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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孩为什么叫他这么烦躁?看到她和唐仅搂肩走在一起后,叶程飞发誓再也不要和这个麻烦精扯上半点关系了!!
“就是他把你压食堂地上了?”唐仅望着叶程飞的背影,咬牙切齿的。
“是他,我把他胳膊卸了。”裴泥笑眯眯的回应。“你今天找我就是为这事?”
唐仅真想一巴掌把她脸上的笑容打烂,流言蜚语不堪入耳,她却无动于衷,他和宴青在外面听人说一个新生好搞,还以为谁呢,细听才知道说的她,当时宴青的脸都铁青了。
“宴青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笑的无害,裴泥却觉的背脊发寒。
~
裴泥被唐仅带着去了酒吧。
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热浪裹着酒香迎面而来,声色混乱的,她和唐仅上了四楼的台球室,又是另一个世界,清净而优雅,窗户开着,夜风从外面吹进来,没有底下的乌烟瘴气。
场中央的球桌上散着的钞票,一行人还没散场,对战正酣,裴泥立刻猜到这是宴青用来混日子的地方,宴青打球一向很棒,就连球技精湛的小叔都不是他的对手,唐仅那晚从家里拿出来的钱百分百是他从球桌上赢来的了,只是不明白今天为什么会带她来这?
进了大厅,果然是他。
俯低身子,手握球杆,眼眸微眯的盯准目标,砰,清脆的一声响,球进洞。他的唇角弯起,酒窝若隐若现,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靠在他背上,他带着那样的笑,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捏,女人咯咯的笑开来,凤眼桃腮,妆明明化的很淡却有种妖艳的感觉,红色的唇与全身休闲的素搭相比起来,很炫目。
白芷,是裴泥认识宴青的第一个女人。
姐弟恋,比他大三岁。
裴泥去美国前,宴青有很多女人,有的记不住名字,有的能记住,但无一例外那些女人都比他大。
宴青看到裴泥进来,招招手喊她过来,球桌上已经被他清底,输掉的人神情沮丧,裴泥看那个人甚是眼熟,回想了一下,立刻记起,自从和叶程飞闹出破处流言后,有很多外校的高年级男生找上门,在她回家的路上驻留,眼前的这个男人也是其中的一拨,在放学路上骑着自行车撞到她身上,她后退一步,没有伤到,不过车轮却差点冲到她两腿间,如果道歉一句也就算了,对方没有悔意,嘴角的笑似乎还带着得意,和他一起的男生注视那一幕,调笑着,“别吓坏了妹妹啊。”
裴泥当时没反应过来,痞子见多了,她也没当回事,回到家才觉得那人可耻,思想肮脏。今天冤家路窄,两个人对上眼,都认出对方,那人明显的忌惮她,笑容也停滞在嘴角,似乎没料到她竟然认识宴青。
她在学校一向很低调,裴宴青是她哥哥的事几乎无人知道。
外面的流言蜚语她也听过,那个放话要上她床的男人不会就是他吧?
宴青的球杆放在桌上,等她走进,白芷已经退到一边,对她一笑,很友好,裴泥不认识她也没有多留意,只被宴青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弄的心痒难耐,宴青望着她,唇角的笑容很假,藏着即将爆发的风雨。
要作怪了么?裴泥突然明白唐仅带她来这的原因了。
“宴青你认识裴泥?她和你什么关系?”那个男人走过来试探性的问。
宴青眼睛里笑容肆意,声音对着裴泥,“你告诉他我们什么关系。”
裴泥沉默,每次有人问宴青是你什么人,她都不愿告诉对方,他是我哥哥,宴青就是宴青,为什么要叫他哥?可事实他的确是她哥,她不愿矮他一节,碰到这个问题大都笑笑不回应,今晚她连笑都不笑了,这场有预谋的秀让她很不喜欢。
宴青深知她所想,口气不善,“叫我一声哥怎么了?会掉肉?”
“她……是你妹妹?!”
“叫一声哥让别人知道你是我裴宴青的妹妹,想上你的直接来我这报个告,我也好知道自己的妹妹是谁弄的。”他笑语回答对方,眼睛却一直望着她的脸,一句话出来后将场子里的气氛弄的死寂。
裴泥眼眸瞬间就暗了。“有人想来我会告诉你的,目前还没有。”
唐仅私下捣了下他的胳膊,小声,“有气别撒在小泥身上。”
他不管不顾,径自对着她说话,“我是不是和你说过,有人欺负你自己搞不定,叫我一声就行。”
“我没觉得被欺负了。”
“性子太淡不好。”到这句,人人都感受到他压抑着的怒火了。
“别介意,不知道裴泥是你的妹妹。”那个男人拿着酒杯走到他身边道歉,原本打算看看裴泥的私生活有多混乱,和叶程飞有一腿又和裴宴青纠缠不清,却没想到会听到这个答案,想到自己之前在他面前提过收了裴泥的话,面色一片死灰。
“今晚我请了。”宴青接了话,酒杯却在桌子上动也没动,忙着叫服务生送酒,出手阔绰,只是这酒,谁都喝不下。
现在的他十四岁,在龙蛇混杂的世界里有了自己的一块角落,乖张而不嚣张,到他二十四时,她和他走在一起,旁边的人叫他“宴青哥”,他略抬眼皮子随意的恩一声,淡淡的一字间,包含了他数年的摸爬滚打,只是为了找一个人。
~
裴泥上了通道口,玻璃外南市夜景美如华,楼下轰鸣的音乐被夜风吹淡,模糊不清。
服务生送来一瓶酒,“这是我们老板请你的?”
