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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回家吧。”叶茂一句话,就是命令。
秦女士拉着陈碧的手,力道重了很多,那是激动的,谁不想带着女儿走,当时那不是形势不好嘛,现在形势对了,她当然要带着女儿,她们母女在这里,叶全人不在,前些日子住院了。
陈碧懵了,回家,回哪呀?叶家?别说笑,那是她家吗,别人敢这么说,她不敢这么认呀,顺着竿子往上爬这种事,她做的挺多,到是没有反对过,现在要反对?
“想什么呢,还不谢谢你大哥。”秦女士一见她的走神样,怕她倔起来,赶紧先一步出声,笑得颇有点讨好的意味,“还不叫大哥,怎么能这么生份?”
生份?
从来没熟过的好不!
这些话都让她吞入肚子里,当着叶家人的面,她得识相,对,识相,才能有好果子吃,她一向对这个挺赞同,索性漾开一脸笑,“谢大哥——”
她这一声,让叶家人都齐齐看向她,一个个的目光都跟X光一般,不知道是他们修养到家,还是不轻易表露出情绪来,至少当着如今的大家长叶茂的面,谁都没提出什么意见来,个顶个的都闭嘴。
叶茂一句话,就把陈碧的去处定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没有下限是白白说的嘛?
有没有白白说了?
瓦只能说——
其实写这个文时瓦一直心里乐——
跟瓦一起去YY吧,极度YY,瓦想什么就上什么——
表吓坏了,亲们——
、003
这事要落在别人头上,指定都得幸福的晕过去,叶家呀,门第高深的叶家,就是沾点光就能跟镀了层金一样,秦女士自己这人生算是圆满了,但是她还有女儿,女儿得嫁人,怎么着也不能嫁小老百姓——
说到这里,要是陈碧知道她妈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早就落跑了,可她天生反应慢一点,对什么事都不太上心,也就没把秦女士平时说的话当成笑话般在听,从来都是左耳进去再从右耳出来——
人都说“娶媳低娶,嫁女高嫁”,秦女士就打着这个主意,女儿是她自己的,自己一个人结婚,把女儿一个丢在外面,她那是愧疚可深了,给女儿找个好丈夫,那是顶顶要紧的事儿。
叶老六那是对她挺好的,挺好也就是那么回事,开始还能有感情,要是没有感情,人家能娶她一个失婚女嘛,秦女士常说这都是注定的事,她自己得幸福了,女儿那也得要,小平同志都说了“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秦女士为什么要让女儿跟着叶苍泽回来?
便是大有深意,叶苍泽三个字后面写着的就是单身,这年头,像他这么有发展前途的男人还是个单身男人,便没有没缝的鸡蛋,也得叫人恨不得叮两口,秦女士就想叫女儿上去叮两口。
一身笔挺的军装,面孔严肃的叫人不易亲近,落在陈碧眼里,眼神不由暗了暗,喉间一动,莫名地觉得嘴里都湿润起来,像是突然分泌出动情的汁液来,让她眼神都不大一样。
哎哟喂——
要她怎么说?她被这个男人快勾去了魂,全身都快不得劲了——
“妈——”她叫了,手使劲挽着秦女士,怕自己站不稳。
秦女士这都多少年没跟女儿这么亲近过了,女儿这么一凑近,她都喜悦的心都快死“吧吧嗒嗒”了,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阿碧这是怎么了,还想你大伯呢?”她说话也高明,当着前面的叶茂,“小傻子,你大伯可记得你这份心呢——别哭——”
叶茂,如今是长房第一人,老爷子没有了,他不止是长房第一人,而且都是叶家第一人,谁都走在他身后,那架式,远远地看着就跟皇帝出巡似的霸气,后面跟着全是他的忠臣——
陈碧让秦女士这么一说,顿时成了焦点,谁的眼光都往她身上搁,她是想把自己躲起来,结果秦女士出手了,让她万众瞩目——
她天生就是个猥琐人,心脏可过不得这种气场,顿时面无表情,主要是她实在不知道做什么表情,笑是不行的,咱这刚是告别叶老爷子回来,笑是太不庄重了;真哭,她也做不出来,她真没有那么个天分,说真就能哭——
可她不知道,这年头,忠臣是干什么的,那都是只要是叶家人,那做的事都是对的,更别提陈碧都让首长同意入叶家大门了,瞧瞧,这位对老爷子感情真深,深得叫他们佩服——
这都是哪跟哪,就算是人没哭,也得当人在哭,尽一切能力让首长满意,这便是忠臣们干的活,哪怕是首长叫他们去死,谁都是血性男儿,第二句话都不说,横叉叉上去就是一片——
玩笑,这纯粹是玩笑,当然,也差不离了。
“阿碧,你过来——”
这说话的是谁?
人是叶茂,叶家头一号人,居然叫的那么亲热,就仿佛是他跟前最得宠的妹妹,对,从辈份上来说,确实是妹妹。
是拖油瓶妹妹——
这是陈碧在心里给自己加上的,她到是想往前,脚跟粘在地面一样,人家喊她过去,本就是叫她露脸的事,结果她心里可嘀咕了,为什么嘀咕,不就是不愿意的嘛,她就想当野草,别让她成花,行不行?
