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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子对于我,是母亲,也是恋人。我听她的话,离开了帮派,自学上了大学。在这期间,我把套子弄了个洞,终于让琴子怀上了我
的孩子,真是可喜可贺。她不想做未婚妈妈,就答应了我的求婚。一个亲人都没参加,简单行了礼,我就四处找工作,要赚钱养妻小嘛。
那段日子,虽然辛苦,却是我最幸福的时候,特别是在医院看到狐狸眼的出生,我简直像飞上了天,在橱窗外唱起了歌。
琴子教会了我,什么是爱情,我的大儿子项理瑞,教会了我,什么是亲情。这些,都是我无法从老爹身上学来的。
所以,我要做的,就是记起我与琴子的那种感情,因为,我忘了。
从楼顶跳下去时的心情,我现在已经忘了,也不打算再记起来,那只会徒增烦恼罢了。我现在怕的是,我是不是将狐狸眼当成了琴子的替身,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会一直把他当成儿子来爱,再也不提起今晚的事。
二十九
那晚的事,虽说当作从没发生过,会有点困难,但我与他都心照不宣。早上起来,照样过日子。
早上起来后,我跑到狐狸眼那里,想问他有关阿透的事,门虚掩着。我透过门缝,看到赵暖半躺在床上,狐狸眼枕着他的腿,正睡得香。赵暖动也不动,狐狸眼翻了个身,手臂露在了被子外,赵暖轻轻把他的手放回去,摩挲着他的睡脸。
我没有进去。那已经不是我能进去的地方了,应该吧。
小鬼不知是青春期叛逆还是什么,见我站在走道,招呼也不打,直直走过,当我透明的。我也懒得去跟小孩子计较,再说,阿透的事还没解决呢。
狐狸眼醒了,赵暖好像没有睡好,在房里补眠。他经不住我的缠功,终于把事情告诉了我。
“原来就这么丁点的小事啊!”我听了,觉得他们太杞人忧天了。不就是那什么八字不合,被天甯家的长辈群拒婚。别管他们就好了,真的不行,还可以私奔呢。我跟琴子私奔了还不是过得好好的。
狐狸眼闲闲看了我一眼,吐了个烟圈说:“其实说实话,我也觉得他们太小题大做了,明明爱得死去活来,犯不着为了点小事就分手。”
我很崇拜地看着他,说:“精辟啊,那他们的事就交给你搞掂了。”
他被烟呛了下,咳得很辛苦,脸变得跟猴屁股一样红。我等他咳完了,听他说:“都说了,这是她的事,我们不要插手了。”
“可是。。。。。。”我还想说什么,他慢悠悠地说:“你是她的爸爸,但也仅此而已,她的人生,你无法插手,也没有立场插手,不是吗?”听了这些话,我一下子泄气了。
是啊是啊,从他们出生起,我就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职责,怪不得他们有事都不告诉我。
我正在自怜着,狐狸眼敲敲桌子,说:“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啊?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抬头问:“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狐狸眼微笑了一下,把额发撩到耳后,说:“虽然你不是个好爸爸,但最起码,我们身上有你的基因,这不就行了?别想那么多,儿女大了,就会有自己的世界,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我心里还是有点不平,但好多了。我看狐狸眼好像瘦了点,问道:“你没吃饱饭吗?怎么不长肉?”他愣了一下,摸摸脸,没有回答。
“。。。。。。对了,你。。。。。。跟赵暖的事,怎么了?”我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问出口了。
他夹烟的手指好像有点抖,烟头的火星闪闪烁烁。他抽了口烟,笑道:“他有空中恐惧症,坐飞机会要了他的命的。我们不打算去国外结婚,就在小圈子里热闹一下就好了。他会搬进来。”
我只听到“不去国外结婚”几个字,忙问:“那不就没有法律效力了吗?”
