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说唇枪舌战,三人哪里是王世祖的对手,男人只需牛刀小试,三人便统统败下阵来,身都没得翻。
眼看越闹越离谱,到了自己不得不出面调解的地步,席冲只好叫膳来暂缓一步。虽还没到正午,也和正午相去不远了,大家也就顺了盟主的台阶,一并免了自己骑虎难下的尴尬境地。
就在众人用膳之时,门口出现了一个蓬面垢首,衣衫褴褛的叫子。
他的双腿似乎带有隐疾,走路的时候跛调害,极不雅观地拐来拐去,随时都会摔倒的样子。
他垂着头,一步拖着一步,竭力不引人注意地前进。在行进的过程中,重重地喘着粗气,耸着瘦削的身体,老态龙钟之余,凸显一种狰狞的衰弱和体虚。
更可怕的是,他的身后蔓延着一窜血红的脚印。但他仿佛没有一点感觉,仍然步履执着。
最后乞丐在一张盛满山珍海味的桌子前停下来,双腿一软,跪在食指大动的王世祖脚下。
王世祖停下筷子,眼睛盯着一盘绿油幽素菜,自言自语般地说:“盐放少了,难吃死了。”便将整整一盘青菜随手倒在乞丐身上。
乞丐并不见好就收,死皮赖脸就是不走,王世祖见状又朝他身上倒了盘鱼肉。乞丐铁了心似的,硬是不走。
“哼。”王世祖冷笑一声,不再理他,转而和一旁的人打情骂俏去了。说来也奇怪,脑袋上随便被扣上几盘菜,他都无动于衷,而如今男人烦了他,不再损他,羞辱他,他反倒不安,浑身神经质地抖了起来。
“主人。”肮脏的手颤抖着,缓缓抓住男人的袍子,拽紧。沙哑的声音,低沉得快要下雨,“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放过他们,你已经杀了胡轩和罗伟……乔风如今也不知下落……我也被你废了……老盟主手下的人……都被你害得差不多……你还要怎样……你就不能放过其他人么……”
小喷一口血~
王世祖微微偏着头,眼睛落于在水一方。那模样仿佛全神贯注地在听,又好像漫不经心吊儿郎当。
他的脸本是微微带笑,逐渐似笑非笑,后来冷冷发笑。嘴角勾起的弧度,像沙漠里的绿洲,慢慢缩小,直到没了。眉倒是越挑越高,撑起一片略显厌倦的恼怒。
他伸出筷子,将乞丐的下巴挑起,一抹杀意浮现在眼里,又柔情蜜意地化开了:“张冰,你是怎么知道的?”
然后他发现,桌子旁边多出一个人——当今盟主就站在男人背后,面无表情,就像死了很久。
席冲句话不说,脸上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袖子一翻,手中滑出一支匕首。轻轻一转,就挥向张冰的要害。
在刀尖就要刺进张冰的喉头时,一只手扑了上去,握住了匕首,刀尖的锋芒消失在合拢的手掌中。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尖叫。
众人放下筷子,丢掉酒,手把在腰间的配剑上,纷纷聚向出事的地方。
会场的人,很快走空了。待最后一人投以背影,王世祖才垂下手臂松了目光。
他突然单膝跪地,朝席冲情深意切地喊了声:
“教主!”
那热切的双眼似乎在说:此刻的王某人,开诚相见,胸无城府。
“请教主放过这个人。他还大有用处。”
席冲扫了一眼面前那具佝倌身体,眼底掠过一抹狠戾:“天涯何处无草,这么个丑人,总护法你也要?”
王世祖低了低眸子,只是用快模糊掉了的声音重复了一声‘教主’。
“也罢。”席冲深吸了一口气,简短地放行,适才的疑心重重,换作一派云淡风轻。“冤有头,债有主,总护法还是快快随本座出去,别错过了好戏。”
到了门外,众人脸俱变。
只见前方的坝子上躺着个光溜溜的和尚。和尚不是别人,正是武当派的首席弟子梁刚。他睡在地上,四肢大开,脸上满是羞恼,显然是苦于中了下三烂的药不能动弹。
这些都无关紧要,最阴险的是他的分身,两只睾丸分别被三条绳子缚住,在根部打上死结。另外两根绳子上连着个钩子,钩子伸进肠道,钩住上下两处肠壁。而五根绳子分别栓在五匹马的马鞍上,马匹各站一方。赫然是五马分尸的先兆。
“这是怎么回事?”马奎见自己的得意弟子横陈在光天化日之下,饱受羞辱,落人话柄,气急败坏地大叫。他操起兵器,上前一步,想要挑断污蔑爱徒的绳子,哪知就在这时,一声口哨破空而至,五匹马听见,扒着蹄子,跃跃剩梁刚见状惊恐不已,拼了命地大叫:“师傅,师傅!”吓破了胆子的道士挥手踢腿扯着绳子,动的马匹嘴里发出‘哼哼’的声音,随着道士越来越剧烈的挣扎渐渐狂乱了。
“梁刚,不要乱动!”情急之下,马奎只好先捎去一枚忠告。可惜为时晚矣,马儿高高扬起前蹄,扭着脖子长长啼叫一声,拔腿就跑。
五条绳索连接的都是男人最脆弱的部位,稍有闪失,都会疼上好几日的地方,被这般撕扯,那种灭顶的痛苦可想而知。电石火光间,男人的就被拉到极限,变成一根长长的面条,两只小球也快肝肠寸断。甬道更是伤得无以复加,肠壁至穴口拽了出来,像被削得薄薄的红肉片,并一点一点从中间断裂开。
“啊——”只听一声严重变了调的惨叫,接着血液‘扑哧’一下仙撒,嫣红落满了雪地,说不出的触目惊心。
“混蛋,混蛋!老子要杀了你!”爱徒暴死在眼前,马奎全然疯了,拔出旁人的配剑,朝空气狠狠挥舞着,眼睛鼓得几乎快掉出来。
“哦弥陀佛,罪过罪过。”少林主持即空从人群里步出,手持佛珠,一脸哀恸,嘴里先是喃喃念佛,继而内力大吐:“魔教乱杀无辜,罪孽深重,不可饶恕。大战在即,还望在座生荣死哀,将伯之助!”
