛,人与人之间互相帮助行个方便很正常呀!你难道觉得每一个接近你的人
都对你有所企图吗?”“这个……啊,不……不是吧。哈哈哈……真的没想过。”
他走的很不规矩,关益打着伞还真是挺累,这个家伙也不体谅一下女孩子!
“以康!”一个雄厚的声音从天而降。透过密密麻麻的雨帘循声望去:只穿
着一件薄薄的衬衣打着伞的倪羽健似乎在风中瑟瑟发抖。即使是秋季,在这样大
的雨中,还是不该穿这么少。倪以康心中泛起一丝不忍,风把雨水灌进他的耳朵,
杂乱的水珠们阻挡着他的视线,有些睁不开眼睛。
来到倪羽健的伞下,倪以康轻松地甩甩头上的水。倪羽健被冰凉的水滴砸中,
不由抽搐了一下。倪以康马上明白自己做错了事:“对不起,冻着你了。”说着
用手擦掉他脸上的水珠。倪羽健偏过头,把伞推给他,一下子冲进了大雨中。倪
以康想追上他,可又不好把关益丢在一旁。他走到还没搞清状况的女孩身边:
“不好意思,我大哥送伞过来了,你也回家吧。还是谢谢你了。”关益迷惑的脸
上浮现笑容:“啊,没关系,呵呵,再见!”到此,两人算是各自回家。
追上倪羽健的时候离家只差几步路了,倪以康扯住他的一个袖口拉过来。全
身挂水,脸上似乎还夹杂着汗水。“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就算不想和我一起走
也可以多带一把伞,为何要淋雨呢?这样不好!”倪羽健全身颤抖着说道:“对
不起,好象还是妨碍到你们了。”“妨碍我们?什么呀?你说明白点,我听不懂。”
倪羽健抬起一直下垂的头怔怔地看着他:“你不懂?呵,我看你和她倒是挺配嘛
……一路走来聊得乐不可吱。”这下子,声音也抖的厉害了。倪以康丈二摸不着
头脑地笑着问他:“和谁呀?大哥你……是不是又犯傻了啊?”他伸手去搀倪羽
健的手,却被用力甩开:“我既不傻也没疯!好了,到家了。你别管我了!全乱
了!”倪羽健跌跌撞撞进了浴室,倪以康还火上浇油地朝里面说:“我看你是累
坏了,脑子有毛病。还好我让你辞职了,不然更烦。”
浴室的门开了,“大……大哥你怎么……哭了?”看着在门口呆立不动,脸
上爬满一行行泪水的倪羽健,倪以康也变得结结巴巴。“要……是想哭就大声…
…哭……吧。啊?”最后一个字表达出他心疼而又无计可施的困窘状态,像是在
哀求。
倪羽健轻轻推开挡在面前的弟弟,朝自己房间走去。刚才那一推,接触到倪
以康的皮肤,带给倪以康一阵麻木——好冷!倪以康拉住他,没有一丝暖意。没
有顾上许多,倪以康把他整个儿抱住。透国衣物,还可以感觉到对方的体温,以
康的身上真暖和。倪羽健发现自己失态了,正想挣脱,一阵麻痹的感觉冲上头顶,
他一下子晕倒在倪以康的怀里。
倪以康推推怀中的人,没反应。没辙,他只好把倪羽健扶到床上。在床边停
留了一小会儿,倪以康推门离开了哥哥的房间。
过了很久,都没有听到里面的任何动静。原本还以为他又在耍什么花样而存
有一丝戒心,现在那层防护已经不攻自破。倪以康复又走到倪羽健床前,并且在
昏睡的哥哥面前卸下了全部武装。他安静的看着他,好久,好久……仿佛落入了
时间的夹缝经历了恐龙时代一直回到现实那样久远:此刻,那个睡着的人是否在
做着一个梦?但是另外一个人的脑中已经空无一物——除了他眼前这个人。停滞
的思维,要让它重新运转吗?还是,让呼吸也停止吧!
真安静啊……但那是什么声音?带着节奏有力的音律……越来越响……啊!
鼓膜都要给震破了!受不了,这是什么?从哪里传来的?这里?肋骨下面吗?唔
……喘不过气了?真可笑啊——现在就要停止呼吸吗?不,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现在可不行!我还不想死!因为啊——他还没有睁开他的眼睛重新看着我!
他还没有对我笑!他还没有对我说路上小心!他还没有……他还欠我很多很多…
…
倪以康伸出手,停留在那张熟悉的面庞之上,并没有接触到他的肌肤,伸直
的手指微微弯曲过来,最终还是握成一个拳头缩了回来。眼里升腾着热气,变得
有些湿润,像被烧红一般灼热难耐……我怎么可以断气?怎么可以死?不可以就
这么便宜了他……
“嗯?”倪以康竖起头揉揉发酸的眼睛,伸手不见五指。现在是几点?打开
手表上的荧光灯:12∶03?还是半夜嘛。借着那点微弱的光线,倪以康摸到床头
灯的开关。咦?这是……我刚才就趴在他床上睡着了吗?他还是没有醒吗?难道
想吓唬我故意装晕倒结果就真的睡着了?嗯,体温计呢?被我摔了?倪以康拉开
床头柜的抽屉,一支体温计好好的躺在那里。啊!怎么,他今天早上新……买?
