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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寝室的伊势很安稳地睡着。自喝醉酒的那晚之后,伊势的生活态度可说是非常地严谨,郁一直担心着的贞操危机也一次都没发生过。
一边看着安眠中的伊势,郁好像被什么催促着般迅速地换上体育课用的运动服。然后把放在大旅行包最底部的布袋拿了出来。在那布袋里,放的是棒球和棒球手套。
(总得先确定,身体是否迟钝了吧!)
无论如何,郁都想除去自昨天离开谈话室后紧缠着自己不放,那股拖泥带水的心情。
把布袋夹在腑下,郁溜出宿舍,朝着还很暗的校园走去。托入宿试练之福,校园周遭的环境,郁已经大致记在脑中了。
郁走进了在社团教室旁的网球场。因为这里四边都用铁网围起来,是一个练习投接球最适合的场地了。
而且刚好旁边又有开着的照明灯,可以照亮四周。在墙壁上画了个圆,作为投球目标的代用品。
选了适当的位置,郁轻轻地把球投出,投出的球命中了计分板上的圆心,反弹了回来。
捡起反弹回的球,郁继续对着墙壁投球。随着投球次数的递增,渐渐加大动作,脚也提了起来。
虽然只是单调重复性动作,却让郁重拾回许久不见的充实感。就连棒球握在手中的感触也是那么地令人怀念。
在他快乐地不知投了多少球之间,东方的天空逐渐被染红,虽然还有点冷,清晨舒爽的风已然扬起。
虽说网球社并没有早晨练习,郁还是在天还没全亮就回房间去了。
对着自己说,就把这运动当作清醒操吧!郁从这天开始,每天早上都拎着布袋去网球场。郁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站在铁网外静静地看着自己。
过了平静的数日,郁每天早上的练习也依然持续着。即使因此在课堂每每昏昏欲睡,身心舒畅的郁过着愉悦的学园生活。
记得刚开学时,一会儿是被寝室的学长侵袭,一会儿是被学生会副会长的朝仓视为眼中钉那时郁后悔自己跑来念这奇怪的学校。现在倒觉得这学校也不是那么一无可取的了。
可是,灾难总是在你忘记它的时候才降临的。这到底是真的灾难?还是幸运?没有人知道。
郁如往常般跟墙壁练习着投接球的时候,那个一直躲在暗处的人,终于决定要走出来了,微亮的照明灯,映出了这人的身影。
郁的身体僵了一下,回头查看那个走近自己的人影。
“早啊!每天早上都练习,真用心呢!”用着明朗声调说话的,是同寝室的伊势柚树。郁离开宿舍时分明还熟睡的伊势,穿着运动服站在眼前。
“每天早上。。。。。。。。那你一直都知道罗!”
“大概从你第一天早上出去,我就知道了。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因为不能换房间,所以跑到阿部君那里‘避难’去了。知道你在这里练球,是那之后的第三天左右吧!”被照明灯的阴影遮住,无法看清伊势现在的表情,声音听起来是很温和的。
“我一直犹豫着,是否该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你独自练习,虽然我知道你也最希望这样。。。。。。。。。。。。。。”
“你明明知道为何不那么做?”觉得他言行不一,郁不客气地责难。
“投接球不该是一个人练习的吧!我想你应该也很希望有个人能陪你练球。”伊势把方才一直藏在身后的棒球套亮给郁看,一边走近郁。
“陪我练球?”对于这意外的发展,郁着实吃了一惊。
“对呀!我来陪你练球吧!比起跟墙壁一起练习,会有趣得多吧!”把单手套进球套,伊势嘴角浮起让人难以抗拒的笑容。
“你到哪里去拿到那个球套的?”郁望向伊势手中的球套。那的确是棒球用的手套没错。
“我向体育用具室借的。虽然没有正式的社团,球具倒是很齐全。”
“哼!这么轻松地说要陪我练球,你就接接看吧!受伤了我可不负责。”对于伊势无恶意的笑容,郁感到莫名的不悦。
“真的会受伤还是怎样,先试过再说罗!”嘴角残留笑意,伊势挑衅道。一改平日 在寝室时的沉稳眼神,转变成宛若野生动物在捕捉猎物般的敏锐。
“我会让你后悔说这句话的。”接受伊势的挑衅,郁指向社团教室的墙壁。
伊势噗地一笑,走向郁指定的场所。然后背对着墙壁,降下腰身,把球套置于身体前方。这个姿势虽然很正确没错,但就如郁的警告所说,极有受伤的危险性。
郁深知自己投球的威力,如果全力投球的话,即使是队里常任捕手,也都会有漏接的时候。
(就投一球把他吓跑吧!)
