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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说的是,像顾惜朝这样的人,如果在后面的故事里也喜欢了戚少商,那还有什么能阻止他,或者说是他们?
“真的,没有先来后到吗?”崔略商眼睛似是蒙上了水气,“铁手,你真是这样想的?”
“是。”铁游夏毫不犹豫地回答,“并且你想想,戚少商和顾惜朝,他们是这个故事的主角……所以,他们注定相爱。”
这时候他想到了刚进组的第一天,老诸葛对他说的一句话。那时侯老诸葛告诉他,崔略商这小子是个天才。
果然。崔略商并不了解这个故事,也不了解戚少商,甚至连自己扮演的顾惜朝都不了解,可些这都没有妨碍他在镜头面前演绎顾惜朝的人生。
他是怎么做到的?这就是所谓的天生演员吗?
这时那个“天生的演员”正微张着嘴,似在思索着什么疑难问题:“可是,铁手,你是这么想的,你能保证戚少商那家伙也是这么想的?”
“恩,我保证。”铁游夏如同发誓般说出那三个字,“你相信我,我知道戚少商。”
正如前文所说,像铁游夏这样的男人,在他真的想要证明什么东西的时候,是非常具有说服力的。
崔略商盯着他的眼睛半晌,慢慢转过头去,露出笑来:“好吧,我承认,你这老头子,说起话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铁游夏也笑了,他总是能够说服他。
“恭喜你了老头子!这可是我发现的你的第二个好处。”崔略商调皮一笑。
“哦?那第一个是什么?”铁游夏饶有兴趣的发问。
“那个啊,空手劈蟑螂呀,‘铁手’!”
追命哈哈笑着,跳起来,跑远了。留下铁游夏一个人在原地坐着,漫天流动的是来自崔略商的快乐空气。
其实这时候铁游夏应该照照镜子,他会发现,自己正摸着鼻子傻笑。不知不觉中,他已不由自主地,将自己浸入了崔略商的情绪中。
第十章
“人的一生之中会遇到很多事、很多人,他们有的可能成为你的朋友,有的会成为你的对手,但无论如何,也不外乎一面之缘、擦身而过、长长久久这三种。你和他,究竟是哪种缘分呢?”某天在片场的时候,颂嘉捧着本花花绿绿的女性杂志念着。
女孩子总会热衷于一些类似于星座、测试之类的小游戏,并且乐此不疲。只见她全片场扫视了一番后,目光落在了正在埋头打游戏的崔略商身上:“嘿!追命,要不要测一下?”
“好!”沉浸在游戏里的崔略商抬起头来,同顾惜朝一样,他很少拒绝女孩子的要求。
“那你先要确定下,你要测的对方是谁哦!”
“啊?什么对方?”关掉GB的孩子一脸迷茫,似还没回过神来。
“就是…………”颂嘉将刚念过的一段话又重复一遍。
“这样啊!”崔略商眼神飘忽起来,“那就……‘他’吧!”
“‘她’是谁啊?”颂嘉挤了挤眼睛,揶揄道。
“这个……不能告诉你……”崔略商眨眨眼睛,一脸的调皮表情,脸颊却是微微红了。
“呵呵,是那个常来找你的女孩子吧!”颂嘉笑道,“那听好了,第一题,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方的穿衣风格是?A。嘻哈,B。过时……”
“额,B,应该没错。”
“B,那跳至第三题,对方…………”
“…………”
“………”
铁游夏坐在一旁吸着烟,有些颇为好笑的看着两个兴致勃勃做着无聊测试的人。
简直就是小孩子玩过家家嘛,他心里暗道,观众们要是知道演顾惜朝和傅晚晴的二人是这样的,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接受。
“咦?”这时只听颂嘉轻叫出声,“怎么回事?刚刚从第六题跳到第九题,再从九到十一,十一到十七,现在又要从十七到六?”
“循环了?这不是永远在六到十七之间循环了?”崔略商也惊讶道。
循环了。
他和他的关系,不是一面之缘、擦身而过、长长久久中的任何一个,而是陷入了无休无止的不断循环,没有答案的循环之中。
这是什么意思?
“切!这什么破测试嘛!”颂嘉打个呵欠,把书扔在一旁。
崔略商却沉默了,托着腮若有所思的样子,连老诸葛那大嗓门儿来叫他去上妆都没能听见。
“喂!追命,走了!想什么心事呢?”铁游夏一巴掌把出神的孩子打醒。
“啊?没,没,没什么。”崔略商道,露出一个令人安心的笑来,却在化妆的时候,又现出了沉思的样子。
铁游夏看着他,心里无奈的笑,在他的观念里,只有女人和小孩,才会对这种骗人的测试结果耿耿于怀,
然而在开拍前一秒,静默的袅袅上升的蓝色烟雾中,他忽然福至心灵。会不会,会不会那孩子所指的对方,其实并不是那个小蝴蝶?
而远处,老诸葛大声喊着:“铁手追命,你们好了没有?”
