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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萧皇派人追杀他们,不过好像没成功……”
独孤又叹气,谢默拍拍他的肩,他知道皇帝的想法,也许他想起了自己,身为王者,有时候自己的感情与作为完全矛盾。
而自己何尝有不同?
没有说出的是,其实景王曾经有信给他,信上说玄冥的皇帝,景王的兄长无法承担起亡国的责任,那只能由他去承担,灭亡了的国家如要复兴,需要强有力的动力与凝聚力。
假如我的兄长不能做到,那便只能由我去做,人没有选择自己出生的机会,而那些孩子们是无辜的,假若有一天他们至中略,恳请你帮助他们。
这是景王对他唯一一次的请求,而自己曾经领受过景王的恩德,可他选择了隐瞒。虽然也许,照中略皇帝的性格,不会发兵帮助这些流亡的贵族。
当初中略答应保存玄冥的国史典籍,是因为玄冥以三大技术换取,由此,而引起中略西颢之间长达十年的征战。
战火方歇,民需修养,兵需修养,国需修养,中略国力虽丰厚,但也经不得再一次战火侵袭,朱明青阳在一边虎视眈眈,他从无一刻忘却。
他的国家,经不起再一次赌!
就算景王给的条件再丰厚,他曾经与他恩德,他宁负恩不负国,这一次,便作个负义人。
凝神之际,突觉有人抚上他的手,姿势如医者搭脉,怔然,扬首,瞧见熟悉的面熟悉的身影。
“你还活着,景王虽然去了,你还活着……”
低声的话语切切,没有章法可循,也许此时,独孤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可自己明白,萧景之失去了景王,可独孤并没有失去自己。
可这样的时日,还有多久。
他迟早也要离去,肉骨凡胎,没有人长生不老。
有一天他走了,那炫怎么办呢?
这个人,又会是怎样的伤怀?
心有些酸,他的身体已至极限,自己知道,要不也不会要求搬到钦明宫来。
只是此时,他们只能自欺。
“我还活着。”
温柔手,抚着那人首,瞧见鬓边霜雪白,思绪万千。
遥想来时,他方少年,己方少年,雄姿英发,指点江山际,何曾想到也会有今天。
苍茫年华,老的是不仅是人,也有心。
“我打算让宁王会下聘迦陵安婆裟的大女为正妃。”
忽地,独孤开口。
安婆裟,迦陵权臣,传说中他极宠爱自己的三个女儿。迦陵假三公主的人质地位得不到保障,对迦陵君臣无牵制作用,那便再加安婆裟的大女为质。
宁王独孤会,为当今天子之侄,年少英俊,配安婆裟之女,也不算辱没了她。
倒是……
“宁王会肯?”
不觉得那个飞扬的年轻人会同意这样的婚事,他口吻有些犹豫。
“这就由不得他了,朕都没法拒绝迦陵三公主,何况他?”
这是借机表明自己的清白吗?
想笑,突觉一阵腥甜之气直冲喉头,撇了头掩袖咳嗽,暗暗用帕子拭,一片红。
不动声色收起了帕子,回头,独孤正怔怔地看着他。
“没事,老毛病了。”
淡淡的说,似乎真是如此,看那人笑起,自己也笑。
可也知道,自己的日子不久了。
其实那人也不信的,只是自己这么说,他也这么说,这个时候,人只能自欺。
“等天气暖些,我们出外踏青,可好?”
“好。”
“去曲江,我喜欢那儿的水和山。”
“好。”
“再叫上侍中杜素。”
“你不是和他一向不对头,叫他干什么?”
独孤惊奇地抬头,他若无其事。
“这么多年他也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他,斗了这么久,也烦了,不如和解。有你在场,不管他多不乐意,也得给你面子,我胜算很大。”
……
看着独孤匪夷所思的神情,他不禁朗笑。
“这很奇怪吗?”
独孤默默摇头,半晌,才道。
“和杜素和解,是怕以后谢庭入朝为官,杜素会对他不利吧……你对谢庭真好,可是你为了他做那么多,他不知道,即使知道,也不感激。”
也沉默,拨弄着手上,那一枝独孤递来的春。
有花开,有花半开未开,也有花睡。
“我做我应该做的,他感激与否,知道与否,又与我何干……你为太子开路,又何曾与他说。”
“当我做的,我做,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有自己的人生,那哪是我们能照应到的。又何必说!”
他微笑,独孤也微笑。
“这一季的荷花快开了,你可愿在南薰殿里与我一同赏荷?”
“好。”
喜欢的,不喜欢的,名利、权势、地位有一天终要散去,他们有的,只有彼此。
也许,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一张笑脸,那便是最大的幸福。
天下百姓,老有所养,幼有所依,百姓生得其所,不颠沛流离。人人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有一张笑脸,那也许就是幸福。
感想:写下写的昏头胀脑,呵呵,景王和萧景之当然有自己的故事,^^,那是另外一个系列文里的一个故事。《情怀》下里有很多新文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