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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您在那里会生活得很愉快的。”
“就是为了这个原因?为了抓我?”
“当然。。。。。。还有。”想了一下,阿提纽斯还是决定不再隐瞒他了,毕竟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对方就算插上翅膀也没办法逃走:“请放心我们对您并没有恶意。。。。。。只是,您的儿子奥克塔尔陛下。。。。。。好象并没有打算跟我们的国家建立友好的关系。”
“奥克塔尔?”安怀喃喃地念了一下:“上次不是谈判得很好吗?”
“的确是这样。”阿提纽斯冷冷地说道:“可是他马上就反悔了,在我们的皇帝离开那里的第二天,胡人向我的属地和周边城镇派出了大批的军队,不光杀死我们的士兵,还掠夺妇女,抢走财物。。。。。。我想,身为塞里斯人的您应该能理解这种愤怒吧。”一提起这个话题,阿提纽斯和他的部下的情绪就变得高昂起来,就算刚开始还有一点负罪感此时也已经完全消失了,他越说越激动,脸颊也涨得通红,额头和握紧的拳头上青筋暴突,说话的时候好象恨不得把牙齿都咬碎。
“。。。。。。。。原来如此。。。。。。。。你的目标。。。。。。。。是奥克塔尔,想利用我来引他出来好抓住他吗?”安怀微微地摇着头:“你就这么肯定他一定会追来。”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阿提纽斯回答道,他的眼睛里闪动着振奋的光芒:“我刚接到路上传来的消息,他现在已经在我们手里了,就在昨天晚上,在离开多瑙河不远地那处山谷里,我们的士兵早就在那里设下了埋伏,只要他一到那里就可以马上抓住,没想到这么利,。。。。。。。。。”
他的目光在接触到安怀黯然的眼睛时停顿了一下,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请不用担心,您会喜欢罗马的,我们会给您安排最好的生活。”他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安怀的身边,开始用温柔的声音劝服他:“您想要什么都可以,土地,财富,女人。。。。。。。。。在罗马绝对比和那些野蛮人生活在一起要愉快地多,而且,就算您踏上前去塞里斯的商船又怎么样呢,这可不是几天或是几个月的事,快的话很可能都要大半年的时间,途中会发生什么事情谁又知道您。。。。。。。。疾病,暴风雨。。。。还有海盗,您以为自己还很年轻吗?。。。。。。。。”
“就跟你为了自己的国家不惜来欺骗我一样。”安怀温和地打断了他:“我也。。。愿意为了回家做任何事。我,不会去罗马的,阿提纽斯。”
“可是现在由不得您了。”阿提纽斯的声音又变得冰冷起来,他的语气甚至比刚开始还要尖锐:“您哪里也别想去,必须跟我一起回罗马。现在,请您先回自己的房间好好休息一下,等暴风雨一停止我们就出发。”他喘着气把这些话一口气说完,不再去看自己的老师,迈开腿就往楼梯上走去。
“那。。。。。。。。好吧。”安怀站在他的身后,闭了闭自己的眼睛:“很抱歉,阿提纽斯,我原本还以为我们还可以好好谈谈。。。。。。。。。唉。”
听到他的叹息声阿提纽斯刚刚转了半个头过去,但他马上就不敢再动了,瞪着一双天蓝色的眼睛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脖子上。。。。。。一把锋利的刀子。
与此同时,随着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从楼梯的两边和房间里一大群早已隐藏好的士兵们蜂拥而出,在那些罗马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他们团团围住,几十把锐利的刀刃抵在他们的脖子和肚子上,让他们不敢乱动,就连手指还没有碰到自己的武器的时候就成为了阶下囚。
阿提纽斯好一会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猛地从原地跳了起来,疯子一样想挣扎着想要去拔自己腰间的长剑,但另一只手却在他行动之前就抢先一步将他的剑抽了出来,并且在同时有几个士兵跳上楼梯,用一根结实的绳子将他紧紧地绑住了。他愤怒地吼叫着,像一头被五花大绑的狮子,眼睛里闪烁着血腥的光芒,但是却在士兵们的压制下动弹不得。
轻轻摇了摇头,安怀走过去温和地说道:“看看,孩子,对于有的人来说大意一次就足够了,如果因为同一种方法再次落入别人手中,那我不是太愚蠢了吗?”他看了看阿提纽斯像一头野兽一样恨不得扑过来咬自己一口的样子:“为什么要用这种憎恨的眼光看着我呢?难道你不记得我教过你的话了吗?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胜者为王,输掉的人没什么好计较的,因为这是人类最原始的规矩,只能说你还不够老练。”
但是阿提纽斯这时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的脑子像砸了锅一样,从全身都散发出无穷的愤怒来,手抖得非常厉害,对于一个在战场和政治上几乎无往不利从未遭受过什么挫折的年轻将军来说,被敌人这样抓住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但是在他的嘴巴刚刚吐出一个字来的时候就被后边的一个男人用拳头打晕了。
