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FONT…SIZE: 11pt; FONT…FAMILY: Arial
}
FONT {
FONT…SIZE: 11pt; FONT…FAMILY: Arial
}
TABLE {
FONT…SIZE: 11pt; FONT…FAMILY: Arial
}
TD {
FONT…SIZE: 11pt; FONT…FAMILY: Arial
}
INPUT {
FONT…SIZE: 11pt; FONT…FAMILY: Arial
}
TEXTAREA {
FONT…SIZE: 11pt; FONT…FAMILY: Arial
}
A:link {
FONT…SIZE: 11pt; FONT…FAMILY: Arial; TEXT…DECORATION: none
}
A:visited {
FONT…SIZE: 11pt; FONT…FAMILY: Arial; TEXT…DECORATION: none
}
A:active {
FONT…SIZE: 11pt; FONT…FAMILY: Arial; TEXT…DECORATION: none
}
A:hover {
FONT…SIZE: 11pt; FONT…FAMILY: Arial; TEXT…DECORATION: underline
}
这个文库仅供欣赏; 请勿公开网址
Name : 独舞风中 Date : 29…05…2005 15:22 Line : 767 Read : 75
'3091' 广州先生
糯米醋搬
一
何俊鹏离开杜力的时候,杜力俨然觉得整个世界背叛了他。
他用电话召集了他的两个死党,可怜的我,和可怜的张平,悲惨的语调让人以为他已经站在了中信广场的顶楼准备往下跳了,就差没人推他一把。
我头皮发紧,放弃了和很有机会发展情缘的Q友,虽然已经历经了杜力的多次失恋和寻死觅活,但基于朋友立场,和怕了那个万一。他们俩可是我最好的Q友了,聊的话题足以填满了珠江。
我是个标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的世俗之辈,万一他真血肉模糊的躺在我面前,多少个有微妙关系有机会发展的Q友也补不回来。赶忙打了的过来陪这个第一号伤心人。寒流到了,室内倒还温暖点,外面的温度只有6度,我把自己包装得象一个裹蒸棕。
赶到的时候张平也刚刚到。他下车的第一句话是:“真受不了他,上个月才刚刚失恋一次,现在还搞多一次,我真不敢相信他怎么这么容易爱上别人,失恋都失出习惯了。”
我苦笑摇头,拉着他进入酒吧。
酒吧里,杜力开始对我和张平大吐苦水。
好象他就是世界上遭遇最悲惨的人,连南非的难民也比他幸运的多,难民最多流离失所,他是被整个世界活生生把他耍了一遍,命运又一次残酷的掐了他一把,恰恰又也掐的是喉咙,让杜力透不过气,差点憋死。
我和张平陪着笑脸,冤屈的感觉笼罩着我们。
如此献媚,只是怕杜力想不开了。
啤酒一瓶瓶的送了上来,空瓶子一个个的被眉花眼笑的小弟收走。我突然觉得小弟笑得很恶心,他一笑,我们就得掏一张一百的出来。简直不可理喻,又不是我们失恋。
张平看杜力也差不多了,慢悠悠的开腔:“我说杜大爷,你也不是第一次被甩,至于还这样吗?凭什么你每一次失恋都象初恋一样,男人嘛,满大街都是,这世界还没有到只死剩下姓何的吧?”
我用脚碰碰张平,示意他少刺激杜力了。杜力就是这样的人,每一次爱都投入了百分之一百八,失恋了也比常人要惨烈1。8倍。他每一次失恋我和张平的荷包都要严重受损,他顺理成章的喝他的酒,我们名正言顺的听他诉苦。
谁规定“失恋第一,伤心第一,朋友是垃圾桶”的?我没来由的悲从中来。
杜力醉眼迷离:“我是真的爱他!你不知道我的苦!”
“你的苦我们了解。”张平撇嘴。“你的苦就是整天把你的爱情放在你的头等位置,整天幻想着有什么天长地久的爱情,还没有弄清楚对方是什么样的态度就一头栽了进去,你妈给你生了个漂亮脑袋,也给你少生了根筋。”
张平特别的不客气,但谁老做这样的冤大头垃圾桶都会有怨气,我也不例外。
杜力针锋相对:“你是兔死狐悲还是嫉妒?怎么没恋可失的人都这么不正常?我忠于感情不对了吗?我对爱情抱有幻想不对了吗?对爱情没有幻想的人心理肯定是极其不正常的。”
兔死狐悲?
嫉妒?
没恋可失?
心理极其不正常?
我原谅他醉了,但不能原谅他如此刻薄的讽刺一个还算关心他的朋友。虽然张平也刻薄也讽刺,但至少是为了提醒他。
张平果然气得站起来转身要走,嘴巴里骂骂咧咧的:“好心做了驴肝肺,我找骂来了,简直是犯贱了我。”
我忙拉住他:“他喝多了,什么事情都可以秋后算帐,你起啥哄着啥急啊?”硬把他给摁在了凳子上了,没门,放我一个独对这棘手的家伙,我可不是赴汤蹈火的好材料。万一他醉得爬不回家,我也有个帮手帮忙抬人。
眉花眼笑的小弟又过来收瓶子了,这会还得上,桌面空荡荡的不成样子。我心疼的抽着钱,小心翼翼的问他:“冰水有吗?”