“好了!”二人齐声应道。
=
夜深沉。华灯已上,骤雨初歇。
雨后的空气异常清新干净,对猎手来说,似乎更容易嗅到远处猎物的味道。
这里是百顺胡同。在清末八大胡同如日中天的年代里,它曾远近闻名。而现在,虽不能说是荒芜衰微了,但比起当年文人士大夫盈门、王爷皇孙竞相下帖的盛况,已经相去甚远。
毕竟,如今是民国了。
暗夜中只几盏荧荧的红灯笼亮着,几缕挥之不去的女子粉香和男子淡巴菰气味昭示着这里曾经的辉煌。
百顺胡同七号是个单门独户的小院,不大,却有个与众不同的小阁楼,看屋顶飞檐的形状,是典型的江南风格,该是南妓进京的年代里重造的。
小院正屋里,有微微灯光闪烁,两条人影打在方格棂窗上,其中一条矮些,像是坐着,而另一人则垂首站着。
坐者似是恼怒之中,一条胳膊在空中划着,怒斥着着面前站立之人,而站立之人则不住地点着头。
过了约莫盏茶工夫,坐着的人大手一挥,站立之人退了出来,门“吱呀”一响,一个眼睛细长神色冷漠的男人走了出来——黄金鳞。
就是现在!刚入夜就已埋伏在阁楼上的杀手扣动了扳机。
“扑——扑——”两声子弹穿破血肉的声音,随即一声闷哼,正屋里坐着的影子倒了下去。
得手了!杀手心中一悦,很快脱下黑色的面罩和夜行衣。
黑衣下面,便是傅宗书打手常穿的那种的卡其色对襟短衫,只要傅宗书一死,杀手,也就是戚少商,便有把握趁乱乔装逃走。
然而,然而——他错了。
只见黄金鳞完全没有管屋内人的死活,细长的眼睛如炬般向阁楼扫过来,大喝一声:“人在阁楼!上!”
刹那间,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涌出了无数的打手,朝着阁楼,猛扑!
戚少商一惊,中计了!屋内之人,根本不是傅宗书。他杀死的,只是个替身!
他和HL001都上了当,这根本就是个为抓捕他而设的圈套!
打手们从四个方向涌上了阁楼,双拳难敌四手,逃无可逃,怎么办?
戚少商毕竟是戚少商,除了东南西北,他,还有第五个方向!
情急之下,他没忘记套上面罩,随即拔枪,朝着天花板上的明瓦,射击!很快,明瓦被打出个大洞,戚少商抽出常年缠于靴帮的钢索,缚上屋内一把木椅,使劲掼出洞外,趁着木椅落在房顶的一刻,借助钢索之力,腿蹬臂拉,人起!如同鹞子翻身般落在了屋顶之上。
“在阁楼顶上!”很快有人发现了戚少商。
“不管死活,抓到有赏!”黄金鳞一声大喝,打手们如得圣令,纷纷拔枪。
“梭梭梭梭~~~~”房顶上的戚少商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啸,他尽可能地伏低了身,匍匐着,爬向东边院墙外一棵槐树。
大槐树根植在院墙外,却有一半的枝条伸入院内,最近的树枝距离屋檐约莫有五尺,但太细,攀不得人。
然而此刻打手们已然上了阁楼,一梭梭的子弹穿过屋顶,打向匍匐着的戚少商!
时间无多,来不及考虑其它的退路,戚少商一咬牙,长身跃起,右臂攀上了槐树的细枝,随即收腹转身换手,左臂够上较粗的枝条,如长臂猿般落如槐树的丛丛枝条之中。而此时,一刻前右臂攀过的细枝应声而断。
戚少商在槐树浓密的枝叶中跃过院墙,跳入邻近的胡同。
槐树刺刮伤了脸,鲜血直流。但他只是朝前奔着,傅宗书的打手们已经开始搬梯子,死亡,就在身后。
他奔跑着,于北京城交错纵横的胡同之中。
这一带戚少商并不熟悉,他只是尽量快速的奔跑着,然而,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正前方,一堵高高的,无处攀缘的墙竖着。
这是条死胡同,死路!
身后傅宗书的人喊打喊杀的声音已在不远之外,怎么办?
戚少商眼观八方,左侧身后的院子看上去年久失修,应该是间空院子。无奈之下,他用匕首挑开门闩,一闪身躲了进去。
关上门,正待喘口气,突然,一道黑影,从拦住他去路的高墙上一跃而下!
戚少商一惊,屏气从门缝里望过去——那道黑影似是拐了脚,一扭一扭地,缓缓走过来,轮廓慢慢清楚、身影渐渐清晰——竟是他无比熟悉的青衫长袍!
难道是他?戚少商简直不敢相信。
身影愈来愈近,一道月光透过云层打下来——只是一瞬间,戚少商便看清楚了,正是他,是顾惜朝!他怎么会看错??
一条死路,东边,缓缓走来的是淡青色长袍的身影;西边,急促奔袭而来的是傅宗书的打手。
戚少商,该怎么办?
男人目光幽深,几与浓黑的夜溶为一体。他看着顾惜朝慢慢走过来,离他躲避的这扇门越来越近——
为什么你总会在我狼狈的时刻出现?为何每当我有行动便会遇上你?为何刺杀黑木那次你会救我?为何傅晚晴会深夜拜访你?为何你会出现在这百顺胡同?……
西边手电筒的亮光隐隐可见,急促的脚步踏在路面上嗒嗒有声;淡青色长袍的男人也听到了打杀声,皱起眉头,似是有些疑惑的,停下了脚步,正停在戚少商躲避的门前!
……你究竟为何出现在这里?你与傅宗书是否有关?你若被黄金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