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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上天似乎很喜欢和易涵开玩笑,怕什么就给他来什么。当女人的尖叫声传入耳中时,易涵叹了口气,完了,被发现……认命的放弃了挣扎,反正也被人看到了,做这些也没有意义了。
面对突发的情况,楚信然有些慌乱,不由得自责自己的冲动,回过头想看看是被谁撞见了,看清那女人的脸后,他又马上后悔了,那个留着一头金黄卷发的女人,分明是那个勾走父亲的狐狸精,该死,她怎么会到这里来,这个小城,真的是太小了……
“楚……楚信然?”女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被自己寄以希望的,宝贝儿子的哥哥,竟然是恶心的同性恋!天呐,还好自己发现的早,不然,如果配型成功,儿子用了他的骨髓,光是想想就觉得恶心……
女人把厌恶之情毫不保留的表现在脸上,易涵刚一楚信然身后探出头,就看到了她像是看到什么恶心东西的眼神,虽然早已做好了会被人厌恶的准备,但心里却还是不舒服,同时也开始能理解当年那个学姐为什么会自杀了,只是被一个人这样看着,就已经感到痛苦,若是被一大群人……
楚信然无视女人厌恶的眼神,一字一顿的道:“我可以去做配型,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向他道歉。”说着,楚信然伸手指了指易涵,虽然小家伙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但他发觉了他的颤抖,很明显,小家伙被那女人的眼神伤到了。
闻言,女人冷哼一声,“不必了,至于道歉,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恶心的同性恋!”话毕,女人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开,似乎走的慢了,就会染上什么病毒似的。
两人站在原地目送女人远去,易涵叹了口气,“当年,那个自杀的学姐的心情,我想我能理解了,如果换做是我,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勇气面对……”
“笨蛋……”楚信然习惯性的揉了揉易涵头发,“你和她是不一样的,她是孤单一人,但你有我,我会保护你的。”一番话说的煽情,易涵却不为所动。
“只要你以后克制一下就好了,明明说好……”易涵嘟着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以后,还会有以后吗……谁能保证那女人回去后不会乱说?谁能保证即使那女人说了以后,听的人不会再说出去?正所谓“一传十,十传百。”这种爆炸性的消息,传播速度一定比流感还快。
“对不起……保证过的事,没能做到。”楚信然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这是第一次被小家伙这样指责,以往,他都是在仰望自己,但自己有时做的事实在是欠妥,而且这次,自己死定了,那女人一定会告诉父亲,也许回到家就能看到前来兴师问罪的父亲。
回家的路上,两人都有些郁闷,“为什么她会出现在那里啊……”易涵苦恼的揪着自己的头发,一头柔顺的发丝被蹂躏成了鸡窝里的茅草。
“应该……是去借钱吧。”楚信然捏着下巴道,不过,真没想到,那狐狸精在那里竟有亲友,今天真倒霉,看来以后出门该看看黄历。
闻言,易涵耸了耸肩,这个世界真是小啊……抬头看看天,天空的颜色已经由水蓝转为纯正的天蓝,天上,是不是真的住着神仙啊,看自己现在太幸福,所以要故意弄出些状况来,让自己着急,想到这,易涵叹了口气,如果真的有神仙,就请保佑那个女人不会乱说吧……
然而,这一次,神仙们显然不再眷顾这对小情侣了,楚信然刚一进家门,就被怒气冲冲的父亲狠狠扇了一耳光。一阵头晕目眩后,楚信然感到嘴里出现了甜腥味,原来,是嘴角被打破了。
“畜牲,你竟然……竟然……”楚父伸手指着楚信然,身体因气极而不住颤抖,想要破口大骂,却脑中空白,太丢脸了,自己竟然生出这样的儿子,真是丢楚家的脸。
楚信然捂着被打肿的半边脸,语气波澜不兴的道:“如果我是畜牲,那身为我父亲的你是什么?”