的?当他感觉到体温急速上升时,已经来不及接住那支摔下去的温度计了。啪的
一下,清脆而且响亮。
“嗯……”从倪羽健的喉间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似乎被惊醒了,但他并未
马上坐起来,好一会儿才睡眼朦胧地支撑起上身问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他绯红的脸颊,倪以康不容分说地将头贴到了倪羽健的额头上。突如其
来的重量让倪羽健的手肘支撑不住,下意识地腾出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倪以康背后
的衣服。倪以康因为这个牵扯,干脆抬起靠床的那条腿半跪在床上把他整个压了
下去。懵懵懂懂的倪羽健一下子被吓醒了,“以……康?”沙哑的声音从喉间倾
泻,他叫的这么好听!他居然可以发出这么好听的声音!倪以康感觉得到全身的
细胞都在疯狂乱舞,全身的分子所作的剧烈位移都感受得一清二楚。大脑像云一
样轻飘飘的……
别怪我,是你先引诱我……别怪我,这是分子运动的错。我控制不了!手脚
都不听使唤……哦!天哪!别怪我!我不是故意要这么做……可是……我并不讨
厌这个样子。
雨点般的轻吻纷纷落到倪羽健的身上,一阵头痛欲裂的晕眩……呜……要死
了……以康!以康!以康!为什么?讨厌!不要……死命推开早已忘乎所以的倪
以康的脸,倪以康的唇触到他火热的掌心,带起一阵心悸。倪羽健见他还未撤退,
大叫起来:“以康!”倪以康这才睁大眼睛如梦初醒地看看眼前连连喘息的倪羽
健,定定的过了两秒钟,他羞愧难当地低下头:“我……呵,这是怎么了?对不
起……对不起大哥……吓到你了。对不起……”也不知道他说了多少遍的对不起
才被调整好呼吸的倪羽健打断:“去睡觉吧,明天还要补课的。”为了缓解尴尬,
倪以康故意顶真地找碴:“明天?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倪羽健怕冷似的把毛毯
往上拉一拉,蜷曲着转过身子背对着倪以康说:“随便什么时候,现在请出去吧。”
倪以康以为他还在生自己的气,也不再争辩,临走时对他说:“你有点发烧,早
上我给你请假吧。”倪羽健没说什么,倪以康就当他默许了,轻轻合上门走下楼
梯。
任何情况只要一醒过来,就再也无法入睡是倪以康的毛病。虽然离天亮还有
些时候,但也只能靠看电视来消遣。电视很无聊,但是他不想聊天,敲键盘很烦。
而且总是联想到钢琴的琴键,敲击琴键的,是哥哥的手指。无法忍受!
其实倪羽健本来是想说不用请假的——他不想再让倪以康为他做任何事情。
可是他怕自己去了学校以后又会看见倪以康和那个女生。到时候自己会怎么做?
找借口接近倪以康还是躲着他们?还是以监护人的名义告诫他应该怎么怎么不应
该怎么怎么……想得使本就昏沉的头脑更加胀痛,以至于又睡着了……
快到中午,他顶着混乱不堪的脑袋爬下床,靠着扶手从楼梯走下厨房。补课
只有半天,所以倪以康不会留在学校吃午饭。
不管倪羽健拿着刀还是铲子或是盘子,每做完一个步骤他就记不起前面到底
干了些什么。仿佛在梦境神游,仿佛整个世界除了他和他手中的东西就别无他物,
仿佛所有的时间都变成了泡影,把他的一切记忆都删除。
“在煮什么呢?”冷不丁被站在身后的倪以康吓了一跳。“小心!”倪以康
连忙大叫着闪到一旁:“手里拿着菜刀,想谋杀啊?!”重心不稳摔在地上的倪
羽健吃力地支撑着爬起来,“对……不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敲门。”
“我从来都不敲门!大哥你又不是第一次认识我!为什么吓成那样啊?”“忽然
这么一叫,当然会吓到。”倪以康朝旁边无意义地笑了一下才转过头问他:“你
没摔坏吧?脸比晚上还红了,带你去看医生吧。”倪羽健摇摇头:“发烧而已,
一下子就好了……”“随便你,我先吃饭。”说着便夺过菜刀切起了姜末。
“喂!好了!过来拿出去!”倪以康走到桌旁坐下,换了倪羽健进去。可能
他有让别人伺候的恶趣味吧,要不然就应该一条龙服务自己端出来了。
“好了好了别敲了!就来了!”倪以康对外面敲门的不知哪个家伙喊着,但
去开门的自然还得倪羽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