“把他们拖下去。”男人微笑着命令他的部下,然后他转过脸来注视着安怀平静的面孔,并且恭恭敬敬地对他行了个礼。
“阿提拉还好吗?”安怀问道。
“是。”男人无奈地耸耸肩膀,好象想起了什么似地有点犹豫地说道:“出了一点小麻烦。。。。。事实上,这个孩子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身份,他知道是我们抓的他,这与计划有点不相符合,您知道,如果他回去把这件事情乱说的话我们就不能达到原先预想的那样和胡人建立同盟的关系了。”
“这样”安怀皱了皱他的眉毛,但马上就舒展开来:“不用太担心,如果他们要这样问起来的话,你就说这是不得已的事情,是为了保护阿提拉的安全,因为那些罗马人想要杀死他,而且事实也的确如此,再说卢加不是早就和你们谈判好了的吗?这次他能顺利登上王位你们要承担大部分功劳,他不会让那孩子乱说的。”
“我明白了。”男人笑了笑:“那么就按照原来的计划,告诉胡人们这些罗马人的阴谋,这样救了那孩子的我们就可以顺利地和胡国建立好关系了,恩,真是太感谢您了,安大人,阿拉里克大人说得果然没错,跟您合作是一件让人非常愉快的事情。”
“对了,”安怀看了看他的身后:“阿拉里克还好吗?我还以为他会亲自来办这件事情。”
“他要我向您问好,并且说由于过内的事物繁忙不能亲自前来与您到别实在是很遗憾。”
安怀点点头:“我能够理解。”
“另外,您要的船已经在码头上停泊好了,还有您的货物。。。。。。”他感叹道:“这件货物还真不容易弄到手,我们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头呢。”
安怀叹了口气,抬起来的眼睛却在微笑:“确实如此,看来是要花不少时间来好好调教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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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在这座城市整整肆虐了一个晚上,巴卡利亚的人们待在温暖的家里,把门窗堵好,燃烧起熊熊的炉火在上面煮着香喷喷的鲜鱼汤,他们一边吃着一边讨论着明天很可能是个好天气,因为这样的风暴往往预示着季节交替的重要时刻,也许明天春天就会到了。而事实证明了他们猜得很对。
挂着高高风帆的商船停泊在靠近海边的港口上,船长大声吆喝着指挥水手们把货物搬上去,从桅杆上抛下长长的绳子,挎着大篮子水果和蔬菜叫卖的妇女和儿童穿着鲜艳的衣服。
海风也很温暖。。。。。。。。
走上甲板,从敞开的黑色入口钻下去,船舱下面的房间一间紧挨着一间,安怀的房间在最里面,推开门的时候头顶上有一盏油灯摇摇晃晃地,房间里有两个柜子,一张长方形的桌子,床上铺着白色的床单,上面躺着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在听见开门的声音后迅速把眼睛移过来,然后不可思议地张大了。
“你。。。。。。。。。”
伸手从口袋里取出一粒浅绿色的药丸,安怀抬起他的下颚,强迫把药丸给他灌了下去:“你这段时间还是在床上躺着比较好。”他温和地说:“晕船的滋味不好受。”药丸吃下去是清凉的苦味,虽然冰冷但是嚼碎了吞下去以后眼睛却看不清楚了,头脑也开始模糊起来。他实在很想问这到底是治疗晕船还是让人晕倒的。。。。。。。。
“你已经死了,奥克塔尔。”透明的嘴唇在他耳朵边轻轻说道,距离这么近似乎张口就可以咬到,身上的绳子被解开后他模模糊糊地松了口气但身体却根本动不了,只能安静地听着:“。。。。。。然后,卢加将会成为下一任的皇帝。。。。。。我本来想让阿提拉做的。。。。。。可是,那孩子还太小,而且也没有立过什么功,现在当皇帝的话会要了他的命的。。。。。”他停了一会,侧着耳朵似乎在听外面的波浪的声音,再开口已经换成汉语了:“。。。。。。。。。不知道大汉现在是什么季节,如果是春天的话会有很多花吧,。。。。。。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看看。。。。。。。。。”
勉强打起精神,从牙齿里挤出来的话连自己也听不清楚:“。。。。。。我。。。。不去。”
安怀笑了:“你果然听得懂。。。。。。。。。不过,还真是任性啊,你想做的事情不论这么样也要达到,可是别人就不可以吗?看来这点我们安家的人都是一样啊。但是。。。。。。。。。”他低下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现在。。。。。。由不得你。”
努力瞪大眼睛躺在床上的男人很想要反驳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现在才发现对方性格里的恶劣已经来不及了,想得到的东西不择手段都要夺得吗?原来这种个性是你给我的啊。
可是就算丢了王位可是心里还是觉得很高兴。。。。。。。。真是。。。。。。。。
意识在药物的催眠下逐渐远离自己。。。。。。。。。。
“那么。。。。。。好好睡一觉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