“混账!”楚父气得脸色煞白,再次扬起手,只是楚母紧紧抱住他的胳膊,没让他再把巴掌落到儿子身上。
面对如发怒的雄狮的父亲,楚信然毫无惧色,捂着脸一字一顿的道:“对了,没记错的话,很早之前,我们就已经断绝父子关系了,所以,我的事,你无权插手。”
“小兔崽子,你再说一句?”楚父咆哮着推开前妻,再次抡圆了胳膊,但这一次,楚信然没让他如愿,轻松格开了男人的手后,便面带讥笑的回了房间,任男人在门外暴跳如雷。
丢楚家的脸?若不是那个所谓的弟弟得了白血病,他怎么可能会想起自己这个儿子,明明已经气成那样,却因为嫌丢脸而不敢声张,让其他人知道又能怎样,自己才不怕!该死……自己又冲动了,好想冲出去和那男人大吵一架,怎么办?对了,可以用写毛笔字来控制自己的情绪。
就这样,当楚父还在客厅怒骂之时,楚信然已经磨了墨,铺开了宣纸,开始写字了……
楚父不想将事情闹大,但那狐狸精却不知安了什么心思,把楚信然与易涵的事添油加醋的传了出去,不到一周时间,街头巷尾便已都在议论纷纷,周围人的窥视和鄙视,让易涵不敢出门,整整一个假期都窝在家里,而受些事影响,楚母店里的生意每况愈下,最后,楚母索性将店兑了出去,自己则留在家里休养。
“快点开学吧……开学了,就不用看这些人的脸色了……”整日守在家里,易涵无聊至极,恨不得第二天就是返校日。
恋情曝光,易涵又被姑母臭骂了一顿,其他的亲戚虽然没说什么,但从他们的眼中也可以明显的看出他们的不赞同,家人里,只有堂姐是支持他的,但他很快发现,堂姐的支持,并不是正常意义上的支持,而是纯粹为了观赏现实中的同性恋人。
本以为返校后,情况会有所好转,但不知那女人从哪得到了消息,竟跑到学校闹事,要楚信然归还父亲赠予的房子。
明知与女人吵架是自掉身价的事,但楚信然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种东西,你想要就直说好了,竟然跑到学校来闹,这样没素质的事你也做得出……哦,不好意思,我忘了,比这更无耻的事,你也面不改色的做过,你这第三者。”
“你这个同性恋,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真是恶心……”女人厌恶的撇了撇嘴,冲楚信然伸出手,“钥匙,快点交出来!”女人伸出的手上覆着一块手帕,显然,她是想让楚信然把钥匙放到手帕上。
面对咄咄逼人的女人,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气愤,女生收拾好吃惊的表情,纷纷上前,隔开楚信然与那女人,老蒋同志曾说过“攘外必先安内”,但中文系奉行的是一致对外,先把外敌收拾掉,接下来才能处理“家事”。
“算了,我本就没想要那房子,她儿子病了,需要很多钱来医治,不然,她也不会想到要这样。”楚信然轻叹一声,推开挡在身前的女生,把钥匙交给了女人。
女人走后,楚信然与易涵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为了不被八卦的女生问东问西,两人翘掉了之后的课,逃回了宿舍,遗憾的是,他们忘记了,那几个室友,他们也不是省油的灯……
六十五
有一句常出现在影视剧里的,通常是反派在陷害追杀正派未遂时,由反派咬牙切齿所说的古话是这么说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眼下,看着一进门便虎视眈眈、气势汹汹的几位室友,易涵本能的想到了这一句古话,室友们复杂的眼神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身上的汗毛孔像是通了电的水泵,冷汗瞬间涌出,几乎要将他的短袖衫浸透。
不会不记得胖乎乎的陆铭对同性恋没有好感;也不会忘记有些神经质的杜司宇曾说过,他不排斥同性恋,但如果身边的人是,他绝对会抓狂,并让那人远离自己;更不会忘记朱成军曾一手扶着眼镜说,同性恋虽不会危害社会,但他还是不想与这类人有太多交集……
易涵垂下头,小心翼翼的往楚信然身后挪了一点点,想了想后,又回到先前站的位置,室友们,大概会把自己和楚信然排挤出去吧……但是,无论结果如何,自己应该与他共同面对,而不是躲在他身后,让他当自己的保护伞。
“如果你们是想问那件事是不是真的,那么,很遗憾,那女人说的都是实情。”楚信然长出一口气,握紧住易涵的手,“如果你们觉得恶心,我们现在就搬出去,明天,我们会趁你们不在时来收拾行李。”
不过,楚信然目前最担心的,不是同学的反应,而是校方的反应。那女人跑到学校来闹事,又正是刚刚下课,人最多的时候,人多嘴杂,现在,大概整个中文系,甚至可能整个校区都传遍了,校方会怎么处置自己和易涵呢?该不会被勒令退学吧……
牵着易涵的手向前走了两步,却发现站在门口的四人没有让路的意思,楚信然不由得皱了皱眉,见状,高鹏笑了笑,“急着要走?可是,我们还有话要说呢,你们不想听听吗?”说着高鹏打了个响指,四人分成两组,紧紧按住了两人。
“你们……”楚信然奋力挣扎,无奈一个人到底敌不过两个身强体壮的青年,他只能被动的被面朝下压在床上,等待未知的命运,易涵则被几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连挣扎都忘记了。
“我们怎么?”高鹏依旧面带微笑,“你们以为,我们是要赶你们出去吗?”
“难道不是吗?”楚信然费力的扭过头注视着高鹏,即使处于劣势,他也不想示弱。
闻言,高鹏有些失望的耸耸肩,“你要是这么想,那我们就不用再有罪恶感了,弟兄们,按原计划进行。”
高鹏话音一落,楚信然就感到有人把手伸到了他的腋窝处,在……挠痒痒!身后传来的惨叫声说明,易涵也正遭受同样的待遇,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在被驱赶之前,还要被折辱一番吗?
就在楚信然打算开口问候几位室友的家人及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