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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信不禁得意,继续道:“现在满足还太早啰。”说完,抬手往空中‘啪、啪’清脆地两下,顿时从各个窗口飘出成千上万个气球,翩翩地向夜空飞去。眼前光亮的“I U”就像沉浸在一片飞扬的泡泡中一样,美轮美奂,要多浪漫有多浪漫。场面之壮观,连策划人小信自己都被深深震撼。
要不是不断有路人甲乙丙被吸引过来驻足观看,扰了兴致,小信还真想跟那个沉浸在幸福中的可爱小子来个浓烈正点的法国式长吻呢。没办法,这个节目保留至回宿舍后两人私下进行。于是,想当然乎,这个情人节的夜晚将是多么的热情奔放而又让人筋疲力尽。
这是前年的情人节,去年的情人节与新年撞期,两人分隔两地。尝过一回甜头的小炫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情人节前一天晚上缠着小信狂煲了一整晚的电话粥不算,在小信昏昏欲睡之际突然‘大义凛然’地宣布:“小信,距离不是问题,我明天就搭飞机过去跟你相会,陪你过情人节。”
小信一听,顿时从床上惊起,睡意全无,边擦冷汗边投放糖衣炮弹,好说歹说才最终打消了小炫‘大义’的念头。废话,能让小炫来么,他来了,自己好不容易抢到的跟班花的约会怎么办。
于是,作为“利诱”的条件,小信咬牙许诺了今年的情人节礼物。
由于昨天晚上太过兴奋,咱们小炫一直睡到中午才醒来。眨眨眼,小信不在,想一下,哦,上课去了。(小残:这种生活……真像某人,自我放假。= = ||||)
于是爬起床,洗脸刷牙,换上一身漂亮的衣服,抱个布枕窝到沙发上,开始等。
没想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十点,等啊等,小信还是没有出现。终于在眼泪即将爆发之际,小炫接到电话。
“喂,刘炫,你在哪里?”
某人赌气:“我在宿舍!”
“噢,那你快下来,我在公寓城门口等你。”
“等我干嘛!”某人继续赌气。
“你这家伙……不是自己说要情人节礼物的吗?再不快点情人节就过了。”
你才知道!小炫难以平愤,但是……哼,看在礼物的份上,原谅他这次好了。小炫别扭的想,嘴角却不争气地翘起,哪里还看得到怄气的样子。
飞奔到公寓城门口,东望望,西望望,小信没找到,却被某个牛高马大的陌生人搭讪。
“你是刘炫吗?”
“……嗯。”小炫警惕地点头。
“哪,拿着。”陌生人递过来一支玫瑰和一只气球,“李信在图书馆门口等你,快去。”
说完,闷呼一声‘冷死了’,快步离去。
小炫纳闷,不是说在公寓城门口的嘛,怎么又跑到图书馆去了,很远的涅!不过,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看一眼手中的玫瑰和气球,小炫笑一下,蹦蹦跳跳地向图书馆跑去。
然而,类似的戏码再次上演。
“你是刘炫?”
“嗯。”
“这是李信给你的玫瑰花和气球,拿好哦,他在篮球馆等你。”说完脚底抹油地飞速离去。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在到达第九个地方仍不见李信的身影时,小炫决定发飚。搞什么嘛!知不知道校园那么大,从这走到那、从那又走到那是很困的!天又冷死人了,到底什么意思么。
然而,小炫没想到有人飚得比他更快,远远见他的出现就飞也似的冲了过来,浑身抖得不成样子,把玫瑰和气球往小炫手里一塞,用极度颤抖的声音说:“你终于来了~~~~快,李信在公寓城门口等你,快~~~~”
话没说完人已不见。
九支玫瑰,九只气球,一路上惹来了无数羡慕的目光。小炫却两眼目露凶光,因为,他看见了那个天下第一的坏人正潇洒地站在公寓城门口,一手玫瑰,一手气球,在人潮中是那么显眼,宛如童话中高贵优雅的王子,小炫不禁看得脸红红新跳跳。
不过,心跳归心跳,仇恨是不能这么快就忘记的。看到李信笑脸盈盈地缓步向自己走来,小炫真想就这么冲上去咬死他算了,这么大冷的天啊,让他在寒风中足足跑了一个钟头!
可当小信深情款款地将玫瑰和气球地到自己面前时,平时自己那颗高昂的头颅和挺直的肩膀又开始不自觉地向胸口收缩。
小信‘啵’地在小炫脸上啄了一口,问:“冷吗?”
小炫嘴角含笑,却故意恶狠狠地说:“废话!”
小信二话不说敞开风衣,手臂一伸,将小炫搂了进去。小炫的脸霎地红得像炭烧,哪里还会冷,浑身差点没燥得冒烟。
暖了一会儿,小信问:“知道刚才你走的是什么路线吗?”
埋在肩窝的脑袋摇了摇,小信啪地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校园地图。
“看清楚了啊。”说完,手指在上面轻轻移动。从公寓城到图书馆,再到篮球馆……然后回到公寓城。啊!小炫尖叫,他居然让自己跑出一个红心!
