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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他用湿毛巾帮我擦拭身体,包括那个部分,就像从前的每一次一般。
可不知为什么,残留在心底的,不是完事后的幸福感,而是一种苦楚,甚至比三年前更强烈的疼痛。
‘我们……再打一次赌吧!’我坐在床治背对着他,不敢看他魅惑人心的双眼,怕自己再度沉沦。他似乎有些讶异,并没有出声。
‘我要的东西,仍是那一个。但如果这次我没赢,那么我也不要它了。’
开口的瞬间,我的身体冷得发颤,连我都无法承受放开他的痛苦。
‘赌什么’
容理的语调却平静得令我悲伤,他不在乎吗
‘像最初那次一样,赌天气,九月时也就是我们认识第十年。在同一天的同一个地点,我仍赌会下雨。’
‘好。’他平静冷漠的声音,冰凉地传入我耳中。
我想他大概没有发现,在他说话的同时,我哭得有些难受。眼泪不受控制地落在身上,而脸上却挤不出一个适合的表情。
结束了……无论赢或输……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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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越洋电话,我颤抖的得知,那天,真的下雨了!
本该落在十年前的雨,加倍地下在这一年。没有勇气留在台湾等雨的我,只能数着时间,缠着友人要他告知我每天的天气状况。
我打了通电话给容理,他的声音依然平淡冷静。
约了见面的时间后,我匆匆订下机票。
在约定的时间到达,看到他独坐人群中,那邪惑的眸,一反常态的落寞。
既已决定放弃,我知道自己不会再问他什么。
沉默的用过餐点后,我发觉自己的目光因为紧张而显得冷峻。
他定定地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将小提琴拿给我。看见那把琴,我不由得笑了,伸手接过这把久违了的琴。
‘拉首曲子来听吧,我还没听过你演奏。’低头检视琴身时,我听见他的声音里有浓浓的不悦。
‘我不会。’我轻声道,试着让语调平稳。
我忘了他说了什么,只记得他站了起来,拉出一首明显是流行曲的乐曲。
我知道他直勾勾地看着我,所以不敢头。何况,他不知拉了多少次这首曲子给他爱的女子听。想着,我的心底又升起了那股既痛苦又愤怒的感觉。
‘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停顿了许久,我才静下心来找了个话题。
‘恋你。我喜欢它的歌名,和歌词的最后一句:恋你恋成癫,所以学了起来。’
我听着他的回答,身躯僵了一僵,再也说不出任何一句话。他有爱得那么深的女子吗而自己……又为什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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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抱着小提琴独坐在窗边的地板上,怔忡地想着他的话。
恋你。我喜欢……恋你成癫……他有那么深爱的人了吗
难怪三年前他会躲回路家,避不见面。他有爱的女子了嘛,所以我就成了他的绊脚石。想到这里,我竟没有哭。或许在放弃的那日,该流的泪早已干涸了吧!
没多久,我回到欧洲。
奇异的是,舅舅竟和我谈起了容理。他竟不知道我和容理已经是过去式了!
‘你爸找我谈的时候,我也很苦恼。他说他一个大男人的,从来也不知道怎么和你相处,现在这个样子,他也没什么好讲的。不过,他还是祝福你,毕竟幸福不一定是走前人的路,但一定要有家人的支持。’
舅舅沉稳和悦的声调,让我再也说不出话来。我从不知道爸知道容理的事,更无法相信舅舅和爸爸竟然不反对。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说出我和他早已结束,而舅舅也装作不知。只是离家前,硬是塞了一把新制的小提琴给我,笑着要我的他拉个爱曲来听听,他说那把名琴是有魔法的,只要用真心拉给对方听,一定能得到美丽的结局。
我没问为什么舅舅知道容理有拉琴给我听过,但我和容理之间,怕是魔法也救不回的。但我仍是拿了那把琴,仿佛我和他之间,还有希望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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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回到台湾,不是我所愿意的。尤其是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我的伤楚还未痊愈,就又回到这片伤心地。爸的意思是要我把在台湾的事务了结,之后就算永这不回来也无所谓。
‘徐先生……徐先生。’谈完生意,我正准备穿过大厅时,一个矮小肥胖的男人,满脸笑容地拦住我的去路。
