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维桐一楞,怀疑的看着一脸自信的郭瑞茵。
“要打赌吗?”郭瑞茵脸上浮现讥讽,“我温柔可人的表姊都开口了,他生气归生气,等他大醉一场清醒之后,还是会乖乖照做。”
“瑞茵,”秦维桐无奈的看着自己的表妹,“他是你的丈夫,为什么你的口气……”
“他从没把我当成妻子,他是因为你才娶我的!你在他心中占了很重要的位置,要不是你开口要求,当初他绝对不会娶我!”
“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事,那都过去了,这三年来,我们没见过面,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有没有什么你们心里有数,我懒得听你说废话!”郭瑞茵不客气的回嘴,“反正古奕青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我也不在乎,我要的只是过好日子,保有这少奶奶位置就好。你乖乖跟我去香港,当个哑巴,听我的安排。记住—-这是我们之间的协议,就算是死,你都不准说出去!尤其是对外婆和古奕青,明不明白?”
秦维桐无奈的看着郭瑞茵,最后无精打采的说:“我明白……”
看着她柔弱的样子,郭瑞茵一肚子火气,就是这样的娇弱,所以每个人都喜欢她,但明明她才是最漂亮、最迷人的那一个,她一直以为自己有钱之后,就会让人喜欢,但事实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真不公平!
她伸出手不客气的捏着秦维桐的下巴,不顾她呼痛,冷声说道:“别跟我耍手段,别忘了,这是你欠我的,要不是因为你,我爸妈今天也不会死,我也不会是个从小被人笑到大的孤儿,过着苦哈哈的日子!”
郭瑞茵的恨意令秦维桐的心为之冻结。她已经背着这个罪大半生,可以想见将来她还得继续背负下去。
“我今晚要出去,你做的那些吃的—-”她用力的推开她,不屑的看着她踉跄,“就像你的人一样廉价、没人要,全都丢掉!”
秦维桐近乎麻木的看着自己的表妹掉头离去。
呆望着眼前的华丽摆设,她突然希望自己可以回到山上的小房子,陪着外婆。一老一少的生活虽然称不上优渥,但至少平静无忧。
想起古奕青离去时冷漠的眼神,她的脑中浮现一个又一个的画面。
她曾经见过他最灿烂的一面,而今他冷漠得像个陌生人。
她多希望找回原本的他,只是不知道这是否成了一场梦,止不住的可怕失落感和压力几乎将她吞没。
第一章
“时间到了,该打烊了!”
一阵爽朗的声音从被拉开的玻璃门伴随寒风袭来。
张卉聿扬起笑脸,赞赏的看了下顶着一头俏丽短发进门的女子。“这句话真中听!我也正打算打烊。你今天好像比较早回来。”
白若琳一笑,从门外搬进了一幅画。
“来了一对很阿莎力的新人,真希望每次都能遇到这种好客人,没说几句话就挑了七十多组相片,这个月的业绩稳了一半,”白若琳难掩愉快心情,“我顺便把你的名片给了他们,建议新娘子来你这里保养。”
“谢谢你了!”
听到这声道谢,白若琳不由得皱了下鼻子,要她不用太见外。
虽然她只是个房客,但她跟张卉聿因为年纪相仿而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她是婚纱公司的新人秘书,常会接触到要结婚的新人,张卉聿则开了间美容芳疗店,所以只要她手边的新人有保养的需求,她总是义不容辞的介绍。
张卉聿好奇的看着白若琳搬画进门,然后将画靠着墙壁,放了下来。
画上有着美丽的枫红,有个长发笑得甜美的女神俏皮的打着赤脚坐在一棵枫树上头。
“这是什么?”看着画中女神的恬美笑容令人忍不住也扬起了嘴角,心里跟着愉快了起来。
“我们店里不要的东西。”白若琳双手叉腰跟着张卉聿一起打量着画,“很漂亮对吧?只可惜再美的东西也有赏味期。”
张卉聿觉得白若琳话中有话,“什么意思?”
“这画已经有三年多的历史了,迎新汰旧是不变的真理,我们婚纱公司里头共有四幅画,各代表着春、夏、秋、冬。”白若琳自顾自的倒了杯温茶,喝了一口才继续说道:“画随着季节改变,春天樱花、夏天绿地、秋天枫红、冬天白雪,唯一不变的就是这个代表爱与幸福的女神。三年多来,这个女神图案俨然成了我们婚纱店的代表图腾。四幅油画代表四季,店里的摆设也随着季节替换,现在冬天到了,秋天的画自然就得撤下来收进仓库,但是—”
她顿了一下,最后将肩一耸,“你也知道我们公司要易主,所以等到来年秋天,老板换了,公司变了,这幅图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最后的下场只有被丢掉。所以我们经理派人将画拿下来时,就随口问谁要,我看挺漂亮的,就搬回来了,你说摆在你的店里怎么样?合适吗?”
张卉聿打量着,枫叶红得很美,画中戴着枫叶编织而成的皇冠女神笑容也很甜美,只是跟她这间以东方禅为主题的芳疗馆不太搭。
“若在这手抄心经或是这个弥勒佛像旁边,”张卉聿俏皮的指着四周墙上的挂饰问着白若琳,“摆上这一个女神像,你觉得怎么样?”
