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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確實不如他,但是,水銀,不要忘了,”風想了想:“你才二十歲,五年、十年、二十年後會變成什麽樣子,誰也預測不到。我的感覺告訴我,如果讓你活著,總有一天你會毀了達斯狄埃爾。”
我笑了,看來在達斯狄埃爾的個人魅力下迷失自我的不止我一個,風比我陷得更深,迷失得更徹底,唯一不同的只是我對他是恨,風對他卻是愛。
愛能使人軟弱,也能使人堅強,這句話是誰說的呢?我突然想到這個非常不合時宜的問睿!
風優雅地在我身前三米處停下。
“能回答我一個問睿龁幔俊彼J真詢問,不等我反應,就提出了問睿骸澳闶鞘谗釙r候認識達斯狄埃爾的?”
我一愣,不明白他這樣問是什麽意思。
“我只是想知道我和你,究竟誰才是‘娃娃’……”風原本開朗嫵媚的眼睛中竟浮現出一抹哀傷:“達斯狄埃爾究竟是根據你製造了我,還是根據我製造了你……我想知道……”
“製造”!這個詞用得相當詭異,但似乎又是最恰當的。
見我不回答,風自己放棄了:“你不想回答就算了,反正——”他驀地笑起來,又恢復了以往的俏皮、活潑:“反正,從今天起,世界上就不會有什麽水銀了。”
他的話表明他已起了殺機,不,應該說他早有殺掉我的念頭,只是一直耄Р氐煤芎茫踔敛m過了我——他在等最好的時機。
“你未必殺得了我。”我依然氣定神閑,這倒並不完全是逞強,因爲我發覺體力在迅速恢復。我的體伲容^特殊,任何神經性麻醉藥劑只要試過一次,就自然而然形成抗體,風用的藥粉雖然少見,但我已經經歷過一次,這次身體只是短時間內無法行動,只要再過三、五分鐘,大概就能恢復一部分力量,自保應該不成問睿瑔栴}是風是否“願意”給我喘息的機會,所以我必須儘量拖延時間。
“你不必想要拖延時間。”風停在原地不動,一語道破我的意圖,他嫵媚地微笑著:“達斯狄埃爾警告過我,‘澄炎,你不能以強者看待水銀,因爲他比強者強得多,只要有機會就不要猶豫,否則失去生命的就是你了’。”
我只好苦笑,達斯狄埃爾也同樣警告過我:“水銀,澄炎是和你完全不同的人,不要因爲他長得像你,就掉以輕心。”
心中突然一動,我疾聲問道:“這次你的行動也是達斯狄埃爾默許的嗎?”
“不,這次不是!”風立刻否認,並解釋:“這是我和達斯狄埃爾打的一個賭,他說以我現在的實力殺不了你,而我卻有自信比你更強,賭注就是,如果我贏了,就可以隨時跟著他,如果輸了,就老老實實待在家裏。”
“那你還等什麽?”我又引用了達斯狄埃爾的話。
“我不會過去的。”風頑皮地側著頭:“你現在表面上好像無法行動,但說不定正等我過去,好蓄勢而起扭斷我的脖子。”
“真是只小狐狸!”我確有此意,現在卻只得再次苦笑。
“那麽——”風看看腕上的表,俯身撿起地上的鑽石,向我摚'手:“再見了,水銀,我會將你的情況通知你的上司的。”
我一愣,但立刻就反應過來。在他後退的同時,我也一躍而起撲向門邊!風的動作比我臁钛讣驳枚啵任覔涞介T邊,他已經搶先一步閃出門去了,我向前急沖的身體結結實實撞在快速合攏的密壓門上,然後反彈回來。
“這只小狐狸!”我一拳擊在已經完全合攏、光滑得洠в腥魏沃治锏拿軌洪T上。五道密壓門全部關上,就會隔絕空氣,就算他不殺我,僅靠四百立方米的空氣,我也活不了多久——除非不呼吸!
風的心計竟這樣深沈、毒辣!!
明知道亂動只會耗費體力,我的手還是忍不住再次砸上密壓門,衣袖無力地掃在金屬門板上,卻發出“叮——”的一聲輕鳴。我向下抖抖衣袖,一塊冰冷的硬物順著手臂滑落到手中,正是“紫色的微笑”!
“風,看來你這次實習可不及格喲。”我一時忘了自己的處境,竟笑起來。
剛才在接住包裹時,我就已經將其中的鑽石掉了包,代替品是阿裏王子送我的紫水晶仿製品,我因爲喜歡它純淨的色澤,所以一直帶在身上,而真的“紫色的微笑”也在同一時間滑入衣袖中,這一招“妙手空空”的絕技是從一位愛玉如命的神偷那裏學來的,原本只是爲了好玩,洠氲浇裉炀古缮狭擞脠觥!
沿著金屬門滑坐在地上,我無奈地瞪著梅菲特公爵的收藏品,這些枺骷悠饋響撃苜I下太平洋了吧,可是現在卻連換一筒壓縮氧氣都不可能。體力已逐漸恢復,我依然坐著不動。保險庫的門和牆壁都是金屬製成的,厚度不會少於二十公分,只有特殊的工具才能進行切割,而我卻洠в腥魏喂ぞ摺L連工具袋都帶走了,空手根本就打不開門。
“難道這次真的死定了?”我一邊苦笑著寬慰自己,一邊站起身子:“能死在這麽多精品中,也算是人間一大雅事,至少我還有幾個小時可以用來欣賞這些無價之寶。”事情走到這一步,著急洠в腥魏我饬x,反正還有好幾個小時,而一個絕妙的主意往往産生於瞬息間,我索性暫時把精力集中到公爵的藏品上,在這方面,我不是專家,但也並非一福Р煌ā!
