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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近小屋,从那扇破烂的木门里传来熟悉的气息,曾经的人类斯塔文,现在却是一个亡灵。
不慎发出的声响惊动了屋子里的斯塔文,瘦弱的身影冲出来。我侧身避开他的双手剑,只是须臾之间,一个腐蚀诅咒便落到了我身上。
然而,这个诅咒没有产生任何效果。
斯塔文那张骨肉森然,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类的脸孔上,露出了惊愕的神色。我无声微笑,这种程度的诅咒,怎可能对本就是亡灵的我产生效力?
暗影箭已经成形,光箭脱手的同时顺手抛出去一个虚弱诅咒,然后闪现至他的身后,在他行动力受阻的瞬间将手里的匕首插进他的后胸。
斯塔文倒下了,痛苦地喘息着,匕首的伤害并不能致死,亡灵的心脏早已不再跳动。
我站在他面前,声音冰冷:“你是怎么成为亡灵的?”
普通人类若是受天灾瘟疫感染死亡,就会变成亡灵,然而那样的亡灵是没有自我意识的,而斯塔文,显然不属于这其中。
他突然笑起来:“多么有趣的问题。曾有不少人来这里,都是斥责我所犯下的罪行,当然他们无一例外都死了,现在正和外面的那些食尸鬼为伍。而你,却来问这样一个问题。”
“你的罪行早已昭彰,即便不是我,也自有人来惩戒。”我将手贴近他的额头,轻声念了几句咒语,指尖浮现出蓝色的微光,那是能一击毁灭亡灵的特殊魔法。
感受到额上的威胁,斯塔文的脸孔抽搐起来:“你……究竟是什么人?这不是人类所能掌握的魔法……”
“我是与你毫不相干的人,只是对某些事心存疑问而已。回答我的问题。”
他注视了我很久,逐渐冷静下来,开始叙述。
“我的事你也听说不少了吧……没错,我不是被瘟疫感染而变成亡灵的。在我最失意的时候,一个天灾的巫妖找上了我。他看中了我内心强烈的憎恨,我不由自主被他吸引,任他将我变成亡灵,并从他那里习得巫术和狙杀的技能。我杀了那个贵族的一家,然而憎恨无休无止,于是我开始杀更多的人,杀每一个我见过的贵族……”
他的声音逐渐弱下去,干涸的眼睛空洞无光,枯叶般的脸颊泛着惨淡的青色。
我默然,这样的故事太多,自天灾军团出现在这大陆上,类似的故事就不断重复发生,不管是在联盟,还是在部落。
手里的蓝光逐渐落下,然后一点一点渗透进他的额头里。
斯塔文却没有挣扎。
“我累了。”他合上双眼,喃喃自语着,“太久的憎恨,我已经忘了什么是疼痛,自己又是谁,只剩下憎恨。我累了,或许我一直就在等着这一天,等着有人来结束这一切。”
突然又睁开眼睛:“你知道吗,你施法的招式,很像一个人。”他的声音沙哑,却是平静淡定的,“很像,那个巫妖。”
我的手一抖,蓝光瞬间完全进入他的体内。
连忙低头察看,却发现他的眼睛已经闭上,脸上的表情,竟是安详的。
斯塔文,曾经的人类,现在的亡灵,已经真正死去了。
他躺在那里,双眼闭合,神情安详。
我颤抖着伸手,揭开他胸前的衣物。
那已经溃烂得不成样子的布料只轻轻一碰,就碎裂开来,露出青白的皮肤。
我只看了一眼,便颓然坐倒在地。
随即蹒跚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冲出屋子。
树木在眼前掠过,我分不清哪里是路,只是不停跑着,满脑子全是刚才看到的景象。
斯塔文的胸前,有一个指甲大小的,暗红色的,钩形印记。
我知道有些巫师,施法的同时会在承受的事物或者人身上加上某些印记以示区别,虽然纯粹只是施法者的个人习惯,却只有高阶的巫师才能做到这一点。
而我的左胸上,在同样的位置,也有这样一个暗红色的钩形印记。
第26章 那个……就是那个… …
不知道是怎样回到了夜色镇。
阿尔泰娅指挥官迎上来说了什么我不知道,斯密茨老板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是一个劲往前跑着。穿过血鸦旅店的大堂,上了楼梯,眼前有无数的黑影掠过,灯火迷离,人影晃动。途中撞上了什么,打翻了什么,直到一双手臂将我紧紧圈住。
我拼命胡乱挣扎,那双手却圈得更紧,拖曳着我,向什么地方走去。
周遭突然间安静下来,只有手臂主人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响起。
“小沙,小沙!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木然地抬头,视野里出现一张清雅的面孔,旅店客房橙黄的烛光下,黑发如黛,墨瞳似水。
挣扎的动作猛然停住,身体一下子瘫软下来,我慢慢地转身,伸手环过他的腰身,将自己狠狠压进他的怀中。他的怀抱如此温暖,让我贪恋不已,无法放手。
“绯水……绯水……”我喃喃喊着,脸庞埋在他的胸前,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他揽着我坐下,摸着我的头:“我在这里……小沙,冷静下来,冷静下来……”
“我们找了你好多天,知道你从束缚之影那里逃脱了,却等不到你回来。后来青焰从卫兵那里听说有人连夜出城,形容上像你,我想你可能会来夜色,就马上赶过来。但是你怎么会这样惊惶失措的样子的?”
