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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苏振凯让他去苏家拿文件。
赶下楼梯,他便听到一段杂乱无章的曲子,并没有强烈好奇心的他,却意外的探着头寻找声源。
“微凉你要教我这首曲子。”很蛮横的音调配着很甜美的嗓音,甚是任性,却让人无从怪罪。
风揭起白色的帘子,一幅眷美的画片映入他的瞳孔。身着粉色公主裙的女孩,随意的敲打着琴键,似乎想要打碎男孩的专注。
男孩停下手中的动作,握住女孩的手,说:“坐好。”
很奇妙,女孩安静的坐下来,乖巧的如同任人摆布的娃娃,丝毫不见嚣张。
男孩用细弱的胳膊环住女孩的肩,修长的手指覆在她的手上。
“就这样。”男孩的神情仍很专注。
轻灵的曲调在她和他的指尖流淌。
整个客厅笼罩上欢乐地气息。
“不要弹了。”突然,女孩的手指重重的在琴键上敲了一下。
从梓懿的方向,可以看到女孩皱着清秀的眉毛,努着嘴巴,黑白相间的眼睛中却盛满笑意。
好个自私、任性的女孩。
那个男孩,他知道,是莫家大少莫微凉,众人捧在手中的骄子,性格冷淡。
然而,那个男孩却揉揉女孩的头发,表情虽淡漠,可动作间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宠溺,“怎么,累了?想吃什么?”
他的手紧紧地住着文件,文件封面的书页被他握的褶皱。
一股厌恶的情绪开始滋生。对于这个任性、跋扈的苏家大小姐,他没来由的讨厌。难道有钱就可以这样唯我独尊的傲慢?对于莫微凉,他的感觉很复杂,他敬佩莫微凉的才华,却不喜欢他这样不分青白的宠溺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梓小少爷有什么问题吗?”林嫂端了杯饮料走到梓懿身旁,向大厅望了一眼,笑笑,“暗晓小姐从小就爱缠莫少爷,她啊,从小就被宠坏了,让梓小少爷见笑了。”
梓懿望着林嫂脸庞上挂着自然而宠溺的神态,不禁皱皱眉头。
果然,是被所有人宠坏的丫头。
梓懿再次向大厅看了一眼。
女孩微斜着头,笑的一脸无邪,像是敛尽了全世界的光,那么干净、夺目。
由于角度的错乱,让他误以为那个倾倒世界的微笑是为他而绽放。
厌恶的情绪没有化解,可此时却又出现了某种莫名的慌张。
为了掩饰这种惊慌的情绪,梓懿匆匆的看了一眼林嫂,低语一声“再见”,便逃似的离开了。
那么纯净的笑,不该属于那么任性的女孩,像是洗净了世间全部污浊的笑,怎么可以这么肆意却又这么突然地闯入他的生命?
他想起苏振凯每次提到苏暗晓时的话,“那丫头,生来是注定被宠的。”
他讨厌这句笃定的话,像是苏家大小姐生来就发光似的。可是,那抹笑容,又有谁舍得玷污?
梓懿狠狠地闭上眼睛,脑海中的那抹纯净的笑容却挥之不去。
苏家女儿,生来便是扰人的恶魔吧?
…………
后来,苏振凯无意之中说苏暗晓要去M中上高中,于是他像是着了魔似的说希望自己也可以去M中。
苏振凯那时已经帮他办好了出国留学的证件,却被他一句“语言不通,希望在本地上高中后再去留学”给顶了回来。
那是他第一次反抗,也是第一次顺从。
他再次遇到苏暗晓,是高中的开学典礼那天。
苏暗晓和莫微凉的成绩像是破顶似的高,于是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新生代表。
那天所有女生都穿着黑色的校服长裙,只有苏暗晓穿着一件红格子的短裙,像是一只高傲的天鹅昂着头穿梭在一片黑色之中,耀眼而独特。
站在被搭建的很高的讲台上,她拿着书稿站在话筒旁字字读的圆滑透亮,以往喧闹的场面此时异常的安静。微凉就站在她的身旁,默默地牵着她的手,就好像多少年前的那个午后,她和他一起弹琴的场面,默契而不生硬,就好像苏暗晓和莫微凉本该站在一起。
突然,暗晓的声音停止,可是听得出发言稿上的内容还没有结束。
暗晓就像多少年前擅自终止琴声一样,终止了演讲。
台下的同学惊讶的望着台上表情高傲,微笑疏离的暗晓。
微凉松开牵着暗晓的手,接过发言稿,继续的读起来。
声音和音调都交接的完好。就好像一块被摔碎的玉石,即使碎了,连接在一起仍是完好的。
暗晓,依旧不改任性。
仿佛天地之大,所有的事物都要跟随她的步调前进。
梓懿就那样像众人一样,作为一名不合格的观众,认真的望着暗晓和莫微凉。
下台时,微凉仍是和暗晓牵着手,一前一后的走着。不知微凉在暗晓耳边说了什么,暗晓的眉毛皱皱,所有的高傲和疏远似乎只是带给别人看的面具,只有在莫微凉面前的暗晓才是货真价实的原版。
很久以后,梓懿和暗晓熟悉了……
后来,梓懿和暗晓成为了朋友……
再后来,就没有了后来……
他一直站在暗晓的身后,望着暗晓遗落下的光,却拾不起半点星华。
“暗晓:
你说,每个人的人生都有特定的主角。
那么是不是,我这个不重要的配角要有格调的退场?