“明白了?”小信满意地笑。
“你、你,”小炫害羞得结巴,抡起拳头往小信身上砸,“坏人!坏人!”
“是,我是坏人,那坏人的巧克力你吃不吃?”说完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抓包装精美的巧克力,颗颗闪烁着诱人的光。
“吃——”小炫毫不犹豫地点头,口水嘀嗒的让小信剥一颗放进嘴里。好甜啊~~~~窝在小信暖暖的怀里,小炫满足地叹气。
小炫叹气,小信松了一口气。折腾了大半天,看样子,今年的情人节任务总算是顺利过关。至于明年……明年再说!
十万块的金额汇入医院账户,主治医生立刻安排了手术,后天早上八点半,第一台。手术前的准备工作也丝毫不马虎,抽样、化验、方案设定、术前指导,看着主治医生严谨利落的工作作风,我稍微定了定这些天来一直悬着的那颗心,撇开钱不谈,把小家伙交给他,确实很能让人放心。
小家伙很坚强,身上被弄得再痛也不哼一声,倒是我,有时看到那些新来的小护士笨手笨脚把宝贝儿弄得这里青一块那里紫一块的,就忍不住皱起眉头抱怨:“轻点儿!孩子疼!”可当他看到我脸上遮不住的伤痕时,眼泪却像关不上的水龙头一样涌出来,抬起没被扎针的手在上面轻轻碰触,一个劲儿地说:“对不起……”
小家伙再笨也猜到我跟家里挑明我们两人的关系了,他内疚得不行,而其实被赶出家门的我却没有想象中的悲伤,反而莫名地感到轻松。再也不用隐瞒什么,再也不用隐忍罗浅浅的威胁,即使她闹得天翻地覆也不管我的事,反正我已经打算好了,等小家伙的病一好我就带他走,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从头开始。
知道接过那个电话之后刘炫一定会不顾一切地跑来,所以我在医院附近随便租了间一室一厅、带家具的套房。月租两百,条件自然好不到哪儿去,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暂时有个落脚的地方了。
我想的果然没错,刚把留在学校宿舍里的东西搬到‘新’家,还没来得及整理,刘炫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喂,小信,你在哪儿?”
“在家。”我微笑的答,尽管知道他看不见,但我还是想把这样的微笑献给他。
“难怪……”他的声音有点失落,“你没事就好,那我不打扰……”
没等他说完,我打断问:“你呢?你在哪儿?”
“……”他不答,似乎在犹豫。
我笑起来,“让我猜一猜,你……在我宿舍楼下?”
“你!”他咬牙切齿,“你知道!看见了对不对?你明明在里面,快开门!”
我不禁苦笑,“没有呀,我在家。”
他还不信,我补充说:“呆在那儿别乱走啊,我这就去接你。”
* * * *
到达学校的时候,我有点不敢进去,怕我悔婚和是同性恋的消息已经传得人人皆知了,但看门卫大爷亲切和我打招呼的样子,情况似乎还没我想象中的坏。
绕过操场,远远就看见一抹蓝色杵在宿舍楼下,走近一看,果然是刘炫。那优雅的背影是不会让人认错的,那么自然,那么完美,裹在时尚合体的精致外套里,简直让人移不开视线。如果心里不是已经有了唐堂,自己怕是早就像往常一样从背后扑上去了吧,我自嘲地想。
没等开口叫他,刘炫就自己转过了身子,一看是我,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地蹦到我面前,一语不发张开手臂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我有点无奈,任他抱着,也圈起手臂搂上他的身体。亏得是在寒假没什么人,否则的话,也不用罗浅浅说什么,我自动打包袱滚蛋得了。
那小子给点甜头就博底,抱了五分钟还不舍得撒手,我只好推开他,戏谑地说:“喂,这里可不是你的America啊,啧啧,小洋鬼子,有你这么打招呼的么。”
“你才是小洋鬼子呢。”刘炫不满的抬起头来,撇撇着嘴,不满地说,“真会杀风景。”
不理他的抱怨,牵着他往校门口走。
“去哪儿?”刘炫磨磨蹭蹭地撒娇,“不先上宿舍让我休息一下吗?坐了好久的飞机,累死人了。”
“是带你去休息啊,我已经不住宿舍了,你还想上去?”我不在意地说。
刘炫不解的眨眨眼:“那你现在住哪儿?”
“住家里啊,刚搬了新家,还没收拾好呢。不过床是有的,应该可以让你休息个够。”
听到‘新家’,刘炫的身子僵了僵,笑容瞬间冻结。
“怎么了?”我尽量轻松地问。
他咬着下唇,小声但坚决地说:“我不去。”
这小子,难道未卜先知,受不了小套房的艰苦环境?
摒弃那些可笑的念头,我问:“不去?为什么?”
甩开我的手,刘炫别扭的背过身:“你跟别个女人的房子,我去干什么。”
GOD,臭小子想到哪里去了。我苦笑,走过去攀住他的肩膀,领着一张臭脸的家伙继续走路,边走边跟他解释。
“你说土包子唐堂?”刘炫斜眼睨了我一眼,嫣然一笑,“我不信。”
“是真的。”我无力的回答。都跟他确认过好多遍了,他就是不相信唐堂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