白若琳打量了一会儿,忍不住大笑,“不伦不类。”
张卉聿认同的点点头,“所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亏我还这么大费周章搬回来,”白若琳搔了搔头,“怎么办呢?”
“我们可以先把画搬回去。”这点小事,张卉聿很快的就想到解决办法,“如果你家没地方放就先放我家里,到时看有谁喜欢或适合的,再送人不就好了!”
“好主意,就这么办!”白若琳也认同,“你快点把东西收一收吧,我们一起回去。今天第一波寒流来,还真有点冷。”
“是啊。”张卉聿站起身收拾着东西,这么冷的冬夜,早点打烊回家窝进温暖的被窝才是王道。“等我一下。”
她自白若琳身侧越过,走向门口准备锁上门、拉下铁门打烊。
她才蹲下去把玻璃门锁上,眼前却突然出现一双白鞋,令她一楞,一抬头,一个脸色苍白的白衣女人就跟她隔着玻璃门对视着,女人那双眼睛在雪白的脸上显得特别的大。她吓了一大跳,重心不稳,往后要摔倒。
身后的白若琳眼捷手快,一把扶住了她,让她免于狼狈的跌倒在地。
张卉聿吓得瞪大双眼,满肚子的脏话差点飙出,真是见鬼了!她的心脏差点被吓得跳出嘴巴。
白若琳稍微用力的将她给拉起来站好,把她推到身后椅子上坐下,弯下腰,将玻璃门重新打开。
“不好意思,小姐。”她微笑说道,“我们打烊了。”
“我知道,真不好意思。”门口的女孩子讲话声音柔柔的,手往墙壁上一指,“只是我看到这个。”
白若琳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墙壁上是张长宽不过十五公分的红纸条,上头随便用原子笔写着“出租”两个字,底下则是一串电话号码。
想当初张卉聿故意把出租字条做得那么随便,就是不希望有人看到而上门租房子,因为她大小姐根本懒得应付想租屋的房客。却没料到这么迷小的纸张,还是有人看见,这叫有缘吗?
她转过身,看向身后的张卉聿,懒懒的说:“她是来租房子的。”
张卉聿抚着胸口,心脏还因为方才的惊吓而狂跳着,听到白若琳的话,动作一顿,轻挑了挑眉,身子一侧,越过白若琳的肩膀看着那苍白的女人,好奇的问:“你要租房子?”
“是的。”她的回答依然轻柔,“请问是你有房子出租吗?”
“对。”张卉聿站起身,走了过来。
“你好。”她很有礼貌的打招呼,“房东小姐。”
“我不是房东。”张卉聿摇头,要将房子出租的是她阿嬷,她充其量只是个不太情愿的代理人!
她阿嬷前几年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竟然大手笔的跟建筑公司合作投资房地产,在这个交通便利的地方建了这近两百户的华厦社区。
因为地点好,又是品质挂保证的知名建商开发的,所以当时建案一推出就造成轰动,几乎销售一空,阿嬷手中有跟建商谈好的保留户,但不管别人出多高价,她仍是说什么都不出售,只打算要出租。
“我只是代理人。”张卉聿打量着眼前的瘦小女人,一身白衣,小腹有些不自然的凸起,应该是个孕妇,而且是个很瘦的孕妇。
本来想找个理由打发她走,但是看女人在冬夜里穿得单薄,一张脸近乎惨白,身边还拖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她那所剩无几的恻隐之心蓦然升起。
“如果你有兴趣租可以跟我说,”她的嘴一撇,“我姓张。”
“你好,张小姐,我叫秦维桐。”
张卉聿头一侧,“进来吧,外面很冷。”
“谢谢。”她的邀请令秦维桐很感激,她很冷也很累,原本今天晚上还不知道要住在哪里,偏偏入冬以来的第一波寒流来势汹汹,幸好墙上那张小小的红纸条给她带来了一丁点的希望。
一进门,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地上的画上。
张卉聿注意到秦维桐的视线,她跟着她一起打量着画,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皱起了眉头,目光在画与秦维桐身上来回穿梭。
白若琳则抚着自己的下巴,看了秦维桐许久,忍不住好奇的脱口问道:“秦小姐,我们见过吗?”她觉得这女人有点眼熟。
秦维桐收回视线,看向白若琳,轻摇了摇头,“应该没有,我不是台北人。”
白若琳搔着头,耸了耸肩,“喔!那可能是我认错人了。”
秦维桐微微一笑,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于是将目光转向张卉聿,“张小姐,请问要出租的房子是在这一带吗?”
“就在这个社区。”张卉聿的手随意一指。
“在这个社区?”秦维桐露出迟疑的神情,不自在的瞄着四周。
虽然她没在台北生活过,但是也知道这里位在市中心又在大马路边,离捷运站不远、门口有公车站牌,交通便利,租金应该不便宜,她不由得有些泄气,“如果是在这里的话……那就不打扰了,再见。”
“连房子都不看一眼就走了?”张卉聿看到她沮丧转身就走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我阿嬷的房子应该没那么差吧?”
“不是!”秦维桐停下脚步,连忙摇头解释,“是我的问题,我原本以为房子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