话音刚落,群情激奋,呼声四起,义愤填膺。就在大家达成共识,轰轰烈烈地歃血为盟时,一阵大笑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蜂拥而至。
终于周末鸟~~JJ颤抖鸟~~
可能大家都没想到,他们眼中那个只会调嘴弄舌,趁火打劫的公子,竟然会发出这般犹如洪钟的笑声,实在是蹊跷得很。
王世祖慢摇摇地跨出门,明明是鹅毛大雪的天气,手里偏要持把玉扇,一副阴阳怪气的摆设。
只见他一步一步从那些人身边跺过去,动作优雅得不像人。一双眼睛滑溜溜地,擦过一面面颇有特的表情,嘴角挂着无事生非的笑意。
“好一个‘众人拾柴火焰高’!”陡然转过身,连击三掌,脸上矗立着三分欣赏七分嘲笑,“本以为你们正道的人,假装长江后浪推前浪,没想到鲜有空心材料。”摇了摇头,很是自嘲,“怪不得我教会被诸位暗算叠头不知脑,成全了一堆饭桶替天行道。”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有些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仍旧坐以待毙地傻笑。只有寥寥几人听出了王某话里的道道,立刻义正严词地怒发冲冠了:“原来,你是魔教的人!”
等话挑明了,众人才恍然大悟,发狂般地变身。兵器出鞘的声音不绝于耳,马奎更是凶神恶煞,杀气盈身,哇呀呀地茎枪匹马冲锋陷阵。
王世祖冷笑一声,伸出两根指头,就拿下了这个鸟人。“既然我敢明目张胆地现身,定是有备而来,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枉为武林至尊!”
众人闻言心下一惊,赶忙运气,果然丹田空虚。“那王八羔子在午膳里做了手脚!”终于有人开窍了,彻底明白了前因后果。
少林主持竟也有些站不稳了。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就算他有百年慧根,也不会想到魔教竟是如此见到。如今落入别人的圈套,顿觉大势已去,心头不沉了又沉。
“大师。”就在他胆战心惊之时,一道沉稳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席冲上来扶住他,言行透着股旁人没有的坚定,全身散发出必死的决心。即空的心中浮起一丝希望,他知道男人机变如神,也许还能化去危机,心中忧虑逐渐淡去。就在他倍感安慰之时,他心目的救世主突然一掌狠狠印在他的背心。
“你……”即空跌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手指着袭自己的男人,眼里是凄厉的不可置信。
“师父!”
即空朝扑上来的弟子摇了摇头,脸上的哀恸隐去,换作豁然开朗的神情,他望着席冲,一字一顿地说:“你本该沿袭你父亲的骄傲,而不是离经叛道,替邪道朝自家兄弟拔刀相向。宁愿认贼作父,也不愿认贼为子,别让你黄泉之下的父亲后悔对你的栽培和养育!”
“老家伙,你似乎搞错了,我乃天魔教十八代教主!”席冲冷笑一声,恶狠狠地瞪着他,“五年前,你们一干正狗串通一气,杀上金山,把我教中男男老老少少杀得一个不留,你们还算是人吗,连襁褓里的婴儿都不放过!”一步冲上来,抓住他的衣襟,指着他的鼻子,声声泣血着,“你们灭我势力杀我护法斩我死士也就算了,本来正邪水火不容,可是凭什幂菅人命,乱杀无辜?”男人的眼里满是恨意,一副恨不得将手中的人生吞活剥的表情,“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整整五年,我林风忍辱负重,就是等到今日将你们一网打尽,报仇雪恨!哈哈,血债血尝,”恶毒地拍了拍那张松弛的脸皮,“还是想想自己如何受死吧!”
“你们正派不是擅长斩草除根的勾当吗?”王世祖接下林风的话,继续着对那群人的鞭挞,“那我们邪教最会的自然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说着弹了个响指,一群黑衣人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跪成一排,俯身听命。
王世祖然急着吩咐他们,而是打着饱嗝含着哈欠,故意在六大派面前走来走去,给其造成心理上的压力。
“各位好歹也是一代宗师,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在下就是杀尽天下人也不敢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