叶家第一人发话了,结果被叫的那个人还在原地,叶苍泽就在后面,他没有说话,身着军装,站得笔直,目光凛冽,跟不认识她一个样——
秦女士急了,六房本来就在叶家不怎么显,以前还有老爷子罩着叶老六这个不怎么成器的兄弟,现在没有老爷子,可不就得靠叶茂了,女儿紧要关头不能给六房添砖加瓦,让她心里着急——
“阿碧,这是怎么了呢,妈是晓得你太伤心了,可你哥在叫你呢,还不过去?”秦女士这说话的艺术,真是扛扛的,白的都能叫她说成黑的,亲密地搂着女儿,谁看看她,都是一副慈母的模样。
可是——
都说是模样了,慈母的后果是陈碧终于反应过来了,被人在腰间一拧,任谁都得反应过来,可疼得她快挤出眼泪来,瞅着不远处的叶茂,身后跟着几位叶家人,从二房到五房都站在他身后。
几步路,根本不到十步,陈碧的腿儿都快要打晃,这地儿真冷,冷得她快发抖了,这得看她今天穿的是什么,别看外面黑色大衣,透着庄重,里面蕾丝连衣裙,黑色的打底裤明明是加绒的,还是挡不住寒风——
人是两边站,她从中走,几寸高的细跟儿,走得艰辛无比,但是她昂首挺胸,面无表情,不知道她的人还都以为她镇定,其实最不镇定的人就是她,走一步都觉得跟凌迟差不多。
“大哥——”她一抬眼,迅速地就低下头,不敢真真仔细看人。
即使秦女士敏感的发现自己这个女儿跟扶不起的阿斗没什么两样,还是想尽可能的给女儿铺一条好路,嫁给叶家的男人,不会有离婚这一事,她自己被抛弃过,怎么能让女儿被抛弃,她在后面急得要命,恨不能亲自替女儿说话。
叶茂表情严肃,“别拘谨,这里都是你的家人,知道吗?”
家人?
陈碧对家人的概念很谈,从小就淡,不是说她天性凉薄,凉薄是有那么一点,那也叫现实逼出来的性子,给人一说,那么真诚,真叫她感动了——
“哥——”这一感动,她到叫得缠绵悱恻了。
都说“哥哥妹妹”的最烦人,嘴上说得再纯洁不过,身体早就纠缠在一起,“哥哥妹妹”,话说陈碧她亲爹也是这么叫人从秦女士手里挖走的,现在她自己一叫,感动就没有了,肚子里光见天儿的冒酸水。
叶苍泽始终没有动,长房长孙说的就是他,站在叶茂身边,眼神都没变,跟木头桩子一个样,谁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想什么?
无非是当着老爷子的面,想把人拽走,当着叶家这么多人,这么多“忠臣”,把人拽走,拽到车里,剥开她的大衣,把薄薄的蕾丝从她身上撕成碎片儿,让她两腿勾着他的腰,叫她还敢不敢再叫一声“哥”——
一想到她光着身儿,他血气就往上涌,跟没见过女人的小青年,眼神幽暗,站得更直,肘间的军用大衣,刚好让他穿上,不动声色地扣起来,服服帖帖。
他这一穿衣,忠臣也跟着穿,都冷——就是没有起这个头——现在长房长孙穿了,他们齐刷刷地跟着穿——一时间,全是军用大衣的色儿——
“嗯,乖孩子——”叶茂点点头,跟哄小孩子一样,似乎被她叫融化了,整一个春风笑,伸出手到她面前,“跟哥一起走?”
这叫什么话,跟他一起走,那是坐的他的专坐,一语既出,都叫人侧目了,可那是叶家第一人,谁敢说什么了?忠臣们到是看着,谁都犯不着去直谏,大哥跟妹妹一起坐车怎么了?
没怎么的,这都是常事——
他们不知道陈碧的想法呀,这陈碧可吓坏了,天可怜见的,首长的车子,她不想坐,也压根儿没想去见识一会,乌溜溜的眼珠子转呀转,回头看秦女士——
那眼神,真叫一个可怜的,那是求救,对,就是求救——
秦女士那个急了,求什么救呀,那个是叶茂,就是叶老六在他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的主儿,她女儿与他多亲近些,那准没有坏处,叶家没有女孩儿,要是叫叶茂真认了女儿,说句俗的,她女儿就是叶家响当当的“公主”——
秦女士想法简单,压根没想这叶家的“公主”是她那个表面看着老实无比,骨子最最猥琐不过的女儿当得起的——这一步,走得奇差无比——输就输在起点上——
“他们都会在后头跟着,别担心——”好长辈,这便是叶茂,手臂一展,把人弄上车,话说得真真切切,是个最好的长辈般。
不用他开车,自有忠臣上门,替他将车门关上,黑色的车窗,基本上看不出来里面有什么,至于里面有什么人,坐了几个人,那更是看不出来——
陈碧挤在角落,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拘谨的要命了。
“怎么就舍得回来了?”拉过她的手,叶茂一根根的吻着,那态度就跟着最心爱的东西,“你说说,我都打了多少个电话了,非得我去揪你回来?”
他吻得精心,把她的指头儿含入嘴里,睿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