一只手伸过来,纤长洁白,轻拂去我脸上的湿润,然后,托起我的脸颊。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张大了眼睛。
发生了什么事?
是什么事?
斯塔文说,你施法的招式,很像那个巫妖。
他的胸前,有和我一模一样的暗红印记。
无数的回忆纷至沓来,汹涌着,叫嚣着,像无底的漩涡,将意识撕裂,搅碎,又逐渐拼合起来,簇拥着,堆积着,不由分说,挤到眼前。
我猛地闭上双眼。
我不要看,什么都不要看!
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小沙?”
绯水的声音与往日不同,有一点低沉,有一点沙哑。
我不由自主睁开眼,他的脸孔依旧清秀,却憔悴了许多,黑眸里布着暗暗的血丝,本就白皙的面庞更显苍白,原本温润湿暖的嘴唇此刻却是有些干枯的,暗淡到近乎无色。
心里一丝一丝地抽痛。我轻轻抚上他的唇,看着他的眼中一闪而过的讶异,然后,再次闭上双眼。
将自己的唇,覆了上去。
重重舔噬着他略显干硬的唇瓣,直到它们变得柔软,濡湿。
探出舌,在那两片唇瓣之间滑动,触弄,终于寻找到入口,轻巧地滑了进去。
他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扶住我双肩的手也在轻微颤抖着。
舌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清甜的气息,似有淡淡的幽香,弥漫全部的感官。
我努力地探索着,笨拙,却急迫。用所知不多的生涩技巧,极尽所能地,吻他。
他的喉间溢出了一丝几不可闻的声音,像是呻吟,又像是叹息。
环住双肩的手臂突然收紧,将我猛地扣进他怀里。还在探索中的舌毫无预示地被整个包裹住,热烫湿滑的触感电击一般划过大脑,。
不由自主地退却,他却紧随而来,光滑的舌尖在我的唇齿之间打着转,盘旋着,攻城略地。
我的双手攀上了他的脖颈,将自己贴得更近,热切地回应着。
他的手臂一紧,唇舌更加肆虐,近乎啃噬的动作逐渐粗暴起来,他吮吸的力道如此之大,让我禁不住微微颤抖。
麻酥的感觉从背脊升腾起来,沿着每一条血管,每一道经脉延展开来,蔓延至四肢。
头脑的清明逐渐被混沌所代替,意识虽依然清醒,却正一点一点被潮涌而上的异样感觉所占据,无暇顾及其他。
是了,就是这样……就这样,不要让我去想其他事……
不知何时被放倒在床上,衣带也被解开,他的手将那件已沾染了些许污渍的蓝色法袍褪去,又来剥开白色的内衫。
他的吻也转移到脖子上,或轻或重,深浅不一,一直往下,最后停留在锁骨间的小窝处,流连忘返。
已经将内衫扔到一边的双手得了空闲,开始抚弄我裸露在外的皮肤,沿着肩线斜滑,避开胸膛伸入腋下,再继续向下延伸至腰侧。灵巧的手指一路轻点揉捏,温热的触感既熟悉又陌生,让我忍不住微微颤栗。
他抬起头,深黑眼眸染上了迷蒙的色彩。长而白皙的手指停止了动作,转而去解开自己的衣衫。
纯白流金的袍子褪下来,露出温润如玉的身体,修长秀美,不似凉夏那般矫健英挺,却也不像我这般单薄纤弱。他的肌肤滑腻温软,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着淡淡清辉,并不耀眼,却是柔和动人的。
我目不转睛凝视着他,一时间忘记了呼吸。
他轻轻一笑,身子整个覆下来,接着低头再次吻上我的唇,极尽缠绵,直到我几乎快要窒息的时候才放开。
我大口喘着气,感觉他的唇顺着颈项又一次蜿蜒而下。然而与之前不同的,皮肤已变得异常敏感,甚至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舌尖的每一个细微的舔弄,每一个轻巧的旋转。
他的手也变得极富侵略性,在我的身体上不断游走挑弄,激起阵阵轻颤。
他在某个地方逗留了许久,黑发摩擦着脖颈和前胸的皮肤,丝般的柔滑与微痒交织在一起,让身体的温度不断升高。
意识到那里正是钩形印记所在的位置,我猛地想要挣扎着坐起来,下一秒胸前的小小突起却被软热突然包围。
一声呻吟从喉咙里挤出,酥软绵柔的嗓音让我简直不敢相信那是由自己发出。我的手指插入他的头发里,推拒的动作却是软弱无力,毫无作用。
他纠缠于那一点,一手抚向另一边,吮吸舔噬,捻弄挤揉,热烫的气息全部喷在我的胸前。
我忍不住全身颤抖起来,喉间无法抑制地泻出一连串破碎的呻吟。
身体热得难耐,意识愈加涣散,头脑中空白一片,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