狐狸眼点点头,说:“不过一张结婚证书,双方若没有感情了,多少证书都没用。”他看了我一眼,问:“你怎么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虽然没有法律效力,但我真的是要结婚了。”
我听他这样说,连忙捂着脸,发现自己的嘴都快要咧到耳根了。
为什么会觉得松了口气呢?可能是儿子还没死会,还有娶媳妇的希望吧。
三十
狐狸眼要我少管闲事,可我还是放心不下阿透。打工时,跟小鬼要了唐天甯的手机号,打给他,说想跟他谈谈。他说好,我们就约好在“你那杯茶”见面。中午时,小毛孩来了。好久没看到他,头发长了,瓜子脸变得更加尖细,眼睛显得很大,长高了好多,都快跟小鬼一样高了。他穿着国中制服,一进店,就吸引了好多目光,连一直仰慕我的都倒戈了。
我看到他,就有种青春真好的感觉。我的青春,都被洒在了如烈阳般的帮派斗争上了,想当初,我还是穿立领学生服的粉嫩美少年啊。。。。。。
“爸。。。。。。伯父。。。。。。您还好吧?”天甯的声音切断了我的回想,我回过神来,忙说:“哦,哦,来了啊。坐。”我指指吧台外面的位子。他放下肩上的书包,坐下来。近距离看,他可真是极品,皮肤跟水豆腐一样,要是我有那么好的皮肤就好了。不过,他没有我这么英俊潇洒。领班走过来,问:“请问要喝什么?”天甯说:“菠菜汁。”领班脸上的黑线条条竖下。
我听了,嘴角有点抽搐。阿透那杯诡异的果汁,据后来证实,就是菠菜汁。小鬼此时走过来,与领班说了几句,领班走开了。小鬼冷冷看了看他,突然笑了,道:“听说你绝食了几天,原来还没死啊。”他转头把托盘交给我,说:“爸,你帮我端去七号桌,我想跟他单独谈谈。”
我闻到了硝烟味,体内的好斗细胞蠢蠢欲动,死也不肯走,小鬼拿我没办法。小鬼问:“你真的要放弃我姐吗?”天甯低头,双手握着杯子,手上,包了绷带。
“我不会放弃她,决不!”良久,他低声,但坚定地说,带着变声期的沙哑。
我瞪着他,瞪得他苍白的脸都红了。他问:“爸。。。。。。呃,伯父,我脸上有什么吗?”我说:“没事,你好像变成了个男子汉呢,我有点吓到。”
小鬼突然站起来,一拳挥过去,打得天甯嘴角都破了。我想拉开,却迟了一步。小鬼眼里冒着火,骂道:“说你蠢,你还真是脑子里养王八了,打玻璃很好玩吗?自杀?男子汉?你***有种来跟我单挑啊!”说着,拍着桌子,就要扑上去。我给他脑门一掌,劈得他安静地蹲在一边养伤。
“你有空搞自残,还不如想想怎么跟阿透继续下去。”我边吃蛋糕边说。天甯擦了擦血迹,扶小鬼起来,还问他有没有事,小鬼也说自己太冲动了,向他道歉。两只小毛头的友情,看得我热血沸腾。
重新坐好,天甯说:“我也不想这样子,可是透透不肯见我。”
还“透透”呢,肉麻死了。
我咳了声,说:“这好办,我帮你。”
天甯听了,差点就要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了。不过要是他真的以身相许,我立马逃得远远的,我可不敢惹火阿透。
我的想法是,生米煮成熟饭,到那时,阿透就要负责任了。天甯听了,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我说:“别不好意思,不会痛的,还很舒服。”小鬼翻了翻白眼。天甯支支吾吾说:“那个,我跟透透,早就做了。。。。。。”
我跟小鬼的下巴一下子落到地上去了。
“你几岁?我忘了。”好容易扶好下巴,我问道。
他笑嘻嘻道:“十五岁零七个月,四舍五入就是十六岁了。”
我擦擦汗,还好还好,阿透没有犯罪。
那天起,天甯就每天都来我家,在阿透房里一待就是半天。开始时,阿透理也不理他,还气得要杀我,晚上睡觉时,她还在玻璃窗上用刀子划来划去,搞得全家不得安宁。后来狐狸眼见我可怜,跟她谈了下,她可能也觉得太过分了,就放了我一马。
天甯与她的关系渐渐软化了。天甯说了,要是族里再反对,他就要抛开“唐”这个姓氏,跟阿透姓项。看他的态度,应该是不会放弃的了,阿透也不再坚持要分手,两人又跟以前一样,整天黏在一起,那啥,琴瑟和鸣,肉麻当有趣。
31出轨
赵暖搬了进来,他们俩在家里举行了个家庭舞会,请了一帮子损友,徐茗那老处女跟她的男友,店里的侍应生小班,凌夜与他的保镖,硬跟来的凌嫘与单解心,我那个班主任,他跟狐狸眼很熟的,还有天甯他妈妈,小鬼的朋友小亭。
十几个人,吵吵闹闹地搞到半夜,差点连屋顶都掀了。徐茗的男友跟小班是第一批倒的,几滴酒就睡死了。其他人喝酒像喝水,一瓶一瓶灌。到后来,清醒的没有几个。单解心喝醉了,揪着凌夜的衣襟,大叫着爱他,要跟他结婚,凌夜一直摇着头,摇着摇着,两人倒在地毯上睡着了。凌嫘看了眼他们,眼神闪烁。她发了会儿呆,继续喝酒。
凌嫘变着法子想灌我,还好狐狸眼跟阿透都一一帮我挡了。小鬼就有点无辜,把鸡尾酒当橙汁喝,打了通醉拳,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小亭长得清清秀秀的,很温柔的样子,细心地照顾他。我觉得他们满蹊跷的。
凌嫘拿了瓶白干,跑过来,跟我勾肩搭背说:“你这花心同性恋,见一个爱一个,小心到头来都没了。”说着,挑起我的下巴,眯眼看了看,说:“就是好看一点罢了,那家伙怎么就那么没眼光呢?放着我这么好的女人不追,跟老爸纠缠不清!”徐茗也摇摇晃晃地过来,跟我称兄道弟:“大哥,狐狸那家伙啊,从小就喜欢上你了呢,你这块烂木头,竟然让人娶走他,你他妈真没用!”
我握着杯子的手一紧,转头看向狐狸眼坐的角落。在厚实的白地毯上,他跪坐着,赵暖枕在他腿上,已经喝得醉醺醺了。他接过小亭递过去的湿毛巾,盖在赵暖额头上。他抬起头来,向我这边看来,我忙转开目光。
徐茗夺过凌嫘的白干,喝了一大口,撇嘴说:“胆小鬼!”我心里闷闷的,拿过一旁的酒瓶,也开始灌。凌嫘笑着爬到狐狸眼那里,跟他耳语了一阵,两人笑了起来,不过,那笑好像比哭还难看。
不知什么时候,我醒了,厅里一片狼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