“有的,您要几杯?”他仍然必恭必敬的,笑成了一朵花。
看他没有沉下脸色,我的心开始下沉了,想必冰水也价格不菲。
“多少钱一杯?”我做贼似的问。
“十五,您要几杯。”
如释重负,我爽朗的说:“先来三杯吧。”
冰水也好,让大家冷静一下,醒醒酒。而且划算,我今晚上已经掏了三百了,张平也这个数。
我拍着杜力的背脊:“对爱情有幻想是没有错,但你单纯得让我担心。跟人交往的时候首先得知道那个人的底线,他是否也希望和你一样天长地久?知道了底线,进退才容易一些,太投入太执着,伤了往往是自己。我相信爱情,但我不相信每个人都相信爱情,许多人是玩玩罢了。”
杜力趴在我的肩膀上,呜呜的干啼。
张平象是受了莫大的侮辱,他沉着脸说:“在网络里说爱是极其愚昧的举动,再怎么喜欢人家你也得学点矜持啊,弄得每次都象自动献身似的,你以为随便跟你上床的人都是和你一样梦想着小两口亲亲密密一锅炉做饭一被窝暖炕的?那都是白眼狼,吃完了抹嘴就溜。”
他喝了口冰水,狠狠的瞪了杜力一眼:“还弄得怨妇般模样,装给谁看啊?赵东?马烈?卫红兵?聂旭?路白杨?何俊鹏?王刚?还有那姓什么来着的家伙?”张平一口气念了杜力几个所谓男朋友的名字,还真亏他记得那么清楚。
网络里喜欢玩419的人比比皆是,偏偏杜力被甜言蜜语一灌就晕了头,总妄想着人家是跟他过一生一世的情郎,爱如潮水,但这爱的潮水太多人玩耍,以致浑浊不堪,涌上来一阵,又退回海里了。
每一个埋葬在此的生命都不甘心。
不是谁都跟杜力一样,选择一棵树吊死的。可悲的是,他想找棵吊死在上面却没人肯给他位置。
广州的同志文化越演越烈,说文化好象太高了点,应该是同志感情游戏更加正确。森林越来越茂盛了,久旱遇甘霖的同志们在森林中流连忘返,有几个愿意找棵自己瞅着顺眼的把自己给绑死了的?
人是最贪心的动物,而更致命的理论是:“最美丽的风景还在后头。”
都怕错过。
恰恰总在错过。
杜力觉得万念俱灰:“何俊鹏说过爱我一辈子的,几天工夫他就全变了。为什么他要变?为什么他把起誓当做了家常便饭?”
“因为广州不相信誓言,因为誓言承诺只是空口无凭,它无法得到法律的认可,无法被第三者知晓,无法做呈堂证供,什么只有拿来骗弱智的人。”张平没好气的说。
我失笑,诺言是激情时刻的兴奋剂,它起到的作用仅仅是在特定时刻增加欢悦,没有其他的作用,这傻小子是从那爬起来又继续从哪摔。
他在劫难逃。
世界天天的变,人心天天的变,感觉也天天在变。
诺言,可以永恒不变的吗?
荒天下之大谬。
只是这荒天下之大谬的东西,也曾经是我所迷信所追求的。认清楚它的真正本质时,已是面目全非,不堪回首,也不敢再信,更谨慎的分析后来日子里所能听见的一些所谓誓言承诺。
社会总叫大家尽量把一些事情往坏处想,杞人忧天不是贬义,智者千虑更是要学。
这是在异乡自我保护的重点。因为,骗子太多了,包括感情骗子,文雅点说哪词儿叫“偷心者”,张学友的歌里唱得酸楚悲惨,象我面前的杜力,他的心今天又失窃了。
幸好他有个好习惯,他的心在看见他心仪的男子时又自己找路飞回他的腹腔了,不药而愈。
我傻傻的听着台上的乐队唱许巍的歌,冰水原来不解酒,我也有点儿犯困了。杜力已经靠着我的肩膀睡着了,我摇头苦笑,张平也摇头苦笑。
二
第二天,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我在上班,全心全意的忘记着昨天荷包损失的无奈。
杜力给我打电话了:“靖,昨天晚上的事情对不起啊,麻烦了你们俩。今天晚上我请你和张平去喝酒,算是补偿。”
他还算良心未泯,我泰然处之。
“张平那边你打了电话没有,你昨晚上说话过分了点,伤着他了,今天可得好声好气的。”我说。
他忙不迭应着:“我知道,张平是刀子嘴豆腐心,我低声下气磨他几句,他还得原谅我。”
我笑了:“恩,好的,你知道怎么做就得了,我还在忙着呢,晚上给我电话。”
一切在他算计之中,虽然杜力在感情上近乎白痴,但为人处事并不含糊。他是天河一家IT公司的程序设计师,男性,25岁,未婚,也准备不婚。
他虽然做好了准备不婚,但往往是只见耕耘不见收获。
杜力有一张俊秀的脸,加上本身的工作优势,自然而然的成为他们公司办公室那群花花草草的猎物,她们恨不得将他倨为己有,把他推上乘龙快婿的绝境。
无奈杜力注定了喜欢男人的命运,他只能尊重命运,妥协安排。所以注定了他是那些花花草草的水中月镜中花,也注定了他是他心爱男人的烫手山芋无味肋骨。
杜力是个爱情的低能儿,他认定了喜欢上的男人,他就会不厌其烦的去跟哪个男人要承诺。只到那个男人受不了他的四面楚歌而自动消失。
风萧萧,易水寒。他象荆柯刺秦皇般满怀激情的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