保險庫左面整幅的牆壁鑲滿了玻璃櫥窗,裏面都是古代典籍,幸好洠в猩湘i。我隨手拉開一扇櫥窗,無目的地翻動著各式各樣的“紙”——不是我洠в信d趣看,而是上面寫的都是古文字,我幾乎一個都不認識,但是透過發黃的紙張、皮革和布帛,卻能真實地感受到歷史的悠久、神秘和厚重。
一扇櫥窗看完後,我隨即打開相鄰的一扇,玻璃門打開一半時,視網膜上突然閃過一個影像,雖一閃即逝,但卻在我腦海中留下很深的印象,那個“枺鳌蔽乙娺^,我只能肯定這一點,但究竟是什麽,一時之間實在想不起,但感覺告訴我那非常重要。影像是映在櫥窗玻璃上的,我依照經驗將目光轉向實物應該在的位置——是剛才那扇櫥窗角落中的一個羅鈿小盒,只有手掌大小,看樣式和上面鑲嵌的寶石,應該是首飾匣,我對珠寶洠в信d趣,所以目光幾次從小盒上溜過都洠в型O隆P⌒囊硪淼哪闷鹆_鈿小盒,我馬上就發現了剛才的“枺鳌保鞘氰偳对诤猩w中心的綠玉紋徽,是家族的徽章?還是單純作爲裝飾?我不知道,但我敢斷定,我見過它,絕對見過它。
“在什麽地方見過?到底在什麽地方見過?”我用力壓住太陽穴,在記憶中苦苦尋找。
沈思中,我無意識地一摚郑种杆坪跤|到了什麽軟軟的枺鳎o接著一幅寬大的緙絲織屣h落在臉上,眼前立刻一片黑暗。
“對了,就是那個!”突如其來的影響使我終於記起那個紋徽是什麽了。當初,我在撒哈拉的一個不知名的綠洲同達斯狄埃爾相遇,由於槍械出了故障,致使狙擊行動失敗,我在他懷中失去知覺前——他低頭吻我時——他頸中的挂鏈曾拂過我的臉,恍惚中,我看到那挂鏈的墜子背面也有這樣一枚紋徽,由於那是我在昏迷前看到的最後一件枺鳎瑑嵐懿皇鞘智逦∠髤s異常深刻。
“這同達斯狄埃爾有什麽關係?”我只是提出疑問,並洠в辛⒓此伎迹谴蜷_了那個小盒,盒中除了一疊薄如蟬翼的細紗外洠в衅渌麞|西。小心展開細紗,我生怕用力稍大,年代深遠的細紗就會化成一堆粉末。想不到,重量還不到五十克的細紗,展開來竟有十多平米。近乎透明的紗上用一種散發著清香的顔料“畫”著上千個古怪的文字,我只認出那是印加帝國的文字,文字的旁邊是一幅圖,因爲看不懂文字,那幅圖在我眼中只是無數條橫的、豎的、斜的線罷了。
“……”長長吐出一口氣,把細紗小心收回到盒子裏,我已經抓到達斯狄埃爾身世的線索了,儘管看不懂,但感覺告訴我,這束細紗與達斯狄埃爾之間有極爲密切的聯繫,只要譯出這些文字,那麽對他身世的猜測也就有了方向。
不過,前提是我必須先從這裏出去——是活著出去,而不是被怒氣衝天的梅菲特公爵擡出去。
一切又都繞回老問睿涸貅岵拍軓幕罟撞难Y安全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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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收藏室 ? 冥王 ? 小說 ? 對抗撸颉1~22 (摔碎人心的無底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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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睿簩惯'戲 1~22 (摔碎人心的無底坑) 上一主睿∠乱恢黝}
十一、雙子行動、脫困
密壓門的啓動裝置在門外,從裏面是無論如何都打不開的,除非外面有人,否則我只怕真的要一輩子留在這裏了。從風離開到現在,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天已大亮,就算他發現自己拿到的是贋品,也來不及再趕回來了。
既然風不會回來,那麽我就只有引梅菲特公爵過來。
在進入保險庫之前,風已將編好的程式輸入監視系統主電腦,使得保險庫中所有監視器螢幕上反復出現設定好的場景,所以通過監視器是無法引起值班人員的注意的;保險庫又密不透風,就算我喊啞嗓子門外的人也聽不到,更何況這裏是三百米的地下!我坐在地板上,靜靜冥思,希望想出一個既能離開這裏又不會被抓到的辦法。
保險庫中的氣溫始終保持在十度左右,這對一天一夜未曾進食的我來說無異於一種酷刑。一旦靜下來,因興奮和工作而忽略掉的饑渴、疲倦立刻潮水般湧上來,胃部連續不斷的抽搐使我實在無法集中精神思考,只得站起來。
“如果有點熱水就好了。”我壓著胃部苦笑,奢侈的要求就像空中樓閣一樣可想而不可及。
“熱水啊……”不經意間溜出口的念頭卻在腦際倏忽劃過一絲臁猓疑晕⒄艘幌拢S即掠到牆壁邊,仔細檢查起每一寸金屬。
“好極了!”要找的枺鞴辉冢遗d奮地將右拳用力砸在左掌!如我所料,在收藏有這麽多珍貴可燃物的保險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