为什么,那时我的自行车总是出故障,因为,你不知道。暗晓,我和你一起走的路太短,所以我只好把我们一起在路上的时间放长。
暗晓,你知不知道,其实,你只要分一点心思给我,你就可以看到我的真心。
微凉以为你对我的感情持有忽视态度,其实不是,因为,你一直都不懂我对你的情感。你的心机那么多,为什么没留一点给我?
暗晓,我想祝福你。可是,有做不到毫无芥蒂。
暗晓,你想要的天荒地老,有人会帮你完成吧。
你在我生命中高调的出场,却低调的收尾。
你知不知,你真的很任性呢……
而我,却终究没有得到包容你任性的机会……
苏伯伯说的对,你生来是注定被宠的。
所以,暗晓,你要幸福。原来我仍做不到不成格调,所以,最有成格调的祝福,送给你……
暗晓,
要幸福。
而你和他,也一定会很幸福。”
【舒琳韵篇】
“静默相守“的活动搞得如火如荼,每一位情侣的脸上都洋溢着甜蜜的微笑。
只是她除外……
她真的很努力的想笑,可是嘴角太过僵硬。
白色的漂流瓶握在流北的手中,像是一个裹在襁褓中的娃娃。
“我们在这上面写些什么?”舒琳韵拿着粉色的纸条随口问道。
她知道,流北从来不会在意这些“无所谓的活动”,也当然不会在意这个纸条上所写的“无所谓的内容”。
如果不是暗晓和微凉的极力邀请,也许流北永远都并不会陪她参加这种类似的情侣互动吧?
永远?不对,也许,她(他)们之间从来都不曾出现这个词。
“写什么?你是才女,应该比我懂这些。随意了……”流北紧皱的眉头似乎在昭示着他的不耐烦和厌倦。
舒琳韵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笔在手中打颤。明明知道流北会不在意的,为什么又要多此一举的问他?为什么,还要抱着侥幸的心理去尝试?
“算了,不要写什么东西了。”舒琳韵卷好纸条放到漂流瓶中,交给流北。
白流北“哦”了一声,将手中的木塞盖在漂流瓶上,丢到了水中。
漂流瓶上的木塞盖得太松,漂浮在水面上,反而是漂流瓶因为注入了太多的水,而沉入了湖底。
舒琳韵望着湖面上漂浮的的漂流瓶,嘴角扬起一抹苦笑。
这就是白流北,她喜欢的心都疼了的白流北。
从来都是这样,从来都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从来都是……
就像这个漂流瓶一般,明明只要用心一点,木塞是可以塞好的。她觉得流北对待他,就像是对待这个漂流瓶一般,那么漫不经心,那么毫不在意。
白流北,你究竟要我怎样做?
我该怎样做呢?我可以不介意,你对林嫣子的宠溺,可是,你让我怎么忽略你对我的不在意?
白流北,是不是,我们之间的爱情就像漂流瓶和木塞?不是不可以塞好,而是,你从来都不想塞好。所以,木塞会漂泊在水上,所以漂流瓶会沉浸在水底……就像我们,不是不可以在一起,而是,你从来都不珍惜……才造就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白流北,我尝试过靠近你……
真的,尝试过……
“流北……”舒琳韵伸手去拉白流北的衣袖,想要扯回他的专注。
可是,却不小心触到了白流北的手指。在手温还未传达她掌心的时刻,白流北的手已经躲闪开。
她在怎样的靠近,都难以融进他的心里吧?
他有洁癖,她理解。所以,她一直在等他接纳她,可不是所有的等待都会有结局。
“我不是……只是条件反射,琳韵。”白流北颇感尴尬的解释道。
舒琳韵不在意的摇摇头,“没关系。”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你的肢体比你诚实,流北。
白流北,谢谢你给我一个绝望的理由。
谢谢你,教给我有些爱情勉强不得。
不是,我放弃了,而是我的勇气已经殆尽了。流北,我没有力气再挣扎了。
流北,如果有一天我的勇气回来了,而我还爱你,也许我会再回到你的身边……
可是现在,流北,我需要的是温暖。
流北,再见……
我的初恋。再见……
【白流北篇】
在“静默相守”活动结束后,舒琳韵突然苦笑道:“流北,我们分手吧。”
他错愕的望着她,全身的血液仿佛冻结了般,怔住。
他从没有想过,会遇到舒琳韵这样一个女孩子,可是她就那样横冲直撞的闯入了他的世界;
他从没有想过,舒琳韵会提出分手,可是她就那样静静的逃离了他的视线。
他从始至终没有问舒琳韵,为什么会提出分手。可是如果已被判刑,又何须知道理由?这是他生来第一次逃避,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原来不是所有的问题都可以靠拳头解决。
从没有好好的想过他(她)们之间的爱情,终于想好好的回忆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