我眯着眼稍稍一想,即想起他是这饭店的副总经理。我沉默地看着他,等待他说出叫住我的目的。
‘路元康先生找你,请你去一趟。’他恭谨地说道。
徐氏并不是什么大企业,饭店副总经理实在毋需如此客气。
那原因就出在路这个姓氏上了。路元康……我花了一会儿时间,才想起那是路爷爷的名字。从高中起,我就和容理一起喊他爷爷,差点忘了他的本名。
随着饭店副总经理走入饭店旁的小公园时,我才突想起来,这间饭店是路家的业,难怪副总经理那么恭谨。
见路元康看见我,并招手呼唤,我才走过平淡地喊道:‘爷爷。’
他静默了片刻,目光凝向远方,似在沉思着什么。一会儿才问口:‘容理最近一直很消沉,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我不知道。’提及容理,我僵了一僵,倏地低下头。
‘其实我也曾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可是全都没有用,容理是我最中意的孙子,我不希望他就这样消沉下去,如果你们吵架了,你就原谅他吧,看他那样……’
‘我和容理不是那样的关系,我和他早就没有任何关系。’我急忙解释,却引来老人家含笑的眼神。
‘容理一直爱着你,难道你不知道吗’他惊讶地看着我,眼神却无比坚定。
我呆愣了下,一时之间无法反应。爱着你……谁我吗
他真的爱我吗我感觉眼眶开始慢慢变得湿润,不可能的,那个家伙明明……明明……‘我不知道。’哽咽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快分不清自己的声音。
‘看来这句话,不该我对你说,而是由容理自己说才是。’路爷爷对我扮了张鬼脸,可惜我已模糊了眼,什么也看不清楚。
‘那小子,从高中开始,眼里就只有你一个人。我几番为他安排对象,他全都拒绝了。你就给他个机会,让他为自己解释一下好吗’
像是料定了我会应允般,他随后又说了些让我错愕不已、无法回应的话。
‘我会找个日子上徐家提亲的,将来的事,在我还活着的时候,必定不会让你吃亏。亦泱,我这一辈子从没娶过我最爱的女人。年轻的时候把钱和权势看得太重,真心爱的一直放在一边不去理会,等到老了才发现我的三次婚姻里,从不曾娶过我真正爱的女人。而她,我最真挚的爱恋,一直还是我心里。’
我不解地看着路爷爷……有几分明白,又有几分不明白。
而缠绕在我脑海的,唯有那句话……容理一直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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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数度开口想说话,却没有一次能成功的说出心里想说的话。
我问不出他爱不爱我的问题,亦道不出我一直爱着他的心绪。
而他带着些许不安的魅眸,仍紧瞅着我的心不放。
‘是。’他忽地点头称是,像是知道我要问什么般。开口之后,他红透了脸低下头去,隐去眸中魅惑我心的部分。‘我也是。’我淡淡道出,不知为什么心中没有那时的感动,只是平静的觉得幸福。
我也是……是的,我也一直爱着你。这是我不曾说出口的话,不过他应该明白的吧,只要明白就好了,我又何必说出口
呢。
是的,我也一直爱着你!我在心底默默地倾诉。
在那之后没多久,路爷爷依他所言带着正式的聘礼及容理的几个叔伯来到我家。我原以为爸不会反对的,在欧洲时他已透过舅舅,说出他早已知道我和容理的事。我知道他希望我幸福,那么多年来我忘不了的那个人,终于和我即将有结果,我从不认为爸会反对。所以那一天,当我在二楼看见路爷爷和容理的车时,并没有太多的动作,任由爸去开门,任由爸摔上门对我怒目相视。
爸一句话也没说,张着染上怒焰的眼瞪视着我。我知道他的目光越过我在看着另一个地方。那是我早逝的母亲,他这辈子唯一的妻子,或许是他自幼遵从的道德规范,又或许是他心里放不开的自己让他拒绝接受这样的事。
明明他是那么的生气,我心底却奇异的没有任何惧意,只是无言地迎视他的眼眸,感觉他内心最深处的激动。
‘爸……’沉默良久后,我轻声唤道。看着他的目光由怒转柔,有着一种未曾有过的悲哀。我只是些微失措地看着,应答不出一句得体的话来。多么希望容理此刻就在这里,握着我的手,而非我一个人独自面对。
‘男人,是不嫁的。’爸似乎看见了什么,挫败地低垂下头,丢下这句话,经过我的身畔走回书房。
我还在想他看到了什么,略一低头,感到脸颊上有冷冷的液体流过,才知道我哭了,而父亲似乎就是挫败在我的泪水之上。我没有拭去眼泪,任由它残留在脸上,亦没有打开门,看看路爷爷和容理还在不在。
我只是无言地回到楼上,回到我那小小的、注定住不长了的房间。
推门而入的须臾,我却看见容理坐在床上,他淡淡地对着我拉出笑容,眼眸里净是温柔和未出口的担心。
‘你怎么上来的’出口的声音和话语,比我想象中冷淡,我有一点心惊自己没有修饰的意思。
他指了指窗户,示意是由那里爬上来的,就像高中时代一般,依着小小的水管,快速地爬入房中,亦闯入我的心底。
他没有说话,仅是无言地拥紧我,然后倒入床中,像往常一般,让我轻靠在他怀里。‘想哭就哭吧,哭完了我们再来想办法。’那低沉的声音轻轻地荡入耳