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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的恋人,那么……
“这幢楼里发生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在控制室里看到了?”张清凌被迫抱着水木问道。
水木吸了吸鼻子,“这个……确切的说是一、二楼的患者区和工作区可以随时进行监控,医生区则不在监控的范围内。而三楼根本没有安装监视器。”
“没有安装?”清凌开始感到不可思议。既然三楼是个禁地,应该是严密防止有人闯入的。不安监视器?这好像不是爱沙的风格啊!又或者三楼有什么特殊的防护手段?
“李君他们三个人在走廊想围攻我时,呼叫器却响了。这……是你做的吧?”看着水木一脸幸福的样子,张清凌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嗯!”水木点了点头,柔软的头发摩擦着清凌的胸口“我是不会让那三个恶心的家伙碰你的”
没想到这个男孩对自己……不!确切地说是对像自己的那个人用情如此之深,竟然敢冒险操纵呼叫器发出假指令!
“木木,为什么你可以进入控制室?为什么吴萧会抓你?你……又为什么会逃走?”清凌终于忍不住连问了几个关键性的问题。
水木抬起头,长长流海下的双眼渐渐由光亮变为阴暗,脸部开始痉挛扭曲。接着,毫无预兆的一把猛推开张清凌。
“你是谁?除了阿青没人有资格叫我木木!!”冷冷的嗓音让人感到如坠冰窟。
第7章
第七章 血刃(上)
我是一名医生。
虽然外科学是我的专业。但在医学院念书时我却辅修了心理医学。
不为其他,只因喜欢。
我始终认为人类思维有很大一部分尚没有弄清。它的参数仍然是极宽泛的一些用语,包含了我们所做和所说的一切,包含了以前发生和以后将要发生的、人类对于这个世界的理解。
我们头颅里三到四磅重的大脑如何就能够产生我们自认为清楚理解的所有事情?莫扎特写出了交响曲,米开朗基罗在西斯廷教堂画了油画,希特勒发出了“最终解决令”,亲生妈妈把婴儿扔进垃圾桶,连环杀人犯怕被捉住却仍渴望杀人……
发生的事或说出的话不管多么重要,最后都会回到某一类型的人类行为和相互交往上,回到构成大脑里面的那团粥样的三四磅重的物质上。
我们来想像一张渔网,上面有数百根线织成的经纬网,还有连接的数千个网结。任何一个网结可能都是有趣的,但是,如果你提起这个结,其他所有的结都会随它一起动起来。它们都是内在地相互连接在一起的,除非理解这些结周围的原则,否则你就无法明白其中的一个结。
如果说我们正常人的思维像一张三维的地图:有目标、知方向。虽复杂但尚可穿越其中。
那么精神病人的思维就好比是银河系或者宇宙黑洞:未知、神秘而且存在潜在的危险!但恰恰是他的不可预知性会吸引你不自觉的想要探索其中。
这也是当初李叔让我到爱沙工作时,我毫不犹豫就答应他的原因之一。
刚刚的水木把我当成了阿青。
而此刻的他显然已经从短暂的癔症发病中解脱,又回到了现实。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我戏谑的弯弯嘴角,“水木?水先生?还是……对昨晚把你从吴萧那里辛苦搬到这儿来却丝毫不领情的人?”
“昨天是你救了我?!”仍然是冷冷的口气。
简直和刚才撒娇取宠的水木判若两人!!
此时的我不禁感慨头脑真是一个非常矛盾的东西!!
它可以在截然对立的极端里面工作。逻辑思维方式可以出乎意料地选择一部分而在下一秒却选择另一部分。
我扬扬眉毛不置可否。
水木一言不发,爬下我的床。走向对面的床边……
他想干什么?
我心里只是暗暗奇怪,却不害怕。
因为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如果对我采取什么暴力行动,我完全有自信能应付。
况且,我想水木再发神经也不会比朱永宁或吴萧更变态。
所以我选择在旁边静静的冷眼观瞧。
只见水木走到了天雨的床头,打开了床头的储物匣。一阵摸索过后,从里面拿出了一管万能胶。
我不禁感慨爱沙的日常设施如此完备,连这种东西都有!!
不过,水木拿它干什么呢?
水木绕到室内的监视器后面,拿出胶管,往监视器后面的微型开关孔里喷入一些胶,又用一个塑料和胶混合制成的小球将开关顶回去,整个过程只花了3秒钟。
又过4秒钟,开关开始变得像石头那样硬。
微型开关竟然失灵了!监视器不再发生作用!!!
看着他如行云流水般熟练的动作,我心里暗赞,同时又有几分失落。
像水木这样能把这种高精密的监控器玩弄于股掌间的人尚逃脱不了被吴萧抓住的恶运。那我离开这个鬼地方,重获自由的几率是不是等于零呢?
绕过监视器,他转过了身。
“现在你可以向我提出一个要求。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都会满足你。”
仍然是冷冷的冰块脸。
要求?
原来水木把监视器弄坏是为了方便我们说话。
更确切地说,是方便我向他提出要求,作为昨天救他的回报!
暗笑。
虽然自己谈不上救了他,但现在却是我获取信息的绝好机会。
“告诉我,你所知道有关爱沙的一切!”
想了一会儿,我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很简单的要求。却具有深刻的含义。
水木既然是精神病患者,肯定了解当年医院暴动的原因和过程。此外,我最感兴趣的是:他本来是属于爱沙的掌权一族,有权利对这里的原医生和护士发号施令,随意凌虐。可他竟然想离开这儿?而且还沦落到被吴萧欺凌的地步?
这其中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水木直直的望到我的眼底,似乎要将我看透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他将头扭开去。因为屋内光线过于昏暗,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良久,水木才幽幽说道:“你还是不要了解的好。不问、不听、不说,这才是在爱沙自由生存下去的要诀。”
悲哀的语气。
“自由?”轻蔑的两个音节从我的唇齿间毫无阻拦地发出。
望着他的瞳孔深处,仿佛要看透他的灵魂。
“这里的人都是被判决为自由的。而这个所谓‘自由’是:你有选择天堂或者地狱这两者之一的自由。如果你只能选择天堂,那么它就不是一种选择、不是自由。没有地狱的选择,天堂就是地狱本身。”
水木的表情在慢慢改变,好像是若有所思又好像是被什么事情所困扰。
我微微一笑,知道他开始被我的思维逻辑影响了。
“如果我选择错了,你所谓的自由就变成了一次死亡判决;但是如果我选择对了,它就变成喜乐。但不论是死刑还是喜乐都取决于我的选择,我的选择完全是我自己的责任。所以自由本身并不重要,我的选择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突然!几根泛白的手指摸上了我的脸!!
“你很聪明。跟你说话会不自觉的让人眼前一亮。”
我的下巴被三根手指抬起。
我没有反抗,任他对我审视。
因为我知道他的举动是毫无恶意的,也是心理疾病患者常有的下意识行为。
“不过同样也很危险” 水木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我突然感到有些窒息。
“因为他们总是乐衷于摧毁美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