“你们老板?”大概是托宴青的福。
“就是你蜥蜴的主人。”
“我的蜥蜴是他的?”裴泥有点讶异。
穿着制服的服务生很帅气,唇角笑起月牙样的弧度,向她解释,“那条蜥蜴是老板从南美带回来的野生蜥,很有灵性,宴青花了三万外加陪老板打了一晚上的斯洛克,才拿到手的,红鬣蜥蜴也不是多特别,只是宴青太想要,老板故意和他斗的。”
怪不得他带着蜥蜴回来的那天早上那么疲惫,原来是打了一夜的球,裴泥的心脏扑通扑通的,有点热,小升初的考试很优秀,父母甚至为她首航,只要她开口,任何一个国家都可以去,可她只是想要一条小蜥蜴,可爱的在身旁爬来爬去,当时的南市市场蜥蜴还是个稀罕物,她着魔似的找了很多地都没,宴青虽然没说什么,却留心了。
为了一只蜥蜴花了三万?
裴泥前一刻还在为他擅自做主的鸿门宴生气,现在气全消了,有没有搞错,一条蜥蜴花了三万,养条吃人的科摩多巨蜥也花不了这个数。
服务生离开,裴泥一个人在通道口里喝酒,一个人从楼下上来,人未走进,她已经认出他的脚步声,“你真无聊。”无聊的花三万买条蜥蜴,无聊的设鸿门宴打压觊觎她的狂徒。
那人靠在她面前的墙壁上,她立刻贴上去,黑暗里的双眸狡黠如华,好像在撒娇,宴青认识她太久了,要不然就被她迷惑人的眼睛骗了,他反应迅速护住口袋,她的手已经掏进去,被他隔着布料抓住。
他挑眉,“你几岁了?”
“你也只比我大一岁,不照样抽。”
宴青只好放开,让她顺利的掏出那包烟。
裴泥叼着烟,凑到他面前的火上,她第一次抽,呛的咳嗽不止。
“行么,不行就别撑。”宴青嘲笑她。
“还不错……”她卡着嗓子又吸了一口。
“慢慢的吸,然后吐,别急。”
“……咳咳……”
事实证明,裴泥学吸烟的速度比游泳快一千百倍,抽完一根,第二根到手已经有模有样,孺子可教,宴青一高兴又叫了服务生送酒,两个人坐在地上吞云吐雾,酒精穿肠,宴青指着楼下声色糜烂的人群给她看。
“看清楚了吧,这里是世间万态,那些人都是生活在你身边,你不先看清楚了他们,将来保不住被他迷惑。”他教她抽烟,喝酒,分辨男人,不该教的该教的都教了,到后来裴泥遇到任何男人都能处变不惊,包括他自己,像农夫与蛇,虽然他是个心计颇深的农夫,还是被她反噬。
“这里挺好的。”裴泥才发现烟烧到指尖了,微微的有点疼,她抛开,踩灭,抢过他手里的半只烟,往嘴里凑,还问,“你和那女人今天接吻了么,如果有我趁早扔烟。”
“没有。”他敷衍,仰头将剩下的酒精全部送进胃里。
“那就好,我和你就算了,每天在一块吃饭,口水什么的已经淡定,旁人我是不行的。”裴泥笑开来,白烟从她水润的嘴里慢慢的游出,他教她吐的圈圈就这么出来了,飘在眼前。以前,她总会做梦,梦见自己掉进古江,蒙蒙的水面上总像是有鬼在掐着自己的脖子,那鬼长的什么样子,她不敢看……这里真的很好,她愿意在这样的场合里喝酒抽烟,只因为太吵,她来不及思考鬼的面容,还能看到美丽的圈圈,呵呵。
“这么点就醉了?”男性低沉的嗓音像是酒精,绵绵让她耳根子都发软。
“你什么口气?去拿酒,醉了你再说丧气话。”她语气强硬的指着楼下,脸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思维却很清晰,眼神一如既往不服输的望着他。
“好,你等我。”宴青笑着起身,这丫头果然承受力强悍,之前一直觉得她小,才没带她来这里,他不在学校的时间里,她的名声俨然盖过他当年了,再怎么疯,他是男人,伤不了的,她是女生,性子又淡薄到如此,他总是当心她会吃亏,要是普通女孩也就罢了,偏偏长了一张狐媚子脸,与其整日担心她被欺负,还不如放手让她看看这声色了,看清楚了,也就懂的防备了。
酒吧昏暗的灯光恍恍惚惚,宴青出了通道口,刚至拐角,一个柔软的身体带着一阵香水味扑进他胸膛,他眼睛一眯,要防却还是落后一步,女人微凉的手如蛇般敏捷的滑进他的腹下,接着,她蹲□子,跪在他的双腿间,牛仔裤的拉链被拉开,他结实的腰腹在酒红色的灯光里闪着魅惑的光,宴青唇角弯起,手指插。进她的长发里。
……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卡的我风魔,各种崩溃,摔桌,丧气,杀人。
PS;有个孩纸觉的宴青才十四岁,行为思想都过于老成,可大家要明白,宴青和裴泥都是心理早熟的,并且成长过程相当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