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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这个样子,我不放心…”她脱口而出。
他望着她,似笑非笑,淡淡道:“我是该谢你有同情心呢还是工作尽责呢?”
她咬着嘴唇道,“你不必谢我,我只是个奴婢,没有主人谢奴婢的道理。”
他断然道:“我想一个人睡,你坐在旁边我睡不着。”
她想了想,点点头,“好吧。”说着就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她又进来了,还带了一堆东西。
她把草席往他床前的地上一铺,快速地铺好被子,对着目瞪口呆的他拍拍被子,笑道:“我躺着总不影响你吧。”
不等他开口,她马上拍着胸脯保证:“放心,我不会发出一点声响的。”
他的脸有点泛红,哼了哼,“你睡在这里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她也哼了哼,和衣往被子里舒适地一躺,不以为然道:“大少爷要是有力气做什么,就不会让我搬你上床了,唉,真心重啊!”她伸出手臂,拧着眉头在他面前活动了一下手腕。
他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气呼呼地钻到被子里,“我又没求你搬我!”
她笑着对他眨巴眼,“总不能见死不救啊!”
他心中似有一道雪亮的闪电划过,这情景竟然如此熟悉,仿佛很久以之就刻在他的脑海中了。他费力地想了想,记忆里仍旧是一片混沌的白色。
她起身熄灭了灯,又钻回被子。他在黑暗中静默了一会,无奈地说:“你去那边的软塌睡吧。”
软塌上很舒服,她一躺上去,上下眼皮就直打架,只能强忍着睡意,竖起耳朵听他的动静。
慕容珩服了药后,睡得很安稳。她起来查看了好几次,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才回到软塌上去,她在黑夜里睁着眼,凝视着他的睡容,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心里觉得十分满足。
他的鼻梁那么挺直,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半弧的阴影,即使是睡着了还是微蹙着眉头,他睡觉的时候一动也不动,连睡姿都象醒着的时候那样规整,她叹了口气,他连在梦中都不能放松下来。
东方露出了一缕曙光,她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最近特别忙,所以更新得很慢,抱歉抱歉~但保证绝对不会弃坑的。
七十一。危机迭起
姚璟芝一大早就来到了慕容府,丫头引她进正厅的时候,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丝毫看不出昨日离去时的不快。
悦容正在往花瓶里插着刚从园子里采来的花,见她进来,亲热地上前行礼,璟芝问到太太,悦容答道太太吃了早饭去赴牌局了。
“哦,大少爷呢?”璟芝语气平淡地问道,目光在屋子内外扫了一圈。
“大少爷今日倒是没看见,大概还没有起身。”悦容回答着,又道:“大少爷平日很早就到铺子里去的,怎么今日会这么晚,吟月,你去大少爷房中看看。”她叫住了一个正在洒扫的丫头。
“不用了,悦容。”璟芝拦住她,笑道:“我过去看看就好。”她点了点,便径直出了门去。
花园中的草木已经有些泛黄,缎面鞋的软底踩在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略微有些咯脚。
昨天回去后,她想了一整夜。
如今这世道有钱人家的少爷风流一些原本就很平常,她的父亲在慕容珩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娶好了两房姨太太,到现在除了她母亲和早逝的二姨太外还有三房姨太太。
她从小家境优渥,长相又出众,上门提亲的名门望族络绎不绝,她眼高于顶,那些蜂拥而来的男子在她眼里不过都是些俗物罢了。
六年前的一次舞会上,她第一次见到了回国不久的慕容珩,她全部的自尊和骄傲在那一天被统统颠覆。
舞池内热闹非凡,只有他一人静静地坐在一旁,她被他眉间淡淡的清冷所吸引,踌躇了半天,鼓起勇气主动上前邀请他共舞。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请人跳舞,心中有些忐忑。他大方地接受了邀请,他的手很冷,她心中却像阳春三月般暖和。
那一晚,他们成了舞池中最令人瞩目的一对,他的舞跳得非常好,笑容清淡,风度翩翩,体贴地轻托着她的腰,她在他的引领下不停地旋转,再旋转……
她沉醉在他的笑容里,一醉就醉了六年。
她放□段来追求他,想尽一切办法接近他,甚至强迫父亲给予济慈堂最低息的贷款,而他对她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若即若离,让她好不伤感。
她虽然在洋学堂里读过两年书,但骨子里最是传统,母亲一直教导她大度、贤淑、宽忍乃是名门闺秀应该具备的美德,嫉妒和骄横最最要不得,她听在耳里,心中却是不以为然。
她从小就知道母亲背着父亲流了多少眼泪。
可是母亲说,既然你正室的地位巍然不动,对于其它那些男人们都有的毛病就睁只眼闭只眼罢。
她就是不甘心,所以她在撞破慕容珩与香兰的暧昧后,旁敲侧击地劝太太调走了香兰,可是没想到,弄走了一个香兰,又来了个夕颜。
夕颜,夕颜,她想到他看她的眼神,一颗心就像被投进了烈火里般灼痛。
修竹环绕的小院跃入眼帘,她稳了稳心神,举手刚要扣门,门却突然开了。
沐紫睡眼惺忪地望着她,突然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清醒了。昨晚没怎么好好睡,一觉醒来发现太阳已经老高了,慕容珩似乎早就醒了,坐在床上望着她,却没有叫醒她。
她懊恼自己睡过头,连忙爬起来去准备洗漱的东西。
璟芝睁大眼睛望着沐紫,表情像是大白天见到了鬼。
沐紫摸了摸松垮垮的头发,发现自己的衣裳也有些凌乱,心里愈加不安起来,她见到璟芝的表情,知道她误会了,脸一下子就红了,正想解释几句,璟芝却一把推开她,跌跌撞撞冲了进去。
慕容珩穿着白色的寝衣靠在床上,看上去精神有些不济,见她进来只是抬了抬眼皮。
璟芝怒火中烧,气的浑身发抖,“慕容珩,你!你太过分了!“
慕容珩看了看她,又看了眼她身后的沐紫,波澜不惊道:“你这么早就来了?”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搅了你们的好事是吗?”璟芝强压下心中的火气。
沐紫忙上前解释道:“姚小姐,你误会了……。”
“闭嘴!”姚璟芝猛然转头,凌厉的目光恨不能当场把她给活剐了,“主子说话,有你一个奴才什么事情!”