心里这么想着的同时,郁投了一记曲线球出去。
伊热居然用极度熟练的动作毫无困难地接住了那一球。
打算试试对方的能耐,下一次投了直球。虽还没拿出真本事,球速也相当快了。如果没接好的说不定就会受伤,但郁觉得这种程度对伊势来说,应该是没问题。
好像能预测到球的动向般,伊势准准地接住了球。
“嗯!好球!”好像要让对方困惑,伊势故意这么说。
“你!以前打过球吧!”郁毫无疑问地断言。
“正如你所说,不是那样的话,我哪不要命地说出要陪你练球的放哩!”伊势自墙壁前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向郁那边去。
“说打过,也不过是在中学时,连同其他社团活动一起参加过罢了,不过,手腕还真是钝了呢!才接了几球,手就麻了。”把手掏出球套,伊势在眼前甩了甩手。
“不过,要当你的练球对手,应该还算合格吧!”
“嗯。。。。。。。。”郁别扭地点丰头。确实自己是没有拒绝伊势的任何理由,况且比起和墙壁练习,也真的是比较有感觉。
“说真的,我也觉得好怀念呢!接球的那种感触。虽然我没像你那般正式的练过球。”
“你说正式,你知道我的事吗?”郁想大概又是跟森口芳彦一样的情形。
“嗯!我知道呀!开学典礼前,我听到将成为我室友的你的名字时,马上就想到了。可能是以前在报章杂志看这留有印象,非常期待着能当面见到你呢!”
那么,刚进宿舍那晚的事,你又做何解释?郁锐利的视线替他表明了这意思。
在郁还没开口前,伊势接着说了。
“可能的话,我很希望能在正经的状况下跟你见面。可惜那天为了和人分手,拖到门限时间都没回来,我知道那是不好的。可能是我日常的恶行,在最重要的时刻报应出现了吧!当我深夜回到宿舍,一看到你已经安然入睡,让我至今还悔恨不已呢!”
“既然如此,又为何会作出那种事呢?”郁回想起那恐怖的一夜。伊势虽然一再声明自己记不清楚当晚发生什么事,是否真如他所说,什么都不记得,郁至今仍抱持怀疑态度。
“对于那件事,我也感到很抱歉。一开始是想借酒装疯。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被我认为已经熟睡的你,突然拿着手电筒照向我,让我有点不高兴吧!”伊势第一次说出真心话。
“这么说,你并没有因为喝醉酒而把我误认为女的罗!”
“老实承认,我的确知道对方是你,所以才那么做的。原本我只是想跟你闹一下的,没想到你竟然强力抵抗,让我不知不觉认真起来。。。。。。。。。。。。。。我变得都不像平时的我,完全无法控制。” “。。。。。。。。。。。。。”
“但是,被那家伙一说,你就渐渐对我防范起来,对吧!所以我想还是让你以为我把你误认为女的,会对你比较好。我承认那真的是我不对。”伊势诚恳地招认。
郁的脸色发青,僵在那里动不了。
“当然,因为你不高兴,所以我承诺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从那以后,我不但滴酒不沾,努力地过着正当的生活,求得只是你能和我和好,不会再要求换寝室。”
“原来。。。。。。。。。。。你跟那个讨人厌的学生会副会长,跟搞不清楚他是正经还是开玩笑的学生会长是‘同类’啊!”
吓得倒退几步的郁低声道。
“你别怕嘛!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可没有强迫别人的嗜好。” “你还说!”
“我不是发誓过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不是吗?并不是说看朝仓他们久了,一般人的感觉也都麻痹了。我可是深切地反省着呢!我想你会觉得害怕是很正常的,就算被你看作是变态,我也无话可说。”
“就算再恐怖,我可不会害怕。只是觉得背脊寒毛都立起来了。”郁冷淡地回答。
不管什么样的场合郁都无法忍受被人说是害怕而逃走。
“这话听起来有点令人难过,不过这才像你喔!”彷佛没事般伊势微笑着。
“让我当你的练球对象吧!我会墙壁一样静静的,不会多说半句话。”伊势把话说完后,就挥挥手回寝室去了。剩下的就是给他时间,让郁自己一个人好好考虑考虑。
伊势已经有所觉悟,最糟的状况,可能是郁会连自己的意见问都不问,再度提出换寝室的要求吧!即使如此,他还是觉得该老实跟郁剖白,以示歉意。
道歉的诚意,郁应该已经感受到。可是能否坦然接受自己的告白,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望着逐渐透白的天空,郁仍然站在原地动也不动。郁这才刚开锣的学园生活,看样子还是前途多难啊!
终章
给哥哥的第二封信。
入宿试练过后一个礼拜,阿部宇宙又寄了封信给哥哥。
大地哥,这是我写给你的第二封信了。
时间过得真快,写前一封信已经是将近半个月前的事,附近的樱花树也都开始飘落。
说起樱花,就让我想到我们佳敦学院居然连一棵樱花树都没有耶!大概是觉得那浅桃色的樱花日本味太重不适合英国住宿学校式建筑的校舍吧。
最近的周日 ,取得半天的外出许可,下山去了。(说下山好像有点怪,可是要从我们学校前往搭私铁的车站,还真的得下山),这还是我进宿舍后第一次外出。
跟我一起去的,是我在前一封信里也提到过,跟我同是一年级的甲斐郁。最早我还以为他是个粗暴的家伙,自从入宿试练跟他同组过后,我们变成了好朋友。交往一阵子,才知道他没耐性归没耐性却也是个很有趣的人。
入宿试练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