沐紫立刻低下头去,咬着嘴唇不语。
“你不必迁怒于她。”慕容珩淡淡地说,“既然你已经看到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抬起眼眸,平静地说,“璟芝,很抱歉,我早说过我们不适合。”
璟芝痛苦地摇着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少轩,难道我在你心中的分量连个丫头都比不上吗?”
她走到他床前,俯□子,哀求道:“我可以不计较,如果你喜欢这个丫头,我说过,我们结婚后,你再把她收房,行吗?”
慕容珩看着她,目光清明,“璟芝,对不起,应该有更好的男人来珍惜你。”
璟芝站起来,怔怔地望着他,忽然歇斯底里地叫道:“我不会这样放弃的,慕容府的大少奶奶只能是我!我不会放弃的!”她擦干眼泪,“呯”地推门跑出去了。
沐紫望着仍然摇摆不停地门,叹了口气,“看来她对你用情很深,你何必故意让她误会呢?”
慕容珩咧了咧嘴角,吐出几个字,“长痛不如短痛。”
“你们男人为什么就可以随意地伤害女人的心,”她不知道哪里来的气愤,忿忿不平道。
慕容珩从床上下来,倒了杯水喝,抄着手道:“明明不喜欢却还拖着不放手,我认为那才是真正地伤害。”
沐紫黯然道:“为何受伤的都是女人。”
慕容珩想了一下,说:“那也不一定,比如说我喜欢你,而你又不喜欢我,那我也会很受伤。”
沐紫心头一颤,怔了怔。
慕容珩放下茶杯,“只是个比喻罢了。”
沐紫面色略有几分尴尬。
慕容珩见她默然无语,不由道:“你这个样子在我房间里,等下有人过来可不要指望我会解释什么。”
她脸一红,默了默,忽然抬头道:“你不用解释什么,直接把我收房了就可以了,姚小姐不是已经批准了。”
这下轮到慕容珩噎住了,过来一会,他才淡淡道:“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要由别人来批准。再说……。”他的目光中令人捉摸不透,“我也不会同意。”
他轻轻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沐紫眼神黯了黯,看着地毯上的花纹怔然道:“我开玩笑的,我去打洗脸水来。”说着转身飞快地出去了。
慕容珩望着她的背影,神情有些萧索。
沐紫从无人的小道快速地跑回后院,草草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裳,这才将洗漱的东西准备好抬过去。
慕容珩洗漱完毕,她正要问他是准备吃早饭还是午饭的时候,看到卫管家急冲冲地跑了过来。
“大少爷,出事了!”卫管家一路奔得气喘嘘嘘,“刚才巡捕房来了几个人,把二少爷给带走了!”
慕容珩惊道:“这是怎么回事?”沐紫也紧张地看着卫管家。
卫管家道,“听说还是因为上次那批霉变黄连的事情。”
慕容珩眉头一皱,“那件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那批药都已经烧掉了不是。”
卫管家摇头道:“刚才听他们说,有个客人吃了我们的药后,导致病情加重,昨天晚上死了!”
“什么?!”慕容珩猛地站起来,“不是济慈堂各分号都已经贴出告示召回那批药了?”
卫管家道:“听说是个七十来岁的老太太,自己来买的药,药外面的买来放在家中一直忘记吃了,她耳聋眼花的,不知道外面的事情,最近老太太旧病复发,昨日就吃了一些药,没想到半夜就病发去世了,她儿子非说是因为吃了我们的药的缘故,昨晚上率人把二少爷管的那家分号的门都给砸了,今天一早就到巡捕房去告我们,这不巡捕房就派人来把二少爷叫去问话了。”
沐紫不解道:“即使成药里有的黄连有部分发霉变质,可也不至于毒性强到危及人的性命。”
卫管家点点头,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